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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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儿!……夕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我哽咽着叫喊着。
没有夕儿的回答,回答我的依然只是暴风雨的声音。
我挣扎着,扶住东西站起身,转着圈儿用目光搜寻甲板上的每一处,依然不见夕儿的身影!
我的身心被一股巨大的悲痛感所攫住了!
我摇摇晃晃地向围栏边上走去,低头看向围栏外的艇身,也没有夕儿,我把目光投向海面,海面只有无情的汹涌翻滚的惊涛骇浪,我看不到夕儿!
我一手掩面,面朝着大海,痛哭了起来。
“大海啊大海!你要是吞噬了夕儿!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大海啊!你的美德那么高尚!你不能做出这种撕扯人心的事情!”
我在心中吼道。
暴雨风弱了下去,游艇慢慢平稳了,海岸线在苍茫的海面那头,已模糊可见。
曦儿的脑袋从船舱通往甲板的楼梯口探了出来。
“阳阳!阳阳!”她急切地冲我叫道。
她从楼梯上跑了上来,冲向我,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脸蛋紧贴住我的背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喃喃地说。
曦儿意识到了什么,松开我,拉住我的手,仰脸看着我说:“阳阳!我姐呢?”
我扭头看她,泪水从我眼眶里再次满溢出来。
曦儿紧张地看着我,身子开始发抖,伸手抓住我,用力摇晃着说:“我姐呢?……我姐呢?……我姐呢?”
我的身子跟她的嘴唇一起在颤抖,我看着她,哽声道:“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瞬间从曦儿的眼眸里汩汩的流淌出来,她定定地看着我,扬手捶打我,一下,一下,又一下。
其他人也纷纷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都定定地立在我们身后,定定看着我们,似乎都意识到了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曦儿伏到我怀里,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
闻者无不动容,纷纷抬手抹眼睛。
那个摄像师呆立在边上,目光怯怯地看着我。
一股怒火腾地从我胸中燃烧起来!
我推开曦儿,向他冲了过去,他怯懦地看着我,身体瑟瑟抖颤着。
我扬手就一拳揍过去,直接将他打趴在地上。
没人阻拦,也没人说话,那摄影师鼻子在往外淌血,可依然不敢跟我对视,趴伏在甲板上,目光只看着地板。
我瞪视着他,冲他吼道:“你mb的就不是男人!一个女孩子都比你勇敢!……如果不是因为你,夕儿怎么会……怎么会……”
说着我就哽得说不下去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起来:“夕儿……夕儿……”
曦儿扑过来,紧紧抱住我,我也紧紧抱住她,俩人痛哭失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夕儿葬身大海之际,一个微弱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
“阳阳……曦儿……”
我和曦儿刹住了哭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声音的来处投射过去。
我一骨碌站起身,朝那日光浴垫的方向奔过去。
见夕儿侧躺在安放日光浴垫与船身之间的狭道里,见我奔过来,她朝我努力地轻轻一笑说:“阳阳……是我……我的腿……”
我定定地看着她,心中被一种狂喜的情绪充满,充满了……
我开心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对着她傻笑,傻笑,一个劲儿地傻笑……
夕儿又朝我轻轻一笑说:“打算让我……一直躺在这里么?”
曦儿和其它人也赶紧都奔了过来,看到她姐时,曦儿喜极而泣。
我摸了下鼻子,含着泪笑了笑道:“天!你这姿势可真有点不雅喔!”
曦儿上前伸手要扶她姐起来。
我阻止了她道:“别急!让我先看看!……”
我蹲下身,用指腹轻轻触摸着夕儿那只受伤的膝盖,在大致确定没有骨折后,我和曦儿才小心地将夕儿搀扶起来。
我们含泪相视,三个人又哭又笑地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我以为要失去夕儿时,夕儿竟奇迹般地生还了!如果依照科学的解释,被那么骇人的巨浪裹卷了,万万没有生还的可能性!而夕儿竟然奇迹般地生还了!
还有那只装胶带的包包,竟然在风平浪静之后,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游艇倾斜成那样,浪头席卷了甲板上的一切,把人都抛向围栏之外,而那只包包却安然地呆着甲板的一角!
我只能说这就是奇迹!这就是命运!
或许我们之间还有太多太多的故事要发生,或许我们还要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或许我们还有太多太多的地方要去。
上帝不忍心将夕儿带走!上帝老头子不忍心!
