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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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撕纸做什么?”林钚更加好奇,刘琌琥笑而不答,她将绿纸撕成纸屑,抛向空中,轻念咒语,这时,神奇的事发生了,落地的绿纸屑纷纷化为了碧草,刘琌琥又取出一块粉红色的纸重复同样步骤,这一次粉纸化为了鲜花,刘琌琥在林钚的赞叹声中将一块蓝纸撕成纸条,变为了大河,将白纸折成船型,放入河中,纸船化作白帆船。
“真了不起!”林钚心服口服,刘琌琥拉着她:“上船!”
“你会折千纸鹤吗?”刘琌琥忽然转过头问。
“不会。”林钚摇摇头。
“那你用纸变小鱼,把它撕碎撒入河里。”刘琌琥毫不介意,递给林钚一沓彩纸,“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鱼,就撕什么颜色的纸。”
林钚一张银纸尚未撕好,刘琌琥已折出了几只白色的千纸鹤,她把纸鹤抛向空中,纸鹤变为了仙鹤。
林钚借助刘琌琥的咒语将银纸屑变成了小鱼。
白帆船一路随水而行,刘琌琥望向林钚,“是不是还少点什么?”
“树林,会唱歌的小鸟都没有。”林钚想了想说。
“这好办。”刘琌琥取出一张墨绿色的纸,撕成条状,变出了树林,“变小鸟的任务交给你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小鸟,就把什么颜色的纸撕成小鸟的形状。”
林钚这次撕出了一个金色的鸟儿,刘琌琥念出了咒语,鸟儿飞到树上叫了起来。
“一只怎么够呢?”刘琌琥笑了。
林钚有点不好意思,“我忘了,那我们一起变小鸟吧!”
“好。”刘琌琥撕出的小鸟形纸片更加美观。坐在船中,碧水与树林交相辉映,湛蓝的天穹一尘不染,白帆船宛若行进在童话世界中,两岸唱歌的鸟儿越来越多,鸟的颜色也越来越多,阳光暖暖的,河水泛起金色的光辉,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你看,我的鸟儿叫的声音多脆!”林钚很为自己的鸟儿自豪。
“你的鸟儿叫得不如我的甜!”刘琌琥不甘示弱,她指着那只翠绿的鸟儿,“所有的鸟儿中,我的这只叫得最动听。”
“胡说。”林钚笑着推了她一下。
“小心点,船要‘下坡’了!”刘琌琥笑着望向林钚,“小心掉到水里。”
“没关系。”林钚抓住桅杆,“我掉到水里,有你救我上来。”
“到时候我可不救。”刘琌琥故意笑道。
“不救?你救不救?你不救我把你也拉到水里!”林钚像是有自己的“杀手锏”。
“救救救!姑奶奶,我救还不行吗?只是我害怕,姑奶奶你这么重,谁能拖得动你啊?你要是把我拉下水我可就惨了,那时你我就要‘死则同穴’了。”刘琌琥大笑道。
“你再笑!再笑我变跳蚤咬你!”林钚自己也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刘琌琥虽然这么说,依旧大笑不止,见船开到了平缓的河段,林钚跑上去抓刘琌琥,“我让你笑,让你笑!”
快乐的时光总是相当短暂,天渐渐黑了,“我们明天再玩吧!”刘琌琥提议,玩了一天,林钚真的感觉有些累了,她点点头,同刘琌琥跳下船,刘琌琥念动咒语一挥手,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她的手中多了一沓彩纸。
“对了,你是东方神界的使者,有任务在身吧?我没耽误你的事吧?”刘琌琥忽然想到自己只顾跟对方玩了。
“没有啊,玉皇大帝让我来开辟东西方的友谊之路。”林钚据实回答。
“这好办啊,上帝是我的好朋友,等我带你去见他,这条友谊之路就很好开辟了。”刘琌琥热情地说。
“哦,谢谢。”林钚不胜感激,可又说不出来。
“还有,你住哪啊?”刘琌琥又问一句。
“住客栈啊!”林钚很奇怪刘琌琥为什么问这个。
“明天我要教教你怎么使用语言,你把西方语言说的那样洋声怪调的可不行,若是上帝听见了这样不标准的语言,不等怎么想呢。”刘琌琥嘟囔一句,转身走了。
林钚并没有投宿客栈,面对如此新奇的环境,像她这样热爱新奇的人根本无法入睡,她流连于独自走在街道上看万家灯火通明,更喜爱坐在街边仰望星空,听街道旁边小屋中的小孩子向妈妈要火鸡吃。
她从未像现在一样感到与星空、与世界、与人类如此和谐,似乎她和它们从来就是一体的不曾分开过。对于世人,她不再厌恶鄙夷却表面上友好拉拢。此刻,她是真心诚意想和三界的人做朋友。雪花拂去了她心上的灰尘。
* * *
许若言踱来踱去,手中握着扇子等待消息。
“那个封圣幻不能相信了!”许若言忽然开口,“她可能会对‘黯夜计划’和天使不利。”
“为什么不能相信?”阴影中的男人冷冷地问。
“她的举动我虽不能处处监视,但也可以偷看到一些,此人现在是被情所困。”许若言说要这里,叹了一口气,“唉!那个林钚的相貌,在三界中绝对数一数二,只有木头人不会对她动心,我若是个女子,早爱上她了。”
“可惜她再也不会回来了。”阴影里的男人叹道。
“她若能回来,‘黯夜计划’非乱不可。”许若言像是有十成的把握确定林钚不会回来,“我若是心中没底,绝不会第二次把我们的‘天使’送入天宫。”
* * *
刘琌琥一出门就遇上了闲逛的林钚,他笑着向林钚招手,“林钚!”
