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在上:帝尊,请宽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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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须臾,她松开了雪雁,交代道,“你一会喝下这碗调好迷药的水,就趴在桌子上,片刻就会睡着了,接下来的事就与你无关了。”
“嗯,我知道了。”雪雁点头。
接着,尤墨便提着饭盒从墨韵阁走出来,轻手轻脚地飘然而去。
“雪雁,这么晚出去干嘛?”向英的声音从身后,不近不远地传来。
尤墨并不惊讶,微微低下头,从容淡定地转身朝他福了福身。
轻咳了几声,学着雪雁的语调,声音略沙哑地答道:“回向将军,姑娘今天受了些惊吓,晚饭也没吃多少,现在肚子饿闹得睡不着,我去厨房为她热一热饭。”
“哦。”向英点了点头,疑惑:“你声音怎么了?”
“不慎感染风寒。”她又煞有介事地捂嘴轻咳几声,“近日风寒盛行,向将军也要注意身子啊。”
向英停下脚步,朝她挥了挥手:“快去吧,当心别让姑娘饿坏了。”
“是。”
尤墨悠然转身,继续迈着碎步离开。
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瞒过了向英,事情就好办了!
顺利来到后门。
那位老乡紧张地东张西望,终于看到雪雁的身影姗姗来迟,压低声音催促道:“雪雁,咋来那么迟咧?阿墨姑娘不来?”
尤墨朝她走近,抬头道:“我是阿墨,有劳大哥了。”
“原来是阿墨姑娘。”侍卫又悄悄地打量左右,轻声道,“姑娘请跟我来吧。”
她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侍卫小心翼翼地取下门闩,门嘎吱地缓缓打开。
声音虽不大,但在静夜中还是挺突兀的,听得人提心吊胆。
终于还是被夜间巡逻的侍卫注意到了。
“何事开门?”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然后大步朝他们走来。
侍卫的心猛然一惊,门闩失手掉落,砸中了他的脚,疼得他哎呀大叫一声。
尤墨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大哥,保重!”她感激地朝他一拱手,立刻闪身出门,撒丫子往前狂奔而去。
她像一只好不容易挣脱牢笼的鸟儿般,双脚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怎么也停不下来!
事实上,也不敢停……
“谁跑了?!”巡夜侍卫已经跑到门口,看着前方的身影,瞄准她的双脚,拉弓就要射。
然后箭刚离弦,忽然闪出一个身影,稳稳地截住那支箭,嘎达一声,箭已断成两段。
“谁?竟敢……”巡夜侍卫刚要叱喝,赫然看到向英的脸,惊愕道,“向,向大哥,怎么是你?好像有刺客……”
向英悄悄给他递了个眼神,然后转身朝后面拱手,恭敬道:“请公子吩咐。”
赫连离渊敛眸望向她离开的方向,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经历今天的事情,他也猜到她必定想办法离开,只是没想到她连一夜也不肯多留。
第27章 有趣得紧!()
“继续跟着吧,莫让她发现。”赫连离渊意味深长地说,“兴许,她明日便乖乖回来了。”
“是!”向英领命。
巡夜侍卫的心猛然一提,转身拱手忐忑请罪:“公子,属下罪该万死,没有擒住刺客!请公子恕罪!”
赫连离渊将双手背负在身后,转身,脚步轻缓地离去:“今夜巡夜和守门之人,军法处置!”
“是!”向英再次领命。
派人将他二人押进小黑屋,等候处置!
然后咻地一下就不见身影了。
……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尤墨终于跑不动了。
往后一看,发现没人追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双腿发软地靠在墙壁上,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儿。
半晌后,她缓过神来,环顾四周,发现整条街道静悄悄的,每家每户只有门前的灯笼发着昏黄的微弱光线,随风飘动。
四处阴森森的……
一阵阴风吹过,尤墨不禁打了个激灵。
下意识地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站起身来,迈着飘忽的脚步低着头向前走去。
然而,越往前走,心中越是害怕。
身子瑟瑟发抖,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情不自禁地……唱歌壮胆!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
向英一听到她唱起这么豪壮的歌,惊得一踉跄,险些脚滑从屋顶上跌下来,连忙稳住脚步。
“谁?!”歌声戛然而止,尤墨条件反射地扎稳马步,握紧拳头进入战斗状态。
敛眸警惕地观察四周。
却发现四下寂静,连个鬼影也没有。
她暗暗压下心中的一丝惊慌,开启鼻子的超能力,闻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
不禁凝眉,原以为脱离了赫连离渊的魔爪,没想到还在他的掌控中!
