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第7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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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玉何许人也?”夕儿好奇地问我说。
我道:“据红学家证实,李香玉便是康熙年间任苏州织造李煦的孙女,其父是任两淮盐课的李鼎。李曹两家同为康熙的宠臣,同掌织造府,两家还是亲戚,李香玉是曹雪芹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
康熙末年,李鼎夫妇先后染病,卧床不起,女儿香玉年纪虽小,却常侍疾在旁。不久,李鼎夫妇先后辞世。香玉遭此不幸,日日恸哭,虽有祖父母加意照顾抚养,然终不能减轻其心中之愁苦。曹雪芹的祖母甚怜香玉,时时将其接至江宁织造府,与曹雪芹相伴共读,两人耳鬓厮磨,感情日深。当时的情景,曹雪芹在《红楼梦》七十二回中曾有生动陈述:“咱们从小耳鬓厮磨,你不曾拿我当外人看,我也不敢怠慢了你。”两人感情之深,由此可见。
李香玉虽有曹雪芹祖母的关照和曹雪芹的抚慰,然其家庭不久又遭沉重打击,其祖父李煦因受宫廷斗争牵连被革职抄家,不久病故。香玉因此孑然一身,只好长期寄居曹家。可是曹家不久也因同样原因被革职抄家,曹家在江宁的家产荡然无存,江宁无法存身,幸北京尚有众多亲友,经朝廷应允,曹家遂于一七二八年全家迁至北京,香玉也随之进京。
曹家在京城全靠亲友帮衬,李香玉生活虽然无缺,然终因寄人篱下,免不了受闲言碎语之扰。加之多愁善感,郁郁寡欢,虽有曹雪芹祖母的悉心照料和雪芹的温存宽慰,然仍忧思难平。没有几年,竟香消玉殒,撒手人寰
李香玉早年病逝,对曹雪芹打击最大。后来曹家又遭重大变故,家道从此一蹶不振曹雪芹一家过着“举家食粥酒常赊”的贫困生活为纪念自己早年的红颜知己,雪芹不惜“批阅十载,增删五次”倾毕生精力写出不朽巨著《红楼梦》
《红楼梦》这是一本神奇而伟大的,它的魅力倾倒众生众所周知,《红楼梦》写贾宝玉和黛钗的爱情纠葛,这只是表面,红楼梦背后隐藏着另外一个惊心动魄感人肺腑的故事那就是曹雪芹和李香玉的故事,只是有心之人才感受到背后的那个真实爱情故事
……
在青云山之巅,有座佛庙,古朴幽静,香火缭绕,时不时传出诵经念佛的声音,如香火缭缭绕绕。
林曦儿感觉这诵经念佛之声无比虔诚澄净,她的心立马安宁了下来。
她陪着顾妈妈在前面烧了一炷香,拜了佛之后,俩人想进佛庙里再拜,在通往里头的廊道里她们遇到了一个女出家人,自称云空法师,双目透着洞察世间之事的清明。
她手捏念珠,盯着林曦儿看了许久,尔后微闭双目念了句阿弥陀佛后说:“施主,我看你是与佛有缘之人”
林曦儿吃了一惊,心想这位云空法师不会要收她为弟子吧?
她忍住,向云空法师还礼,笑笑说:“大师,我六根未竞,贪恋红尘,我怎么会与佛有缘呢?”
然后云空法师念了一句佛经,几近让林曦儿崩溃
“心若调适,道可得矣。于道若暴,暴即身疲。其身若疲,意即生恼,意若生恼,行即退矣。其行既退,罪心加矣。但清净安乐,道不失矣。”林曦儿答不上来,只好双手合十,微微朝云空法师施礼,低头仓促应了一句说:“心中有佛,处处是佛。大师,佛在我心中,我心中有佛,信与不信何必执着?”
