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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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古剑。色色分明,一身鲜活。衣服略微宽大,却遮挡不住她玲珑浮凸的娇躯。双峰高耸丰腴,腰肢盈盈一握,绸裤下的臀部向外微突向上微翘,尤其让人看了想入非非。再配上一双修长的美腿,那种青春飞扬的动人气势笔墨难描难画。
离冬身胚精壮,方面大耳,面目戆厚,整个人流露出一股善良敦厚的气质,让人一见即生善意。当然,对于品性不是那么纯良又饱经忧患的风轻来说,忠厚老实乃是无用无能之别名,扫向对方的目光难免有些轻视。
离夏为人热情,行事干练,言语爽朗。既然拿定主意,便三言两语交代了处境。她们姐弟及时赶到,把他从虫口中救了下来,如今三人在子牙河下游河畔,她打算护送他坐船进京,她大姐离春挂念得紧。至于他伤势,虽然全身缺皮少肉伤痕累累,但都是皮肉伤,在船上将养几天也就好了。风轻欣然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表现出伤势沉重全身乏力的样子,由得她排布。
初时的喜意一去,想到离秋的阴险狠恶,风轻内心深处忐忑不定,颇担心自已一身几十斤白胖肉儿不够离家姐弟塞牙缝。离夏离冬既然没有现出恶意,伦家一个乳臭未干的可怜的孩子自当虚与委蛇……
离冬小心翼翼背起风轻,离夏在后照顾着,举步向前方隐约可见的一处村落行去,打算探问路径,雇船上京。
“喂喂喂,且慢,乌鸦来也。主人你没事吧?”随着嘶哑怪异的声音,乌鸦有点吃力地落身离家姐弟上方的枝头上,歪着头斜着眼睛打量她们。肥硕的肚子沉甸甸地压坠着身下的树枝。就在离家姐弟给风轻敷药治伤的时候,它飞回山岗杀个回马枪混了个肚圆回来。那可是思慕多时国色天香的虫子啊,岂能错过?它当然知道离家姐弟没有恶意,只不过咋咋呼呼就是它的性格。
“哦,没事。”风轻疲惫不堪地挥挥手,脑袋耷拉在离冬肩膀上,懒得多话。离夏向乌鸦说了打算。乌鸦有点扫兴地唠叨:“还要上京?京城只不过人多一点,乌烟赃气的,主人你上京干嘛?京城人傻钱多?乌鸦看不见得!”时而跳跃枝头,时而飞行一段跟随着。
风轻昏昏欲睡,不予理睬。离冬沉默寡言,也不吭声。只有离夏笑吟吟撩乌鸦说话:“人多热闹嘛。京城天子脚下民丰物阜,繁华胜景无数,每天发生的趣事儿海了去了,你居然觉得不好玩?真是乡巴佬泥腿子乌鸦。”
乌鸦昂着头作不屑一顾之势:“小娘们胡吹大气,乌鸦大爷这辈子刀山火海走南闯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你在俺面前炫耀京城繁华,那不就是乌鸦面前说山水,关公面前耍大刀么?”它言行粗鄙,叫她小娘们已经是看在风轻面上有些客气,其实依旧属于出言不逊。离冬抬头瞪了它一眼,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他们姐弟整天与粗鲁无文的江湖汉子厮混,不以些许言语为忤逆。
离夏并不在意,微笑如旧:“哟哟哟,敢情乌鸦大爷你见多识广?好吧,你久处南方,想必看多了南方的山山水水,我想有空来南方寻幽觅胜游山玩水,大爷你给推荐一下?要闻所未闻人迹罕至的稀罕地方。”离冬心一动,暗暗佩服她心思灵巧,见缝插针。其时中原已经开发得差不多了,想要寻找隐蔽的堪供大肆营谋的地方已经不多,南方却是山高水长,林深壑险,不毛之地甚多。倘若能够寻找到得心合意的好地方……
