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与法兰西-第1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尔当然不会说“我当然在暗地里嘲笑过你”,他继续安慰着夏洛特。
“不,你是我们的亲人,还是我的……我的最亲密的朋友,我怎么会嘲笑你呢?你有自己的坚持,这事儿无关对错,只是有没有利益而已。”
“利益。”夏洛特略带嘲讽和怨愤地看着夏尔,“对,是的,利益,一切利益,只要有利做什么都行。我早该知道,你们不都是这种人吗?我早就该知道了!”
“不,不仅仅是利益。”夏尔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猛地解开了夏洛特后面被绑在床头的双手,然后一把将夏洛特揽入了怀中,“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再去走弯路了,也不能再去冒险,所以……洛洛特,听我一句吧,赶紧明白过来,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到底是国王,还是你的亲人?”
听到“洛洛特”的时候,夏洛特的身体骤然一僵。这种小时候的爱称,被夏尔突兀地用了出来,实在让夏洛特始料未及。
“你……”
夏尔抱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松开怀抱,扶着双肩看着夏洛特。看着这个满面泪痕的姑娘。
因为刚才剧烈的挣扎,她已经衣衫凌乱了,肩头都几乎从裙子里被露了出来,大片大片的白皙皮肤,晃得夏尔竟然有些心神荡漾。
被“洛洛特”这个称呼勾起无限回忆的人,并不只有一个啊!
算了,没法说服,那就先睡服吧。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来。
“洛洛特……别为了什么可笑的国王冒险了。我的心里,你比什么国王和皇帝还重要,难道,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还没等夏洛特回答,他右手一把将夏洛特拥入了怀里,然后低下头来亲了上去,然后左手伸向了夏洛特背后的裙摆,纤滑的丝带慢慢地被他解开了。
“你在干什么!”夏洛特终于被惊醒了,同时伸出自己的手来,想要阻止夏尔的行动。
然而,她刚刚发出惊呼,嘴唇就被夏尔给堵住了。
良久之后,嘴唇才分开。
“你干什么!”夏洛特不满地向夏尔抗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没听见外面的枪声吗?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羞耻……”
“洛洛特……洛洛特……”夏尔仍旧没有停下自己的左手,一边轻轻地呼唤着。“还记得吗?还记得那个夏天吗?别管外面了,我们有我们的事……”
在夏尔一声声“洛洛特”的呼唤之下,夏洛特慢慢地停下了自己的反抗,似乎脑中其他所有的想法都被驱散了。
“夏尔,别这样……”最后一点理智,仍旧让她发出了无力的抗议。但是怎么挡得住已经开始行动起来的夏尔呢?
夏尔当然不可能就此停手,他无视了仍在挣扎的夏洛特,轻轻地解开了夏洛特的裙子,然后是胸衣。慢慢地,夏洛特身上的衣物都被剥开了,白皙透亮的身体就这样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夏尔轻轻地将夏洛特压到平躺在床上,然后自己压了上去……
多年来的感情和青年人的激情此刻已经被混合在了一起,让他让他忘记了一切,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来夏洛特的房间的,只想着亲吻面前的姑娘而后和她合二为一。他发出了难听的嘶吼,不停地在夏洛特身体上进出着。
“……嗯……你……你这个……嗯……啊……坏蛋!我……我恨你……呜……”夏洛特闭着眼睛,不肯再看这个可恨的人,嘴里在轻轻地抱怨着,却又好像没有多少怒气。
夕阳透过窗户撒到了房间内,两个年轻男女纠缠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了彼此。就在外面几公里就是血雨腥风的战场,卧室里却是一片春情。
不断传来的轰鸣声和喊杀声,仿佛是在给他们伴奏助兴一般,他们都浑然忘却了自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人类最原始的活动中。
…………………………
在公爵府的书房当中,特雷维尔公爵正在细心点写自己的信件。
写着写着,他突然停下了手,脑中闪过了一道思绪。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个小家伙到底有没有说服自己的孙女儿呢?
