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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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奥格的钱包是向不离身的,所以他的钱可以保证绝对安全。别的就不敢保证了,事实上校监办公室被烧得面目全非,坚固精美的大理石浮雕画被烧得熔化了,闪闪发亮的一层玻璃凝固在被熏得发黑的石板上,校监的办公桌也没有了…它已经变成了黑烟,同其他的重要文件一起。
好吧也没有什么重要文件,仅仅是学生们的违纪记录而已。耐奥格可没有将学生们的违纪记录放在脑子里的习惯,所以就写在纸上,装在文件袋里。不过现在,它们也灰飞烟灭了。嘉烈可以发誓,他真的看到了卡斯尔和格里高尔这对唯恐天下不乱的双生兄弟在他背后挤眉弄眼。
校监办公室已经变成了一个烧炭洞,不,比起烧炭洞来,它还焦黑那么一点点。
地板上有一坨焦黑的东西,耐奥格先生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他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现出了恐怖的表情:
“天呐!我的花,我的花!我的花被烧焦了!”
这个时侯,巴斯特小姐和塔维尔,索尔,阿尔瓦沙,米沙凯,克塔尼德,卡玫尔等人也匆匆赶了过来。一直窃窃私语的人群立刻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路。除了正在遭受牢狱之灾的德幕,能来的都来了。
米沙凯还带着一个梳着麻花辫子的女孩。嘉烈听说过她,她叫梅梅,是新上任的女学生会纪律委员,被女学生们和学生们戏称为‘不容许辩解的梅梅’
杀手锏是能穿透普通人鼓膜的尖叫和响亮的童音,以及被校监和校长联手袒护的任性。据说她有呼蛮血统,不过那也是据说。
梅梅一看到起火现场,便捧着自己的头发,弯下腰,拼命摇晃脑袋并且歇斯底里地对着学生们尖叫起来:“啊——!谁放的火!你们想要伤害耐奥格先生!我要杀了你们——!“
“操,她妈的。”诺尔小声嘟囔道:“她能不发出这种混账的尖叫吗?与这个精神病比起来,提坦尼亚算是相当正常了。“
“而且提坦尼亚还长得美。“拉米雷斯趁机说。
“提坦尼亚也很温柔。“克里斯特不甘寂寞地抢话道。
而耐奥格却抱住那一坨烧得焦黑的物体那原来是他视若珍宝的黄金花,曾经在花卉大赛上蝉联冠军的植物,对于他而言,这朵花被烧焦了,损失是不言而喻的。所以,他现在失魂落魄地对所有人说:“朋友们,我完了!我的花已经烧焦了!”
“起了那么大火,能不焦嘛“巴斯特带着一丝冷笑,对站在她身旁的阿尔瓦沙说。
“这我没办法。”阿尔瓦沙仿佛还在记恨校监提议解散田径队的事情。
“噢,这下可惨了。“索尔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对塔维尔说:“我想,如果我有足够的药材,我会为他调配一些植物复苏水。”
“喔。”塔维尔的回答就这句话:“如果你想做,你就去做吧。“
莫西亚和路斯菲尔也跑到了嘉烈身边,莫西亚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口小白牙,欢快地笑着说:“嘿,兄弟,让我们为校监先生的损失而感到悲痛吧。”
“实际上你也不怎么悲痛的样子。”嘉烈心说。
“我觉得有些人倒是最高兴的一个。“路斯菲尔说,
“哎呦呦。”莫西亚顾左右而言他:“你看看,路斯菲尔,阿烈,你们看看,校监先生为九月新年攒的年货呦”
“全熟了!”路斯菲尔接下茬。
“你看看那山鸡。”
“成烧鸡了。”路斯菲尔狞笑道。
“火烧的!再看看那鱼。”
“成熏鱼了,烟熏的。”路斯菲尔皱皱鼻子,说。
“再看看那些干酪球。”莫西亚说。
“它们和煤球混在一起都分不开了,这吃的时候可要留神。”
“这把火烧得连个米粒都没剩下,耐奥格先生今天晚上吃什么呦。”莫西亚以一副救世主的神气说。
“哎?食堂里不是还有芥末吗?配上他搜刮的钱,烧点水,热热乎乎沉甸甸地冲一罐子金钱芥末汤。”路斯菲尔当着众人的面,就将耐奥格刮钱的事情说了出来。
耐奥格拼命地瞪他。
“别乱开玩笑了,路斯菲尔。“嘉烈推了他一下,说:“耐奥格先生的黄金花已经焦了,我想你应该有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路斯菲尔摊开手说。
说完,他又撞了嘉烈一下,小声说:“我可不想跟小人做朋友,我也不会帮助那小人的,耐奥格就是这样的家伙:总记得别人的劣迹,不记得别人帮过他的事情。何况我救了耐奥格先生的花,巴斯特老师和阿尔瓦沙老师会记恨我的。”
“既然你将他们之间的人情世故分析得那么透彻,你当初就别说金钱芥末汤这个事情。”嘉烈无奈地说。
“我亲爱的。”路斯菲尔迅速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封住我的嘴,你还不如杀了我。”
“明白啦,明白啦,你就是想要我帮你收拾你的嘴惹出来的烂摊子是吧?”嘉烈无奈地说。
这种被偷吻的感觉可不止一次,魔界军里的年轻士兵们总是能抓住一切时机,对身旁的战友们亲来亲去。饶是不喜欢与人过度亲热的嘉烈再讨厌这种处世方式,也是没有办法阻挡或者避免的至多是让它们发生得少一些。
甩了甩头发,嘉烈重新看向耐奥格,耐奥格正用祈求的语气对索尔说:‘索尔先生?您能帮助我吗?“
“很抱歉,我没有足够的药材。”索尔说。
“可是,索尔先生”
“我说没药材。”索尔不耐烦地说。
“不不,请您帮一个忙。”耐奥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圆脸都涨红了:“我咳,您,索尔先生,关于您违规操作的记录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两笔勾销也没用!”索尔怒道:“我说我现在没药材!做植物复生水的药材现、在、没、有!听懂了吗?只有阿特兰提卡有那种药材!”