不料乌鸦大剌剌地摇一摇乌溜溜的脑袋,说:“那什么……世间好语书说尽,天下名山僧占多!说什么山山水水有啥意思?且让你们看看乌鸦手段……公冶长,公冶长!下来耍子哉!”说到后来,仰头大叫。
风轻微微一惊,想到了那头猛恶的白头鸮。抬头看,只见高空中有物冉冉而下,阳光为之一暗。顷刻之间,一头巨雕般的白头大鸟对准三人压落下来。离家姐弟惊呼急走,颠得风轻一身疼痛。
乌鸦呱呱大笑,满脸狐假虎威:“怎么着离丫头?开眼界了有没有?公冶长你小子轻点儿飞下来会死啊?别刮那么大的风吹坏了我家主人。呶呶呶,让人背着的那个小屁孩就是乌鸦认下的主人。我家主人阴险狡诈防不胜防,你可别小看他……”
白头鸮敛起长翼落身前头一株古槐之上,歪着头斜着眼睥睨着树下三人,那般桀骜不驯的神态与乌鸦如出一辙,犹有过之。乌鸦勉力腆着肚子飞过去招呼交流,先前说的是人话,接下来鸦语呱呱,风轻三人有听没有懂。白头鸮斜眼打量一下三人就转过头去,似听非听,一声不吭,漫不经意之间雄霸气概洋溢。
离夏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头鸮,馋涎欲滴。悄声问风轻:“它就是传说中的公冶长?大姐以前说过……能不能把它送给我?别说不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风轻哭笑不得:“嗯,我也想啊,可是它不听我的话。乌鸦认我为主,白头鸮可没有。”离夏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看他,看看树上白头鸮。看白头鸮傲娇的样子,心知风轻所言非虚,却不死心:“乌鸦听你的话,而它听乌鸦的招呼不是吗?你让乌鸦唤它下来,让我跟它聊聊。”离二小姐貌美如花人见人爱,在京城颇有艳名,不信对方鸟眼睛那么大会有眼无珠不识货。
自从蒙来乌鸦之后,骑鸮遨游太空的梦想风轻当然做过。作为二十一世纪有为好少年,谁不心比天高,这点梦想算什么?他也想试试收服白头鸮,强打精神,提气吆喝一声:“乌鸦,那个……贵客上门,怎么能够让人家蹲在树上喝北风?请客人下来坐坐吧。那个啥?公冶长兄台,你还记得我吗?江湖交情,不打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啰哩啰嗦,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袋昏昏沉沉还疼着呢。
离夏从背囊里摸索出一个不大的水囊,拧开塞子一股混合着药香的酒气扑鼻。她扬声叫道:“公冶大爷,还有乌鸦大爷,下来喝一口水酒如何?这是京中最有名的百草堂酿成的好酒刘伶醉,等闲喝不到的。”
离冬着急:“二姐,那是我的酒……”吃离夏一瞪,只得心疼地闭上嘴。原来他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刘伶遗风。
乌鸦一声怪笑:“呱呱,酒不醉鸟鸟自醉,想把我们迷昏了捉醉鸟?我们是那种鸟吗?”
呼!风乍起,木叶萧萧,枝丫摇摆。白头鸮跃离枝头,长翼伸展,眨眼之间高飞上天。离夏郁闷无比地瞪眼望乌鸦,恨然发话:“我说乌鸦,你少说些话会死啊?”
“不会死。但是!”乌鸦睥睨着她,“会不高兴。哈哈,乌鸦……咦咦咦,下雨了?”抬头望天,顿时尖叫起来,“不好!主人快逃啊!”扑翅便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主人你自求多福吧,乌鸦逃命先!
