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奋斗纪-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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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面色一变,急道,“尊驾是什么人?何必这样得理不饶人?”
姜缨冷笑一声,“哼,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先前你们一帮壮汉,欺负个老婆婆又算怎么回事?”
黑衣人哑然无声,心道若不是主子有命,难道我们会没事跑到这里来扮无赖么?
他亦觉得做这事有些不妥,只不过他人微言轻,高寒又是个一意孤行的,他们只得听令而行。
但听山坡下惨呼怒骂声不绝,想来正是侍卫甲一个个地瞧伤口。
黑衣人额角流下汗水,躬身行礼道,“请尊驾手下留情。”
姜缨大度地点了点头,这才高声唤那侍卫回来。
然而侍卫甲心怀仇恨,几乎早已瞧遍众人伤口了。
黑衣人小头领,“…”
打人不成反被打得满地找牙,实在是一件非常丢人和杯具的事。
然而比这更杯具的是,前方山道上,一队官兵,明枪亮甲,俨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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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来者()
那队官兵都骑着高头大马,人数有二三十骑。
再看服色,鲜亮亮的锦衣飞鱼服,腰系绣春刀…
不好,正是内卫!
黑衣人小头领心凉了。
今天出门定是没看黄历啊!
那一马当先的,身着一袭正红袍子,人在马上更显得身姿挺拔,马儿神骏,人亦俊美。
然容色虽是艳丽绝伦,眉目间却寒如冰雪,煞气外露,唇抿得紧紧,目光透着不善,仿佛随时要找个人来折磨上一顿半顿的…
定国侯杜鸿!
认出了来人身份的黑衣人只觉得,凛冬将至,末日来临…
这京里,敢和他家公子爷做对的还真不多,但有本事有动机,让寒公子吃亏的人,也就是定国侯爷杜鸿了。
姜缨也很意外,原本她是打算给他们点教训,再敲出一大笔银子来给云家的侍卫们当伤药费的,却没想到正好碰到官兵,还是有杜鸿带队的…
现下再躲回车厢之内?
看到正满面冰霜的杜鸿忽然眼前一亮,恰如春风拂苏,万花芬芳…姜缨就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了。
“小缨!”
杜鸿催马而来,身子一旋,利落地跳了下来。
几步到了姜缨面前,微笑着,喜气洋洋地叫了一声。
原本只是听说某个讨厌的家伙在这条路上派了人做些无赖勾当,正憋着火想找碴的小侯爷焉能放过这个捉住高寒把柄的好机会?
马上就调集了几十名内卫,呼啦啦地领了出来,专门在这条路上巡视,好逮住高寒的狗腿子的。
没想到不仅捉到了狗腿子,还有意外之喜,居然见到了男装的小缨缨。
杜鸿一双星目,只在姜缨面上顾盼流连。
啊。小缨缨扮起男装来,这一身墨色红团花箭袖紧身武士袍服,衬着剑眉星目,更是格外俊俏风流呢!
嗯,这一身跟自己的袍子,其实站在一处,也很是般配哩!
“小缨怎么也在这里,可是这几个不长眼地来冒犯你么?来人,把此人给我拿下!”
小侯爷一声令下,几个内卫扑过来就把黑衣人给按倒…
上镣铐卸胳膊搜全身…
势如虎狼…
黑衣人直恨不得打个地洞好藏进去。唉,此时此刻,他反倒羡慕那些躺在坡底行动不便的同袍们了。
不过。那些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见小侯爷左右四顾,便发现了坡底下的黑衣人,顺手一指。
“还有那几个,都拿了回去。”
高寒这疯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有本事就去求皇帝收回旨意啊,派人做无赖骚扰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名云家的侍卫瞧着这些黑衣人被如狼似虎的内卫们拖得拖,锁得锁,不由得都乐开了花。
不过见小侯爷对自家三小姐这般关心,那含情脉脉化不开的眼神,那唇角勾起的春风。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难道小侯爷看上了三小姐?
可三小姐又赐婚给了高寒啊这怎么破?
难道三小姐将来嫁到高寒家中,然后再和小侯爷暗通款曲,和高寒同床异梦。三人来段缠绵纠结的话本故事?
难怪今早出来时,自己两个还担心三小姐这般做,会惹怒了未来的夫君,而三小姐却毫不介意咧。
原来,根本就是芳心另属了啊!
且不说云家侍卫脑补故事。姜缨原本只是要教训一下高寒的手下,没想到这帮人挨了打还要被内卫捉去。以杜鸿的性子,不但这些人要脱一层皮,就是连高寒,怕也要吃些瘪。
姜缨可没有那份好心替高寒说情,笑着谢了杜鸿道,“多谢侯爷帮忙,这些人在这条道上滋事多次,也的确该受些管束了。”
杜鸿瞧着左右都是碍事的人,便道,“小缨,借一步说话可好?”
