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第7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挣扎着想站起身,浑身酸痛乏力,尤其是右臂。
我是仰躺在海滩上的,昨晚游水时为了减少阻力,我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了。
我扭头看看右臂,血已经自行止住了,枪口的伤口好像已经糜烂了,大概是被海水泡的。但我想应该不会被感染,因为海水很咸,盐应该是可以防止感染的。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上臂虽然是贯穿伤,但不是从正中贯穿的,而是从一侧贯穿的,而且竟然没有伤及大的血管。
我想这就是我之所以有体力游到海岸上,而不是因为失血过多丧失体力死在海上的缘故。
我忍痛挣扎着爬起来,想找块可以依托的物件,环顾左右,海水冲刷过后的沙滩干净地像一块松软的海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没有随退潮再次还回至海里的海生小鱼虾和海螺,还有海带。
可我总不能卷一把海带当裙子穿吧?
这已经是深秋的清晨了,而且是海边,我还赤身无一物体,我的身体差不多快被冻僵了。
再说天就亮了,早起来的渔民们一定会是第一批赶往海边的人。如果渔民们看见的是一个赤身妙龄少女,他们或许会以为是看见美人鱼了。可我是个男人啊
男女是不平等的女人赤身于光天化日之下就是艺术是美感,而男人赤身于光天化日之下只能是流氓是撒野
我猫着腰瑟缩着身体朝海岸上奔去,一个是想借助运动暖和暖和僵硬的身体,一个是想尽快到离建筑物较近的地方去偷两件衣裤穿穿。
突然瞥见不远处,停着一艘废弃的渔船,我心中一喜,掉头奔了过去― 跳上船一通乱翻,心中又一喜,因为我看见了那里搭着几件脏兮兮的衣裤,我已经不在意它们是不是脏兮兮的,只要它们是干燥的即可,我太需要御寒的东西了
我赶紧把衣裤穿上,还好是男人的衣裤,不是女人的。
我穿上衣裤就跳下船,跑出了沙滩,朝街上跑去。
天色已经越来越亮了。
我跑到最近的一家24 ,卜时营业的超市门口,正了正情绪,抬脚跨了进去。
值班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见我这幅摸样,他们吓得连连后退,以为是打劫的。
“出去臭要饭的”男的随手抓起手边的待子盯着我道。
女孩从超市的货架上抓起一把菜刀举起来,战战兢兢地看着我说:“天、天都亮了。你敢打劫,再不走,我们打110 了。”
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裤,刚才在海边光线太暗,没注意到身上的衣裤这么丑陋不堪。
此刻听女孩说要打110 ,我赶紧抬头盯着她,跨上前一步道:“请你赶紧打110吧”
薛飞肯定还在滨海市,只要打110 ,就能跟他取得联系
男孩女孩面面相觑,张口结舌
“疯子”男孩后退一步,盯着我道,“这是旅游区,随时都有客人进来买东西,还有巡警……”
我掉头盯着他道:“巡警?巡警在哪里,快告诉我我要找巡警”
女孩又害怕又警觉地看着我,挥手示意男孩打110 ,威胁我说:“别过来你、你别想伤害我们……你伤害了我们,你、你也跑不掉……”我勉强笑了笑,看着他们道:“你们误会了,听我说……”
接着我以极快的语速对他们大致讲了讲我的遭遇。
男孩女孩再次面面相觑,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女孩警觉地看着我说。
我点头道:“我只求你们两件事,帮我拨打一个电话,另外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帮我找两件干净衣裤,你看,我……”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脏兮兮的衣裤,无奈地笑了笑。
见他们还犹疑,我又道:“你们别怕我站着不动就是了你帮我拨打一个电话能有什么危险呢对不对?我现在很需要你们的帮助,等我跟我的警察朋友取得联系,我会亲自上门把电话费给你们带过来的”
男孩女孩交换了一个眼神,女孩子毕竟还是容易发善心的,她对男孩说:你帮他打电话,我看着他,谅他也不能怎么样……”
说着还把手中的菜刀挥舞了两下,摆了一个武打招式,当然,肯定不是黄飞鸿的招牌动作了。
“小心”我看着她道,“别伤到自己了”我伸手指着她手上的菜刀。
女孩低头一看,才发现菜刀拿反了,明晃晃的刀刃正对着她自己― 最后是薛飞迅速赶到这家超市来接我的,他把警车停在外面,我奔到超市门口。
他推门下车,上下打量我一圈后,看着我道:“你真的还活着啊?”
“我命硬”我道。
他笑了一下道:“你这身衣裤是最新潮流么?”
