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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玄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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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周围群山环抱,仿佛处身深山僻壤。院内几处屋宅依山而建,仿佛杂乱无章,其实因地制宜,别具匠心。院内花木不多,松槐倒是不少。没有小桥流水、假山雅亭,显然主人并非风雅人士。庄院大门内倒是有口两亩上下的椭圆形荷花池,这时红莲白荷正当时,煞是好看。

    风轻满身浊骨,连附庸风雅也不会。路过荷池并不停步,一径出了大门。一条道路及门而止,另外一头不知通往哪里。周围都是松杉樟柏,青草黄花,见不到半户人家。风轻左右看了看,实在难以找到人烟或者可供辨认的显眼地标,只得扫兴回院。

    葛总管托言有事,随便招来一个青衣家人送他回房,径自离开。没有一双清冷冷老眼盯着,风轻全身为之一振,钟无艳既然在此,他当然不会想要走人,反而十分庆幸一开始没有反抗。

    三天间,他分别认识了白杨二管事……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男人;高脚……一个双腿特长的高瘦汉子;矮脚……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高矮双脚是庄院仅有的两个护院,同样是气势不凡的高手。

    三天之后,他得破天丸之助,手上、背上伤势完全好了,只有右肩伤口未曾完全痊愈,动作大了隐约发疼。庄院张灯结彩,到处贴上大红喜字。下午,艳阳高照,天气炎热,鞭炮声中,婚礼如期举行。

    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十上百个携家带口的贺客,排成长长的一列,一家一家依序过来拱手道贺,个个口称姑爷有礼,姑爷真帅!穿着大红吉服的风轻满脸汗水,笑容僵硬,自觉十分狼狈,不知帅从何来?忽想钟无艳再穿嫁衣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心情?不由得心生怜悯。

    不久之后春花秋月扶出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出来。新娘子头蒙红盖头,手捧红缎带。风轻木偶似的接过红缎带一头,与新娘子并肩站好,听着旁边的赞礼官赞礼:”一拜天地!”向外一拜。

    ”二拜高堂!”堂中两张空空的高背太师椅,也不知本来应该坐着谁。风轻好歹看过不少古装剧,虽是平生第一次拜堂,大体上还是懂的,配合着新娘子拜过。

    ”夫妻对拜!”夫妻对拜过,正张耳想听一句:“送入洞房!”耳畔却听到一声“咭咭”,乃是年轻女子按捺不住的清脆笑声。

    风轻怔了怔,目光从身边春花秋月两女脸上溜过,看她们虽然笑容满面,但想不至于无故笑出声来。难道新娘子钟无艳?有啥可乐的?看我满头大汗很狼狈是吧?哼哼,有那么好笑吗?吃了屁豆啊?我牺牲色相……名誉,还不是为了救你?这是我第一次拜堂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经第二次了。这回又不算,那么你还有第三回……虱子多了不痒,拜堂多了不……那啥?

    正胡思乱想,一声“送入洞房”入耳,一时没反应过来。秋月忍笑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他一下,他方才迈步相随。耳中“咭咭”脆笑再起,他陡然吃了一惊,是巫兆!是她的笑声!急扭头来看,堂边宾客众多人头涌涌,哪里看得到那个婴儿大的小丫头片子?她怎么来的?跟谁来的?怎么不会引人注目吃惊叫嚷?她听得到听得懂常人的语言?

    春花秋月和另外两个女婢推拥着他和新娘子入内,不容停步寻找。他犹豫一下就不管了,这当儿配合钟无艳逃出这地方才是正经。也许自己听错了,那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在这?

    四婢把他们送入锦榻绣帐的洞房,春花秋月自去,另外两婢守在门外侍候。先一步入房的喜娘让他们喝了交杯酒,退了出去。风轻迫不及待伸手拿掉新娘子头上红盖头:“姐姐,你……”烛光下钟无艳雪肤墨发,颊润唇艳,媚眼流波,妩媚之状难描难画。风轻胸口一窒,顿时说不出话来。

    钟无艳也不说话,双眼放射情意绵绵的眼光,缓缓地偎入他怀中,双臂搂住他腰。风轻怔住。这个……那啥?钟姐姐没吃错药吧?怎么一副嫁人的样子?不是假戏真做为了逃出克隆岛?他已经不是不解风情的童男子了,眼前这个漂亮女子一副嫁给如意郎君心情大好春心荡漾的样子,那里像是有什么难言苦衷?难道这当儿还是隔墙有耳不能够畅所欲言?是了,玛德肯定有些禽兽不如的小人听壁脚啊……

    “姐,等一下。”风大郎君轻轻推开新娘子,跑出来说:“拿纸笔来!我……大爷雅兴大发要写诗。快点去拿,一会儿灵感没了找你算帐!”

    拿来笔墨纸砚,女婢帮忙磨好香墨铺好宣纸,本想站在一旁做风大才子的第一个读者,却让他赶了出去。新娘子十分诧异,起身过来,只见他一手狗爬字:“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新娘子忍笑白了他一眼,含羞低头,走回去坐在床边不说话。风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这个背影……是了还有声音……他猛然打一寒颤,失声问:“你是谁?”