那些酒里的东西,应该能够管点用吧?可别浪费了那些上好的酒啊。
头发早已花白的公爵,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埋头写起自己的文件来。
手机: 电脑:
第六十九章 六月屠城(10)()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六十九章 六月屠城(10)
等到夏尔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时分了。濠奿榛尚
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有一些迷惘,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正躺在他怀中、枕着他的右手的夏洛特,然后就回忆起了几个小时之前的那一场迷乱的种种情景。
刚才,就在外面一片的炮火交鸣中,我把夏洛特摁倒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夏尔在心里告诉了自己这个事实,然后,他突然觉得脸上尴尬无比——我原来就是这样一个没定力的家伙吗?明明只是来劝说她的,怎么劝着劝着就……
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想到了开脱之词。算了,男人不都是这样?
他强制自己将念头转开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吗?
他决定先起床,到楼下去看看,于是他将手慢慢地抽了回来。由于夏洛特还在睡,因此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吵醒了她。这个姑娘之前刚刚遭受了这种程度的打击,确实应该多休息一下。
借着外面的月光,夏尔看着仍旧沉浸在睡梦之中的夏洛特。
她现在睡得很沉,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呼吸十分均匀,胸口微微起伏着,长长的睫毛覆盖着脸上,宛如童话中的场景一般。
确实很美啊!
看着夏洛特,夏尔此刻心中百味杂陈。既有对美的欣赏,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更加还有一些愧疚——为自己一直以来对她如此不近人情而愧疚。
心神激荡之下,夏尔忍不住凑了过去,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才慢慢起身,重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接着,他小心地将被子盖在夏洛特身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他刚刚走到楼下,一位仆人就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告诉他特雷维尔公爵正在书房里等他。于是他连忙跟着仆人一起向书房走去。
由于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因此原本一直不绝于耳的枪炮轰鸣声现在已经小了许多,只剩下了零星的枪声,偶尔才能够打破这里的寂静。
“睡醒了?”他刚刚才走进书房。正埋头写文件的特雷维尔公爵微微抬起了头,冷淡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看样子刚才那几个小时过得还不错?”
虽然他的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漠,但是夏尔却总感觉里面有些揶揄——不过,此时此刻的他当然也没有勇气再反唇相讥,只好带着尴尬避开了话题。
“刚才您一个劲儿地跟我劝酒,而您却一滴也没尝。”夏尔略带着不悦地看着公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是的,我没有喝。”公爵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我说过。我老了,喝不动烈酒了。”
“仅仅是这个原因吗?”夏尔追问了一句。
醒过来之后,夏尔自然也就想明白了,自己之前喝的那些酒里面肯定有些问题,所以才会突然那么冲动。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公爵反问了一句。然后同样看着他,“我认为,真正重要的是夏洛特爱着你,所以你能给她在失落之中的最好的安慰——而这也是我和你爷爷最希望看到的。甚至是在你们出生之前,我们就说好了要让我们的孙子辈联姻。而现在你们都长大了,都到了这个年纪……”
接着,他的视线变柔和了许多。“夏尔。你应该都知道我们这些老头子的想法,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当然会希望儿孙们都能过得好。不要觉得这些话无聊,对我这种老头来说,家事就是一切。”
听着公爵难得的恳切话语,夏尔陷入了沉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沉浮于宦海多年的政治家,特雷维尔公爵的考虑不可能仅仅是这么温情和肤浅,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不动声色地消除掉夏洛特的麻烦、顺便奖励一下为家族作出了贡献的夏尔。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对夏洛特这个孙女。肯定还是有很多感情的,肯定会希望能够给她找个好一些的归宿——如果能和当初约定的那样,嫁给前途大有可为的夏尔,肯定是最能让这个老人放心的吧。
看着夏尔略有些尴尬的样子,公爵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再继续紧逼夏尔了。
“好吧,这事儿我们先放在一边,最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您放心吧……”突然,夏尔开口了。
“嗯?”
