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gl)-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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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君王问自己爱上的两个人是谁,梁琼诗一时被问住了。她自己都没想的自己竟是在君王面前说出了她爱上了两个人这般的蠢话。她甚至从来没想过她会爱上两个人。
爱上了两个人?
她怎么会爱上两个人?
她怎么能爱上两个人?
君王与宫人。
男人与女人。
一个如父如兄,待她无微不至,一个如风如影,视她举世无双。
一个待她,百依百顺,一个待她,百媚千娇。
梁琼诗忽地开不了口了,她的心底扎进了一根了一根刺。她莫名的觉得她说出了任何一个名字都是对君王与宫人的辜负。
她或许还需要想想。
她到底是更喜欢君王些,还是喜欢宫人些。
但这个问题或许她是得不出答案了,说不明白为何,她心底是觉得宫人与君王越来越像,越来越像,甚至在她的心中要合成一个人了。
但他们明明不是一个人啊!
梁琼诗心道,自己怕是疯了,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还妄想把那两个人合成一个,口中却不由自主的抵赖,“圣上……臣妾……臣妾从未喜欢过两个人……刚刚只是……”
“只是口误吗?爱妃?给寡人一个名字,这般难么?”见梁琼诗半晌不开口,许昭平的笑意敛了几分,她倒是不惧琼诗给她说出一个她从未听闻的名字,她害怕琼诗说不出来。
“臣妾……臣妾……”梁琼诗听着君王逼问她那两人的名字,心头一梗,更是说不口,她无颜对着一个待她有情的君王说她爱上了另外一个人。
而许昭平却是已经等不及了,她莫名的期待着那两个名字中有一个是她,“爱妃若是说了,寡人便放那宫人出宫。”
“臣……臣妾……我……圣上,臣妾该死……臣妾爱的是是……臣妾,臣妾不知她的名字……”梁琼诗听着君王愿放过那宫人,喜出望外,便一咬牙,打算说出名字,可突然想起,她并不知那宫人的名字。
不知道名字……这,自己若是说不知道宫人的名字,那怎么可能引诱了她……
梁琼诗想了半晌,心一横,“请圣上告知那宫人的名字,让琼诗死个明白。”
“名字?呵呵呵……”听着梁琼诗问自己宫人的名字,许昭平轻笑出声,她倒是才想起来,她扮的宫人竟是没名字。名字,名字,许昭平含笑琢磨了半天,慢慢开口,“那宫人的名字是思平。”
“那臣妾所爱便是思平与许昭平。”
第四十六章
“嗯,爱妃所爱是思平与许昭平……”许昭平咽了一口茶后,一面慢慢的复述着梁琼诗的话,一面高速思考该如何处置那两个人嗯,不错。有一个思平!虽然琼诗并不知那个思平是自己,那既然琼诗喜欢,那便放过吧。
许昭平笑着想两个名字中剩下的那个名字。若不是太出众的男子,她便放他一马。
嗯,还剩一个。
嗯,姓许。
嗯?
姓许?
叫什么来着?
许昭平?
待反应过来琼诗刚刚说得两人都是自己的时候,许昭平突然感觉自己被噎到了,她定是做梦了吧。
“咳咳咳……爱妃刚刚说什么?”许昭平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扶梁琼诗起身。
察觉到君王又来扶自己起身,梁琼诗以为君王只听清楚他的名字,便坚持跪在地上又答了一遍,“回圣上,臣妾说臣妾所爱便是圣上与那宫人。”
“回圣上,臣妾说臣妾所爱便是圣上与那宫人。”
“回圣上,臣妾说臣妾所爱便是圣上与那宫人。”
这句话自己等了多久了!等了多久了!今日自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
许昭平忍住心头的狂喜,慢慢的把梁琼诗往起扶,“这……这……这委实是……”
可未等许昭平颤抖着把‘这委实是太好了’说出口,梁琼诗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臣妾知此事委实太荒唐了,可圣上,臣妾唯求圣上放过那宫人……”梁琼诗不知君王的心思,低头欲泣。
“爱妃莫哭……”许昭平扶起梁琼诗,伸出手指沾去梁琼诗慢慢顺着脸颊淌下来的泪,喜悦的颤抖着声音,“寡人,寡人定是……”
听着君王愈发颤抖的声音,梁琼诗心道君王怕是已被她气得站不稳,可宫人……梁琼诗稳了稳思绪,还是决定搏一搏,“求圣上放过那宫人!”
宫人?听着梁琼诗不断的求自己放过那宫人,许昭平不由得一愣,宫人是不是在琼诗心中的分量太重了些?
