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拉秩序-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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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看好这片土地唯一的亮点,就是他们需要这里的矿物,整个约克拉大陆以及周边甚至海底都蕴藏着魔族非常需要的矿物——魔晶。
虽然不多,开采也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但聊胜于无,尤其面对当今的魔族生态来说,只要有就是好的。
在先遣队抵达之后,随之而来便是圣桑诺与肖森了,当然,最后到来的将是一辆辆取回魔晶之用的塔车,高耸入云的塔车看上去很笨重而麻烦,实际上并不算难,一塔车的魔晶在塔车行进之中会逐步完成炼化,逐渐形成一个个完全可以被魔族战士随身携带的,肉眼可见的晶体,但即便是鸭蛋大小的一块晶体,也是需要至少半塔车的原矿。
昔日的黄金海岸,如今的魔都,已经成为收集原矿的首选之地。
即便结晶之后的魔晶也不可能马上被使用,还要带回魔族进行更高一级的精炼,最终才形成所需。
“肖森少爷,我们才到这里不久,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圣桑诺关切地问。
在他的心目之中,这位从来没有参与过远征的战神小少爷至少需要适应这里的气候,别出现什么不适的表征,要是传到战神的耳朵里,那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伊凡叔叔,我尊敬的长辈,我至少还不至于无能到这个程度,倒是很想听听这里人的教诲,请别笑我语言上的毛病,因为,我已经抹去了来自家乡的味道。”
“什么?!”闻听肖森的话,大统领的脸色顷刻间就白了许多。
或许只有圣桑诺明白肖森话里的意思。
在魔族,最为信奉的就是统一的语言,当然,由于历史的原因,每一个地方的语言不管是外来还是融合之后的变异,要与纯正的贵族语言有着明显的区别,同时,在交流之中都会带有严格的等级区分。
一个低等级的魔族不可以使用高等的语言,反之却可以,只要这位贵族老爷愿意,他说鸟语都没人干涉,事实上,除非中了巫术,一般的贵族是不会干这种傻事的。
诸如肖森的家族,来自魔族的名门望族之乡——目光之巅,所以他的家乡族语不管在哪里,只要被人听见就会知道他的身份,即便是一些在本地认为俗不可耐的俚语都会被冠以圣听。
难怪,他今天说了这么多废话,原来是抹去了对母语的记忆。
“肖森少爷,我看您还是回去休息,我会找来医师用最快的方式恢复您的语言,我大致计算了一下,还不算晚。”
圣桑诺说的很认真,虽然语速正常,但是他急切的目光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内心。
魔族有这个能力抹去这方面的记忆,如果要重拾,还需要等位比他高的人给他找回,即便是那样,也是一次漫长的重拾,但好在,圣桑诺已经知道了,时间还不算太晚,也就是说不能任由肖森胡来,至少他有这个义务帮助战神大人挽回一些颜面。
“不,来不及了,我亲爱的伊凡叔叔,您看,我已经适应了这种听不出出处的语言了,不是吗?”
这个小少爷,怎么这样固执不听劝?圣桑诺内心充满了无力感,才来到约克拉,还没有任何建树,战神的委托先崩了一半,肖森居然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魔族的贵族了,这在战神看来,就像是自己在背后怂恿的!这种罪,圣桑诺是承受不了的。
不过,他还是顺着肖森的话辨别了一下这位小少爷的声音,还真是听不出来他的家族了,甚至来自魔族的哪一个族系都无法辨别……可是,他为何要这样难为自己呢?
“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伊凡叔叔,我喜欢这个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道气息我都喜欢,我准备在这里长期居住了,哦,对了,如果我那尊贵的父亲问起您,您就将我的原话带给他就是了。”
肖森说着,将一个传风魔盒递给了圣桑诺,狭长的眼神盯着大统领的反应。
圣桑诺终于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肖森虽然不是自己的学生,但这个年轻人的口碑,在魔族的贵族族系之中始终不错,还没有听说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他那令人头痛的哥哥钶隆可强多了。
“能不能解释一下,您在这里……我是说,不想回去的原因?”圣桑诺收起魔盒,略微放心地问了一句,心里还是对肖森的严谨表示了感激。
“我要亲自改变这里。”肖森站在他伊凡叔叔的身边,也扶着栏杆,直起腰杆,看着空旷的前方。
第228章 能力()
新星月理论缔造者,伟大洛曼法师曾经说过,自然对平衡被打破的反攻这一人类毁灭说已经过时了,他相信,毁灭源于内心信仰的崩塌。
死亡之海。
王宫之内。
辛德格萨默默坐着,他身边坐着他的莫里奇学士。
两个人自从开启了祷词的星阵之后,每天很少说话,更多的时候是在默默地守候着。
实际上,在王宫平时,这种沉默也经常有,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份紧张而诡异的氛围。
莫里奇的目光始终如一的坚定,并没有像辛德格萨陛下那样时常出现一些迷茫的神色。
“陛下,您是不是在想,如果魔骑之力真正出现在死亡之海,陛下该怎么办?”
