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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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练习的内容。
第二玄就在训练场上,指导着几个需要增加训练强度的学生们,伊索也在其中。当第二玄看到他们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接着,他又去指导其他人了。
加娜从长袍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纸莎草纸和石墨笔,开始画星图,风很凉。她的长袍宽大的下摆和披肩在风中鼓荡翻飞,远远望去像一只白蝴蝶在翩翩飞舞。塞穆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想要和她说什么话,他想要解释一下,尽管他知道,这可能不是他的错误,但是,加娜的目光分明是充满敌意的。
在加娜将星图收起来,准备走回自己的宿舍的时候,他觉得一定要说出来不可了。否则,两人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僵。
“加娜”他鼓起勇气开口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愚蠢透顶,他有什么话一定要告诉她不可呢?他又是她的什么人?她一定要听那些话吗?
“什么事情?”加娜有点冷淡地回答道。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塞穆尔一口气地说下去:“不像个贵族,不像个少爷,也不像任何的政要和高官子弟。”
“没错。”加娜思考了片刻,他的话题引起了她的兴趣:“让我想想,你的确一点也不像我曾经接触到的那些贵族少爷。你也不像是平民们所想象的那种人。”
“在他们眼中看来,什么是贵族呢?”塞穆尔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不过,他在期盼着她的答案,因为他们这种生物,对于信息是极为敏感的。
“贵族?高官子弟?富豪子弟?就是那样。”加娜说:“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开着名牌车,用着奢侈品,侍从友伴环绕着。住在豪华的宅邸之中。仪态优雅,面容英俊,个性冷酷残忍,或者温柔幽默。在各个消费场所之中挥金如土,在很年轻的时候,便有了集团总裁或者高官的称号。他们的女友,必定是善良纯洁的女人。她是什么家世根本不重要,连美貌都不重要,只要温柔美好就可以了。或者是仪态平凡粗陋,内在美好的。对,他有一个同样是出身于勋贵家庭的未婚妻,但是他并不喜欢她民众所想,大抵如此。当然,还要包括一些小小的细节…如果触犯了法律,他只需要钱和权力就能收拾局面。如果别人触犯了他,他会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的平凡女友会像是母猪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路斯菲尔挤眉弄眼地补充道:“即使被人陷害,流产,强暴,依然会顽强地怀孕,而且孕育的必定是那位富家子弟的亲生孩子。估计权贵们是因为她的生育能力,才喜欢她的。”
“你也可以过上那种生活。”加娜说:“我们所有人都可以过上那种生活,只要我们乐意。我们就可以从学校中离开。”
塞穆尔摇了摇头:“是的,不过,那种生活很可怕。你不知道你去哪里,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只是无谓地挥霍时间。”
“过上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的人有更多的繁殖机会。”芙罗赛碧亚阴森地插嘴道:“像你这样乐于困苦的人,不会有姑娘喜欢你的。”
“你说得有道理。”塞穆尔点头道:“但我们的人生,就是以努力学习,以便过上这种挥霍无度的生活,拥有杀人也不算犯法的特权为全部目标吗?这个答案,我不确定。”
第81章 少年心事3()
少年心事3
“是的。”
塞穆尔抓了抓自己柔软光滑的黑色长发,承认了他自己的心事:“加娜,所以,我不喜欢社交沙龙里沉闷的气氛,也不喜欢高级政要和富豪的子弟们聚集在一起,喝着昂贵的陈年红酒,冒泡的啤酒和灼烧喉咙的烈酒来吹嘘自己用钱和权力平息他们自己触犯的法律。我家族中的兄弟,叔伯,堂兄弟经常如此。”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堂兄驾驶着飞奔的马车撞死过一个小女孩,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女孩的血飞快地蔓延在奈落城的石板街上。但是,他的堂兄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仅仅是赔偿了六十个魔界金币而已。
六十个魔界金币还不及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和付给私人教师的学费,纵使他是达克家族中比较不受宠的一个孩子。然而六十个魔界金币,就能够收买一家魔界平民,让他们乖乖闭嘴。如果他们不闭嘴的话,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比被撞死的女孩要好的。他记得堂兄当时以愤愤不平的表情,向着朋友们抱怨:“妈的,赔了六十块!撞死一个小鬼,居然赔偿那么多!”