林钚向她跑来,“刘琌琥,什么事?”
“没事不可以叫你?”刘琌琥故意一笑。
“我可没那么说。”林钚摇了摇头,“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你的名字,你为什么叫刘琌琥而不叫别的名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刘琌琥有些自豪地说,“我爹就是大名鼎鼎被民间传神了的刘长腿,他希望我‘刘’下来的是琌之宽广,琥之美丽。这个名字我再喜欢不过了。”刘琌琥说完,又把目光转向林钚,“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这名字是我父母起的。”林钚低声说,这个名字勾起了她童年不愉快的记忆。
刘琌琥似乎看出什么了,“不说这些了!民间有句话:‘坏,坏不过刘罗锅;鬼,鬼不过刘长腿。’我是刘长腿的女儿,鬼主意自然少不了,你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尽可以找我,我的鬼主意可是万试万灵的!”
林钚听了这些,忍不住笑了,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拉住刘琌琥,“对了,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情吗?”
“不阴天不下雨就是晴啊。”刘琌琥存心开玩笑。
“我说的是感情的情!”林钚认真地说。
☆、第十二章:何有幽人思遥爱
“感情的情?你没读过诗吗?诗中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有……”刘琌琥话没说完就被林钚打断:“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估计这些诗早被我父亲在那天晚上烧了。”
“烧了?你父亲为什么要烧诗啊?”刘琌琥吃了一惊。
林钚皱起眉头,“这个不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怎能把母亲离开,父亲找母亲至今未归的事告诉刘琌琥呢?
她依稀记得那天晚上,父亲林梦烟整理了家中的藏书,许多书被他挑出来,扔入熊熊烈火中。
“爹,你为什么要烧掉这些书?”那时的她正坐在椅子上翻一本讲述人世险恶的《醒世总集》。
“这些书害人不浅啊!爹不能让它们继续害你!”火苗跃动着,将一本本书吞噬,林梦烟的脸被火光映红,存入了她的少年记忆。
“林钚,你想什么呢?”刘琌琥的话打断了林钚的思绪,林钚一愣,笑了笑:“没什么,我父亲烧了不少害人的书。”
“不会吧?感情的书还害人?”刘琌琥吓了一大跳。
“我说不好。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感情呢!”林钚掩饰着内心的悲伤。
“感情包括的方面可多了,什么亲情、友情、爱情……情是一种难以说出的东西,它大多表现为行动、目光、暗示,就算有语言,也相当隐晦。”刘琌琥很渊博,对于情,她知道的不少。
“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什么又是爱情?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对我提起过?”林钚追问,她很想知道有关情的一切,好拨开心头的迷雾。
“亲情是亲人之间的感情,如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爷孙……总之一句话,因为血缘关系而有的感情是亲情。友情的方面可就广了,朋友、同伴、师生……没有血缘关系但不是爱情的情可以统称为友情。爱情相对于亲情、友情要狭义,仅限于爱人之间……”
“什么是爱人啊?”林钚又听不懂了。
“爱人还不好理解?相爱的人啊!”刘琌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相爱?我还是理解不了。”林钚连连摇头。
“就是两个人喜欢对方,对对方有好感,感到对方很好,是个好人,而且感到自己要和对方在一起,一生一世不愿分开。”刘琌琥尽量讲得通俗,林钚勉强听懂了。
“爱情好像对人没什么好处。”想起绫女和白程成,林钚对爱情持否定态度。
“那可不一定。”刘琌琥觉得林钚对爱情认识太浅,“爱情是否对人有好处,取决于相爱者的品德、修养以及他们的性格、兴趣、爱好都是否相投。”
“品德、修养也有关系?”林钚觉得这些与爱情没什么联系。
“那当然,而且是头等重要!不但对爱情如此,对其它的也是一样,一个过分自私、斤斤计较的人,即使有能力也难成大事,就算这个人本事通天,做成了大事,他在位置上也坐不稳。把自己看的过分重要,把自己的事看得高于一切,这样的人就会目光短浅,甚至疑神疑鬼睚眦必报。古时秦朝偶语弃市弄得二世而亡,而齐桓公不计管仲曾经帮助公子纠对付他,重新启用管仲才终成霸业。对于爱情来说,一个缺德、自私、残暴之人根本无法对别人好,即使他有此心也无此力,他改变不了自己的品格,更无法去找到正确的方法,他的爱,只会充满各种污浊的杂质。接受这种爱的人,又岂能幸福?”
