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门-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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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惊人的相似。
君落生虽不说,但心中对叶戈的好感却是不由得又贴近了一分,态度比起之前总算没有那么生硬了,也会语气轻快地揶揄一下叶戈,见着叶戈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心中也觉得有趣。
叶戈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满‘君厉箴’此次忽然出手致自己深陷险地之事,不过好在最后也算有惊无险,叶戈有心不去计较,但也不愿平白就吃了这个亏,于是在心中暗暗记着,留待下次有机会便扳将回来。
君落生见叶戈越聊脸色越红,只以为他是聊兴奋了,谁知道到达兀突城外的驿站后,一下车辇,叶戈却忽然脚步一虚,身形一个不稳就靠在了飞辇门边,然后微皱眉头,似是有些困惑地扶住了额头。
“怎么了?”君落生先一步下辇,走了几步见叶戈没跟来,扭头正看见这场面,不由眉头一皱,问道。
“不……有些……”叶戈含糊地道,强打了精神站起身想要跟来,却是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才走了一步身体就往前倒了下去。
幸亏君落生在前面已有了准备,见此,大步向前,叶戈就顺势落在了他的怀中。
将人换了个姿势,侧脸贴在自己胸前,君落生伸手探了一下叶戈的额头,眉头不由皱得更深:“怎么回事,这么烫……?”
叶戈的额头在这凉风习习的夜晚显得更加的滚烫,他倚在君落花生的怀中,脸色泛红,目光虽有些茫然,但灵台仍是清明,眨眼看了一下君落生,君落生立即会意,果断将人又给横抱而起,往兀突城的城门跃去,叶戈方才一倒,已惹来不少人注意。
“可能是中毒了。”叶戈的头埋在君落生怀里,闷闷地道。
君落生没有说话,只是面上若有所思地一路奔向落脚的客栈。
从城门到客栈还有一段距,兀突城内不许修士飞行,君落生只能一路带着叶戈步行走去,走了一段,忽又听得叶戈闷闷道:“这怀里……还挺舒服的。”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君落生冷哼一声,斥道:“闭嘴,少说两句。”
叶戈闻言闷声一笑,君落生见他还算是有闲情在玩乐,心中算是稍安。兀突城外虽是黑夜,但城内不分日夜,终年白昼,路上修士仍是不少,他一路抱着个人前行,惹来不少人注目。
总算是一路赶回了客栈,怀内却是没了声息,君落生将人放到床上,才见到叶戈已是双眼紧闭,好在呼吸平稳,看来只是昏睡了过去。
“玉柱,你马上去城内找来最好的丹师,看一下他中的是什么毒。”君落生坐在床边,看着睡去的叶戈,目光也随之变得阴冷,沉声道:“奇怪,赫连家为何要下毒?莫不是冲着我而来的……?”
君落生心中已然是瞬息掠过无数个赫连家要对他们下手的理由,只是仍是百思不解:“对我下手,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杀人灭口?不,难道他们会不知道大派弟子都有宗门前辈赐下的保命手段?若是杀了我,我绝对有办法将消息传回宗门……赫连家只怕全族都难逃宗门怒火,这未免也太过冒险了……”
君落生在这边想了一通,转头见玉柱还未走,面色顿时一冷:“为何还不去?”
玉柱沿途一直跟着没有说话,此时见他问话,不由迟疑了一下。
。。。
君落生素来敏锐,见它这副样子,便知它有话要说,于是道:“有什么想说的直说。”
玉柱得了他允许,看了床上的叶戈一眼,纠结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道:“尊上,这……这只怕不是赫连家所为。”
君落生目光微动,见它好像知情,于是道:“怎么回事?”
“小奴说了,尊上可别怪罪小奴。”玉柱干笑一声。
君落生闻言不耐:“你说就是。”
玉柱便轻咳了一声,道:“尊上可还记得,小奴的前身?”
君落生想了想,道:“你是说那合欢化身?”