想着宫人的身份有喧宾夺主的注释,许昭平不由得眯上眼,她不想再扮宫人了,着实太憋屈了。再者,扮宫人只是缓兵之计,琼诗的眼疾就快寻着解药了,不可能扮上一辈子。
“告诉寡人,爱妃更爱寡人还是爱她?咳咳咳……”许昭平把梁琼诗扶到榻上坐稳。
“爱……”宫人与君王的脸庞在梁琼诗的脑中不停的交织,梁琼诗张口想道许昭平,却吐出了两个字,‘思平。’
“既然爱妃更爱思平,那寡人便斩了她好了!”许昭平把手掌贴在梁琼诗的面颊上,“斩了她,爱妃便只需要爱一个人了!”
“可,圣上……若是那般,圣上只会离臣妾更远。爱是成全,不是……”
“成全?寡人若是成全了爱妃与那宫人,谁来成全寡人呢?”许昭平心情极佳逗弄着榻上之人。
“这……”梁琼诗一时语塞,她若是说爱是成全,那君王若是成全了她与那宫人,谁又来成全君王呢?
正巧这时,台上的戏子又唱到了状元求圣上赐婚。
她竟是和君王说了这般久的话?
梁琼诗静静的坐在榻上,不敢动。她怕惹怒了君王,可若是不开口,宫人该怎么办?正当梁琼诗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听到了君王问了一声,“明权,这出戏原就是《蝶梦》么?”
大太监在一旁微微的低了低头,“回圣上,这原卷名是《鸳鸯蝴蝶梦》。后来被梁娘娘划去了三字,只剩下了蝶梦。”
被自己划掉了三个字?梁琼诗一下想起多年前她与姐姐在树下纳凉,姐姐和她说,她要写一个震古烁今的话本。自己便与她说了那么个名字,后来她又觉得太长,便删掉了三字。谁曾想她竟是还是能看到这话本从字,变成了戏。两个女子的话本,确实担得上姐姐震古烁今的构想。
许昭平听到这出戏还与琼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禁喜出望外,虽梁茗执动机不纯,但其中的情谊却是不容置疑的。
许昭平起身走到梁琼诗面前,挡住太阳斜过来的光,“爱妃,你说梁校书期不期望寡人成全了爱妃与那宫人思平?”
“这……”梁琼诗抿了抿下唇,“自是愿意的!”
“好!”听着梁琼诗答了想与思平走,许昭平不由得叫了声好,心头大喜。
因为思平是个女子,琼诗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愿意求自己成全她与一个女子,都意味着琼诗是能接受与一女子举案齐眉的。
可自己真的要成全她与思平吗?当然不!她要与琼诗堂堂正正的活在天下人的视线里,而不是隐姓埋名,畏畏缩缩的活过剩下的半辈子!
再者,许昭平忽地想起了虎视眈眈的许昭靖,口风便猛地一转,“那寡人偏不如她的意。爱妃,你要记得你生是寡人的人,死是寡人的鬼!”
“圣上……”梁琼诗忍不住皱皱眉,她倒是不介意成君王的人,也不介意成君王的鬼,她介意君王的那句‘偏偏不如她的意’。因为那句话意味着,宫人不会有好下场,圣上与姐姐有很深的恩怨。
君王与姐姐的恩怨会影响到她与君王么?
应是不会吧!
梁琼诗想着君王把她迎入宫门,送她簪子,为她吹曲……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淌出来了,思平固然待她也极好,但她却知道君王是将她搁在掌心中疼惜的。
梁琼诗静默了片刻,独自抹干了眼泪,起身跪在君王面前,“圣上,您只要放过那宫人!那自今日后,臣妾心中便只有君王一人!无论君王是人是鬼,是男是女,琼诗都死生相随!”
思平不错!但若是在她与君王之间选择的话,那她还是愿意选君王。
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死生相随……
许昭平抑住自己把身后之人揽入怀中的冲动,冷冰冰的对着大太监吩咐道,“明权,今晚就逐那宫人出宫,帮她寻个好人家!”
听着君王道逐思平出宫,梁琼诗连忙叩了一个头,“谢圣上!”
‘谢圣上’三字出口后,梁琼诗久久没有听到回音。她许是伤了君王吧!君王是天下之主,如何能容得下一个本就属于他的女子爱上其他的人呢?
她许是以后再也没机会看到君王了吧!
她或是已是君王的一个永远无法洗刷的屈辱。
梁琼诗,你究竟在做什么?
梁琼诗望着眼前无尽的黑暗似乎再也寻不到路途。
她终究是丢了心,丢了自己的心。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一心二用,自食恶果。
正当着梁琼诗万念俱灰之际,她听到一个回声,“爱妃,你要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许昭平慢慢的往远处走了几步,又回了个头,低声道,“寡人只给你一次机会!”
