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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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笑嘻嘻看了她一眼,转问狼狈出舱的万里风:“万兄还好吧?有没有人嗝屁身亡?老蒋呢?”
万里风捋发整衣,叹气说:“三个落水的,恐怕……伤了七八个。你们呢?还好吧?”
蒋平扶着一个高高胖胖的紫衣妇人出来,正是珍姑。蒋平拱手:“多谢公子相助。在下没事,只是略微受伤。珍姑,这是风公子。还记得吗?”
珍姑脸带尴尬,微笑还礼:“见过风公子。”她左腿也为拍魔所伤,一瘸一拐的,倒与离春是一对。
一番询问过,众人不敢再留,立即出发北上。风轻担心钟无艳责骂,索性不与她提及囚禁了一个黑衣女。傍晚停泊于一处集镇,蒋平万里风邀风轻上岸寻酒馆喝酒。风轻记挂着黑衣女,吃喝了一阵子就溜出来,推说要去方便,钻进小酒馆旁边的林子,跑出几十丈,含英剑应念而出,化笼落地。黑衣女蜷缩在笼子角落里似睡似醒,四肢收缩,上半身显得特别的颀长,又优美又矫健,当真像极了一只困于牢笼的黑豹,自具一种别样的风情,看得多日不沾女人的风轻一阵阵喉头干渴,把她收为秘密女奴的模糊打算顿时坚实起来。
他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和蔼可亲递进去一只烧鸡:“来,吃吧小可怜。”黑衣女一跃而起,抢过烧鸡,退回角落里侧身对着他,半蹲半坐着撕吃起来。虽然饿得不要不要的,吃相倒不难看。
风轻笑嘻嘻:“可怜的孩子。喂,你叫什么名字?”黑衣女横了他一眼,满满都是蔑视:“你还不配问本人的名字。”
居然让一个女奴蔑视了,风轻自尊心受到极其严重的伤害,气急败坏:“靠!把烧鸡还给我!”
黑衣女理都不理:“水呢?我要喝水。”
风轻冷笑:“喝水?喝尿吧你!”黑衣女勃然大怒,急冲上来,劈脸掷过啃食一半的烧鸡:“狗东西!连我也敢欺辱?”
风轻哪里会让她砸中?左手一伸接过烧鸡,得意洋洋地啃了一口:“真是傻妞一个!山人略施小计,你就上当了。哈哈,饿不饿?求我啊……”
黑衣女呆了呆,抿了抿油亮亮的嘴唇,恶狠狠地瞪视着他。片刻,转身背对着他坐下来。风轻一摇三晃地走到她对面,故意响亮地吞嗯着口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啃食着烧鸡:“啊,真香,真好吃。告诉我名字,然后求我给你烧鸡,我就把它还给你。这么香的鸡,你怎么舍得扔了?浪费可耻啊这位女同学……”
黑衣女双手握拳,气得全身哆嗦,听他唠叨唠叨,她更加生气。想想生气于事无补,强忍着憋出一句:“我告诉你名字,你再去买只烧鸡给我?”
风轻微微一笑,忽然把只剩一半的烧鸡递过来:“态度端正,值得赞赏。来,吃吧。”
黑衣女自然而然地接过来。风轻马上动念收起含英剑,踏着昏黑的夜色走出林子。蒋平夫妇还有万里风和几个手下还在小酒馆喝酒,猜拳声轰笑声响亮。正想再去凑热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风轻,是你吗?”
风轻全身一震,扭头看,左边丈许外一个小巷口娉娉婷婷地站着一个黄衣女子,正是姮娥!
风轻胸口热浪翻涌,泪水盈眶,差点儿哭出声来。猛冲上去,不管不顾地抱住她:“姮娥,我的妻……呸呸呸,滚!她是我的!”情不自禁,一个失神,差点儿又让有穷羿抢占了脑中枢,幸得及时抢回来。有穷羿怒喝冲撞,想要抢占大位,宛若蚍蜉撼大树。白龙和牛魔王在旁愕然相望。
姮娥任他拥抱,不冷也不热,一脸惊讶:“你……你是谁?”