“秉尊上,重要的不说小奴那化身,而是小奴的出身,小奴本是西域合欢派化神修士合欢老祖的一道神魂化身。我派擅长采补之术,最喜男女交…媾,淫乐风月。尊上当还记得,当年在枥山修真界,小奴那化身曾想采补叶仙长……为了合欢交好,便给叶仙长下了一道奇毒,那毒并无解药,只有与男子欢好才能解……”
玉柱说到这里停了来,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君落生。
“继续说。”君落生语气平淡,看起来无甚情绪。
“……是。那奇毒唯有以一物为引,才能生效,那便是灵酒。所以此毒也叫‘醉情香’。叶仙长当年当也是驱过毒,但事实上此毒极难拔除,藏于体内而不可知,唯有饮酒时才会毒发……”
“所以说,这毒是你下的,而且还是春…药?”君落生看了一眼叶戈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拉开。
“秉尊上,是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回尊上,叶仙长大约也喝得不多,所以毒性也不会太深,让他睡一觉,明日醒来就好了。”
君落生微微点了点头,他看了玉柱一眼,又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回尊上,是在上船时,小奴曾扶了叶仙长一下,小奴对这些迷情奇毒的香气记得很深,闻见叶仙长身上有这香气传来,才确定的。”
君落生没再问下去了,而是扭过头,看着床上的叶戈,沉默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玉柱忍不住出声问道:“尊上,恕小奴斗胆,您莫不是……”
“嗯?”
“您当还记得,出门之前,老祖宗提到的……”
“那件事?”
“是。‘金丹已成,双修道侣之事’。”
君落生闻言忽然变得烦躁起来,挥手止住了玉柱的要说下去的话:“这件事以后再说。”
见他有些不高兴,玉柱立即乖乖噤了声。
君落生说完就要站起身,却在站起来时觉得袖口一紧,扭头一看,见叶戈还拽着,无奈叹了口气,想了想,却是将外袍脱下,然后盖在了叶戈身上。
接着往外踏了一步,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叶戈,轻声道:“这衣袍可不是白借的,明日君某自会讨回来。”
说罢,走到床边的榻椅坐下,开始打坐吐纳。
**
第二日清晨,叶戈从梦中转醒,除了脑袋有些胀痛外,倒算是睡了个好觉。
一睁开眼,就见君落生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早茶。
“君兄……?”叶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睡在床上,他赶忙坐起身,却发现身上滑落下一件熟悉的黑袍。
“这……”叶戈一愣。
“醒了?”君落生这才放下茶杯,动作轻柔优雅,很是赏心悦目,边说着抬头看向叶戈。
“君兄,昨夜我那是……”叶戈对昨夜发生的事仍是有着印象,但自己睡过去后又发生了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君落生并未瞒他,三言两语就将‘醉情香’的事解释了清楚。待得见叶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才站起身,道:“走吧。”
叶戈平日脑子灵活,反应极快,此时因还处在震惊中所以慢了一拍,闻言下意识道:“去哪?”
“离开兀突城。”
君落生语气淡漠,然后走上前,将叶戈身上的黑袍拿走穿上,转身便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109第一百零九章 不知河()
第一百零九章
在兀突城驻留了数日后,叶戈和君落生总算要离开此地;往妖界进发
出了兀突城往外走上近百里的莽林便能看见横亘人妖两界的大河‘不知河’。
“不知河、不知河;不知此渡有回首?不知此渡隔几秋?”
数千年前;人妖两界曾与魔修爆发一场大战,这是由此奔赴妖界战场的人族修士留于此的一声喟叹,也是‘不知河’名字的由来。
如今那场战乱已过去数千年;那位留字的修士是否平安归来已不可知;但‘不知河’两岸,却是渐渐恢复了宁静繁华。
兀突城是人妖交界重地;未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兀突城到妖界之间的地界上空皆是禁制重重;因此来往修士从不飞行,由此改为6行;穿过这百里莽林。
叶戈和君落生刚出了兀突城三大世家的人就赶了上来,听得君落生要去妖界,三大世家的修士都表示要派人护送前去,却皆被君落生婉言谢绝了,最终君落生只收下了来人送来的一对‘轻尘马’ ,言明事后会毫发无损地还回,便同叶戈一起告辞了。
‘轻尘马’是三阶妖兽,天生不会飞行,但6行速度极快,是极好的6地坐骑。
君落生和叶戈一人一骑,沿着兀突城外的大道往南飞奔而去。
只不过叶戈一路上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从出兀突城后就一直在想着君落生所言的‘醉情香’一事,任谁知道了自己体内潜伏着这么一个恶毒之物,怕是也都难以镇静。
叶戈出来前也询问过玉柱有没有解决的办法,玉柱只说自己也不知道解药在何处,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叶戈戒酒水,只要不饮酒,这‘醉情香’便不会发作。
想到这里,叶戈不禁有些后怕,好在他一直以来都很自制,从不饮酒,否则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来。
回想起之前所遇的那对嗜酒如命的师徒6不修的6羔子……好险,叶戈不由暗自庆幸。
他脑袋一直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是没留神君落生一拐,竟是偏离了大道,往另个方向去了。
三大世家赠与的这一对轻尘马,是一公一母一对夫妻,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极好。君落生所骑的那头是公马,这对妖马之中,公马强势,母马温顺,叶戈那骑一见它掉转,便也拨蹄摆尾,跟了上去。
等到叶戈回过神来时,发现周围已是陌生的景致,不由一愣,疑惑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不是要去妖界吗?”