不过向英为什么只是跟踪她,而不直接将她抓回去?
赫连离渊到底想干嘛?
尤墨着实捉摸不透!
算了,不想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有熟人在侧,走夜路也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她收回双拳,昂首挺胸地大步往前走,深吸一口气,气存丹田,继续豪迈地唱道:“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嘿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头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向英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丫头果真有趣得紧!
也难怪清心寡欲的公子会为了她破功!
尤墨根据上次出游的印象,拐了几条街,找了一家较远的客栈入住。
在付账时,她问道:“掌柜的,这附近可有马车回京城?”
“有。”客栈掌柜笑吟吟地接过银子,“离这儿两百米开外有个马栈,可以买马,也可与人同坐,每日午时有一趟车入京。”
“从这儿到京城,大概花多长时间?”
“顺利的话,六七日可达,若是有阻碍,就难说咯。”顿了顿,掌柜的解释道,“不过如今临近清明节,来往京城的人渐多,倒也没听说道路受阻,估计行走还挺顺畅的。”
尤墨清浅一笑:“多谢。”
接着随小二上楼,进屋。
此时,向英从门外进来,也要了她隔壁的一间客房。
……
一夜安然。
次日清晨,为了路上的安全着想,她先去店里买了一套男装,又简单置办了一套郎中道具。
回客栈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
最后贴一个红十字纸片在额头,遮住了她眉心的红莲胎记。
看着镜中的男儿打扮,她竟被自己逗笑了。
良久才收住笑声。
联想到当前的处境,又忍不住叹气。
想我堂堂的特种部队军医,先是沦落为青楼女子,现又不得已变成江湖郎中!
这偌大的落差感,还真让人难以接受!
转念一想,原主为堂堂的相国千金,落差比她还大得多!心里平衡了许多。
慢着,不对!
不管是尤墨还是墨无忧,不都是她自己吗?
丫的,绝对是被老天玩了!
尤墨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没关系,我偏不信我玩不过老天!”
只见镜中“少年”木簪束发,一身素衣闲雅而俊逸,眉目含笑,璀璨生辉。
这个样子哪能行?
于是又在鼻子下粘了一片胡子。
这就显得成熟稳重了几分,但依然有股帅气扑面而来。
唉,有时候长得太好看也是种麻烦啊!
挑着一块写着“妙手回春”的白布,下楼出门。
原本想写个高逼格的“赛华佗”,又想到这是异世,根本不知道华佗是谁,于是作罢。
直奔马栈。
向英的气息如影随形,只要他不出手,她便当他不存在。
他爱跟着就跟着吧,最好能“护送”她回到京城!
只要回到她爹的地盘,能奈我何?
尤墨与马栈谈好了价钱,交钱后准备上车。
可就在这时,街道对面忽然响起喧杂声。
她好奇地回头望去,发现似乎有人晕倒了。
“去!快去请大夫!”有人焦急地喊道。
“快出发了,还愣着干什么!快点上车!”车夫粗声粗气地催促道。
尤墨犹豫片刻。
车夫不耐烦地喝道:“你到底上不上去?不上就让别人先上!”
“车夫,麻烦晚点出发,我先去救个人。”尤墨终于还是下车,快步朝街对面走去。
虽知在这儿多停留片刻,被赫连离渊抓回去的几率就多几分,但作为有职业道德的医生,她终究不能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死去,她却什么也没做。
“麻烦让让,我是大夫!”尤墨提高了声音喊道。
路人齐齐朝她看去,然后纷纷给她让出一条道。
只见一位老者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
“这位大夫,请救救我爷爷,在下必有重谢!”蹲在老者旁边的一位年轻人忽然抬起头,神色焦灼道。
尤墨伸手一把将那人拨到一边,沉声道:“让让,别杵在这儿碍手碍脚!”
“……”
男子顿时懵逼了。
这郎中好大的口气!
