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进化:深渊游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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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先行自曝身份,谁能想得到她是野人的头目?
“送上门的经验,”杜景收起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思,张弓搭箭瞄准楼下的女野人,“我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就在杜景的弓箭锁定女人的刹那,女野人也抬头望向六楼阳台的他。
两人相隔至少三十米远,正好处于弓箭的最大杀伤范围内。只要杜景一松手,管你多厉害的野人,都要被一箭穿颅。
在野人望向自己的刹那,杜景突然产生一种错觉:他和女人之间的距离不再是三十米,而是缩短到了两米内。女人那双灿若晨星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庞。
女人樱唇微动,比银铃还要悦耳的声音在杜景耳边响起:“要是我和你之间没有那么多阻碍该有多好?这个世界那么大,我们可以随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生儿育女。”
她的眼神柔情似水,她的声音满是幽怨哀伤,就像被情郎抛弃的可怜人。
受到她的声音影响,杜景慢慢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他语气迟疑道:“你要和我生儿育女?我们以前认识吗?”
闻言女人神色逐渐黯淡下来:“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的约定、当初的誓言你都忘记了吗?”
小时候的誓言和约定?好熟悉的话,貌似小时候还欠谁一个没有完成的约定?
随着杜景有些迟钝的重复,一段藏在意识深处的记忆被逐渐发掘出来:想起来了,那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那是一间灯光昏暗的大屋子内,屋子很空很大。在屋子的中间,有个镶嵌在巨大机器里玻璃罐。玻璃罐散发着淡淡的荧光,里头泡着一个表情痛苦的小妹妹。
梦里面的医生说,小妹妹得了很严重的病,正在接受治疗。
为了帮她减轻痛苦,杜景主动跟她讲着从父母那里听来的童话故事,一连很多天都是这样。
直到有一天,杜景发现在机器的背面还有个一模一样的玻璃罐,还有个同样在治病的女孩。
“咦,怎么这里还有一个在治病的小妹妹?”
“呃,你也想听故事吗?”
瓶子里的小女孩又惊又喜的睁开眼睛,带着几分期待的点点头。
“可是今天时间我已经很累了。明天,等明天我再做这个梦的时候,我就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年幼的杜景拍着胸脯道:“男子汉说话算话。”
可从那一天起,杜景就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
他和梦中女孩的约定,成为了永远不能兑现的诺言。
“你是我梦里面的那个女孩?”杜景拼命想回忆起记忆中小女孩的模样,但是却怎么都拼凑不起来,“我不是在做梦吧?”
女野人微微一笑,她柔声劝慰到:“怎么会是做梦呢?你再仔细看看我的样子,是不是跟当年一样?”
随着女人的话语,杜景记忆中那个又惊又喜的女孩面容悄然隐去,剩下的只有楼下女野人的音容笑貌留在记忆里。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原来真的是你!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
女人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她换上一副悲伤的面孔软语哀求道:“你下来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战斗了。这一回,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第18章 暴击伤害(上)()
世界那么大,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生儿育女。
你下来好不好?
这回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当一个美女对杜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恋爱经历的杜景彻底激动起来。
他无视六层楼到地面的垂直落差,就这么翻身越过栏杆,看起来似乎想做个一步到位的下楼动作。
“危险,千万别跳啊!”眼看杜景要做傻事,萧昊赶紧冲过来救人。
他刚冲上阳台,还没来得及拉住杜景。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冷哼,萧昊的眼神顿时就失去了光彩神韵。
“可笑的虫子,你已经是自身难保,就别妄想再救其他人了。”站在小区花圃边上的女野人狞笑道,“包括你的脑子,注定都要归我享用。”
制服萧昊以后,她再度将注意放在杜景身上:都过了好几秒,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往楼下跳的意思。
貌似杜景的求生欲望,依然在潜意识中影响他的理智。
“真是奇怪,我明明已经勾起他心中最深沉的执念。还将我的形象替换成他记忆中最难忘的美好事物,为什么他却始终没有跳下来的动作?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状况啊?”
就在女野人考虑要如何诱导杜景跳楼的时候,楼道内突然传出了苏桑怒气满满的声音:“放开我的萧哥哥!放开杜大侠!”