风轻放开她,又惊又喜,又有些难过和怨恨:“我当然是风轻!你怎么在这?”上下打量,但觉她娇媚如旧,或者仿佛更加妩媚动人,不由得越看越爱。
姮娥轻轻地拉住他手,转身便走:“来,跟我来。”
风轻欣然相随,一连串的思念之语冲口而出,滔滔不绝。姮娥静静地听着,温柔地笑一笑,说:“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你这么喜欢我,我……我高兴的。”深深地看着他,眼睛里面满满的柔情蜜意。
风轻整个都不好了,双脚如踏棉花,不知身在何处。一颗心软成十七八瓣,落英缤纷……心中只有微笑相对的姮娥,眼里只有温柔如水的姮娥,完全忘记了了一切一切。良久良久,方才记得问她:“你怎么在这?咱们要去哪里?”
姮娥蛾眉一蹙:“我……我也不知道啊,迷迷糊糊的就到了这里。喏,到了,进来吧,这是我的家。以后,如果你愿意,那就是咱们的家。你愿意吗风轻?”满脸渴望和期盼,脉脉含情的一双眼神是那么的羞涩和美丽。
风轻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几乎要疯了:“我已成仙!快乐齐天!我要和你相好千千年,万万年!”
一小片松林掩映着山崖下一处山洞,洞穴幽深,一眼望不到头,地上不见人踪兽迹。姮娥微笑着拉着他进洞,柔声细语:“看,还好吧?要找到这么一处好地方可不容易呢。”
这是一个高旷而神奇的洞穴,简直可以说是神仙洞府。入洞就是一眼汩汩的温泉,雾气蒙蒙。朦朦胧胧的月光斜照在一处温泉之上,泉流旁边生长着一丛丛耐阴蕨类植物。进洞百十步,一张十分宽阔的天然石床赫然在目,上面铺满绫罗绸缎,鲜艳夺目。
风轻看到那张花团锦簇的大床,心里一声呻吟,几乎想马上躺在床上四肢摊开,好好睡一觉。当然,必须与身边这位念兹在兹的美妇人一起躺着才好。四下看看,身处无人的山洞,孤男寡女,不干点坏事岂不浪费?风轻大着胆子反身一把抱住姮娥,低头吻住她嘴唇……
一片香香的,软软的,洋溢着无边幸福的花海,中人欲醉。风轻忘乎所以,颠倒痴迷,从来没有领略过这么香甜的吻,让人陶醉的吻。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姮娥高高地踮起脚尖,一双玉臂勾住他脖子,宛转相就,反应热烈。两人深吻一阵,直到喘不过气来,方才不得不放手。姮娥媚眼如丝,樱唇含笑,昵声说道:“好嘛,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也敢欺负。“
风轻嘿嘿傻笑。姮娥似笑非笑地丢给他一个眼风:”来,咱们……哎呦,糟了,我那个脚镯子落入水里去了。风轻,帮我捞回来。”指指丈许外一口丈许方圆的小水潭。
佳人有令岂敢不从?风轻应了一声,连鞋都不脱,涌身往小水潭跳。以他的本事,这潭里面就是有一根绣花针都能够捞上来。
突然之间,脑子一阵昏眩,顿时一个踉跄,几乎栽倒在地上。脑海中白龙和牛魔王并肩狂暴地撞上来,险些儿把他意识撞飞开去。牛魔王牛眼暴凸,气急败坏:“混小子如此颟顸好色,早晚小命不保,能成什么大事?蠢才!没脑子的蠢货,就是死了都是胡涂鬼!”
白龙呸呸呸连呸十七八声,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有穷羿讶异:“他死了才好呢。没有他,咱们三个不是少了一个对手,正好玩一场三国杀?”
牛魔王怒目而视:“你也是个蠢才!你们人类啊,真的是药吃多了,没有救了!苍天啊,大地啊,俺老牛怎么会鬼迷心窍,找上这个色鬼?要命的是想出去却没有门……天亡我也!”
风轻虽然元神强大未被撞开,但也深为一龙一牛怒火所惊,问:“怎么了?什么情况?你们俩嫉妒?来啊咬我啊!”
第79章 九虫()
牛魔王冷笑:“死去吧你!”看都不看他一眼。
风轻可是自诩智慧与美貌并重的人物,见状一惊:“老牛你吃错药了?啥委屈你说啊。不说?这么有性格?龙王你说。大伙儿都知道咱家白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当年迷死了无数龙女龙妞,连刚会走路的小蚯蚓都非你不嫁!”