“怯,六十块。”堂兄的朋友之中有一个叫做艾斯图雅的,仪容俊美的小伙子,以轻蔑的语气对他家堂兄维勒说:“你们达克家族真的不行了?才六十块,给我三百块,我能撞死六个贱民。”
“如果我不是看他们一家可怜,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一分钱也拿不到,还要去边境挖矿,一家人渣!”维勒张狂地在装饰富丽的客厅中挥着手。在那个时候,小小的塞穆尔才不满六岁,他抱着一个陈旧的毛绒兔子,躲在客厅外面的矮棕榈和美人蕉宽大的叶子下面。什么都听到了。
这正是他痛苦的来由,他想要逃出达克家族沉闷无耻的气氛,也想要改正这些不合理的事情。但是他也在享用着达克家族的特权,包括去医院不用排队,不用付钱就能用到最好的药,可以抢先买到最新最好的商品,有自己的专用车和专用直升飞机等。呵,这就是特权的诱惑,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从这种诱惑之中脱出。
他陷入了一种深邃的思考之中,他的思考能够让他的精神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找寻答案的过程,总是让人痛苦的。如果人生下来不是为了特权,金钱,名声而努力,那么,人为什么还要努力学习和成长呢?他的思考让他感觉不到地面,也感觉不到天空,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存在。
芙罗的声音将他从思考的晕眩之中拉了回来。
“塞穆尔,加娜,看,那些流星,彗星,还有,恒星和行星。”
她指着繁星点点的天空,轻轻地说。
路斯菲尔噗嗤笑出了声:“太老套的段子了,你要来一通励志演讲?还是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或者别的?”
“在空气中燃烧发光的星,以及反射其他星光的星。”加娜看向芙罗,疑惑地问:“怎么了?”
芙罗赛碧亚丝毫没有顾及路斯菲尔的嘲笑和加娜的疑问,而是肯定地点着头:“我说的,就是一些和励志演讲有关的东西,只是我自己的感悟,不听也可以。”
“好吧,听你说有关于星星的心灵鸡汤。”路斯菲尔以散漫娇柔的贵公子的姿态说:“然后我们就可以将它抛到脑后去了,你改变不了什么,什么都不能改变。就算是你说了这些话,富人和贵族们还是撞死人不用偿命,女性照样没有地位,特权依然大行其道,在这里我们只能够绝望,不是吗?世界就是这样,它不会更好了。我已经看透了,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最终还是一个又一个的绝望。”
“我知道。”芙罗赛碧亚回答:“但是我还是想要说一些关于星星的事情。”
“好的,听你说。”路斯菲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可不喜欢吃饱了饭,得意非凡的贵族小姐对我说教,不要把我当成傻乎乎的,主子夸赞几句好话,就为主人卖命的穷奴隶。所以我不听。”
他堵上了耳朵,而其他几个人知道他一向喜欢持有反对意见,因此也就一笑而过了。
“星星,怎么了?”加娜问。
“它们有的光耀夺目,有的极尽全力也无法发出明亮耀眼的光。“芙罗赛碧亚转过头来,微笑道:“这和人不是一样的吗?有的人从小出生在贵族之家,美貌,优雅,教养良好,富有且有力量,稍许努力,就有巨大的成就。有的人贫困,失意,力量弱小,面貌平平,努力一生,他们也没有办法让所有的事情称心如意,命运总会对他们施以打击。可是,星星都有光,没有任何一颗星因为它的能量弱小而没有光,即使它们是反射的光。”
“黑洞没有光。”路斯菲尔在旁边煞风景地说。
“别理这个黑洞,继续说。”加娜对芙罗赛碧亚说,后者笑了笑:“星星从来不会发出疑问,它们不会问自己能够发出什么样的光,为了什么而发光。有的燃尽自己,只为了一瞬间的灿烂,有的被群星环绕,光彩夺目,有的孤独的照亮黑夜。有的毫不起眼,只是努力地温暖着它的行星,行星则是反射着恒星的光,怀抱着岩石,气体与生命。可是它们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发光了,无论是恩惠了行星,行人,或者证明了自己的存在。人应该像是星星那样是不是过着贵族的生活,没有必要。关键在于,我们是不是虚度了自己的岁月,是不是仅仅沉溺于物质之中,是不是正在将不公平的事情看做合情合理,并且没有挑战和改良的想法。”
“对!”塞穆尔从突然沉思之中抬起年轻的脸庞,眼含星光,以抒情诗人的浪漫口吻说:“虽然我依然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但是我们要尝试一下给予岁月以惊艳,给予我们所拥有的时光以意义。”
“是我们,不仅仅是您自己。”加娜纠正道。
“我说,大小姐,你说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别像小孩子一样,将一切都想象得过分美好了,奋斗和生活是毫无意义的,一切的一切,取决于你是不是有个好爸爸,芙罗,难道不是这样吗?如果你爸爸不是罗弗寇,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破窑子里蹲着,你还思考人生?放屁。”
在大家都鼓起一点奋斗的勇气之时,路斯菲尔说完这番泄气话,满脸颓废地蹲下来,冷笑着对站在他身边的嘉烈伸出手:“阿烈,有烟没?”