听了莫里奇的声音,辛德格萨微微怔了怔,才点点头,“我听老师的安排。”
莫里奇做了一次较长的呼吸,“我在想,如果那几个帝国来的人,并没有存心帮助死亡之海或者陛下,我们还有另外的选择。”
另外的选择?辛德格萨的内心始终无法安静,听着老师的话,给他一种不可名状的压力,说实话,在这个时候,换做任何人都不会从容面对,魔骑之力对于死亡之海意味着震荡,甚至浩劫,在死亡之海历史之上,没有一次在出现魔骑之力的时候平安度过,就算谆葛尔特亲王一直用魔骑来愚众,并且稳固自己的势力,莫里奇早就告诉过陛下,那不是真的。
尔今,真实的情况就是,死亡之海要迎来魔骑之力了,换句话说,那七大魔骑随便一个都会得到的魔骑之力,那种可以让死亡之海瞬间被淹没的可怕力量。
“莫里奇老师,我一直想知道,传说中的魔骑之力真的那样可怕?真的曾经让死亡之海出现了震荡甚至浩劫?”
听了陛下的询问,莫里奇半天才点了点头,不仔细看就像毫无反应,老头半天才说道,“是真的,我还记得,我的老师苏尔马曾经找到了魔骑之力的记述,最近的一次还是在数千年前的那次,魔骑士使用魔骑之力让整个死亡之海变成了死海,那时人们无处栖身,幸运者登上了离开陆地的船舶,不幸的葬身死亡之海的旋涡,那是一次死亡之海面临的最大的灾难,洪水,岩浆,天崩地裂……”
陛下浑身哆嗦了一下,“这么可怕?既然是这样,老师为什么还同意他们拿到魔骑之力呢?”
莫里奇看了陛下一眼,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的无奈,“那是因为,魔族已经入侵,约克拉大陆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法幸免,包括死亡之海,与其让魔族统治我们,莫不如借用魔骑之力与魔族拼一下。”
辛德格萨忽而有些惆怅,“老师,既然魔骑之力是一个曾给死亡之海带来毁灭的力量,我们为什么还要用?尽管魔族入侵,至少还不像魔骑之力那样让我们处于毁灭的地步,我们只要联合帝国,联合各个部族,我相信,我们完全有与魔族一战的能力。”
莫里奇叹口气,“陛下,谁都这样以为,认为那与魔族交战来赌魔骑之力,这个赌注未免有些巨大,但是,您还是不了解魔族,那是一个不可战胜的种族,或者说是最接近神族的一群,我们或许不惧怕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群体,但是,魔族想主宰这个世界,我们无法采用相对的办法去解除,无论从哪一方面,我们都不是魔族的对手……再有,魔族入侵的目的并不是征服,而是毁灭。”
“难道说,老师您也相信,只有魔骑之力可以战胜魔族?所以才不顾死亡之海的将来,交出了星阵?”
莫里奇点点头,显然,他从不认为陛下是疯王,“谆葛尔特这些年之所以不敢动陛下,对我也相对尊重,正是因为我独守着魔骑之力的入口,而谆葛尔特却有着打开星阵的密匙,这就是死亡之海相存相依的筹码。”
陛下点点头,脸上未免流露出一副伤感,“我懂了,老师,也就是说,你们二人合力,才能打开死亡之海获取魔骑之力的那扇门。”
莫里奇原本想给陛下进一步解释魔骑之力,但看了一眼他曾经发誓终身陪伴的陛下,目光中流露出不舍,“我知道,这样对您并不公平,陛下。”
“什么?”辛德格萨一愣,看着大学士。
“我不能保证,亲王一旦获取了魔骑之力,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对待陛下,我只怕陛下得出去躲一躲了,尤其这个时候。”
“躲?”辛德格萨的脸上持续着迷茫,“我能躲哪里呢?去帝国?去狼族的地盘?去满是死灵的巫师岛?”
莫里奇听着陛下的反驳,他还真拿不出说服陛下出去躲避的理由。
好半天才低声道,“至少,陛下还能保持着王族的血脉,期盼有一天魔族退去,重新掌管死亡之海。”
“哈!”辛德格萨脸上露出绝望,“我亲爱的老师,谁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而整个死亡之海,是亲王的!”
