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在上:帝尊,请宽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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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必须把这种感觉掐死在摇篮中,免得日后徒增伤悲。
此时,怡景轩。
红罗暖帐,烛光摇曳。
赫连枭轻抚穆婉容的侧脸,勾唇笑道:“方才偶然看到离渊和阿墨姑娘琴舞合鸣,浓情蜜意,观之连我也不禁受感染,离渊确实对她用情至深呢。”
穆婉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身体也微微瑟缩:“此时说别人作甚?”
赫连枭看到她的反应,眸色变得幽暗,似挑逗又似报复地捏住她的下巴,轻笑一声:“你激动了。”
穆婉容下意识地把头偏开,望向别处:“我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谈论别人。”
“你不喜欢我谈论别人,还是不想听到他爱上别人?”赫连枭哼了一声,开始横冲直撞,语气里压抑着强烈的怒意,“嫁给我快一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你还能和他在一起?想为他生孩子?”
“赫连枭,够了!”穆婉容愤怒地用力推他。
“别做梦!”赫连枭紧紧地箍住她,动作更加凶猛,“怀不上孩子是吗?那就做到你怀上为止!”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为了穆王府,还是接受事实吧。”
她这才慢慢停止挣扎,任由他摆布。
狂风暴雨不停歇……
……
夜深了,听雪居的蜡烛也没有熄灭。
屋里传出一阵阵压抑的咳嗽声。
案牍前,一道颀长的身影正挥墨作画。
两个时辰后,一个身着红衣舞姿翩跹的倾城女子跃然纸上,一颦一笑皆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仅从纸中,女子跳舞时的绝代风华便现于眼前。
赫连离渊拿起画作端详片刻,满意地扬起嘴角。
“公子,夜深了,该歇着了。”霍时停止研磨,提醒道。
赫连离渊将画作放回桌子上,轻轻点了下头:“嗯。”
霍时瞥一眼画中的女子,面露忧色:“公子,能瞒得过大公子吗?”
“你说呢?”他端起一杯茶,慢条斯理地润了润喉咙。
“属下觉得不能。”霍时如实说道。
“我也没想瞒着他。”他轻笑一声,“若能瞒得过他,他就不是我大哥了。”
霍时心中一紧:“他定容不下那个女人。”
“这也未必。”
“为什么?”
他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我们且静观其变吧。”
顿了顿,他面色有几分严肃:“还有,她有名字,不要一口一个那个女人地叫。”
“……是,属下知错了。”霍时嘴角抽搐,“是阿墨姑娘。”
霍时看到他依旧凝视画中人,蹙眉问:“公子今晚和阿墨姑娘奏乐伴舞,是为了表演给大公子看吗?”
还是确实动了真情……
赫连离渊想起方才那一幕,慢慢地卷起画卷,淡淡问道:“他值得我如此煞费苦心?”
“……”霍时语塞,顿了顿才说,“确实不值。”
他缓步走到窗前,仰头望向如墨的夜色:“可怜你们都识不出珍宝,皆视她如敝履。”
霍时不敢多嘴,端立静听。
“世间纵有姹紫嫣红,若能得她这一朵,此生愿足矣。”他暗暗握了握拳头,不由苦涩一笑,“只可惜,我和她,差点儿错过了。”
“那女……姑娘当初定是瞎了眼,竟敢甩了公子!”
赫连离渊眸色犀利地斜睨他一眼。
“属下失言,请公子恕罪。”霍时惶然地垂首,在心中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让你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赫连离渊又瞥一眼画中美人,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慢悠悠道:“本公子终究会让她明白,当初的决定错得多离谱!”
……
次日晌午,尤墨醒来后,口齿间还留着醇厚的酒香。
吃午饭时,她不由遐想:若是吃点小菜喝点小酒,那该多美妙啊!
可是美酒已被赫连离渊没收了!
不经意抬眸望向窗外,看到朵朵粉白从院墙的另一边飘过来。
她不由眼前一亮,问道:“雪雁,有没有袋子?”
“什么袋子?姑娘用袋子做什么?”雪雁停下布菜的动作,疑惑道。
“布袋,网袋都可以,篮子也成。我只是装些桃花。”
雪雁为她取来一只白布袋:“拿桃花回来作何用?”
“一会你就知道了。”尤墨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
“姑娘身子不舒服,我帮你吧?”