“是圣上!”梁琼诗忽地觉得她的生命里再次有了光,“臣妾定是铭记在心。”
听着梁琼诗道‘臣妾定是铭记在心’,许昭平喜上眉梢,丢下一句“爱妃,明日与寡人一同去拜佛”,便上了不远处的车辇。
听着君王邀自己一同去拜佛,跪在地上的梁琼诗愣了半晌,待反应出君王是原谅了自己,不由得清浅的一笑,“谢圣上恩典。”
得了君王的恩典,梁琼诗回殿后,一夜好眠。
而知晓了琼诗心中的人是自己,许昭平的风寒似乎瞬间就好了一半。
到了第二日,便已是与寻常无二。
念着昨日邀了琼诗去拜佛,便立刻吩咐了大太监去准备。
因只是寻常的日子,便也没大张旗鼓,只是她与琼诗加上大太监三人,换了寻常人的打扮,由宫中的车马送至宫门口,而后便由她扶着琼诗上了街头。
许是乘车去佛寺更为便捷,但她却更爱这乾都的青石板路。
“可是累了?”许昭平端详着身侧额上已渗出汗珠的琼诗,寻了处小摊坐下。
“未曾。”梁琼诗轻笑着应了声,心中满是欣喜。她从未想过与君王把话说开后,自己竟会变得这般的轻松愉悦。
也许,暗恋是种无药可救的病。
她从未想过被君王扶在青石板上走,也觉得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相濡以沫,像寻常夫妻一般的感觉。
梁琼诗眯着眼,坐在长凳上,握着君王的手,如此这般,很安心。
可未等她安心多久,她便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的主人该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子。说话的对象,似乎正是她身侧所坐之人。
“这位公子家中可是已有娘子?”
许昭平打眼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似乎是这家小摊的摊主。虽瞧上去只是十六七的年纪,却藏不住眸中攀龙附凤的算计。
许昭平不欲搭理着来路不明的女子,扭头看了看梳着妇人髻的琼诗,满意的笑了笑,“娘子累了吗?”
想着那开口之人听着君王唤‘娘子’时候的表情,梁琼诗轻笑着应了声,“夫君,琼诗不累。”
第四十七章
听到琼诗答了不累,许昭平起身从长凳左侧绕到右侧,笑道,“既是不累,那便走吧!”
“走?”梁琼诗一闻说要走,轻笑出声,“茶都未饮,如何要走?”
“因为……”许昭平看了一眼立在一侧的茶摊摊主,挑眉凑近梁琼诗的耳侧,“因为和茶摊的的小摊主看上你家夫君了。”
“呵呵呵呵。”听着君王凑着自己的耳朵言说有娇娘看上他了,梁琼诗笑得花枝乱颤,“那夫君可曾是看上了那摊主?”
“自是……”
“自是如何?”梁琼诗抬手用帕子掩住唇,低低的笑着。
看着梁琼诗掩唇笑,许昭平便把手落到梁琼诗肩头,又瞥了一眼偷听她们说话的摊主,脸上的笑意增添了几分,“夫人不知,那摊主长得可是甚是水灵呢!”
“哼,夫人?刚刚夫君不是还唤奴家娘子么?这般快便换了夫人?”梁琼诗佯装怒了,把身子转到一旁,把背留给君王。
“哎!”见梁琼诗转了身,许昭平随即蹲下身,把梁琼诗的身子扳过来,“娘子听上去似是轻浮了一些。夫人才更能显示……”
“轻浮?呵呵呵,那官人可要少唤些,那小娘子可是在一边瞧着呢!”梁琼诗作势又要转过去,许昭平不由得的低低笑出声,“呵呵呵。”
听到君王笑了,梁琼诗便又把身子对着君王,笑着低声的问道,“那,那摊主比我如何?”
“自是……”许昭平笑着欲言又止。
“自是如何?”虽明知君王是在逗弄自己,可君王那微微上扬的声调勾得人产生无尽的遐想。
“难不成夫君真看上了那摊主?”
梁琼诗半真半假的伸手拉住君王的袖口,娇嗔道,“若是夫君看上了那摊主,奴家可不依!奴家定是不会让她进门的。”
那小摊主见来的公子与他娘子已说起了让她进门之事,双颊泛红,“这位夫人出嫁当是从夫的,既是你家官人……”
摊主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她们三人听见。听到摊主开了口,梁琼诗拉君王的力度便大了几分,脸上更是委屈,“你看看,人家姑娘都要跟你走了!奴家,奴家……”
“呵呵,那摊主自是比不得夫人。”许昭平瞧着梁琼诗脸上的委屈,便从怀中又掏出了一个镯子套到梁琼诗手上,这个镯子与她上次套在琼诗手上的恰好是一对。
“为夫赠娘子镯子赔罪可好?”
“哼!”梁琼诗故意抬高手腕,把那只镯子露在众人的视线里,佯装得意道,“夫君莫要以为一个镯子便能收买我!若是夫君敢让她进门,我今日就回娘家!”
“哈哈哈哈哈。”许昭平低低的笑了半晌,而后揽住炫耀着镯子的梁琼诗的背,“为夫自是不敢……”
“是真不敢还是只是糊弄?”察觉到君王揽住了自己,梁琼诗笑着把手收了回来,慢慢的摩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