她想不起来这句话是在哪里听到的,情急之中就脱口而出。
谁知那云空法师对她肃然起敬,给她施礼。
林曦儿换礼,说了句“大师,我们先告辞了”,说着便拉着顾妈妈赶紧走开了。
她心中发窘,心想本小姐怎么可能跟佛有缘呢?但她很快就释然了,因为顾妈妈告诉她,寺庙的法师能感觉出谁跟佛有缘谁跟佛无缘,但并非是要劝人信佛,这是佛门禁忌。
佛门弟子原本罪只有一重,如果劝人信佛,罪就变成两重了。
原来如此,林曦儿心想,顾妈妈信佛很多年了,没见过她主动劝人信佛,原来如此啊
俩人去庙里上了香,拜了佛,还求了签。
林曦儿求了一支姻缘签,跪在垫子上求签的时候,她心里其实很紧张,她怕自己求了下下签,可她很想求一支上上签
她把求的那支签送到眼前一看,只见上面的签文如下:
“第五十一签,上签。夏日炎炎日最长,人人悉热闷非常,天地也解和人意,薰风拂拂自然凉。”
旁边的解签师傅解曰:“进退莫疑,自有佳期,营谋用度,不须妄为。”林曦儿还是不明白,又问那僧人说:“师傅,你能不能说得更直接一点呀?我没明白……”
解签师傅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对她道:“施主,若你心中有事,不必过于纠结于此事,事情定有它自己结束的时间。在此期间你对此事的作为和想法不要太过偏激,请静静等后佳音,结果定是最合适你的。”
“是么?”林曦儿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心中暗喜。
……
夜里八时许,林夕儿身着一袭黑纱长睡裙立在玫瑰城堡二楼琴房落地窗前,窗外是降临的黑夜,还下起了小雨,楼下路灯下,初秋的雨丝淅淅沥沥的无声的飘落下来。
空气里已有了些秋的气息。
林夕儿心绪难平,就像生活在城堡后面小树林里的那些小生物,在太阳落山之后开始出来活动一样,她在白天里潜伏在内心的伤感、忧郁等难以言表的心绪,此刻也漫上心头。
期待已久幻想已久准备已久的国庆婚礼就这么搁浅,说她一点都不难过,那是假的,那是为了安抚顾阳才做出的假象,只是因为她觉得顾阳才是第一受害人,他一定比她更加难过
所以做为他的女人,这个时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支持他,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让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她要让他知道不管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将会同他一起来承担。
然而,她是个凡人,她怎么可能不伤心呢?她心里怎么可能会连一点难受都没有呢?俩个人从开始走到现在,如今苦尽甘来眼看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可老天总不遂人愿。
她恨老天,为何总要干那些节外生枝的事情?为何就不能让他们了却一桩夙愿呢?难道他们的感情所经历的曲折和磨难还不够么?为何上天要如此狠心,一次又一次来蹂躏考验他们为爱已备受煎熬的两颗心呢?
林夕儿轻吁一口,回身慢慢走到那架白色斯坦威钢琴边上,轻拂裙摆在琴凳下坐下,面对钢琴,正襟危坐。
内心积压的情绪难以平复,她很需要借助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抬起双手,十指纤纤,慢慢伸向面前的黑白琴键。
她并没有刻意要弹哪支曲子,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絮语》从她指间流露了出来。
在这样一个初秋之夜,弹奏着这悠扬漂浮的旋律,慢慢净化忧郁的心,是的,这首曲子原本与忧郁无关,相反其中流淌的浪漫温馨缠绵,却能净化人们心中的忧郁与悲伤。
这样悠扬四季的音乐,让浮躁烦扰的心静静的沉寂下来。享受曲子所带来的安抚,什么也不想做,就这样微闭双眼,一直弹奏下去,感受音乐里那份安静的美丽。
如此深情优美的曲子,唤醒珍藏于人们的心底的一幕幕往事,仿佛这是在一个秋日的傍晚,踏着飘落满地的风叶,牵着爱人的手一同走过的情景。
在缱绻缠绵的旋律里,追忆曾经的所得所失,追忆曾经经历的一切一切,心头没有狂风巨浪,有淡淡的忧伤,却是幸福的忧伤。忧伤中着带着欢快,缓慢中夹杂着激昂,陶醉于音乐之中。
那份优雅、悠扬,那份宁静、缠绵,那份淡淡的幸福的忧伤,听着听着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流出热泪。
……
林曦儿把顾妈妈送到顾阳在“滨城丽都”的家楼下,驱车回到玫瑰庄园,今天她的情绪有所好转,主要是下午在青云山庙里求的那支签的缘故,她依然还记得解签师傅说的那番话。
“不必过于纠结于心中之事,事情定有它自己结束的时间。在此期间你对此事的作为和想法不要太过偏激,请静静等候佳音,结果定是最合适你的。”
林曦儿反复在想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心中之事?她心中之事,除了失去爱人的悲伤与绝望之外,还能有什么呢?可那解签师傅却对她说“不必过于纠结于心中之事,事情定有它自己结束的时间。”那解签师傅还告诉她“作为和想法不要台过偏激,请静静等候佳音,结果定是最合适你的。”
解签师傅一番话的确很对她的胃口,尽管她深深地明白再过几天顾阳和她姐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可她潜意识里还是隐隐抱着一丝幻想那不是真的,或许会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终止这场势必轰动全城的盛大婚礼呢?