“睡了一觉又大吃一顿,我身子已经好多了。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尤墨接过袋子便直奔后花园的桃花林而去。
她并非多愁善感之人,自然不是学林黛玉葬花,而是摘桃花!
这里的桃花开得这么好,这么香,不拿来做桃花醉简直浪费!
当她摘得差不多时,她已走到桃花林深处,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沙沙声,把她吓了一跳。
她稍稍凝神往声源处一看,发现是一只小白兔被捕兽器夹住了,被夹住的那条腿已鲜血淋漓。
尤墨连忙走过去,稍稍安抚了一下小白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捕兽器中救出来。
在附近找了些可以止血的植物,然后动作娴熟地用手绢为它做简易包扎。
此时,桃花林中忽然响起悠扬的琴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她将小白兔抱在怀里正要起身,又听到一阵走在叶子上的沙沙声出来,混着一丝含着陌生脂粉味的气息。
她好奇地往后一瞧。
远远的看到一位身姿窈窕、温婉动人的女子已走到他的面前。
第21章 偷听()
“离渊。”一道轻柔甜美的声音传来。
尤墨下意识地抱紧怀中小白兔,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屏息静听。
赫连离渊抚琴的手停下,余音绕林。
“嫂子,有事?”他并没有起身,而是目光冷淡地看着她。
穆婉容无意识地捏了捏手绢,目光含情地凝望着他:“你,近来可好?”
“劳嫂子挂心,我挺好的。”他的语气依旧淡淡。
“离渊,别这么叫我。”穆婉容双目含泪,似有千般委屈和不甘。
“嫂子想让我如何称呼你?”
“你以前都是叫我婉容的。”
“呵。”赫连离渊低笑一声,语气毫无温度:“因为那时,你还不是我嫂子。”
“你……还在怪我?”穆婉容紧紧地咬唇。
“我从未怪过你,你嫁给我哥,挺好的。”他目光清浅,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是真心话。”
“是因为阿墨姑娘?”她的语气带着隐忍。
尤墨听到她突然提起自己的名字,心猛然提到喉咙口,听得更仔细。
却见他沉吟片刻,才缓缓道:“与任何人无关。”
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尤墨的心蓦地一沉。
原来……
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
“那你可曾爱过我?”穆婉容依旧不甘心。
“没有。”
穆婉容猛一踉跄,喃喃道:“不,不,我不相信……”
尤墨的脑袋依旧嗡嗡作响,惊得呆若木鸡。
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赫连离渊和这位大少奶奶估计曾有过一段故事……
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她嫁给了他哥,而不是他。
“嫂子,我们单独相处实在不妥,请回吧。”赫连离渊清冷地说。
穆婉容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一时间移不开步子。
他只好将霍时喊来:“阿时,送大少奶奶回去。”
霍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把她吓了一跳。
但仍强作镇定:“不用,我会自己回去。”
赫连离渊不是很放心,还是让霍时跟了去。
听完他们的对话,尤墨心口堵得慌。
扬手一挥,想要挥走烦闷的心绪,却不慎挥到树枝,在手背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出来,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出来吧。”赫连离渊淡淡道。
尤墨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努力扬起明媚的笑容,从一棵大桃树后面走出来。
“公子也来赏花呢?好巧。”
她一手抱着小白兔,一手拎着半袋桃花,步履轻盈地朝他走去。
赫连离渊对于她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也不在意。
当她走到他面前不远处站定时,他才注意到她的指尖正在滴血,不由微微敛眸。
“过来。”他语气淡淡却不容抗拒。
“干嘛?”尤墨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想打人还是杀人灭口?”
赫连离渊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已给她足够的威慑力。
脚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赫连离渊刚扬起手,她就立即闭上眼睛。
却听到他发出几不可闻的低笑。
下一秒,她的手已被他温暖的大手托着。
她微愕地睁开眼睛。
看到他正细心地用手帕为她包扎伤口。
“偷听便罢了,何须自残?”
“……我脑子又没毛病,干嘛要自残?”她一脸正色,“你放心吧,我什么也没听到!”
“无关紧要的事,听到也无妨。”
“无关紧要?”尤墨认真地端详他的神情,嗤地一笑,“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离渊公子,对女子会如此凉薄决绝。”
“不过是实话实说,何来决绝之说?”