哗啦啦如同天河倒泻,大雨倾盆而下。明明炎夏骄阳,晴空万里无云,蓦然间暴雨如注,宁不可怪?离冬一声哎呀,背着风轻举步狂奔。离夏随之而走。大雨滂沱,顷刻之间三人都成了落汤鸡。
“河流!河流!有没有看到河流?往河边走!”风轻心知不妙。右手揽着离冬脖子,左手搭在额头上四下眺望,寻找河流。呼呼风声中有物从他们头顶上方掠过,去势极快,破空声响亮,在雨幕中激起一片水花。三人一边跑一边忍不住抬头去看,只见雨帘中一团黄雾一团白雾一团黑雾并肩掠飞,依稀记得以前见过,乃是彭家的三兄弟。
风轻脸面变色。三尸神名动江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们化雾急遁?正要扬声招呼,大雨戛然而止,嘿嘿冷笑声中,化变成人身的饕餮倏然堵住他们的去路,惊讶地指着风轻的鼻子叫:“风轻你个小子真的死而复活?奇了怪了!嗯,再吃大爷一脚,这回看你还能不能活!”倏然化变成人头牛身的妖兽浮空出现在离冬身侧,后蹄反撩,蹬向风轻脑袋!
第255章 儿子uaig。()
妖怪?离家姐弟大惊失色。饕餮来势奇快,幸好离家姐弟并非庸手,并且早有准备。离冬抽身急闪,堪堪躲过。离夏七分惊三分怒,腰间古剑铿然而出其鞘,寒光闪烁,毫不迟疑,疾刺饕餮月工门。
“草你娘的小娘皮……”饕餮感觉到身后宝剑的寒意,心头发怒,口吐人言,污言秽语。身躯急速旋转半圈,一头向她剑尖撞来,状如活腻了想要自杀。招式之古怪让离夏愣了一下,想要收剑却是不及。饕餮刹那间即到,张口咬住她剑尖,脑袋一摆,蓬草般的乱发摔荡之间,轻轻松松地夺下古剑。
“把剑还我!”古剑不同凡品,乃是师赐宝物,离夏顿时急了,娇叱扑上,居然想要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抢回古剑。离冬见势不妙,急喝一声:“二姐小心!”松手丢下风轻,抽出腰间单刀扑过来。
声东击西!指桑骂槐!调虎离山啊你们两个笨蛋!人家堂堂正正一个妖怪,想变就变,要啥没有,稀罕你们一把破剑?风轻心头大骂,连呼救都没有这份闲功夫,举掌作势,拼命催运丹田中所余无多的太阳金精阳劲凝神待敌。果然下一刹那饕餮鬼魅般欺近身边,前蹄如铁,狠狠地踹踢向他命根子。
我靠!风轻双眼圆瞪,咬牙切齿。自知难逃,只是勉力侧身相让,右掌提振丹田阳劲奋力击向对方。
“啊!”右腿应踢而断,风轻扑跌于地,剧疼袭心,翻滚开去。扑到半途的离冬冲势急顿,单刀硬生生扭转方向刺向饕餮。饕餮本想追杀风轻,再举一蹄踢死了他,又不愿平白挨受刀伤,只得收住势子,消失不见。离冬骇然收刀,环顾四周双眼大瞪,失声惊呼:“妖怪在哪?”蓦然间塑料薄膜状的一大片物事无声无息地罩落下来,把猝不及防的离家姐弟紧紧裹住。
“哈哈,失去东隅收之桑榆,又来一对花肥!”空中应声落下三人,正是穷奇、共格、工尾。共格工尾分别揪起动弹不得的离家姐弟,转身疾奔。穷奇眼望三尸神消失的方向,顿一顿,看着倒地不起半死不活的风轻,想说什么又忍住,微微一笑,说:“老四,这是你的,就留给你了。”腾空而起,刹那无踪。已经奔出十几丈的共格工尾随之消失。
“哼!”淡金面孔的人身饕餮现身出来,伸手抓向风轻。他改变主意,打算生擒活捉了。虽然大小姐交代死活不论,但看她那样子应该还是喜欢看到活着的有折磨价值的俘虏。刚才风轻右掌虽然击中他腰背,但是绵软无力阳劲不足,只让他觉得片刻烘热,全无伤损。