是的林曦儿知道她自己这是在“诅咒”顾阳和她姐这场婚礼,至少在某个层面就是这样的,她潜意识里希望他们国庆节结不成婚,她潜意识里希望有什么突发事件来终止这场婚礼
是的林曦儿的心里之前一直抱着这个幻想,她知道这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诅咒”,可是她无法克制自己,她为此自责,她为此痛恨自己,也痛恨他们因为是他们使自己变成了一个恶毒的女孩
然而,林曦儿连仅存的一丝幻想都破灭了,随着他们婚期的临近,随着国庆节的到来,其实距那场婚礼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四天的时间了
万事已俱备,一切都已准备好。只等那个良辰吉日了。
只有四天了四天还能发生什么变故么?没有了,没有了,一切都已成定局。这就是结局,这就是她的结局就是她的命运
心如死灰的她,却在庙里求得了这支签,她心中仅存那点的希望又从一堆死灰里钻了出来,莫非在这仅存的四天里还会有什么变故么?难道庙里求得那支签是在预示他们的婚礼会节外生枝么?
林曦儿怀着这种复杂的心绪,沿着大理石台阶快步走进玫瑰城堡大厅,穿过高大气派的厅堂,扶着螺旋梯的扶手拾级而上。
上到二楼,朝卧室走去,她听见了琴房里传来琴声。
她一听就知道她姐在琴房,她一听就知道这是那首克莱德曼那首《秋日私语》,小时候姐妹俩一起学琴,俩人也最爱理查德。克莱德曼,除了这首《秋日私语》,她们还都很喜欢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和《少女的祈祷》。
但林曦儿听出了异样。
《秋日私语》所要表现的其实是一种宁静的幸福的感觉,仿佛是在一个初秋微凉的夜里,在理克拉德曼用音符刻画的意境中,踏着飘落满地的红枫,恋人牵手一边在静谧的林中漫步,一边轻声细语,一边追忆着彼此曾经共同走过的爱的道路。也许轻诉重会夹带着一缕淡淡的忧伤,但那是融在幸福之中的忧伤。
月朗风清,星光镶嵌在丝绒般的苍穹上。薄薄的月纱,流淌的月海。恋人执手相望,目光交织。使如烟的情愁,如雾的情思,淡淡的幽怨,深深的彻悟,都一起融合在了秋夜的私语之中,千百种心绪,都被这若有若无的旋律,抚慰成刚刚退潮时的沙滩。随着音符弹跳在心间的,是一种被洗涤心扉后的淡定与心怡。在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中,流溢着苦尽甘来的韵味,使今后的人生也一样蕴含着一份坚定的永恒。
而她明显听出来了,她姐今天弹得节奏过快,做为一个熟谙钢琴的人来说,她很容易就能听出钢琴的感觉,她很容易就能听出弹琴者的心情。
事实上,著名的钢琴曲子总共就那么多,那些钢琴大赛如何确定弹奏者水平的优劣呢?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要看弹奏者的个人风格,即个人对钢琴曲所演绎出来的特别的味道。
林曦儿不仅听出今天她姐把这支曲子的节奏弹得过快,她还听出来她运指微微有些乱,姐似乎急于要宣泄心中的某种情绪,或许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纷乱的心情,几种情绪相互缠绕,纷纷乱乱。
这些林曦儿完全可以从旋律中听出来。
她姐把这首钢琴曲原有的感觉演绎得过头了,或者说是说少了那份幸福,少了那份欢快,少了那份苦尽甘来的永恒。
一曲未毕,林夕儿发现了身后立在琴房门口的妹妹,琴音止住。
“回来了?曦儿……”她朝妹妹微微一笑说。
林曦儿点点头,轻笑了一下,转身欲走。
“曦儿,等一下……”林夕儿说,伸手示意她妹先别走。
“有事儿么?”林曦儿回头看她姐,表情漠然
林夕儿俯首,抬手拢了一下秀发说:“怎么没回家吃晚饭?妹妹……”
“在外头吃了。”林曦儿轻描淡写说。
姐姐说:“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还担心你。”
“担心我?”妹妹笑了一下,“姐姐现在有时间担心我么?姐姐的心恐怕连自己的婚事都操心不过来吧?”
“曦儿……”姐姐看着妹妹说。
妹妹说:“姐,赶紧准备你的婚礼去吧?没几天了吧?那可是姐的终身大事呢”
“曦儿,”姐姐看着妹妹说,“你过来,姐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妹妹冷声说,“你和阳阳婚礼的事,我一概不会插手,你别找我。”
姐姐轻叹一声,看着妹妹说:“曦儿,姐的婚礼恐怕不能如期举行了……”
妹妹微微一愣,看着姐姐冷笑一声说:“姐,大婚之前,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恐怕不太好吧?”
“是真的,妹妹。”姐姐轻声说,面现痛苦之色,“我也不想,我和阳阳都不想,可现在我们的婚事真的遇到了一点麻烦……”
“是么?怎么可能?”妹妹似信非信地看着姐姐说。
姐姐朝妹妹招手说:“曦儿,你过来,姐慢慢给你说。”
妹妹似信非信地朝姐姐走了过去。
姐姐把欧阳泽从中作梗阻碍婚事的事情给妹妹如实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