“废话少说”我看着他道,伸出手,“给我一百”
薛飞掏出黑色钱夹,抽出一张一百递给我。
我转身走到站在超市门口窥视着我们的男孩女孩面前,把一百元钞票递到男孩面钱道:“谢谢你帮我这个算是话费不用找了”
男孩摆摆手,没接钱,想说句什么,却没说出来,女孩也看着我― 薛飞走上前,从我手中抽走那张一百块塞到男男孩的工作服口袋里,看着他道:“拿着吧不拿白不拿你面对的人可不是什么穷光蛋他是滨海市的首富他随便一挥手签张支票,都够把你们H 市所有的超市买下来了”男孩女孩面面相觑,然后都扭头愕然地看着我。
我拉他一把道:“别废话我问你,曦儿呢?找到曦儿没有?”
“什么曦儿?曦儿不是在滨海么?”薛飞看着我道。
我心中一震,抬手在我自己脑袋上用力砸了两拳,抬头看着薛飞道:“这么说你们没找到曦儿?你们不是派人去海上搜救了么?”
“是啊”薛飞看着我道,“我是派人去海上搜救了,可我派人去是搜救你的”
我伸手抓住他道:“曦儿在H 市是曦儿找人把我救出来的后来她中了枪,跌进大海了啊”
薛飞啊了一声,看着我道:“谁开的枪?”
“欧阳泽啊”我盯着他道。
“欧阳泽?欧阳泽疯了不成?他来H 市干吗?还朝曦儿开枪?”薛飞拧眉看着我道。
我真想抬脚瑞他。
我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抓住他道:“欧阳泽就是这起绑架案的幕后主谋那些劫匪都是在听他指挥,他们要钱是个幌子,欧阳泽就是想引我出来,然后逼我和夕儿签订股权转让和放弃收购的合同 我们来H 市一路上,曦儿跟踪了我们,当我们在H 市分头行动时,曦儿一直跟踪我的车到了汽车站,见我被他们带上面包车去海边,曦儿就跟踪到了海边,她发现我被带上了那辆游艇,想办法收买了两个渔民,然后利用美人计做掩护,让那俩个渔民悄悄溜进渔船的下舱把我和夕儿解救了出来,但被欧阳泽发现了,他竟然开枪朝我们一通乱射,我、曦儿和其中一个渔民都中枪跌进了海水,我手枪较轻坚持从海上游了出来― 我就是担心曦儿,我以为她已经被你们搜救到了,你们竟然不知道曦儿人在本地?难怪那帮劫匪说你们警察都是饭捅呢真是一群笨蛋”
“息怒.息怒,顾大董事长,”薛飞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仙仙笑道,“首先我的确没想到幕后主谋是欧阳泽其次这帮劫匪的反侦察意识特别强,像这次的事情以前不多见,我估计那帮劫匪里有人以前是警察或者有人曾经是在绝对里待过普通劫匪绝不会有这么强的反侦查意识,好像我们的计划全在他们的预测之内……”
“我不想听这些”我打断他话道,“曦儿去救曦儿她不能出事她不能出事”
薛飞道:“派去的船还在海上搜救,如果曦儿还活着,他们一定会找到的”
“找到个屁”我道,“方才你们的搜救船就是从我头上驶过的,它们什么都没发现”
“别急别急”薛飞安慰道,“我这就让人联系船上的人,让他们搜仔细点找不到人不许回来”
然而一个上午的搜救过去了,依然没有曦儿的下落。
在去往夕儿入住的酒店的路上,薛飞告诉我昨天当他们赶到H 市郊区时,我已经不在那里了,装有十个亿的白色箱型小货车也不见了。他们是通过调查那块区域附近主干道上的监控视频才锁定了那辆可疑的白色面包车,他们怀疑我可能就在那辆车上。
但只是怀疑,H 市警方对这条线索并不予以重视,直到晚上接到一起报案,当地警方才决定派船到海上搜救。
然而,那已经是昨天深夜的事情了。报案的是人就是夕儿
很快我们就到了夕儿入住的酒店,这酒店我太熟悉了,我们每次到H 市来住的都是这家海边酒店。
夕儿面容憔悴,深情凄然,眼晴红肿得像桃子,显然昨晚没睡好一直在流泪。
见到我后,她紧紧抱住我,仰起一张泪脸看着我喃喃地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们紧紧抱着,默默流了一会儿泪。
我就.点了支烟,对薛飞道:“无论如何要找到曦儿”
薛飞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道:“行只要曦儿还在H 市,就是掘地三尺,我们都一定找到她”
我听出薛飞话里的潜台词,就算她死了,也要找到她的尸体一想到这里,我就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赶紧去吧”我忍着悲痛,朝薛飞摆摆手道。
薛飞拧灭了烟蒂,站起身看着我道:“你累了,先睡一觉,我一会去医院叫医生上来帮你处理臂上的伤。我这就回去找H 市警局这起案件的负责人,我会让他多派几条搜救船去海上,同时我们会尽快把欧阳泽一伙抓拿归案” 我无力再说什么,只是朝他摆了摆手。
薛飞离开后,夕儿奔到浴室里放好水,让我赶紧洗个热水澡,她自己下楼去给我准备食物和衣裤去了。
我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身体才开始慢慢松懈下来,我闭着眼晴,泪水从眼角又溢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飞和夕儿突然从套间的房外闯了进来。
我一看他们的神色就意识到出事了。
我看着他们道:“曦儿呢?”