二人寻了一处路边的空地,那头内卫们已经陆续地把捉来的人犯捆好扔在马背上,并且帮着寻回了云府的马,仍旧栓在了马车上,将马车赶离开那狭窄路段,免得挡住了道路。
“小缨,你这些时日暂且放心,日后的事,都还说不准。”
杜鸿这句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姜缨一愣,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啊?…小侯爷万莫冲动…”
高寒可是皇帝的亲侄子,身系宁远王和皇家的平衡,若是出了什么大岔子,杜鸿再是受皇帝信任,怕也难逃惩罚。
杜鸿微微一笑,“小缨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这婚事,怕也不过是圣上刻意用来引宁远王上勾的。”
姜缨心中一紧,难道当今的皇帝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这,却是为何?”
“皇上派了使者去往宁远王府,请宁远王这个当父亲的定下婚期,然后再来京参加亲生儿子的婚事,宁远王那般谨慎的人,怎会踏进京城一步?”
以皇上和宁远王之间的暗潮汹涌,怕是宁远王自然会想法子推脱,且这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怎么也要好几个月过去了,再加上高寒成天寻衅滋事,走狗斗鸡,会有个什么意外也说不定呢…
姜缨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打算。
杜鸿单以为皇帝只是用此事为契机,想让宁远王进京,这是他还不知道姜缨的身世,如果知道了姜缨的身世,他定然就会明白,皇帝这根本就是要激怒宁远王!
让你儿子娶你的私生女,看你有没有能耐阻止?
阻止或不阻止,宁远王都有可能为世人耻笑。
可不管皇帝和宁远王怎样,自己却是悲摧地被卷进来的一个,说不定宁远王恼羞成怒,干脆派杀手来灭了自己免除后患?
姜缨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好自己住在白云堂,安全上有保障。
看姜缨神色变幻,杜鸿还当是这些皇帝王爷吓着了她。握住了姜缨的手,安慰道,“小缨莫怕,我也派了人在白云堂常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也会赶过来的。”
姜缨微低了头,抿了抿唇,只觉得杜鸿拳拳盛意,让自己心下难安。
“既然这事涉及重大,小侯爷自身也要小心行事。莫要触怒了天威才是。”
皇帝既然早有打算,杜鸿若是因不知就里而耽误了皇帝的事就麻烦了。
杜鸿凤眸弯了一弯,唇角轻扬。“嗯,小缨这般担心着本侯爷么?”
姜缨无语,这个傲娇侯爷的自我感觉能不能不要这么良好啊喂!
姜缨眼见得出来日久,那些黑衣人已经被收拾殆尽,如一捆捆的麻袋般地摞在了内卫的马上。
那些内卫们精力旺盛。还时不时地这里戳一下,那里踢一脚,还有跟云府侍卫聊大天的,也不知聊得什么,在一起挤眉弄眼勾肩搭背的,还偷偷地瞄向自己和杜小侯。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交换有关于自己二人的八卦。
只有王大姐,天性淳善不善言辞,守在马车一边。心疼地用手摸着马车厢上被那些人砸出来的坑洼。
姜缨禁不住发窘,“嗯,出来也很久了,我该回去了。”
正意气风发的杜鸿登时泄了气,一时没想起什么阻止的话来。便道,“我送小缨一程。”
挥手招了一个内卫过来。吩咐他们先把人犯带回京去。
那内卫点头称是,满面笑容,“侯爷说的是。”
临别时却是好奇地在姜缨面上瞄了一眼,想必是要看清楚这个被小侯爷青眼有加的女子是何模样,却被杜鸿凤眸一瞪,吓得忙缩了脖子,小跑着溜去了。
两队人马各自分道,方向相反。
云府两个侍卫坐在车前,面上简直是荣光焕发,这一回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回去跟弟兄们也能好好的吹嘘显摆一番了。
还有那位大姐,丑是真丑,但本事也真叫一个牛!
那拳头,那威力…
老天保佑,别让自己这小身板有机会尝试那铁拳的味道啊…
而杜鸿,锦衣轻骑,伴着马车缓辔而行。
一边微微俯了头,唇角含笑地跟车中的姜缨说话。
只可惜这路程,竟似极其短暂,倏忽间就到了白云山脚下。
跟姜缨告了别,杜鸿这才策马而去。
王丑姑也坐在车内,赞道,“这位小侯爷生得真好,方才他头上的纱帽有些歪了,可戴在他头上就是好看,倒像是,像是…”
一边说一边皱了眉,不知道如何形容。
姜缨笑着接了下去,“就像是天生纱帽就该是这般斜着戴的么?”
