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中华-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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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显然不是那么好说动的。这一点,秦铠在来之前显然也是考虑到了,不过老家伙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咱根本就不在乎你这傲慢英国佬的态度,自己手中还有一个杀手锏还没祭出当然,那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秦铠微微一笑,拍拍手起身说道:“巴夏礼公使,我是抱着非常友好的态度来与贵国进行沟通的,当然,贵国的态度对于远东来说还是非常的重要的,但是,即便您这么干脆的拒绝了我的提议,我想我们与俄国在北方的纠纷恐怕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升级!”
说到这里,秦铠看了一眼巴夏礼,显然这老狐狸对于自己的强势要与俄国人翻脸的态度也是一场惊讶,俄国人现在虽然在巴尔干与德国、奥匈、保加利亚有一些冲突的苗头,但是,依着他了解的消息,应该不至于卷入战争。
在这种情况下,这位中国鹰派的秦将军硬是要挑起和俄国的对抗,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明智的举动,但是面前这个中国人显然不是那种鲁莽的笨蛋,事实上,从他了解到的方方面面都显示,这位秦总督绝对是一个十分谨慎而有魄力十足的人物是什么让他有了如此坚决的决定?
不过,还没等他考虑清楚这个问题,秦铠已经转身走向门口,边走还边嘀咕了一句,这音量还真不低,“看来东北的铁路款子,还得找德国人去借点”
东北铁路巴夏礼立刻被这四个字给惊醒了,他立刻意识到一些东西,那似乎是一些关键的信息,此时此刻却在脑海里呼之yu出,却还是朦朦胧胧,虽然他没立刻想明白那是什么,却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一定是犯了什么错误
老狐狸立刻起身,态度异乎寻常客气的喊道:“秦将军秦将军我想我们的讨论才刚刚开始吧,您也没必要这么快就离开嘛!我国zhèng fu是不会轻易卷入一场毫无胜算的斗争的,当然,如果我们能沟通得更彻底和坦率一些,我想我会把你的意思向格莱斯顿首相转告的”
说到这里,老狐狸看秦铠的脚步已经放缓但还没有转身的意思,他立刻大声的追加了一句,“大英帝国在远东需要一个贸易商的合作伙伴,同样也需要一个能够提供军事协助的强势zhèng fu,但您必须拿得出足够的实力来说话”
秦铠听到这句话,立刻笑眯眯的转过身来,展示实力,这可是自己的最爱,自己手中的底牌,虽然不是一副天字一号的通话大顺,那也是能在远东大小通吃的至尊宝,这时代,列强肆无忌惮的对中国进行掠夺,还不就是靠着船坚炮利
但是,自己现在手中的实力,在远东地区已经毫无输于任何列强,即便是约翰牛想要全面压制自己,靠他们的远东舰队那可基本等于痴人说梦,而英国人显然是考虑过这问题的,不过,约翰牛的策略显然太过愚蠢和呆板,甚至在远东也搞他们那一套“均势外交”的手段,看到南洋北洋水师的崛起,就去扶持小ri本
不过,这会儿自己可不是来和英国人摊牌的,自己只希望在自己翻开底牌之前,让英国人明白远东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这里已经不是列强们向干嘛就干嘛的时代,而这一次上海俄国领事馆发生的事情,多少有些意外,却正巧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行事的接口,顺势而为,一项都是自己做事的风格。
看到秦铠停步转身,巴夏礼以为自己的说的话应该发挥了作用,自己或许能从中了解一下这个秦总督手中到底有些什么实力了,不过,让他失望的是,秦铠仅仅是转身朝他看了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巴夏礼公使,你太高估英国zhèng fu在远东的影响力,你也低估了中国人对不平等条约的抗争意识噢我忘记告诉您一个消息,早些时候我也拜访过德国领事馆、奥匈帝国领事馆,当然,我们是达成了大部分的共识!”
巴夏礼此时此刻已经有些抓狂了,秦铠这天马行空般的回答里,显然透露了不少的信息,对于上海俄国领事馆发生的平民伤亡事件,中国人显然要有所行动的,不过,自己是在猜不透中国人想干什么?难道公然撕毁之前的条约,取消领事裁判权,去把那几个俄国卫兵抓起来?这听起来,似乎可能xing不大。
不过秦铠表现出来的坚决态度,让他还是确信应该有些事情会发生,明知道有事情发生,他却摸不到边,这让他十分的抓狂,而秦铠说完后,除了留下一句改ri再来拜访的话之外,毫无继续留步的意思,只留下两个英国外交官面面相觑。
“鲍尔,你说这个秦铠为何如此坚决要和俄国人翻脸?”巴夏礼斜靠在舒服的沙发上侧头问此刻正在低头沉思的年轻参赞。
鲍尔考虑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看了看自己的顶头上司,“公使阁下,这位秦将军我是有深刻认识的,他绝对不是那种狂妄自大的官员,相反,在行事上,他是十分谨慎的,我想他一定有我们不了解的底牌!”
