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奋斗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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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灰:汪汪汪汪。。。
七三杀机()
说来说去,这帮人赶到的时候,正是狗狗们已经和贼人斗了个死去活来,贼人受伤逃走的瞬间。
这些人明显是被惊吓得过度,说话也前后矛盾,添油加醋,不尽不实,姜缨听着都有些无语,就冲着他们这般地夸张其词,万一再有贼人袭府,狗狗们已是伤亡惨重,只能指望这帮人抵抗,这些人还不得当场吓尿了裤子?
姜缨看了看赵府的外墙,这墙有三四个成人般高,若那贼人真是轻轻一跳就越了过去,这贼轻功可够好的啊。
本来顺管家就犹豫着要不要报官,若是报官吧,这府里就死伤了狗,也没有丢什么东西,估计报去了,也不过是来个人问问话就罢了,说不定知县大人还会觉得自己小题大作。
可若是不报吧,万一那贼人再来可怎么办,这府里的壮丁虽也有十来个,但架不住那贼人武艺高强,高来高去,身怀利刃,凶残无比…
艾玛,越想越胆寒了啊!
正好见这府里正经的主子来了,赵顺赶紧的来向九岁的小主子讨意见。
赵希一边听着赵顺说话,一边拿着手里的肉干,喂着大灰和二灰,一边还摸着两只大狗的头,好似心不在焉,喂狗才更重要一般。
赵顺腹诽,果然还不过是个小孩子么,自己还是想多了啊。
正要讪然地走开,赵希喂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块肉干,拍了拍小手,清脆地说,“顺管家去官府报案吧,父亲大人的名贴应该还留的有,找高嬷嬷拿了名贴去,请包捕头来看看,咱们家也不缺那点辛苦费。”
这阳平小县城,府里的三班衙役也不算多,加起来还不到百人,不过那位包捕头据说还是有两下子,破过几个疑难案子。
顺管家诺声应下,却是心疼即将要出的银子,自从主子们上京,留给这边老宅的银子可是有数的,还好这边管着田庄出息,是从这边拿银子往京里送。
若是反过来,以大夫人的性子,给庶子和姨娘的用度,怕是要克扣拖延得狠了。
等请了那包捕头过来,是个四十上下的精瘦汉子,到了在贼人和狗狗们搏斗的现场,背着手,皱眉察看了一圈,赵府里的下人们好些闲着的便都来瞧捕头破案,虽不敢上前打扰,却也是在墙角门边探头探脑的。
包捕头又到柴房里看了两只狗的伤口,等出来时,姜缨把自己发现的那块带血肉的黑布条也上交了给他。
包捕头做了快二十年捕头,果然经验丰富,来回察看了一番后,便叫了顺管家来,说了自己的推断。
那个贼人的确是个有武艺的,不过也不象赵府家人说得那般邪乎,这贼人翻进赵府墙内是靠着工具的,就是江湖中人用的飞抓。这人一落地就被四黑发现,他一着急,便扔出了带着的鸡肉包,可惜赵府的狗训练有素,从来不吃外人的东西,反是勇猛地咬中了贼人的腰臀之处,看三灰牙上的血迹,那人受的伤怕是不轻。
那贼人所用的利器,从两只狗身上的伤口来看,却是锋利非常,不似寻常歹人能有的。而且从那黑衣的质料来看,居然是南荣出的上等绵绸,在阳平城里都是买不着的…
包捕头又拿出了几条血红色的丝线,展示给众人看,“这个线是从那条死了狗嘴里寻的,这可是白绸的,被血染成了红色,我估摸着是那贼人身上穿的里衣。”
赵希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又望向姜缨,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
“那贼厮倒是穿得好!”
我去,老子身为赵府老宅的管家,还穿不起这么好的料子呢,一个闯空门的小贼,倒是穿着八两银子一匹的绸缎做里衣,还有只在省城里才有的卖的南荣绵绸当夜行衣!
这小贼定是不知道赵府的家底儿,就冒失地闯了进来,这回可好,白搭了里外一身好衣裳去。
瞧着顺管家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包捕头嘴角略抽,要停了停才道,“这人来头不小,怕是从省城或京城来的,顺管家可要好好提防着,许是赵家老爷暗处的仇家也说不准。”
这位管家看着也五十来岁的,怎么想事儿还是抓不着重点,太不靠谱哇。
这话一说,顺管家登时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苦着脸道,“啊?这,这可怎么是好,包捕头,你可得帮帮忙啊,…”
包捕头拍拍顺管家的肩,“顺管家莫慌,那人受了伤,怕是要歇上好几天才能再爬得动墙哩。临来时,我们大人也吩咐了要在这附近搜察一番,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包捕头拿了那血布条,便带着手下出了赵府,果真领着数十个衙役,连着两天在赵府附近盘查,倒也抓了几个小偷小摸的无赖,只没一个是符合夜入赵府的黑衣人的。
顺管家倒是尽职尽责地多安排了壮丁日夜在府里巡查,几人一组,配备刀杖等物,给大灰二灰的伙食也好了不少,连丁老汉的工钱都加多了几文。
这般风声鹤?i,五六天过去,府里倒是无事,人心惶惶的赵府这才渐渐恢复平日的宁静。
姜缨想着这些天因闹贼,都没有出府,眼见得无事,便跟赵希说了声,要出府去看看姜大姐,赵希破题儿头一回不大情愿地点了头,却是非要姜缨带着大灰二灰一起出门。
姜缨失笑道,“哪有带着两条大狗去别人家作客的,不带不带。”
赵希不大高兴地嘟了嘴,“万一那贼人要盯上了缨姐姐呢?”
