村姑奋斗纪-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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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妹妹,又见面了。”
高寒虽然人在坑中,比姜缨要低上好几个头去,但那目光却是洋洋自得,仿佛姜缨已是自己刀板上的肉一般。
番外(婚礼12)()
高寒手一挥,两个黑衣人自墙头跳下来,一左一右,夹在姜缨身侧。
“好妹妹,多年未见,还不来跟为兄一叙?”
那两人手上都有兵器,而姜缨却是手无寸铁,虽然姜缨也习武多年,就是生了娃之后也没停下过,但是要在瞬间能制服这两个大汉,没有随身装备,她还是没有把握的。
索性顺着高寒的意,走向那大坑。
但见那坑之中点了六盏明灯,却是梅花五瓣之形,五盏金色小碗如梅花的五个花瓣,而当中一盏金碗却是大如海碗,里头不知是燃得什么油,闻起来还有些腥气。
在大坑的边上,摆放着一个台子,高寒就大模大样的坐在那台子之上,身边站着四个黑衣侍卫。
在六盏灯之中,一个身穿黑衣道袍的老者,正盘膝而坐,一手结法印,一手持着把长剑,那长剑剑身上锈迹斑斑,剑柄粗长,上头雕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似人非人,似兽非兽。
姜缨却是不及细看,随着黑衣人的指示下到坑中的高台之上。
看着高寒那阴测测模样,就算是不用想都知道这厮又要策划什么算计了。
不由得语意微冷,“寒公子深更半夜地,却在这里装神弄鬼,好大的雅兴!”
高寒安坐高台,身下是锦绣做的席子,右手上却是拿着一物,轻轻拍打着左手的手心。
“大妹妹这些年隐居山间,日子过得好不自在逍遥,倒是让为兄羡慕得紧。听说今日是大妹妹的成亲大喜之日,为兄特意前来祝贺。”
姜缨冷笑道,“寒公子的祝贺倒是实在费心了。”
自己这些年,既不在京城现眼,也不到宁远城去见宁远王认亲。按说跟这高寒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这厮偏偏阴魂不散,连自己成个亲都要赶来破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寒发出一阵大笑。
笑声惊起了几只附近树上的栖鸟,扑棱棱远飞而去。
姜缨心下一沉,这人肆无忌惮,想必玄天观的人也一样都中了招。
只听高寒道,“大妹妹莫不是不悦为兄打扰了你的良宵好事么?大妹妹莫恼,为兄特意为你备了份不寻常的贺礼,你瞧了一定喜欢。”
却是将手上的那个物件交给随身侍卫。那侍卫接过向姜缨走过去,双手递上。
那侍卫身着一袭黑衣,面蒙黑巾。但身形却是十分的熟悉。
这人,这人……
姜缨疑惑地打量着这侍卫,直到他双手捧着那个物件朝姜缨送来。
姜缨不甚经意地伸出两指去拈了那物件。
懒懒道,“不就是块牌子……”
当离得那侍卫面容最近时,两指忽然方向一变。直插向对方双目。
那人吓得身子向后便仰,堪堪躲过了姜缨这招双龙抢珠。
然而面上的黑布却被姜缨顺势一勾,滑落了下来。
虽然是夜里,但有那五盏明灯照着,那侍卫的面容清楚地落在了姜缨眼前。
“卫西,果然是你!”
自从在这北方的山间建了这玄天庄。姜缨一向就把防务看得极重,寻常武人绝不可能轻易地就溜进庄子里来下毒,除非是有内奸在里应外合。
没想到就是卫西!
魏娘子和四侍卫。虽然是宁远王给姜缨的,这些年也出力不少,姜缨明白,当有一天宁远王与自己利益对立时,他们几个定然会站到宁远王那一边。
只不过。姜缨没想到的是,卫西居然会投靠高寒!
大约是见宁远王的嫡子并不算多成器。而成年手上又有一定实力的宁远王儿子,也就只有高寒了。
姜缨现下倒有些庆幸这个内奸是卫西了,因为其他三人,都已是娶了亲或将要娶亲的,他们的妻子都是姜缨这边的人,只有卫西,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这样也好,至少只是卫西一个内奸,而不是一双一对。
卫西被识破,那张方正的脸上表情不动,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但仍是将那物件双手举到姜缨面前。
那物件是个黑色的牌子。
质地跟姜缨得到的前几块一模一样。
正是当年那天外殒石熔成的玄铁!
姜缨想起那些玄铁的来历和用途。
那天外殒石原本是在这间小院子里的,后来被挖走送到了皇宫,高氏成为皇族之后,碧灵真人将殒石熔成了一种材质特殊的玄铁,并且用来打造了五块小令牌,那小令牌上头又有着五处藏金的线索。
而除了那五块之外,还有一小块落在了宁远王手中,宁远王似乎打造成了一块身份铭牌。
那么这块牌子,就是宁远王手中的那余下的玄铁制成的!