前方的君落生策马未停,闻言只道:“去妖界之前先去个地方。”
叶戈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但既然正主不急,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轻尘马一路兜兜转转,温暖的日光细细碎碎地洒落在腐朽的烂泥地里,林中清凉,有一道道碗口大的光线在林子中垂下,别有一股恍如隔世的寂寥之感。
叶戈微微一愣,却是好似于那一道道光幕中,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和‘君厉箴’在舒云河岸策马玩耍的细碎光影。
“别想了。”叶戈赶忙快速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想要挥去脑中的画面,再这样想下去,他又会想起刘家村,想起那坑坑洼洼的山坡,想起坡上那道稚嫩的身影。
心神不宁,思绪不清,是叶戈一向的大忌。
就在这时,眼前的光幕忽然退去,露出一片水汪汪的青,连着头上的云薄天青,好似天际都只剩下了这一种颜色。
这是一汪巨湖。
搞什么鬼。叶戈想,见着‘君厉箴’将马系在前方树下,也只得翻身下马,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湖边,湖中流动着浓郁的水灵气,叶戈一闻,就觉得口鼻内都是微微的湿。
君落生不发一言,驻足看了一下这湖光山色后,才蓦然转过头道:“就是这里了。”
什么……这里那里的?叶戈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君落生也没卖关子,看了叶戈一眼,道:“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你现在的的身份是什么。”
身份?叶戈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你是指……”
‘娈侍’两个字叶戈没说出口,他伸手摸了摸鼻子,眼睛微弯,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咿?今日天气不错,我们莫不是来踏青的?”
君落生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嘴角一弯,毫不客气地帮叶戈接了下去:“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娈侍’。”
“这自然不是真的,不过……却是一个极好的身份伪装。”
叶戈捉摸不透他的意思,闻言不由困惑:“这身份的伪装有很多种,为何偏偏一定要是这个?远亲?或者是朋友也可以啊。”
“若非你不让人省心,我们也不会招人误会。”
又是我的错?叶戈无奈,只不过他也懒得去争了,只得一腔苦水往肚子里咽:算了,我脾气好,不与你这蛮不讲理的人争……
“兀突城人妖两族修士来往众多,耳目混杂,我们既然已在宴席上以‘主仆’身份出现,想来也已经传了出去,消息是否传到妖界我不可知,但日后若是被人认得,难不成我们又要改口,以兄弟相称?”
叶戈在心中不由骂了那造成误会的红袍修士数百遍,脸上也只得露出认命的表情:“那你带我来这是打算干什么?”
君落生见他改口,满意地点点头,忽然问了句:“你知道娈侍都是什么样的吗?”
“不知道。”叶戈摇头,他对这些奇特的癖好向来不怎么关注。
“娈侍算是修真界颇为奇特的现象,寻常人还做不得,基本上个个都是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连君子六艺也习得一些。”
“所以……?”
“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琴棋书画,你自己选一样,学好了我们再去妖界。”君落生袖袍一挥,地上赫然出现一方玉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和各种精巧的乐器。
“你莫不是开玩笑吧?”叶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然后扭头看着一桌的器物纠结道:“我可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学过你们这些文雅人的东西……一点头绪也无……”
“你若不会我可教你。”君落生自幼在家中学过一些,入了宗门后一直未曾落下这些爱好,是以也算是有些精研,见叶戈这么说,便如此道。
说完他又扫了一下玉桌上的东西,微微皱眉道:“不过你若是没学过,倒有些难办,这琴棋书画都非一朝一夕就能速成……”
顿了顿,君落生走到一堆乐器前面,替叶戈做了决定:“算了,你就学吹曲吧。”
说罢,在乐器中挑选了了一通后,拿出了一只玉箫:“学吹箫,如何?”
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