“他盯我作甚,我一个小丫头,没财没…”
姜缨捂了嘴,把那个色字堵了回去,呵呵,这种话可是少儿不宜的啊。
不过在赵希的怨念下,姜缨还是带上了不少随身法宝:加强版的泼洒武器——生石灰加辣椒末,无差别攻击暗器——数包绣花针,还有这些年研究出来的各色宝贝,不一而足。
姜缨有些无语,不过是上个街,哪里用得着这般?
更不用说她自己还是练过的呢!
姜缨没料到的是,赵希一语成?稀?p》 ps:
贼人:俺要跑路!面对那么多不人道的暗器,俺也伤不起啊!!!
七四败落()
姜缨出了赵府,还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觉得身后冷森森的。
姜缨起先还当是自己的错觉,待借着低头去捡东西,回眸一望,果然正对上一双阴冷视线。
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一身灰褐短衣,腰系布带,足下是双沾满了黄泥的破布鞋,面目倒是生得白净,五官整齐,这装束,这长相,落在人堆里也难寻出来。
然而那双细长眼里的凶光却暴露了此人的可疑。
那人目光与姜缨对上,似乎有些微的愕然,立刻移到了别处,装做寻常路人的模样。
姜缨按按腰间各色武器,心想,小赵希可以去当铁口小神算了。
姜缨也装做没有发现似的,径自朝人多热闹的地方走,一会儿去买个点心,一会儿又进店铺里,那人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姜缨在城内晃了一阵,始终都没有把这条阴冷的尾巴甩去,她又不想带着这个祸害到姜大姐那里,若是回赵府吧,这人肯定就跑了,…咦,说起来,也奇怪,这人为什么会盯上自己一个小丫头哩?
姜缨百思不得其解,待到了一处人略少的地方,就听见身后脚步声加速,那汉子居然就跟姜缨走了个并头,身子一歪,就朝着姜缨撞了过来。
电光石火间,姜缨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头脑顿时觉得有些发钝,脚下也变得迟缓。
姜缨身子摇了一摇,恰好被那汉子接了个正着,那汉子将姜缨半扶半抱,嘴里焦急地喊了声,“哎哟,小妹你怎么了?”
说着便将姜缨背在了背后,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路边人瞧了,还真当这是一家人,哥哥背着生病的妹妹,也就不来多管闲事。
其实若是细心些的,就能听出来,这汉子的口音根本不是阳平城附近的,只大家都是过路的,没人注意罢了。
姜缨年纪不过十三,虽然个头比寻常小闺女高出不少,但毕竟是个软妹纸,身轻体柔,那人背在身上,轻飘飘的毫不费力气。
哼,不过是个小丫头,咱一出马,这不,手到擒来了吧?
那里用得着那般动静,弄得血肉模糊,人仰马翻的啊!
那人负了姜缨在背上,步下如飞,直朝阳平城门而去,也是这人的运气不巧,出城的时候,偏偏包捕头在北城门口巡察,瞧着这么一个人负着个小姑娘出城就有些怀疑。
“站住,公差办案,你是哪个村的,这小丫头是你什么人?这是病了还是怎么回事?”
包捕头亮了亮手上的腰刀,领着几个人将那汉子拦下,就要问个究竟。
那人心中格登一下,却是装做诚惶诚恐的模样,点头哈腰地答,“大人,俺是姜村的,这个是俺妹妹,本来是进城来逛的,谁知道半路上生了病,俺只好背她回家去将养着。”
包捕头瞪了眼道,“兄妹?我怎么瞧着不像?”
何况听着口音也不怎么像姜村的啊?
说着就要去看那妹妹的容貌,那汉子忙闪了下,陪笑着自腰间捏了个荷包出来要塞给包捕头,“俺们是真急着回去,大人通融通融…”
荷包还没递出去,包捕头却是已经看清了那小丫头的面目,居然还是熟脸儿!那日在赵府跟在赵家小少你身边的丫头!