王丑姑点头如小鸡啄米,笑道,“嗳,嗳,可不就是这样。”
说着瞧了瞧姜缨,心想,这小侯爷倒也配得上小姐…
转头又想,哎呀,还有卫少爷呢,卫少爷也很好啊…
可惜小姐只有一个,好纠结啊。
杜鸿将那些黑衣人带回了京,统统都给下了诏狱,还写了个折子,参了高寒一本,说他纵容自宁远王府带来的手下,在京郊大地上充做匪人,拦道抢劫,实在是劣迹斑斑。
同时得知自家侍卫被高寒打了的保国公也配合着上了本,道是高寒手下无故殴打自家侍卫,致使重伤四人,似乎是对皇上所赐的姻缘不满,因此保国公上下,都是心中惴惴不安,请皇上明断云云。
皇帝那儿还没发话,京中各家势力似乎闻风而动,纷纷都赶着上本,有参寒公子在京中欺男霸女的,有参宁远王府侍卫在京中横行霸道,打死人命的…
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把宁远王府中人的形象在京城打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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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醉月()
三日后…
虽然已近深夜,醉月楼内却是灯红酒绿,乐声飘飘,笑语阵阵,香风来去,倩影重重。
这般的暄闹景象,自无疑是每个花丛之友的最爱。
醉月楼乃是数年前新开的一家青楼,起初时不显山露水,然经过这些年,也慢慢地成为京中最有名气的青楼之一,其赖以成名的一门法宝,便是其中的女郎个个年轻貌美,肤白柔顺,且能歌善舞,声优动听,引得京城中轻浮儿郎们日日流连忘返,乐不思家。
尤其是两位顶尖的姑娘,一名凝雪,一名歌尘。
传闻里凝雪善舞,歌尘善乐,两位都生得花容月貌,体态风流,尤其那位凝雪姑娘,更是肌肤如雪,深眸如海,颇有几分异国风情——据说凝雪姑娘是来自异国他乡,出身神秘而高贵,只不过命运坎坷才沦落风尘,因此虽然暂居青楼,仍然洁身自好,卖身不卖艺…
哦,错了,是卖艺不卖身。
也唯其如此,凝雪姑娘才为众风流词客公子所追捧。
石榴裙下,多少显贵臣子…
青玉案边,俱是公侯之客…
凝雪姑娘的居所,也是醉月楼中最为华美的所在。
二层的小楼,顶楼出沿,四面挂着几十盏碧纱宫灯。
朦胧的带着喜色的柔光,把个小楼照得雕栏玉砌,月下仙宫似的。
楼上的卧房内兰麝浓香,水气弥漫,呻吟阵阵,娇啼忽高忽低。
屏风后正是一对交颈男女,在硕大的木桶内玩着鸳鸯戏水。
但听得那动静一阵紧似一阵,水声人声交相呼映,又好似一对沙场老将捉对相遇。战了个实力正相当。
等云收雨住,酣战稍歇时,屏风后这才转出来一个赤着上身的年轻男子,身上松松地披着件白绫道袍,衣带不结,敞着怀,迎着风,全身三点都大咧咧地露在外头。
男子懒洋洋地往窗下的榻上呼喇一躺。
一头还湿着的长发就散落在精致铺陈的床头,男子半靠在枕被之上,原本英俊的眉宇间笼着层阴霾。眉下的眼睛冷冷地定格在了房中某处,似乎方才的畅快驰骋一点也没有让他的心情舒爽起来。
屏风后头又转出一个年轻女郎来,长发半干。松松地披于香雪一般的肩上,身披蝉翼般的红艳轻纱,将姣然美好的身段露得清楚,内里竟是半件小衣也无,只衬得肌肤如雪。脂光白腻。
那女郎容色秾丽,眼波欲流,红唇若樱,此时却是有些向外嘟起来的微肿,更令这秾丽的美人多了几分奢靡的媚态。
如此丽色姿容,可不正是醉月楼里艳名远播的凝雪姑娘了。
“爷~”
凝雪伸手取过了干净的帕子。身姿优美地坐于榻前,声音娇嗲,却是十分仔细地为男子擦试着湿发。“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爷生气?”
哪个不长眼的?
都特娘的是不长眼的!
躺在塌上的男人眼神也懒得给一个,仍由美人殷勤伺候着,心里却仍象是燃烧着熊熊怒火。
那个死女人脸的杜鸿,居然敢把自己的手下都送进了诏狱。且定了罪名,至少要关押个五年之后才能放出来!
要知道他来京中。统共也就带了三十来个侍卫,这一下子就去了小一半!
还有那些个手下,据说这帮没用的是被云家四个人给打得惨不堪言!
还有那些个像是蚊子苍蝇一般,就盯着宁远王府嗡嗡嗡的家伙们,哼,先前怎么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