我记得曾经在电视看到过一则新闻报道,是关于国外一艘豪华游轮沉没的消失。最后的调查报告显示,诸多原因导致了那艘豪华游轮的沉没,其中包括船主人及船长在航行准备阶段及航行过程中违反安全要求违规操作,船员专业水平低。
其中有一个原因直接导致了游轮的沉没,那就是游**部分舷窗在出航前没有关闭!事故当天,当游轮向左侧转向时突然遭遇暴风雨,大风天气使船身出现倾斜,大量河水通过主甲板下没有关闭的舷窗进入船舱又加大了船身倾斜度。随后,河水源源不断从倾斜的主甲板进入船舱并最终导致游轮沉没。
最后夕儿辞退了那名蓄着胡须的“船长”,没有继续追究他的其它责任,主要是考虑到,在出航前,船长还是按照操作规程关闭了所有主甲板以下的舷窗!这一点至关重要,如果那船长在出航前,没有按照规定关闭主甲板一下的舷窗,我们的“梦之号”必沉无疑!
就像铁达尼号的悲剧一样,我们所有人很可能葬身大海,成为鲨鱼们的一顿美味大餐!
因为,那天的暴风雨实在是太大了!后来每次想起那天的惊涛骇浪,都忍不住心有余悸!在强暴风雨中,数层楼那么高的巨浪铺天盖地地砸在游轮上,船身曾多次左右摇晃,倾斜达15度,十分骇人!
程灵素当时被抛了起来,身子直接摔打在船舱的餐桌上,头被撞破,流血不止!幸亏游艇上备有医药急救箱,其它人合力帮她做了救急处理,才没有引起严重的后果!
事后程灵素拍着胸口,后怕地说当时在船舱里,所有人都成了“空中飞人”,被抛到半空飞来飞去,到处都是碎玻璃,杂物在空中飞来飞去!曦儿也后怕地说风浪把船抛起,然后再重重落下,但你永远不知道会跌多深?!然后它几乎向一边完全倒去!
因此,在此次暴风雨事件中,游艇没被砸烂,没有人受到严重伤害,这已经是世界第九奇迹了!
事后游艇俱乐部的发言人表示,当时风速高达每小时60公里,是天气预报的近两倍!在保养游艇事,我们发现游艇的窗户玻璃大部分都被巨浪打碎了!
夕儿的伤势不太重,估计没有伤及骨头,只是伤了韧带。回酒店后,我去街边诊所里买了一瓶红花油,回她房间用红花油帮她上了药,并做了一些推拿!这些事儿对我不是什么难事,以前练散打时,拉伤筋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因此每个人都会应急处理这些事儿!
至此,这趟h市之行,关于“天使之眼”的外景拍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胶片因为做了防水处理,所以这两天的辛苦工作并没有因为这场强暴风雨白白浪费!
为了庆祝外景拍摄的如期完成,也为了消除这次暴风雨给大家心灵造成的恐惧感,这天晚上曦儿让大家去酒店自带的酒吧好好放松一下,所有消费她负责买单!
而明天一早,我们就要打道回府了,我们就要回滨海市。
经历了这次暴风雨事件,大家都很有感慨!
在酒吧里,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当时的情境与心境!尤其是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借助酒精的作用,大家都有些长吁短叹,感叹人生之无常,众生应珍惜眼前的美好生活!诸如之类!
曦儿不满大家这么长吁短叹,极力带动气氛,拉住我连干了三杯。尔后又到处抓人摇色子罚酒喝!
夕儿受了伤,行动不便,所以这个聚会,她没来参加,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我坐在一边,默默喝酒,脑海里还浮现着当时那种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
当强暴风雨袭击游艇时,在游艇船舱之外的甲板上,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吧?。
无论是那种千钧一发,还是那种揪心就肺,都已经深深地镌刻进我的记忆中!尤其是夕儿松开我的那一刻,尤其是她在最危急的时刻对我说的那些话,都跟曦儿之前的车祸一样,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灵!
不知不觉间,我喝得有点多了。视线朦胧中,在我无意扭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酒吧幽暗的一角,默默地注视着我,以她的姿态,似乎她已经注视我很久了。
当我定睛一看时,我的心止不住颤抖了一下,竟然是柳青!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抬手用力揉了揉双眼,当我再次看过去时,柳青却又不见了!
我愣怔地望着酒吧里那幽暗的角落,那桌上的酒杯还在,酒杯里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洋酒,旁边一只烟灰缸里有好多烟头,有一支女式烟只抽了不到一半,似乎是因为主人离去之匆忙,甚至来不及将那支只燃了一半不到的烟灰彻底弄灭。
那青蓝色烟雾在那个角落幽暗的光线里,袅袅绕绕着。
曦儿奔了过来,拉住我说:“阳阳!看什么那么出神?”