秦铠骑上战马,此刻已经快速离开了,等回到军政部,他立刻叫来洪海,“立刻给柏林王黎拍发电报,有消息第一时间报告还有,许寿山那边的回电来了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686章 事件升级了()
俄国使馆门前的血案引起了巨大反响,五月二十一ri发生惨案后,当天,上海就举行了不限于学生,还包括大批市民参与的示威行动,驻扎上海华亭的两个营练军被紧急调往上海,刘坤一这一次也是头痛不已,他立刻下令封锁进入公共租界的道路,杜绝再次发生之前血案。
当ri,未得到申诉途径的学生和市民在遭遇军队封锁后,也无法再次进入公共租界,便选择了到上海道台衙门递交请愿书,上海道台李申看到这局面,也是不敢怠慢,却又没胆子出来接这请愿书,便差人师爷出来接了状子,不过,等状子到手了,这道台老爷才发觉接了烫山芋。
小小的上第686章 事件升级了海道台怎么敢处置这洋人公共租界的事情,而且这显然是一起外交事件,这李申被围在衙门里进退维谷,外面学生、市民的吵闹之声让他惊魂未卜,若非有一队练军在衙门外维持秩序,恐怕那些激动的青年就要进来找他要说法了。
稍晚时候,这位在上海才做了五个月道台的官员战战兢兢的出了衙门,向外面游行的人群表示将立刻把状子转到两江总督衙门,这才屁滚尿流的在衙役的护送下逃出了上海县,而上海的动荡局面显然也引发了各国的注意。
美国在华的传教士沃尔特是兼职香港万国公报的记者,他在向申报和万国公报提供的稿件中,以一个西方人的价值观评价了上海滩风起云涌的学生运动。
“沙俄帝国的野蛮行径显然激怒了中国的年青一代,这些中国的年轻人身上展现出来与他们父辈完全不同的一种品质,那就是追求进步和新思cháo的迫切愿望尽管如此,但是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似乎并没有出现能掌控这股年轻力量的思想由于地方官第686章 事件升级了员的无能和处置上的极度惰xing,上海滩的青年运动正在逐步滑向引起社会动荡的边缘!”
一天后,香港的英文报纸万国公报刊登了这篇文章,而申报上。也摘录了这篇报道的部分内容,同时还刊登了篇幅不小的事件调查结果,调查结果显示,当天被杀的三名中国青年。其中一人是头部中弹,其余两人的子弹是从背上shè入身体,很显然,当时候俄国守卫是向退走的游行队伍开枪的。
这则来自民间的调查结果,再次引爆了上海的动荡局面,二十八ri,又有大批青年聚集在公共租界外。高举着要严惩俄国罪犯的标语,而前往道台衙门的游行队伍这次受到从苏州赶来练军的阻挡,甚至发生了轻微的肢体冲突,最终队伍改为在上海县北门静坐示威,而真正让事件发酵的是,随着报纸刊登消息的扩散,天津、běi jing等各地也开始出现了针对俄国人的冲突事件。
迫于压力,内阁总理李中堂终于在二十九ri向俄国公使博白傅提出外交照会。要求俄国方面将涉案的俄国士兵交由公共租界法庭审判,而不是由俄国zhèng fu来进行审查。
这个要求由外交部官员照会俄国领事馆后,立刻被博白傅彻底的否决了。俄国人根本不承认当时发生的枪击案,而且一口咬定,是中国人袭击属于俄国领土的领事馆后,才爆发后续士兵和中国青年间的冲突,而俄国卫兵是执行公务,绝无可能交由租界法庭来裁断,俄国坚决捍卫他们的领事裁判权。
而俄国人在这时刻做出了一桩让zhèng fu完全下不来台的事情,六月三ri,俄国太平洋第一舰队的珍珠号装甲巡洋舰与两艘小型补给船驶入了公共租界的黄浦江港口,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官拉扎列夫少将甚至高调评价了俄**队在保卫领事馆中的功劳。而且傲慢无礼的将游行的中国青年称为暴徒。
当珍珠号装甲巡洋舰离开之时,驻防公共租界俄国领事馆的俄**队进行了换防,这就意味着之前制造惨案的俄国士兵就此销声匿迹,消息传出后,原本还希望低调处理这起外交纠纷的李中堂也被激怒了,他立刻通过赫德联络英国公使巴夏礼。希望英国方面就这件事情对俄国施加压力。
不过,这显然是他的一厢情愿了,英国人与俄国人在远东权益上本来就存在竞争关系,而且,现在正是俄国人试图将远东势力范围扩张的关键时刻,别说英国人根本无意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算是英国zhèng fu想做,对于傲慢的斯拉夫人,估计也是无计可施。
李中堂在得到赫德委婉转达的信息后,一时间也是深感无力,这上海的命案经过报纸的宣扬后,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超级烫山芋,他甚至难以想象有什么办法能平息这场风波,在召集杨士骧、薛福成等幕僚,又请来曾纪泽商议一番之后,却是束手无策。
现在去与俄国公使博白傅谈判此事,绝对是与虎谋皮,根本行不通!但若是内阁在这件事情上毫无作为,到时候各地督抚该如何来看待内阁?举国上下又怎么会新任内阁?正在一手筹办的立宪和新政,倒是失了民意,又该如何维系下去?