不过现在救爷爷的命要紧,他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蹲在尤墨对面一脸紧张地催促:“快快快……”
“想让他活命,就闭嘴!”尤墨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男子的话瞬间卡在喉咙,只得乖乖闭上嘴巴,安静地看着。
第28章 冤家路窄()
尤墨仔细检查老者的症状,很快查出病因:“中风。”
中风是由脑部血液循环障碍所致,老者的症状颇严重,已陷入深度昏迷。
她迅速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下针。
她没有采用以疏通经脉为主的传统疗法,而是以取阴经穴为主,阳经穴为辅,采用的前世所学的“醒脑开窍”针刺法。
半晌后,老者终于悠悠转醒。
尤墨从容淡定地拔针,提醒道:“注意保持情绪稳定,少喝酒,多吃蔬菜水果,食物以清淡为主。”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多谢大夫。”老者气若游丝道。
“老先生客气了。”尤墨不动声色道。
然后对年轻男子别有深意地微笑,提醒他:该付诊金了!
男子让下人们先将老者扶到马车上。
才转身朝她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微愕地看着她:“是你……”
尤墨目光一凝,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分警惕。
他是谁?难道认识原主?
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眼前的男子。
只见他身穿华贵镶金边蓝衣,长得倒是挺英俊,就是嘴角噙着的一丝痞笑有些令人讨厌,一看便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脑海里迅速搜索这个人,却毫无印象。
避免节外生枝,她转身便要走。
“姑娘请留步。”他马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啪——
尤墨刚停下脚步,脑门就被拍了一巴掌。
“去你大爷!”救人还挨打?尤墨顿时恼了,挥手就要还他一巴掌。
男子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倏地将她拉近自己的身前,嘴角挑起轻浮的笑意,附在她耳边说道:“姑娘,你的贴纸快掉了。”
“……”
尤墨蓦地睁大眼睛。
路人眼尖,已经看到她的“红莲妆”,纷纷对她指指点点。
“这位大夫怎么是个姑娘?”
“女子为医,犯了天下之大忌啊!”
……
“你们哪个看见姑娘了?当心我把你们的眼珠子抠下来!”男子警告道。
围观群众们顿时吓得作鸟兽散。
“滚!”猛地将他推开,她拿起东西转身就离开。
“哎,别走啊!你的诊金忘拿了!”男子冲着她的背影语气轻佻地说。
尤墨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男子挑开马车窗帘往里看去:“爷爷,您好点了吗?”
“死不了!”车里的老先生哼了一声。
他悄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
看到方才请的大夫匆匆跑来,他连忙吩咐道:“先送老爷回家,劳烦大夫随同回潘府一趟。”
然后拔腿就追尤墨而去了。
老先生又哼了一声:“回府!”
“姑……咳,大夫请留步!”他大步跨到尤墨面前,阻挡了她的去路。
尤墨不得不停下脚步,冷眼看他:“好狗不挡道!”
“我不是好狗,是好人!”他嬉皮笑脸道,“可以挡道。”
竟有如此死皮赖脸之人!
他好整以暇地对他拱手道:“在下潘景越,敢问姑娘芳名。”
潘景越?潘家的人?莫非他是潘东海的什么人?
真是冤家路窄!
遇到潘家的人准没好事!
“你方才不是知道我是谁吗?”尤墨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在下问的是姑娘的真名。”谁都知道青楼女子用的全都是艺名。
“请叫我活雷锋。”
“活雷锋?”潘景越愣了愣,“这名字倒是稀奇……”
没想到那人还当真了,尤墨憋着笑,一本正经道:“少见多怪。”
“……”
紧跟上她的脚步,这次没有再挡路,而是与她并排而行。
“你不是住在将军府吗?”潘景越上下打量她的扮相,忽然被逗得扑哧一笑,“怎么出来行走江湖了?莫非……”
他勾唇而笑:“你被赶出将军府了?”
“关你屁事!”尤墨被他烦得大爆粗口。
潘景越不由一怔,随即哈哈大声:“虽然好生粗鲁,但也直率。在下喜欢!”
未想尤墨没有任何反应,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故作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听到在下的表白,姑娘不给点反应吗?”
尤墨无语地白他一眼:“你喜欢我,是你的事,关我屁事?”
“哈哈……”潘景越又哈哈大笑两声,似乎很是愉快,“你是我见过的第一特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