“您放心吧,我知道夏洛特对我的感情。”夏尔没有再看老人,只是语气却十分笃定,“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让她陷于不幸的。”
听到夏尔的这句承诺之后,即使是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公爵,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喜色。
“既然你能够这么想,那就最好了。”他轻轻点了点头,“我希望那一天尽快到来。”
接着,不再等夏尔回答,他就转开了话题。
“昨晚菲利普告诉我,他们的进展十分顺利,暴民们都快要被赶出城了,现在只能在郊区苦苦支撑。这乱子,看上去很快就要被军队完全平息了。”
他口中的菲利普,当然是那位小特雷维尔公爵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夏尔淡然回答,“就算再怎么拼死抵抗,那些人也不可能抵挡住全副武装的军队的。”
“说得很对。”公爵接上了话头,“谁掌握住了这支军队,谁就掌握住了这个国家。所以,我们决不能让他们掌握在卡芬雅克将军手里。”
夏尔刚刚想要赞同这个老人的意见时,他突然又在加了一句话。
“……当然,也最好不要完全在路易…波拿巴的手里。”
这句话让夏尔心头猛地一跳。毫无疑问,这种话是决不能再对任何外人说的。
“那天你跟那些军官们所说的,菲利普都已经转告给我了。”公爵瞟了夏尔一眼,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想法不错,但是力度不够。没错,我们确实不能让路易…波拿巴太得军心——但是,我们的手法应当更加巧妙,只靠几句话是不行的。”
“您的意思是……?”夏尔有些疑惑。
“轰!”外面突然又传来了一声炮击。让刚才片刻的寂静瞬间化为了乌有。
“你听到了吗?这是什么声音?”公爵低声问夏尔。
“这是炮击声?”
“不,夏尔,不是炮击。”特雷维尔公爵摇了摇头,然后回答。“这是呐喊。”
“呐喊?”
“没错,这就是军队尖利的嘶吼。”公爵冷冷地说,“‘三十年过去了!我们再也不要当旁观者了!’‘我们想要让这个国家按我们的意志来行事!’诸如此类的话。军队不想再窝在这个狭小的国境里无所事事了,甚至暴民的鲜血也无法让他们的这种躁动不安平息下来——杀几个暴民算得了什么事儿啊?那里能找到荣誉,还有大笔的军费,还有勋章,还有爵位?”
“没错,屠杀暴民满足不了军队日益滋长的野心。”夏尔点头同意了特雷维尔公爵的看法,“他们希望玩大的,打几次打仗。这样才能得到晋升的机会,才能得到所谓的荣誉。”
“轰!”“轰!”
连续不断的炮轰声传了过来,显然军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炮击。
今天在巴黎发出的炮弹,迟早有一天会落到别的国家去,路易…波拿巴不去干军队就会让别人去干。这是确定无疑的事情。在证明了自己在国境内实际上无所不能之后,军队还会有什么顾忌?
“在我们可敬的伟大军队里面,是没有自由、平等和博爱这三个词的,取而代之的步兵、骑兵、炮兵。”停顿了片刻之后,公爵颇为尖刻地说了起来,“能够得到他们敬重的人,必须是那些善于运用这三者的人…………”
他最后的一句话拖起了长音。显然是想要夏尔来揣摩他的意思。但是夏尔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还是无法猜透。
“您是说军队会敬重他们的司令官?”
“是的,而且是带着他们打胜仗的司令。”公爵点了点头,“说到底,路易…波拿巴先生的伯父,当年不就是那么回事?”
“可是……”夏尔虽然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还是有些懵懂,“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公爵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暧昧难明的笑容。
“夏尔,你之前不是筹划了很久了吗?波拿巴先生夺取政权后不久,这个国家就要和俄国人大干一场,将他们靠着寒冬窃取的名声给剥个干净……”
“是的。我确实这样想的。”夏尔点了点头,“而且波拿巴先生也很认同这个意见。不过,我的年纪……而且我没有从军经历,我不可能去当司令官的……”
公爵仍旧笑着看着他。
夏尔骤然明白了这个老人的意思。
“您是说让我的爷爷去当司令官吗?让他去指挥这场对俄国人的战争?”
公爵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但是这明显是用沉默回答了夏尔。
“不,这不好吧?”夏尔下意识地回答。
他的爷爷特雷维尔侯爵已经赋闲了这么多年了,如今就算再被启用,真的就能被放到未来的大战里法军总指挥官的职位上面吗?别忘了有多少人会眼热于那个注定会名留青史的位置!
而且,真正让夏尔担心的问题不在于这里。
在这个时代,千里远征可不是说着玩的,不禁士兵们要面临着各种疾病的侵袭,就连高级指挥官也要面临这种不可测的风险。后世的记忆告诉了他,在克里米亚战争时,法军司令官德。圣阿尔诺元帅,就是在1854年因病死在了指挥船上面的。
这位圣阿尔诺元帅是生于18o1年的,在克里米亚战争当时还处于壮年,然而他却仍旧没有顶住这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