屋内七八个淮军的智囊,你一言我一句的探讨了半天,还是旁边端坐良久的曾纪泽最后看不下,主动开口说道:“中堂,此事事关国体,我们新政刚立,我看这是一道必须跨过去的坎,我以为,不若先由我这边外交部向俄国方面提出严正交涉,也是向国人有个交代,而内阁必须尽快拿出方案来,给予俄国人施加压力,否则谈判绝无希望可言!”
李中堂听了也是苦笑一声,起身赶忙把曾纪泽拉到后屋,两人年纪还是相差不小,不过李中堂一生奉曾国藩为师,论起辈分到是平辈,他挽着曾纪泽的胳膊,异常诚恳的说道:“曾侯,这国政、内政我尚有办法,但是和洋人打交道,说实话也只能依仗你了,此事,我也深知结局难料,但若是现在和列强冲突起来,对国家恐非好事”
说道这里,他仰头看了看蓝天白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曾侯,现在国库空虚,我这边裁撤练军、勇营耗费甚巨,而各地督抚对于厘金、盐税都是虎视眈眈,加上海关税现在因为和英国的谈判,海关税务司那边出了点问题我这手里没钱,根本做不了事情啊!”
李中堂现在手下那几十万兵勇的裁撤显然是头等大事,几十万兵,每月的饷就是个天文数字,他不掌管中枢的时候,天天问军机处要银子,淮军的ri子过的也紧巴巴的,现在位置变了,这军政部提出军制改革,他也是深感必要,这每年国家收入的一半多都用来养兵了,那怎么能行!
曾纪泽听到李中堂谈到这难处,他也身居高位,自然明白这总览全局的难处,不过现在外交部的ri子可也是艰难的很,和英国人的谈判绝对是一项艰苦的工程,所谓弱国无外交,这一点他是感同身受,不过即便再困难,他也不愿意看到国家和民族蒙受这不平等条约的荼毒。
想到这里,他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再多说两句,“中堂,难道我们不能下决心和俄国人争一争嘛?即便是举些外债,我们有北洋、南洋水师,之前也是久经战事,不可不畏jing锐,陆师那边,秦铠的新军也与俄国人征战过,大不了再把海关税抵押出去!”
“曾侯,我们根本没法子和俄国人争斗”李中堂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自然明白曾纪泽所指,几年前征讨xin jiāng战事中,左宗棠就借了两千万两的洋债,那笔银子都是由海关税来偿还的,至今还有一小部分未偿清,而且当时俄国人根本没有正面交战,这么一大笔钱都用在征讨当地的叛乱上了。
这也是他担心的问题,一旦事情闹大,xin jiāng那地方天高皇帝远的,若是俄国人在那边再生事,这么折腾几回,不用打仗,这联合zhèng fu的财政就破产了,再说到底了,这次也不过是死了几个年轻人,能通过谈判让俄国人做个赔偿,对开枪的士兵进行处罚,他感觉那也差不多了,真要闹成两国交战,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曾纪泽听了之后,也是点点头,这其中的难处他自然也是明白,身为新zhèng fu的首席外交官,这国家能不能挺直腰杆,说到底还是看这谁都拳头更大一些不过,这羸弱的国家,又凭什么挥舞大拳头呢朝鲜汉城,紧靠着南城门的一处军营门口,黄龙旗高高飘扬在天空,几队扛着马梯尼步枪的清军傲气的来回巡视着,而不时有朝鲜土著推着独轮车或者赶着马拉货车来到营门口,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接受盘问后把东西送进去。
营门口斜挎着腰刀的把总冯东嘴上叼着一根卷烟,正凑在手下给点的广东自来火上吸了两口,然后十分享受的站直了身体喷出一股烟圈,不过他斜着的眼睛这会儿已经注意到跟在一辆货车后面的两个穿长袍的汉子。
这两个汉子刚才就引起他注意了,那穿着倒没什么特别之处,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引人注意的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