虽然姜缨出于某些原因,很想把那些天外殒石制成的物件都搜集齐全了,但高寒给她这个,却不知是打的什么算盘?
而且,姜缨奇怪的是,高寒是如何得知自己在找这些东西的呢?
毕竟,自己搜集这些都是秘密未宣的,就是在庄子里呆了好几年的卫西,也是不知道的啊。
“大妹妹可喜欢这份礼物?”
高寒眼中有异光闪过,却是紧紧盯着姜缨,似乎想从姜缨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秘密。
“这个可是大妹妹身为父王血脉的凭证。当年大妹妹身上带着这个信物,流落到了那低贱的农家,而那家的下等贱女,居然窃取了信物,冒充大妹妹进了王府,如今为兄便为你取了回来,原璧归赵,大妹妹可觉得欢喜不?”
高寒一边说着,一边捍紧了掩在袖中的拳头。
哼,这孽种,王府里那么多子女,偏是这贱女人生的孽种身上有信物,可见那老东西之昏瞆偏心。
姜缨捏了那牌子在手上,入手颇有些沉重,跟那五块略小的摸上去是一样的,且放在手上,都能感到一种神奇的吸力,真没想到,这个还是姜缨原身的信物,就是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这大昭朝,是否也跟这个小东西有关呢?
“如此还要多谢寒公子了?”
姜缨捏了这玄铁信物在手,虽然一直想要找的东西寻到了,但此时她最关心的可不是这个。
番外(婚礼13)()
姜缨捏着那块陨铁牌子,目光仿若带了冰霜。
“寒公子千里迢迢,难道就是为了送这个贺礼么?看这架势,倒像是要把我玄天庄一网打尽啊。”
当时中那迷香,可是厅中人都倒了,若是高寒心狠手辣,怕是一大家子人的性命都不保。
只不知道高寒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何意罢了。
毕竟自己因是魂穿大昭国这才对这些陨铁格外关注,想着若是百年之后,自己也能再回到浣花国那就再好不过。
可高寒又是为了什么呢?
高寒抚着自己的下巴,虽然年纪已过三十,但他还是没有蓄须,下巴上青光溜溜,此时略略扬起,目光斜睨着姜缨,瞧着这个孽种妹妹微微冷笑。
哼,假装的倒是挺镇定,其实心里早就吓坏了吧?
这么些年,自己营营芨芨,京城里外的四处奔波,手上的实力,比起当年初到京城当质子,是强了不少,但要能自成一方豪强却还是差得远得很。
如今的形势,是宁远王据着西北,而原先的谋权者二皇子占据着南方,新皇直接控制的地盘是中部和东部地区。
他如今已不需要再当质子,他倒是想回宁远城去,奈何他老子宁远王现下也才刚五十来岁,年富力强,根本不稀罕培养什么继承人,对他的态度冷淡的很,更何况他也不是嫡子。
他在宁远的动作只要稍大了,就会引得宁远王的一顿敲打。
弄得他行事束手束脚,憋屈不已,于是想了想还是自动请缨长驻京城,以求还能像从前那样混水摸鱼,借机壮大自己。
可惜的是,这些年。再也没有得着过当年二皇子叛乱京中生变那么好的机会。他现如今的财力和人手,几乎都是那会儿捞摸来的。
而在南方的二皇子,不仅离他远了,而且似乎也变得更为精明阴险,并不像从前那般相信他,且他安插进去的人,在南方的二皇子那里,根本说不上话。
可面前这个孽女,她倒好,什么都不用忙。就有好处落到她的头上,看她如今日进斗金的商铺,还有这越来越有名气的玄天庄。更不用说,还有那莫大的机缘……
当年自己也是想得不周全,居然把诺大的财富拱手给放跑了……
这一回,他定要一举成功,为自己的宏图霸业寻到最直接的保障。
“大妹妹。如今你有家有业,父王那里也为你留了一席之位,你又何必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守着那些身外之物?你尽管放心,只要你合作,配合凤潇大师行完这九转玄天阵法。你庄子上的人自然都安然无恙。”
说着,高寒的目光望向灯阵之中的老道士。
那老道士须眉皆白,双目似闭非闭。长长的白胡子在夜风中微微飘起,配合身上的肃穆黑袍,倒是显得神秘莫测,法力高深。
高寒那一番话说完,虽是提到了这位老道士。他却是充耳未闻,一动不动。稳坐钓鱼台一般。
九转玄天阵法?