    新娘子瞟了他一眼,脉脉含情:“相公还不知道我的闺名吧?我单名一个倩。”

    风轻倒抽一口冷气:“什么倩?你……你不姓钟?”

    新娘子发现不对,顾不上害羞,抬头看他,语声清亮略尖,与钟无艳清脆中略微带点糯软大不相同:“黄英大姐没有告诉你?这里是安庆刑家。你今天入赘我们刑家,以后可得守着刑家的规矩,安安份份地守着我刑倩过日子。日后倘若有什么歪心思,刑倩容你,刑家家法可不容你。”

    风轻双眼圆瞪,张着嘴合不拢来。我靠,喵了个咪的,日了鬼了!老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她当钟姐姐?相貌倒是有六七分分像,但是声音不对,身材也不对,这般乖拗可恶的眼神从来没有在姐姐身上看到过!姐姐一双丹凤眼又漂亮又威风……它玛德到底怎么了?风轻头脑一片混乱,双腿发软,坐倒在桌旁锦墩上。

    刑倩见他吓得不轻,两条颇长的秀眉微微蹙起,似要发火,想想却又缓下脸色,柔声细语:“你把我误认为姓钟的女子,因此才答应这门婚事对吗?”风轻呆呆地点点头。

    刑倩双眉竖起,脸色一变:“混帐!岂有此理!你前些日子发颠不成?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认错?难道我与那人长得很像?”

    风轻双手抱头,几乎要哭:“我也不知道啊!出鬼了有没有?你是跟钟姐姐长得很像,可是,可是,也不是特别像,我怎么会认错?不应该啊老天爷,别这样耍我行不行?”

    刑倩皱眉看他捶胸顿足欲哭无泪的样子,十分有气,强忍着把声音放温柔:“好了相公,咱们已经拜堂成亲,从此以后,就是一对恩爱夫妻。以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只要你收拾心思,好好待我就行。”

    风轻吃惊:“你玩真的?不会吧,我一直以为咱们在演戏,在……我可告诉你,这次不算啊!”

    刑倩吃惊:“你说什么?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你说不算就不算?来人啊!”风轻眼见她神色不善,自知不对,此时不走还想等人家发红包礼送出门不成?扭身便逃,把闻声进来的两个女婢撞得一左一右歪倒。

    刑倩探手急抓,迟了一步没抓到,登时气红了眼,冲出来手抓栏杆,尖声怒吼:“来人!抓住他!抓住姓风的小贼!”

    洞房设在西北角一幢独幢二层小楼,距离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的中间大屋本来还有一段距离,但因宾客众多,大屋容纳不下,就在主屋四周搭起不少帐篷,也就缩短了两者的距离。她尖声叫嚷,自然有耳尖的人听到。等风轻从二楼冲下来,未及跑出三丈远,高脚飞身扑到:“新郞官,你咋回事?”

    风轻头也不回,直奔最近的围墙:“没事。刚才谁灌我一杯山西假酒,这会儿跑肚拉稀了我跑茅厕,你们喝你们的……”

    高脚哈哈一笑:“新郞官还有心情开玩笑,在下实在佩服。站住!”脚一沾地,飞身而起,一招苍鹰扑兔,抓他双肩。

    风轻脚步不停,回头张口,一支寸许长水箭疾射高脚胸口。本来高脚在视线模糊的黑暗中不应该看得清他干嘛,但是前日黄英已经跟他们通告过风轻的本事,这时见他扭头即生警惕心。就在空中身躯急顿,听风辨位,探手急抓,抓到一物,仿佛活的似的还会变化。吃惊之下泄了一口气,身躯坠落。

    风轻趁机撒腿狂奔,来到两丈高的围墙下,吸口气正要跃起,葛总管鹰隼般扑来,喝斥:“姑爷停下!”风轻担心说话耽搁逃跑时间,强忍着说话的冲动,张口连珠箭发,三箭分取葛总管上中下三盘。葛总管微微一惊,赞一声:“姑爷好本事!”使个重身法,身躯急坠,让过三箭。风轻逼退葛总管,更不打话,飞身上墙,逃出刑家庄。

    身后刷刷刷衣袂带风响,回头看,葛总管、高脚、短脚等七八条黑影穷追不舍。风轻心下着忙,吆喝一声:“疾儿病儿,出来帮忙啊!”

第63章 大哥() 
片刻,不见二竖踪影,葛总管却已经追到近前,提气发问:“姑爷,你怎么了?为何要走?”