莫里奇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当然,陛下说的不错,尽管死亡之海这些年相安无事,至少,陛下并没有夸大,死亡之海的确是亲王的,只差一个仪式而已。
“所以,我建议陛下还是躲避的好,或许,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等到亲王真正控制了魔骑之力,我们恐怕连躲的机会也没有。”
辛德格萨又陷入了迷茫,“可是,老师,这个时候,我们要怎么躲呢?或者说,为何要选择这个时候?”
实际上,两人在聊天的时候,已经选择了晦涩难懂的死亡之海的先语,莫里奇唯一教诲陛下掌握的语言,他们的聊天并不会被偷听,即便有偷听者,也不明白他们在交谈什么。
这也是尊葛尔特特别憎恶莫里奇的地方,他每天都在教授陛下,除了让陛下背诵祷词,具体什么内容很少有人知道。
“这个时候,才是我们真正能够与亲王摊牌的时刻。”莫里奇平静地用古语述说着,难隐内心的波涛,“换句话说,我会让亲王知道,要想得到魔骑之力,首先要保证陛下您的安危。”
原本已经绝望的辛德格萨目光忽然流露出了一丝的希望,他伸出手想捉住莫里奇的袖袍,又畏惧地缩了回来,“老师,您是说,我们可以暂时控制魔骑之力的去向?向亲王提出条件?”
莫里奇点点头,“是的,陛下,亲王只有打开星阵的密匙,而我们,有关闭星阵的能力……并且,谁也无法再次开启。”
第229章 有罪()
魔都深夜,通往前教廷圣地审判之路的树林里,微弱的圣光是这片死寂之地的唯一亮点。
托里踉跄着脚步,沉重的镣铐在他的踝骨上已经磨出了一道道血痕,在圣光之下变成黑紫色。
他无法走得太快,因为他的前后都有和自己一样的人,被锁链穿连在一起。
一根铁杠穿过了五个犯人的锁骨,乃至他们必须保持一定的姿势,才能让疼痛缓解。
这样的铁杠还有不少,也是这种用途。
没有人喊疼,在这百十人的队伍里,能够听到的只有自己内心发出的呻吟与叹息。
这些人普遍灰头土脸,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们的穿着并不统一,偶尔还能发现一两个曾经身份显赫的贵族与教廷骨干,而如今,他们的境遇是一样的,都成了囚犯。
他们来自帝国各个地方,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有躲避了一段时期被发现的,有曾经在押送的路上逃走又被追回的。
教廷的押送官突发奇想,认为单单是锁链连接他们还是不够安全,最终用了铁杠穿透锁骨的方式,让他们就像枯枝上准备被烧烤的蝗虫。
他们曾经是帝国忠贞的布道者,是教廷最为忠诚的信徒,可笑的是,他们现在居然成了教廷最大的异端。
相比有些人,托里还算庆幸,他没有什么显赫地位,也不是什么伟大学者,他仅仅是一个忠贞的学士,在老师尤金被教廷的执教打死的一瞬间,他发誓,要把老师的声音传遍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老师尤金是一名远近闻名的游吟诗人,他通常不愿意高调地站在广场正中散布自己的学说,而是宁愿躲在阴寒潮湿的角落整理着备课文案,他的学生很多,他愿意给这些希望得到真相的求知者阐述自己的见解。
他告诉学生们,是教廷背叛了帝国,而不像教廷所说的那样,借魔族势力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秩序,认为帝国是因为本身的腐朽没落而崩溃的。
尽管,帝国有自身的缺陷,但远不足以灭亡,而教廷这些年所扮演的角色,就是麻痹人们的思想,降低人们的斗志,让人们陶醉在生活琐碎之中,不再考虑自身与帝国的依存问题。
尤金说这是危险的,也是最为惨痛的现实,他希望学生们重拾信心,去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宣讲教廷的罪恶,希望昔日的帝国骑士们卷土重来,击败侵略者,迎回帝国的辉煌。
尤金就像一个先知,每一次与学生们讲完当日的课程,他就要换一个居所和教学室,因为第二天这里就被教廷搜索之后查封了。
这天,尤金讲完课,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来了托里,老师告诉自己的学生,在他们之中已经出现了向教廷告密的人,并且,教廷的执教们已经在前来捉拿他的路上了。
托里很吃惊,并建议既然知道了教廷的举动,老师应该尽快躲避,并且他愿意留在这里与执教周旋,直到老师能抵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这一段时间,我已经把我能够教授的东西,都给了你们,所以,即便现在被教廷拿住,我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更没有任何遗憾,因为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