话音未落,就看见苏桑左手举着苏泊尔的平底锅、右手举着菜刀从楼道里跑出来。
小丫头挥舞着“武器”,杀气腾腾的朝野人冲过去。
“不自量力的小丫头。”女野人偏了偏头,用眼角的余光扫向苏桑袭来的方向。一看之下,她不禁脸色微变:苏桑竟然将平底锅竖在脑袋前面,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交锋,为什么刚见面你就能窥破我的瞳术弱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只有不到八米的距离。
不等野人把话说完苏桑已经冲了过去,只听见“嘭”的一声,母野人结结实实被小丫头来了一记平底锅上脸。
“敢跟姑奶奶抢萧哥哥,你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老娘剁了你!老娘要拍烂你的丑脸,还要在上面画一只大乌龟。”虽然口中喊着吓人的威胁,但是苏桑却没真敢动菜刀,仅仅是用平底锅死命拍野人的脸。
自从参加游戏开始,母野人杀了整整三十一个人。
靠着从人类身上获得的1550份寂灭幽能,又吸收了三十一个人类的大脑智慧。这才让她从懵懂无知到进化出人类智商、从持棒猎杀到觉醒异能瞳术诱惑人类自杀。
由于她一直使用异能杀人,因此获取的每一份寂灭幽能,都被用来提升异能瞳术的力量。片面强化异能的做法,也导致母野人的身体素质孱弱不堪。
比起对身体进行全面强化的杜景来说,她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值一提,不会比一个普通人高多少。
尽管如此,母野人也不是用平底锅能拍死的敌人——就算是苏泊尔的平底锅也不行!
“你找死!”母野人被苏桑拍得心头火起,抬手就将小丫头扫飞出去。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头,感觉鼻腔里有股温热的热流涌了出来。将手举到眼前观察,看见满手都是暗红色的鲜血。
“啊——”鼻梁受伤的女野人发出一声尖叫,她歇斯底里的对苏桑嘶吼到:“你给我等着,我要先解决那两个男人,再回过头来杀了你!”
“你放心,我会先让你的萧哥哥打断你的手脚,然后当着你的面前好好玩弄他一阵,最后再把他的脑子像吃黄瓜一样吃掉。”
跟小丫头放完狠话,母野人继续诱导六楼的杜景走出坠落的一步。
“我被人欺负了,你为什么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却不下来帮忙?难道在你心目中,我一点价值都没有?你下来啊,你快点下来啊!”
听见母野人的抱怨,杜景终于有动作了。
他慢条斯理的爬回栏杆内,笑眯眯的弯弓搭箭瞄准,还不忘对女人说了一句:“我拒绝。”
话未出口,箭已离弦。
眼看箭矢就从母野人的胸口穿过时,一阵尖啸从女人口中爆发出来:“啊——”
随着野人的嘶吼,有道肉眼可见的震荡波以野人为圆心迅速向外扩散。
受到震荡波的干扰,已经刺进半截箭头的箭杆骤然爆碎。剩下的半截合金箭头在震荡波的推动下,在母野人胸口划出一条十公分长的伤口,然后打着转弹飞出去。
“这不可能,你是怎么摆脱我的瞳术控制的?”母野人顾不上满胸淌血的伤势,她还是首度遇上不能被控制的人。
杜景十分麻利的搭上第二支箭,他语气轻松道:“该配合你的演出,我总不能当作视而不见吧?现在该你配合我了,下一箭你想被射哪里?”
“你是想被射在脸上,还是想被射在胸口?我的箭还有十几支,你的护身能量盾还能用几次?”
女野人脸色变了数变,她突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是你心底最渴望达成的梦想,那些你欠我的东西,那些应该履行的诺言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别费劲了,我刚才已经看穿了你的精神谎言,同样的诱导不会起效两次的。”杜景冷冷道。
女野人诡秘一笑:“你错了,这次不是在跟你说话。”
不好,她在给萧昊下咒!
就在杜景心道不好之时,他眼角余光也瞥见了双眼通红的萧昊在朝自己冲过来。
萧昊的干扰让杜景无法继续保持瞄准母野人的姿势,女人也趁着上边乱成一团的时候准备转身开溜。
楼上那个拿弓的男人实在太恐怖了,被他的弓箭一指,立刻就会觉得遍体发寒。不打先乱他的节奏,母野人根本不敢尝试转身逃跑。
她才刚转身,就看见一个平底锅在眼前越来越大。
只听见“咣当”一声闷响,母野人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退了两步,还在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向。
“妈妈没有告诉你,有主的干粮不能乱碰?”苏桑的左手无力的耷拉着,她愤怒的用右手扬起平底锅,对着母野人后脑又是狠狠一下:“回去继续吃你的黄瓜,敲你嘛!”