嘉烈便举起了手:“也许我能够试一试,校监先生。”
“好,好。”耐奥格急切地说:“那么请你试一下吧。喔,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死马当活马医。”莫西亚小声嘟囔着。
大部分老师都现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嘉烈走上去,面对着黄金花用出了回复魔法。
他不能出一丝差错,如果出了岔子,耐奥格肯定会将气撒在路斯菲尔头上。因此,他将心力倾注在了已经被烧得焦黑,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那一坨植物上。
“生机复原!”他在放出魔力的一瞬间大喊道。
众目睽睽之下,黄金花起死回生地从花盆里站了起来。
第二玄惊讶地看了嘉烈一眼。
第256章 龙之炎()
龙之炎4
“好孩子,谢谢你救了它。”耐奥格宽厚地说:“别说是一天假,你只要请假,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给你们三天假期,三天,可以吗?”
“谢谢您的慷慨。”嘉烈微笑着向他行礼,然而离他比较近的巴斯特,以及路斯菲尔都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当路斯菲尔正在揣摩他的笑容代表什么的时候,嘉烈一把拉起他,说:“路斯菲尔,走吧,感谢校监先生的慷慨,你的后背不是还有点酸痛吗?我们回去睡一觉,睡一觉就好多了。”
两个人首先离开了火灾现场,第二玄便咳嗽一声,对来看热闹的学生们说:“咳,既然这样,解散吧,其他的事情,代理校长先生会处理,各位不要担心。”
嘉烈和路斯菲尔一直跑到一座小山坡后面。
说是山坡,其实这里原来是一座神殿的遗址,坡顶是平整的,几根被遗弃的灰暗的石柱横竖错落地立在大理石的地台上,地台表面,朝向另一座山坡的精美浮雕已经被风化剥蚀大半,阴暗的角落里长满青苔。野草青翠地葳蕤在石块与石块之间,最高的草杆能长到嘉烈和路斯菲尔的腰
路斯菲尔看到周围一片安静,便小声问:“我说,兄弟,你带我来不会是为吧?你可别毁我前程,我还想考教宗呢。所以就算我长得再漂亮,你也不能起任何歪心眼。“
“我真想给你一拳。“嘉烈翻了个白眼,说:“今天晚上我们去抓鬼。”
“抓鬼?”
“我倒想要看看那个白发老人还想搞什么花招”嘉烈用密语对他说。
“白发老人?”路斯菲尔立刻兴奋起来,紫红的眼睛闪闪发光:“你确定校监办公室的火是他放的?”
“这我现在还不敢确定。”嘉烈说:“我现在唯一掌握的就是当年赫伯亚角斗学校的所有教职员工体检时候的魔力波动资料。”
“有这个就够了。”
路斯菲尔大力地拍了嘉烈的后背一下,拍得对方龇牙咧嘴:“好兄弟,晚上我们一起去抓鬼!不,现在就去,我倒想要看看”
“等等,塞穆尔这家伙还躺在宿舍里呢。”嘉烈说。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先去照顾塞穆尔了。
当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塞穆尔正疼得满床打滚,加娜和芙萝塞碧亚想笑又不敢笑地用贤者之锁绑着他,为什么两人想笑又不敢笑呢?因为塞穆尔最末一对翅膀才出来了一半,余下的那一半仿佛是卡住了一样,雷打不动。
“我艹,你们来得正好。”
塞穆尔发现两人回来,抬起头招呼道:“给我拿点止痛药妈蛋我快要完了。”
“妈蛋你这样子真像他妈的母呼蛮难产啊。”路斯菲尔立刻说道:“张开腿,呼蛮小姐,用力,用力一点,哎呦,我看到孩子的腿了!不好,卡住了!卡住了,哎呦,孩子是横着的!”