林钚只是点点头,刘琌琥的长篇大论总是辩得她林钚无言可答,但林钚心中总是觉得这些话对她林钚来说有点别扭。
“怎么,又听不懂了?”刘琌琥望着林钚的神情,“那我们不说这些了,讲讲怎么说好西方的语言吧!”
“好。”林钚又点点头,“我们到郊外去讲好不好?”这里太喧闹了,不适合学习语言。
“完全可以。”刘琌琥一笑。
* * *
许锘不认为自己是个爱争风吃醋的人,但不知为何,每当看到莫泽同任不寐在一起,她的心中就有点酸楚的感觉,连她自己也不明所以。
难道自己会爱上任不寐?爱上这个爱做衣服、爱绣花的男人?这绝不可能!但她的感情与理智已经背道而驰,对于爱,有的人是身不由己的,情感有时会冲破理智的防御。
但是,爱归爱,面对莫泽这个千娇百媚的对手,许锘知道自己没有争的实力,没有人会放着一个美丽、善良、纯洁无瑕的女孩不去爱反而去爱一个丑陋、说话不中听的女孩。许锘在心里暗暗恨莫泽,为什么老天让她长得那么美丽!许锘恨不得一把火烧掉莫泽的美貌。
许诺就是在满头脑都是任不寐和莫泽中度过日子的,终于有一天,她在理智睡着了的时候喝醉了酒,带着醉意断断续续地向任不寐表白。
任不寐先是吃惊,随后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的心里只有莫泽。
“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许锘沉积已久的愤怒瞬间爆发,“你是一只花猫,她是一只白鼠,你们两个,本来就是天敌!你们两个相爱,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明白吗?”
“我相信爱可以改变一切。”任不寐平静地回答。
“有些东西不是凭爱就可以改变的!”许锘声泪俱下,望着任不寐转身离去的背影,她将酒瓶狠狠摔在地下,酒瓶化作了碎片。
* * *
洛沄留恋地望了一眼身后的花果山,背上包袱,向前走去。
“对不起,大王,自从我看见那个和你打架的漂亮姐姐,我的心里就一直在想她。但我不敢对你说,我只有在你去听佛祖讲经时悄悄离开去找她,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但愿大千世界,我可以找到她,哪怕是多看她几眼。”洛沄默默在心中说,说完低头走上了大路。
* * *
林钚后来的三天时光是同刘琌琥在郊外渡过的,她们谈论语言,谈论得实在不耐烦了刘琌琥就用“随心所欲”为林钚变出夏天,变出蝴蝶、小鸟、小溪、鲜花……
她们快乐地玩耍,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后来,这些缤纷无瑕的时光成了林钚和刘琌琥最美的回忆之一。
林钚到西方神界的第五天下午,刘琌琥觉得林钚的语言已经相当标准了,就带林钚去拜见了西方神界的统治者——上帝。
没人愿意同一个远在天边的国家也做敌人,上帝也是一样,面对这个东方来的使者,上帝欣然同意同这个国家为友,并将书信和礼物交付林钚请她带回。
“我要回东方神界去了。”林钚同刘琌琥站在夕阳下,夕阳此时只有半个脑袋探出山峦,天地间有些黑。
“带上我,可以吗?”刘琌琥的回答让林钚吃惊,一个在异国他乡呼风唤雨的能人居然要离开她出成就的地方,这里面那倒没有蹊跷吗?
“为什么?”林钚实在不理解刘琌琥想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刘琌琥跑过去,拥抱林钚。林钚忽然感到心中有种澎湃的暖流涌动,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 * *
林钚召唤出水晶武士,叫他将刘琌琥和自己送回东方,刘琌琥惊讶地望着林钚:“你还是少主啊?”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林钚故作神秘地一笑。
林钚和刘琌琥到达东方时已是夜里,但东方的街市上依旧人来人往,爆竹争先恐后地响,这天正是除夕。
“好久没看到家乡的节日了吧?”林钚微笑着问。
“是啊。”刘琌琥格外兴奋地说,“已经许多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