或许是没拿稳的缘故,苏桑敲野人后脑的第二下攻击不再是用平底锅的锅底,而是用的锅沿位置。
根据高中物理知识“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受力面积越小则压强越大”的论述,杜景得出一个结论:这丫头刚刚打出了一个暴击伤害。
第19章 暴击伤害(下)()
就在苏桑用平底锅干掉野人的刹那,萧昊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他看看自己的手:“我刚才是怎么了?”
“没什么,”杜景指了指楼下,他慢条斯理道:“你的小女朋友刚刚用平底锅把母野人拍死了。我发现你们这对组合挺有意思的,不是板砖精通就是平底锅精通。”
“能觉醒出异能瞳术的母野人,手上必然沾满人类的鲜血。我估计这个母夜叉携带的幽能,足够让苏桑升好几级的。你的女朋友,恐怕要比我们俩加起来还厉害。”
“走吧,我们下去看看。”
事实证明,杜景再一次被游戏无情打脸,苏桑并没有获得大量的寂灭幽能。
“这是怎么回事?”杜景赶紧呼叫系统:“系统在吗?我要举报,游戏出现BUG了。苏桑打死这个母夜叉,为什么不能获得幽能奖励?母夜叉那么强大,按理说苏桑的幽能奖励应该很丰厚才对。”
【以下是名词解释时间,由于解释信息涉及游戏深度内容,本次解释扣除10点功勋值。】
【深渊瞳术:在深渊的注视下,没有不会变成背叛的忠诚,你的战友就是你最该防备的敌人。】
【食髓者的意识寄生体:食髓者的身体过于脆弱,因此会选择将意识寄生在他人身躯里、控制他人的行动。击杀寄生体的举动,并不会为食髓者带来致命伤害。另外,意识寄生体受控范围在500米到8000米内。】
【最后忠告:不要用你的愚蠢,去衡量进化之路的深度。】
看见系统的回复,杜景有些懊恼的摸摸后脑:“我不过就是说一句小小抱怨,何必上来就扣光我的功勋值?算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以后看见不合理的地方,我先自行寻找答案,不会一开口就质疑游戏的合理性。”
说罢,他转头对萧苏二人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必须立刻离开。按照之前的讨论,我建议你们赶紧往城南转移。”
恢复神智的萧昊有些迟疑的问到:“杜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我要留下来断后。”杜景淡然一笑,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母野人派出的意识寄生体既然能到这附近,她的主体必然也离得不远,我不想错过一个经验大礼包。”
“说起这件事,人家还想跟杜大侠请教个问题。”苏桑好奇道:“你是怎么从母野人的精神控制里逃出来的?为什么萧哥哥就做不到?杜大侠,你能不能教教萧哥哥,免得他又被野人迷的晕头转向。”
杜景笑着竖起三个手指头:“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个母夜叉的话里面有三个破绽,让我觉得很不爽。”
“首先说说那句世界那么大,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生儿育女。这句话里充满的自以为是的假设,语气也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然后是她问那句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的约定、当初的誓言你都忘记了吗?充满质问的口气,想要强势主导一切的态度,虽然成功让我分神思考陷入陷阱,但也再度强化了我的不悦。”
“最后是她描绘的蓝图是,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呵呵,开什么玩笑?从头到尾都是她在瞎逼逼,没有半句话征求我的意见,就算老子欠她东西,凭什么所有事情都由她做主?”
“刚见面就想攫取所有的主动权、强行干涉我的生活?要我看,她纯粹是被母系氏族那种女性至上的想法影响,又吃了一堆被女权洗脑的人类,以至于完全看不清形势。”
“她不知道的是,每个天性好战、充满攻击性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大男子主义者。女人可以向这种人寻求保护,但千万不要试图干涉他的意志。干涉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母夜叉一再诱导我,说她是我心底最美好的幻想。于是我的意识里出现了一个最奇怪的悖论,想要完全主导一切的我,怎么可能把服从女人的安排当成心底最美好的幻想?”
“这种事情不想不来火,越想越火大。”
听完杜景的解释,苏桑眼睛一亮:“原来是这么回事,人家好像听懂了。”
萧昊却听得似懂非懂,他愁眉苦脸的抱怨道:“好深奥啊,有更加浅显易懂的解释吗?”
“当然有啊,”杜景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