“这里不能抽烟。”嘉烈蹙着眉说。
他知道,路斯菲尔的心情很不愉快,所以他才说了那么多反对芙罗赛碧亚的冷嘲热讽。但是芙罗赛碧亚又有什么错误呢?加娜看出了路斯菲尔的心思,走来和他坐在一起。她用湖水般深沉的眼睛注视着地面,说:
“即使我们的努力是渺小,卑微且毫无意义的,但是我们要做到在自我审视之时无愧于心。毕竟我们曾经战斗过。否则,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即使我们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接近奋斗的目标,我们也要尝试。”
她说这些话,也是在给自己打气,她的目标,是水精灵的王位,以及成为精灵界至高无上的大祭司。
“奋斗又有什么用。”路斯菲尔气馁地,用平静而粗野的口吻说:“我没有一个好爸爸,实话说,我就是想要追求名声,金钱和权力,但是我知道我得不到。所以我不会像你们这些优秀的,集中天地之间所有美好的少爷小姐那样给被压迫的奴隶们,以及努力奋斗却成绩平平的劣等人灌心灵鸡汤,说一些励志的话,鼓励他们玩命地为自己卖命,我讨厌你们的虚伪。哼哼哼哼大家都是邪恶的,谁也没有资格指责谁。”
他将肘弯支在大腿上,掌心托着两腮。神气沮丧又气馁,还带有一点玩世不恭和满不在乎。再也没有比他灰暗的神气了。
第82章 少年心事4()
少年心事4
“喂喂,我们只是谈一些让自己心情变好的话题,可不是为了打架的。”嘉烈说着,很不高兴地将挺秀的眉毛蹙起来:“无论怎样说吧,我们还是要面对学校中的事情很多,很多不得已的挑战。如果我们现在内讧起来,那就会让其他人看笑话的。”
“嗯”塞穆尔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还在路斯菲尔脖子上掐着的手,沉思起来。没错,他说的话的确是有那么一点道理。路斯菲尔则是喘着气,挣扎着将塞穆尔抓着自己领子的手挥开:“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混蛋!你和那些将发现根号二是无理数的人扔进河里的学派没两样,疯子!”
“随你怎么说吧。”塞穆尔转过身去,不想再理睬他。场面在一瞬间有些尴尬,而补课的同学们,也偷偷地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别吵了。”加娜面色严肃地斥责着路斯菲尔,稍后,她注视着对方有些惊愕的表情,停顿了一下,说:“虽然我知道,你说,你的声音有必要被听见。但是我也可以说,我们的话,连同你的话一点作用都没有,相反,会很容易招来祸患。天已经很晚了,如果我们不想让春燕张叫骂着追过来,不想让第二玄先生为难的话,那我们就安静一些吧。“
路斯菲尔听完她的话,歪着头,看了她一下,笑着说:
“加娜,有时候,我真的想要组织一个抗议之类的活动。我实在是难以忍受这座学校之中的气氛了。可是,我们又不能做到任何事情学校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唯唯诺诺,以校长的教诲作为人生准则的傻瓜。或许我真的应该思考一下,为什么高压政治容易塑造顺民?虽然这个课题对我这个年纪的僧侣来说,还是早了一些。”
“你只要有想法,就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芙罗赛碧亚说:“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回去为好嗯,还有,忘了提醒你。”
她走了几步,回头说:“有些东西,不是因为高压政治和恐怖统治就能够消失的。我记得你曾经坚持过这个论点。现在我相信,你的论点也不可能消失。”
“啊是的是的。”路斯菲尔说着,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地向着训练场的出口处走去:“对于哲学,人生,理想以及其他的思考到此为止,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这也是他,那也是他,真受不了路斯菲尔这家伙。”塞穆尔嘀咕着,一把拉起嘉烈,说:“走,我们也回去。我想给伊索他们做点夜宵。”
“好了,我们也走。”加娜说:“明天,我们再讨论这些事情吧。”
芙罗赛碧亚早就无影无踪了。
“应该在课后找一下德慕”嘉烈如此想着:“他和索尔是死对头,如果他知道索尔做了些什么,他不会不说的。总觉得约伯和索尔,以及凯斯特是沆瀣一气地害人。而这个蓝晶石水母,恐怕就是一个导火索。”
恐怕他也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