我愣愣地道:“没、没什么!”
“陪我再喝三杯吧!”曦儿朝我挤挤眼睛,很豪爽地一举酒杯说。
我们连干三杯,我的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酒吧里那个幽暗的角落。
此刻那个位置上正坐着一个年轻妩媚的女郎,红唇里咬着一支女式香烟,正在自斟自酌,举止十分优雅。
似乎感觉到了我注视的目光,她转脸看着我,朝我魅惑一笑,举了一举手中的酒杯。
我仓促收回了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是我喝多了吧?误把这妙龄女郎看成柳青了么?
还是触景生情?每次我回到h市,看到h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楼房,每一处海岸线,我都不自觉地会联想到柳青。
这该死的记忆!
想想都觉得滑稽不是么?人家正在当她的幸福阔太太,她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酒吧里来喝闷酒呢?。
她还会记得她身边曾经有个叫顾阳的80后文艺青年么?很难讲!现在她充斥在脑子里的恐怕都是一些美元酒会时装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了吧?
次日出发回滨海市之前,我依然不太放心夕儿,去了一趟她的房间,看她腿伤恢复得如何了。
我敲门进入房间时,夕儿正在收拾行李,见我进来,她停下手上的动作。
“早啊!阳阳!。”夕儿朝我莞尔一笑说。
见她这表情,我的心里轻松了一下,我笑笑道:“早!腿伤好些了没?还疼么?”
夕儿立在我对面,立在早上的晨曦里,一头黑亮的秀发垂落下来,闪着自然的光泽,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动人,就像幽谷里生长的百合花,安静而美好!
“不怎么疼了,你别为我担心了。”她笑看着我说。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还是去医院拍个x光片看看吧?以确保没有髌骨上的损伤才好!”
很显然,夕儿跟我一样,是被那个山一样高耸虎一样凶猛的巨浪甩向甲板的,关于昨天下午在海上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我真地没事了。阳阳。”夕儿走过去,将沙发上的包包拉开,对我说,“坐会儿吧?”
我摆摆手笑道:“不用了。站着舒服。”
夕儿还朝我半开了句玩笑说:“你属马的呀?”
我摸子鼻子,讪讪一笑道:“我想我是马,可我不是呢!做马多好,可以无忧无虑地在大草原上驰骋!呵呵。”
“马被人骑的呢!所谓做牛做马。”夕儿说,掩嘴看着我笑。
我低头傻笑。
夕儿看着我说:“还要上药么?”
我抬脸看她道:“必须的!”
夕儿朝我俏皮一笑说:“好吧!我这人很乖的!咯咯咯。”
我摸鼻子道:“我基本上也持相同意见!呵呵呵。”
夕儿走到床头桌上,拿起那瓶红花油,在床边坐下,伸手将红花油递给我。
我走过去,伸手接过红花油,拧开瓶盖。
夕儿将裙子无声地撩了起来,左侧膝盖处的皮肤微微有些红肿。
我有时候在想夕儿和曦儿的妈妈,林啸天早逝的老婆,她一定是个十分漂亮的江南女子吧?如若不然,她怎么会生下如此美丽动人的一对姐妹花呢?。
夕儿将裙摆撩到大腿的位置,她一只手轻轻抓住那裙摆,阳光在她那双雪白的腿笼在其中,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泽,清晰得连同那细细的汗毛都可以看见,还有大腿内侧那隐约看见的蓝色血脉。
我蹲在夕儿的双膝前,心跳有些加快,我将红花油倒出来,在手掌心里互相揉搓着。
我感觉夕儿的目光正落在我脸上,她正在端详我,可我不敢抬头迎触她的目光,我故作专注地将她那只受伤的膝盖上涂抹红花油,并轻轻做了一些推拿上的手法。
不知怎么了,此刻我的手腕有些发抖,我瞟了一眼夕儿那只抓住裙摆的白皙的小手,随着我的推拿动作,那小手抓紧了,掌指关节略显苍白。
我抬头看她道:“疼么?夕儿。”
夕儿慌忙躲我的目光,俯首,摇头。
“不疼不疼。”她说,抬手掳了一下垂落到面前的秀发。
每次看到夕儿这一头长发,我脑子里只会有个成语,那就是“秀发如云”!而且她的长发是那种纯正的原色,跟曦儿不同,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