姜缨听得嘴角微抽。
高寒这是撞了什么邪了,从前看他行事肆无忌惮,任意屠戮白云堂的道士,没想到他居然还相信这个?请了这个老道士来,难道是想给他自己改个命转个运?
毕竟高寒这些年上窜下跳的,手段用尽,可惜仍是不成气候,上不得台面。
他的实力,认真论起来,连姜缨都不如。
姜缨会着了他的道儿,也是因为他在暗处。
姜缨根本想不到已经几乎没有交集的人,会在自己成亲的夜里,突然行此暗算。
如果早知道的话,姜缨现在的实力,就算不能把高寒连根拔起,至少也能让他一蹶不振。
到了此时,姜缨不由得暗自检讨,是否自己平时行事太过心慈手软,以至于让人一再欺压?
姜缨望着高寒,忽然轻声而笑。
“哦,这什么九转玄天阵可是新鲜,不知道要我怎样配合呢?”
姜缨说着话,状似随意地朝前走了一步。
高寒抬抬手指向阵中,颐指气使。
“大妹妹莫向为兄这边靠近了,要亲近日后也可……现下先把这大阵发动起来才是要紧。”
高寒随手在身边席上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手里一抛一抛的,望着姜缨的神色却是笃定得很。
姜缨自然认得,那是小朱朱平常带在小胖手上的珊瑚串!
那红艳艳的小珠子,一颗颗的像红豆般大小,小朱朱不爱在身上带玉啊金啊这些,倒是这种海里的东西,他还愿意带些。
此时,就连那在阵中稳坐的老道士,都微微掀了掀眼皮,来瞧那串极品的红珊瑚珠子。
面对高寒这般明晃晃的威胁,姜缨停了步,咬牙转过身去,冷森森地道,“我该如何做?”
高寒掀唇一笑,敌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坐到大师的对面,对,就是那个白色蒲团。”
姜缨心里原还盘算着近身把高寒拿下,用他做威胁好救出玄天庄众人的。
没想到高寒这厮一点胆子都没有,根本不敢让自己靠近。
眼下只能听他的,走进灯阵。
这才看清原来那个老道士坐在中心位置的靠右边,他坐的是个黑色蒲团,而靠左的位置上,摆放了个白色的,再仔细一看,原来这中心灯碗的外围,用白线画着一个八卦图,而两蒲团就是两个阴阳眼。
姜缨恨恨按照高寒的指示,在蒲团上落坐。
她一坐下,就正好面对着那老道士。
二人离得不过两步远,一伸手几乎就可以够得着。
中间隔着盏明灯,将老道士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
那老道士的眉头微微一耸。
眼皮轻掀,向姜缨投来一瞥。
这一瞥,虽是极为短暂,却是精光四射,如秋水寒芒。
姜缨心里闪过一丝怪异。
暗骂,哪来的野道人,做这妖蛾子的阵法!
又可惜坐在对面的不是高寒,不然,这般近的距离,姜缨几乎可以十拿九稳地拿下他。
只听那高寒又道,“哎呀,本公子竟然弄错了顺序,应该是先把天外神器放进各处阵眼的。大妹妹,如此,便劳你把你这些年搜集到的所有天外寒铁放入灯中吧,记住,那块大的牌子,要放在正中啊!”
番外(玄天1)()
高寒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是半点神神鬼鬼的事都不信的。
当年他出生时,他的生母就悄悄把他的生辰八字拿去请高人算过,说他有命无运,心比天高,却是龙困浅滩,一生徒劳。
他生母到死都还在郁郁寡欢,哀叹自己的儿子明明是王府长子,怎么会有命无运。
高寒却是半点也不信的。
他身为宁远王最大的儿子,又曾经被嫡王妃抚养过,后头出生的男丁最大的也比他小上七八岁,他记得宁远王是从京城如何到宁远的,也记得宁远城是如何从一个荒凉小镇变成了城池坚固繁华热闹的北方重城。
他什么都记得清楚,他觉得自己的见识,在宁远王众子里头,可算得是头一份。
论年纪论资质,论才干,那几个小的,有哪一个能比得上他?
凭什么,父亲宁远王不考虑把基业传给自己这长子?
早年,他身为质子,还总抱着一分幻想,觉得宁远王不过是在磨练他。
将来迟早有一天,他会如同史上那些曾经当过质子的伟大帝皇一般,因为微困时的经历反而更加聪明强大。
可后来宁远王那种几乎从未改变过的可有可无的态度,给高寒一次次的泼了冷水,高寒对于能获得他老子的重视从而继承宁远王之位这条路已是不报什么希望。
你不给,难道我不能抢?
看皇叔家的二皇子,非嫡非长,不是也靠着出奇不意,敢想敢干,把皇帝和皇子们都赶出京城,他自己登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