薛飞低头不说话,夕儿只看着我垂泪。
我伸手揪住薛飞摇晃道:“我问你曦儿呢?她人呢?你们找到她没有啊?
薛飞抬眼看我,眼晴里布满了血丝。
“对不起,顾阳,我们能做的都做了。”薛飞看着我道。
我盯着他道:“你们还没找到曦儿?”
薛飞低着头道:“不找到了……”
我心一跳,大声问他道:“在哪儿?在哪儿?快告诉我告诉啊” 薛飞抬眼小心地看我一眼,又低下头说,小声道:“她、她遇难了……”
我脑袋里轰然一响,身体一软,几乎要原地跌倒。
薛飞赶紧伸手搀扶着我,看着我道:“对不起……她大概是海潮卷到沙滩上来的,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没有气.忽了,全身除了一条小底裤,完全赤罗着……”
我突然被电击似的,抬眼瞪视着薛飞,拼力将他推操开,自己也被发作用力推倒在地上。
我六神无主,目光失神地看着一脸低沉的薛飞和流泪不止的夕儿― 我道:“怎么会?怎么会?”
薛飞也流泪了,夕儿突然大叫一声“妹妹”,身子一软,跌倒下去,薛飞赶紧搀扶住她,把昏倒的夕儿抱到床上躺下。
我依然瘫坐在地毯上,目光失神地看着墙角的某处,嘴里依然喃喃地道:不会的,不会的……曦儿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她不会离开我的,她不会离开我们的……”
薛飞走过来搀扶我,我猛抬头看他,冲他吼道:“不要碰我谁都不要碰我”
我突然从地上蹦起来,拔腿冲出房间,径直冲到楼梯口,沿着楼道“咚咚咚”的跑到一楼大厅。
穿过空旷如荒野寂寥如坟墓的一楼大厅,冲出酒店门外。
外面很吵,很多警车很多身穿制服的警察,警车还亮着红色的警报灯,不停地闪烁着。
见我从里面冲出来,大家都安静下来,都转身看着我,表情和目光都充满了怜悯。
我一眼就看见了对面的那辆白色救护车,车后门是打开的,车厢的推车上躺着一个人,用白色的布盖着,一条手臂从白布里介拉出来,那只手纸白纸白,手腕上带着我熟悉的项链。
我整个人已经猛掉,但本能地冲向那辆救护车。
几个警察上前拽住我。
“顾董,您还是别过去。”一个道。
“节哀顺变吧顾董。 ”另一个道。
我不知哪来的力量,左一甩右一甩,把两个警察都甩出去老远,我冲到救护车前,朝推车上扑了上去。
“曦儿”
我才包住白布下的身躯,大叫一声,却再也发不出其它任何声音,心脏却被几只铁钩狠狠地插了进去。
我颤颤地伸出手去,颤颤地揭开蒙着那张脸蛋的白布,白布一点点掀起,里头那张纸白的脸慢慢显露出来。
黑发簇拥下的那张脸蛋,显得更加惨白了。
当曦儿那张纸白的脸完全展露在我的眼下时,插在我心脏上的几只铁钩被猛力牵拉,心脏被活生生地撕开,血肉模糊。
曦儿双目、双唇紧闭,整张脸在海水里泡得太久,已经严重变形― 那双平素里像艳阳下扑扇的蝴蝶的翅膀似的密集睫毛,静静地贴在下眼睑处,而且从今后以后再也不会扑扇了,那张平素性感吵闹的小嘴苍白的紧闭着,而且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对着我像鸟儿一样括噪了。
想到这里,我热泪再次盈满了我的眼眶,心脏被铁钩撕拉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泪水颗颗滴落在她那张苍白的面颊上。
我抓住她那只垂落下来的手,冰冷彻骨。
她身上除了底裤,就只有我上次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了,一条手链和一条项链。
胸口的一股郁结之气突然窜了上来,从嘴里冲了出去。
“曦儿我对不起你啊”
我嗦响一声,弯腰紧紧抱住白布下冰冷而发硬的身躯,我的脸和她那张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