“好贼厮!当着爷的面就拐带人口,快拿下!”
那汉子一听包捕头这话,就知道已经暴露,发一声喝,就把姜缨甩下背来,反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剑来,架在了姜缨脖子上,与包捕头和他身后的数位衙役对峙。
姜缨其实一直是清醒的,先头也不是不能躲开那汉子的迷药,只是想跟着这贼人,好弄清楚究竟这些人为何要绑了自己罢了。
毕竟自己无权无势,也不是啥天生丽质的,这些人绑了自己,又有什么用处呢?
而且看这架势,莫非那天夜里的黑衣人,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成?
不过从手法上来看,这些人的水准也实在不敢恭维,比起前生自己那些属下来,差得太远了。
姜缨本来打算得好,等到了真正偏僻无人处,趁着这人对自己毫无防备,把怀里那几样暗器在他身上一用,制住了这厮再来问口供不迟,只没想这人运气实在太背,临到了城门,还被熟人包捕头给撞上了。
既然这样,姜缨也就不装晕了,原本是软软地靠着那贼人,突然诈尸一般抓了那人拿刀的手就是狠狠咬了下去!
那贼人猝不及防,手腕剧痛之下,手中刀子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贼人大怒,也不顾边上要围攻过来的衙役们,两只空手就要去掐姜缨的脖子,姜缨身子一矮,反手一扬,手上爆出一蓬烟粉来,不但那贼人的攻击扑了个空,眼睛鼻子里都被这烟粉
袭中,又辣又痛,一下子就什么也瞧不见了。
我去,这哪是个小丫头啊,这阴损的招术,分明是个街头小流氓啊摔!
全程围观了的包捕头和众衙役们也啧啧称奇,不费什么事的就把贼人来了个五花大绑,包捕头自地上捡了那把短剑,果然剑身寒光闪闪,锋利无比,本朝这种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可是有管制的,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着的,这种水准的短剑,怕是阳平城里也找不出几把来。
这可是条大鱼啊!
说不定那赵府的夜贼也正是这家伙呢。
包捕头乐呵呵地特意朝这人的臀后瞧了瞧,倒没发现什么伤口,没抓到那个能在四条大狼狗的围攻下逃脱的贼,不觉有点惋惜。
几人把这怒骂哀嚎的贼人送进了县衙大牢,姜缨也把自己的口供录了,县太爷倒是想开堂审一下这贼人,但这人满地打滚地叫嚷着,什么也说不成,只好先去叫了大夫给他做些简单的清理,等明日再审。
姜缨看着今天是没法子知道前因后果了,便离了县衙,去了卫府。
寻来卫浩歌商量,“最近可是有什么人在找麻烦?”
卫浩歌摇摇头,“有王大姐镇着,哪还有人不开眼。”
当年做小买卖时,倒还有些地痞流氓来捣乱,到了今年,卫府也算是有财有人,阳平城里还真没有人来惹。
七五羊女()
姜缨想着那个贼人已经被关进了大牢,自己应该暂时是安全无虞的,便笑道,“这回我可要把镇山大姐带走几天,你这段时日自己也小心吧。”
卫浩歌一听就觉出了不对,忙问端地,姜缨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卫浩歌沉默片刻,又上下拿眼打量着姜缨,“表妹莫非真是个有大来历的?不然那些人为何要绑了你去?”
这几年卫府里每每新进了人,卫浩歌都要跟他们讲一下这卫府真正的主人——姜缨的故事。
有一位暂时隐居在边城豪门贵女做主上,怎么说都比跟着一个小丫头听起来前途要光明得多么。
虽然是他根据话本编出来的,但讲得多了,连卫浩歌自己都快坚信了。
试想想,哪家的村姑小丫头会有这般的眼光和胆识的?不是沧海遗珠,落难贵女,那里会有这般能耐?
姜缨傲然一笑,扬起下巴,半真半假地道“那可不,本姑娘的来头说出来,能吓你一个跟头,怎么样,卫表哥,日后也莫回北雍了,就跟着本姑娘混吧。”
卫浩歌可算得是个做生意的金算盘,这才几年就有如此气象,他成年之后,岂非更是纵横捭阖称雄商界?
卫浩歌闻言一滞,这丫头,说她胖还喘上了。
不过,她倒是看得分明,自己可是从未表露过要回北雍的意思呢。
“表妹说这话,可是舍不得表哥我离去?”
卫浩歌摸摸下巴,眼中带着嬉笑,斜斜瞟向姜缨,“这好办,表妹答应日后给我当娘子,表哥我自然是舍不得离开的,就算走个一年半载,日后还是要回来娶表妹如何?”
姜缨只当他开玩笑,啐了一口,“好个没正形的表哥。”
卫浩歌黑黑的脸皮上透出几分红意,不以为忤,反是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