接着他便滚倒在地,同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嘉烈翻了个白眼,强忍住笑,递给塞穆尔一杯止痛酊:“一口气喝了它,理论上讲的确有一部分六翼天使是这样的。没事,你再忍两三个小时就好了,只是这几个小时里会有点辛苦。”
“对,相当一部分人长最后一对翅膀的时候,像是难产一样的卡住,卡上整整四五个小时。”路斯菲尔继续说。
不过他不怀好意地强调了难产。
“好了好了,路斯菲尔,别笑他了。”嘉烈说。
“我不笑,不过这真他妈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路斯菲尔一边笑一边捶着床板。
塞穆尔咬牙切齿地将止痛酊喝了下去,心里想要是有机会,他肯定狠狠地为难路斯菲尔。
到了傍晚,塞穆尔的最后一对翅膀才长出来。原本像是母呼蛮难产一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他,又开始生龙活虎,顶天立地,除妖降魔,铜头铁臂了。
伊索和诺尔也在晚自习后回来了。
“嗨。”伊索招呼道:“我带了上课的笔记给你们。”
“喔,谢谢。”
塞穆尔说着,将笔记接过来,说:“我想今天也上不了课吧?”
“嗯。”伊索点点头,说:“老师们都去救火和帮耐奥格先生盘点损失了,所以今天是米沙凯先生代课。”
“那没多少笔记。”塞穆尔说着,翻开笔记本,果然,笔记不多。
不平静的夜晚,当远方的火钟报了十二下之后,嘉烈和路斯菲尔相视一笑,施展了隐身术,分头溜出宿舍。
两人凭借更加灵活的身手,三下两下便来到了校监耐奥格的办公室前方,果然,白天遭遇回禄之灾的办公室前方,立着一个透明的白影子。
“嚯嚯,果然是鬼。“路斯菲尔兴奋地搓着手。
第257章 龙之炎()
龙之炎5
“哎?”
路斯菲尔眯着眼睛看向那个白色的影子:没错,就是他们在上学期看到的那个家伙………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就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像是一尊雕塑。若不是他的身躯是半透明的,两人还以为他就这么定定地站死了。
观察了片刻,路斯菲尔看向嘉烈:“喂,我觉得这位就是死了多年的萨格校长。”
“你怎么这么确定?”嘉烈问。
“很有长者的风度,不是吗?”
“可是兄弟。”嘉烈小声说:“你仿佛忘了一个细节,并且套入思维定势和性别偏见的怪圈里了。”
“别拐弯抹角的,直接说!”路斯菲尔不耐烦地说。
“我好像应该告诉过你了。”嘉烈说:“萨格校长是女人。”
“喂,可是对于魔族来说,变换自己的性别不是很复杂的问题。”路斯菲尔说。
“不是很复杂的问题,但是对于萨格校长来说嗯,按照她的个性,若是想要变成男人的话,她早就变身了。”嘉烈耸耸肩说:“而且体检报告书上也会将她写成是男性。”
仿佛不再多想跟路斯菲尔废话,嘉烈斗胆向着白发老人走去,并且搭讪道:“哈库里先生。”
出人意料,白发老人的神情非常平静甚至是平淡,并没有身份被拆穿时候的慌张。相反,他的眼角是带着笑意的。
“怎么怎么会发现我的?”他说。
他是在说,怎样才发现他的真正身份的。
“很简单呀。”嘉烈说:“哈库里先生,您是个品格高尚的人,我相信您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您在这个时候过来,是很正常的。”
“噢,我可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孩子,你不妨直说。”哈库里说:“我不怪罪你。”
“那么我就直说了”
嘉烈看看后方的路斯菲尔,以眼神暗示他远离,这才说:“黄金花的花汁能够作为火焰防护合剂的原料,也就是说,它有适应并且缓和火焰的力量,能够将它严重烧伤的,除了无间地狱火这个魔法之外,就是银龙喷出的蓝银圣火了。”
言下之意:你就是那条叫做哈库里的银龙,校监办公室的火是你放的。
“你说得没错。”哈库里带着些许歉疚回答道。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嘉烈问。
“为什么?孩子,我觉得以你的领悟力来说,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哈库里说:“我并不想要对你多说什么。当走投无路的时候,人往往是会以某种极端的方式来”
哈库里沉吟了片刻,说:“为了反抗,为了找到自己心理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