    风轻气急败坏,两个小混蛋!需要的时候总是不见踪影。情急之下信口开河:“你们追我干嘛?快回去!提防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葛总管一惊停步,扭头回望。最后面的矮脚惊呼:“不好了葛总管,山庄失火!”七八人顿时齐刷刷转身奔回去。

    风轻吁口大气,凭着记忆折回道路,快步向前走。试着再叫二竖,良久无踪。想来离开幻境,两小人便自逍遥,跑回积雷山摩云洞看他们的心中女神去了。混蛋,要走也不懂得打声招呼!帮我找找钟姐姐再走嘛。两小子如此惫懒,怎么可能依靠他们搞情报组织?想要发财,还是找我的虾兵蟹将靠谱些。

    走出一二十里路,依然找不到人家,只得随便找个背风处歇下。正想睡觉,猛省起流波慧在含英剑里面已经好几天,不会闷坏了吧?心念动处,含英剑化为大铁笼出现在前,流波慧好端端的坐在笼中,似乎在冥想,又似乎在练功。念英剑落地,空间震动,她猛然站起,双手抓着铁笼栅条,怒目而视:“快放了我!否则等我大哥来了,将你碎尸万段!”

    风轻故意双手抱在胸前作畏缩害怕状:“哎哟,我好怕啊!小姐你别这么凶嘛,小生怕怕。”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流波慧更加生气,厉声喝斥:“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就放了我。想怎么样,给个痛快!”

    风轻正色说:“放心吧,咱们没有什么冤仇,我不杀你。至于放你走,嘿嘿,你想可能吗?”流波慧忽然冷静下来,说:“好吧,说吧,你想怎么样?”

    风轻说:“海猴子害死了我的好朋友皓华公主!她是为了我才下到龙潭让他害死的!再说他还想杀我,所以,我杀他应不应该?”

    流波慧沉默片刻,说:“不管应不应该,这事就别提了。”风轻惊讶。她居然如此通情达理?盯着她平静的俏脸看了半天,问:“你不想杀了我,为海猴子报仇?”流波慧摇头:“我没这份心思。”风轻诧异:“为什么?”

    流波慧不耐烦:“你管我为什么呢。说吧,你抓我,不杀也不放,到底想干嘛?”风轻说:“你先前答应我的,要送我回来,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害我差点儿死在下面你知道吗?”

    流波慧有些脸热:“好吧这个是我不对。大哥说你如果自己上不来,那就太没本事了,不配做我龙族。如果你这么没本事,我失约就失约,你也不能怎么着我们。”

    风轻皱眉:“这是,这是……这不是我有没有本事的问题,也不是我能不能找你算帐的问题,是你自己做人的问题。懂不懂?说话不算话,那叫放屁!你身为龙族却信口开河,跟咸鱼有什么差别?跟乌龟水鳖有什么差别?圣人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一时间道德感满胸膛。原来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骂人这么痛快啊?哈哈,以后一定要冒充好人……不是,做个好人!然后发挥诸葛亮骂死王朗的精神行道江湖仗义执言,整天骂这个卑鄙无耻,骂那个十足混蛋,多爽!

    流波慧满脸惭愧:“好了是我错了,你别说了。”

    风轻摇头啧啧:“看看你那个狗屁不通的大哥都教你些什么?做人都不会,还能有什么前途?你知道人是什么意思?”流波慧摇摇头,满脸迷茫。

    风轻看她一副刚刚走出家门的小白兔模样,心头大乐,女奴养成计划啊有没有,当即谆谆教诲:“人,一撇一捺,就是两条腿。头顶青天,老天有眼。脚踏实地,大地有灵。铁肩担道义辣手着文章……不是,左肩担仁右肩担义。眼睛有礼耳朵有智,这叫见人知礼,耳聪目明。口中有信,不能信口开河。仁义礼智信齐全了有没有?这叫五徳。天有五德,日仁月义,普照万物,一视同仁。星星是礼,知道礼让,不与日月增辉。日月升沉,四时寒暑是智。风起雨必至是信。地有五德,滋养万物为仁,无私奉献为义,山高水长为礼,百川归海为智,生死枯荣为信。人处天地之间,与天地合三才,必须德配天地,方能称为人。明白吗?不是披一张人皮就叫人的。”

    这些做人的道理是钟无艳在船中教他的,现代学校急功近利,不教这些了。风轻囫囵吞枣,听一些记一些忘一些,忘记的他就强做解人胡乱补充。

    流波慧点点头:“好,受教了。你的意思是说话算数,不能撒谎对吧?那你撒过谎没有?”

    风轻愣了一下才回答:“这个,嗯,以上说的是做人的原则,规矩。但是每个人的心性是不一样的,每个地方,总会有一些不守规矩的混蛋。碰到不守规矩的混蛋,当然只好针锋相对,以牙还牙。这是战术问题。”

    流波慧一本正经地点着头:“哦,明白了。那么,我懂了认错了,这是智。我向你赔礼道歉,这是礼。我打伤了你,你也伤了我,咱们扯平了对吧?这是义。你应该放我才对,这是仁。”

    风轻左手摸摸鼻子,一时半会啼笑皆非。流波慧远山眉蹙起,深潭般的眼睛看得他心下发毛:“难道不对?哦,还有,刚才你漏了鼻子没说,鼻子是什么?”

    风轻左手转到后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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