忽然之间,一张明晃晃白花花的水帘就像片刻之前穷奇的水精罗一般漫卷上来,缠向饕餮。正是连昏迷都不敢的风轻强忍着断骨剧疼发动驱水心念,刚才穷奇追杀三尸神之时施法洒下的雨水本来已经渗入泥土中,这时候应念而起,就像一张薄膜布似的裹向饕餮。
饕餮夷然不惧,也不见他作势,刹那间重新化为人头牛身皮粗肉厚的妖兽,视缠裹上来的水膜布如无物,悍然冲向翻滚开去的风轻。
风轻咬着后槽牙拼命翻滚,尽人事听天命,能够逃开多远算多远。但是饕餮身法如电,他又能够逃多远?眼看就要再次丧命在饕餮蹄下,忽然它全身冒出鲜血,脸面尤其血流如注,连眼睛都差点儿瞎了,鲜血混着水花,一时间血水流淌。饕餮身法骤顿,吼叫着变回人身,全身伤口即刻因为变身而消失,只是血水犹在,整个人血淋淋的成了一个恐怖的血人。
下一瞬间他身边水花飘飞,血光闪烁,身上再次出现伤口,重新流出鲜血,又一次血水淋漓。饕餮双手握拳双眼圆睁,急速转身落荒而逃,口中兀自吼叫着:“王八犊子!我一定会回来的……”眨眼远去。却是风轻危急间猛然爆发小宇宙,以从来没有过的强大的心念力凝水为刀。几十把纯粹以水凝成的柳叶小刀切割着饕餮的皮肉,尤其当前的十几把小刀因为饕餮主动迎凑的上来的力道十分狂猛,从而入肉尤深,受创尤重。饕餮貌似凶悍如虎,实际上胆勇平平,见得不妙当即逃走。
风轻吁口气,想也不想,急速转动心念,他身下包括周围渗入湿泥中的雨水纷纷浮出地面,脱离泥土杂物等等,以违反物理常识、常人无法理解的样子汇聚成一张五六尺见方、两三寸厚的布状物事,托着他向东方低洼处“游”走而去,自然是他驱水逃命……
子牙河汇入运河的地方有座大集镇,就叫子牙镇。距离码头里许外有座园子,乃是一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园林,一如园主人的身家。园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曲廊假山湖荷池柳一应俱全,举凡一切楼阁无不掩映于高树长林之下,偎依于浅溪流水之畔,清凉怡人,幽趣无边,显现匠心独运。园中花木扶疏,楼台错落,游廊雅致,曲道弯折,一步一景,咫尺间颇尽营造之穷,乃是重金聘请苏城巧匠前来营造而就。
盛夏阳光透过荷池畔的柳叶缝隙洒落点点光斑,落在人身上热意消减,无复树外骄阳淫威。微风吹过,木叶摇摆,白色光斑晃动,或大或小,或明亮或黯淡,跳跃来回,如同一条条活泼可爱的小游鱼。几个青衣奴仆簇拥着一个五旬上下的老员外,正是本园主人李山岩。
老员外圆圆胖胖的一张脸庞浮泛着病态的灰白色,一副强打精神的样子。腰系一条缀着许多玉片的黄丝带,身穿一袭做工精致的金丝压线紫缎袍,打扮中透出富贵人家的气息。腰间玉带本来已经玉片闪烁十分引人注目,犹嫌不够,还要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打扮得富贵骄奢却又隐见俗气。他衣着宽松,肚子又大,偌大的肚腩常常因为行动举止从而遮没掉腰带上的红宝石,红宝石时隐时现地反射着光芒,有些诡异,又让人发噱。
李山岩正在板着脸斥责一个衣着奢华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你记不记得这是第几回借钱?这回又想跟那个不长进的朋友胡混?”
青年男子两条扫帚眉,一双桃花眼,一身香粉气息之浓郁,不亚于闺阁女子。歪斜着肩膀偏着胯,浑身没个正形,漫不经心地挑挑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