“我不信。”
“你以为如何?”赫连离渊抬眸望她一眼,黑眸犹如夜色深沉,深邃得如同深渊,却有一种魔力让人纵身一跳,甘愿赴死。
她心慌意乱地偏开视线,嬉皮笑脸道:“大少奶奶知书达理,温柔可人,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吧?公子怎会不喜欢?”
赫连离渊语气严肃了几分:“她是我大嫂,别胡说!”
尤墨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公子是当真不喜欢她,还是因为她是你大嫂,才不能喜欢她?”
赫连离渊微微眯起凤眸,眼中似有繁星乍现,很快又平静如常。
“你似乎挺关心我的感情问题。”
“我,我才没那闲工夫。”
赫连离渊将手帕打了个结,总算完事。
就像刚注意到她手上的兔子似的,轻笑道:“这只兔子该不会也学着姑娘自残吧?”
尤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乱放捕兽器,下次可别伤着自己才好。”
“多谢提醒,我让他们重新布置一下。”他好奇道,“你怎会发现桃花林中有兔子受伤?”
尤墨自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想问她为何出现在这里,然后又恰好偷听到他与穆婉容的对话。
她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摘点桃花。”
赫连离渊接过她手上的袋子,往里一瞧:“收集这么多花瓣作何用?”
尤墨眨了眨眼睛:“公子想不想来一杯桃花醉?”
“桃花醉?”
“我酿的桃花酒可是一绝!甘醇香甜,清爽可口,啧啧。”尤墨禁不住舔了舔嘴巴“遇到我,算你有口福!绝不比你的浮尧酒差!”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赫连离渊不觉扬起嘴角:“那我就等着一饱口福了。”
尤墨扬眉一笑:“先不说那么多了,我必须马上为小白兔治疗,还要做桃花醉,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他做出任何回应,就转身走开。
脸上的笑容却再也挂不住,逐渐变成一抹苦笑。
不多时,林中又想起悠扬的琴声。
在与桃花林一墙之隔的墨韵阁中,她听着琴声不禁走了神。
“姑娘怎么了?”雪雁看她许久没有动静,问道。
尤墨蓦然回神,继续为小白兔处理伤口,故作自然地撒了谎:“今日出门时,方才碰见大公子和大少奶奶了,看着还真是天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听到这话,雪雁不由脸色一沉,嘟哝道:“什么金童玉女,大少奶奶和我们公子原本才是天生一对!”
尤墨故作讶异:“怎么说?”
第22章 早有心上人()
“公子和大少奶奶前梅竹马,俩人本来情投意合,三年前公子病重后,穆王爷就执意就将大少奶奶许配给大公子了!。”雪雁无比怨念,直为赫连离渊打抱不平,“大公子夺人所好,大少奶奶移情别恋,都不是什么好人!”
尤墨蓦然一愣,心中泛起酸涩的感觉,原来……他和穆婉容真的两情相悦……
只不过因为家庭的原因,而使得那段感情不得善终。
昨天他在桃花园中对穆婉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他真的放下那段感情了吗?
而这些天以来,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好与亲近呢?
是已经对她移情别恋,还是……
为了利用她报复穆婉容?
先是遭到相国府退婚,后来又遭到穆王府棒打鸳鸯,世上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吗?
赫连离渊,是想同时报复她们两个人吗?
转念一想,她不由猛然一惊,若是他和慕婉容打小就两情相悦,那如果墨氏没有提出退婚,她不就成了横插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第三者?
小三上位已经够可恨,更可恨的是居然又被小三退货!
尤墨顿时满脸黑线,在心里直喊无辜!
赫连离渊,得罪你的是这万恶的社会啊,你要报复,就报复社会好了!关我屁事啊!
“你们不是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尤墨发出嘲讽的冷哼,“谁能决定自己的婚姻?”
就像她……
“那也不能背叛公子!为了公子,她应当宁死不屈啊!”雪雁依旧忿忿不平。
“别傻了孩子。”尤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生命多可贵啊,这么轻易就死了多不值当。”
雪雁听到她这么说,更加不爽:“姑娘,如果是你,你也会放弃公子?”
“当然不会!”尤墨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完连自己也惊了一下,轻咳两声解释道,“不是说你们公子,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和我爱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