白龙哼一声:“这口水潭不一般,你跳下去,眨眼之间连皮带肉,头发骨头,全部腐蚀干净!你想死没什么,身体可不能毁了。”
有穷羿讶异:姮娥要害风轻?为什么?难道是为了杀他,好让我活过来?姮娥,我的爱妻……
风轻毛骨悚然:“我靠,硫酸池?”定定神,抽抽鼻子,果然嗅到一股浓重的臭鸡蛋味儿,据说这是硫酸的味道……
“怎么了?”姮娥走上来,奋力把他往水潭里推。风轻又是愤怒又是难过,怒喝一声:“草!喂不熟的狼!”左手反掌向姮娥脸上击去。他一瞬间差不多与有穷羿一样心思。
姮娥猝不及防,头顶心中掌,闷哼一声软倒在地。一条虚淡怪异的灰影从她背心逸出,落在地上极快就成形变实,却是一只九个脑袋共一个身子的土黄色怪蛇!这”蛇”近丈长,人臂粗,一身光溜溜的没有鳞片,乃是一条九头怪虫,不是蛇。八个小儿拳头大的脑袋昂扬作势,颇有眼镜王蛇之威,让人生惧。另外一个脑袋软垂着,大概让他刚才那巴掌击伤了。
风轻吓一大跳,不假思索,张口一支尺许水箭冲九头虫九头与身体结合处射去。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等这恶毒可怖的家伙冲上来九头噬咬,那是怎么一副模样?想想小心脏都要抽搐。
九头虫见水箭来势凌厉,心下怯了,八头骤然顿地,让过来箭,转身便逃。身躯一拱一拱的如同尺蠖爬行,看着缓慢,其实十分快速,眨眼之间逃出洞去,消失不见。
风轻愕然。想不到这家伙八头汹汹,却是虚张声势。尼玛,玩的就是心跳?姮娥好姐姐,小弟错怪你了!原来你让九头虫附体了,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定睛看,再次吓一跳。地上趴着的女子形如婴儿,貌若天仙,却是巫兆!奇了怪了,眼睛一霎,老母鸡变鸭……幻觉!就知道是幻觉!麻麻的有人耍我,一直耍我……
风轻拼命揉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着就是小胳膊小腿的巫兆。犹豫一下,还是过去探她死活。查得她呼吸如常,只是昏迷过去,应无大碍。把她抱出山洞,掐人中捏鼻子,抢救半天,巫兆悠悠还魂。知道是风轻,自然有一番惊喜。风轻嘲笑:“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都快要让人贩子斩断手足,小板车拉去街头买艺了。”
巫兆娇小的身躯一颤,巴掌大的小脸写满恐怖:“巫兆……巫兆每个月总有那么六七天不能占卜的,因此常常在这几天遭难。这也是老天爷对巫兆泄露天机的惩罚,没什么的。只是……唉,你们这个世界,人心比我们更险恶,妖魔鬼怪横行,实在不是正常人应该呆的世界……好吧巫兆说错了,是我们小人不应该来的世界。所以,巫兆想回去了。”
风轻点头:“嗯,也好,你们下面确实比我们安宁一些。可是你怎么回去?对不起,是我带你来的,应该送你回家,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送你回去。”
巫兆微微一笑,恢复一脸自信,圣女风采马上洋溢一身:“这倒无妨,巫兆认得路,就不劳烦先生了。”
风轻惊讶:“这根本不是认不认得路的问题好不好?那鬼地方只要出来,想再进去都找不到地方!”
巫兆笑一笑,转过话题,诚恳道歉:“对不住了风先生,之前你在刑家庄把那位刑倩姑娘误认,是巫兆使的障眼法。就像刚才你把巫兆误认为你的心上人姮娥也是。只要你想着谁,巫兆就能让你看到谁……”说到这里,不禁有些脸烫。刚才这个瞎眼风轻,可是搂着她连亲带咬,小腰儿差点让他勒断,嘴皮子都要让他蹭破了有没有?
风轻明白过来,怒气冲冲:“什么?死丫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不是害人吗?”
巫兆满脸歉疚:“对不起,一开始是巫兆气不过,报复先生的。谁让你伸脚绊人。叫巫兆滚一身虱牛腥臭?”
风轻哑口无言,一会儿才挣出一句话:“我那是忽然起意,开个玩笑……人家都可以激情杀人,我就激情开个小小玩笑……”
巫兆叹了口气,小小脸儿写满懊悔和忧伤,月光下极其动人:“嗯,巫兆明白。因此巫兆也只是一时兴起,开个玩笑而已。是你先错认刑倩,巫兆再顺水推舟一下下。后来巫兆明白先生想找你姐姐钟无艳,就帮你占卜问卦,指引你寻到马家庄。”
风轻恍然大悟:“果然是你!你一直跟着我?干嘛不现身,躲躲藏藏玩捉迷藏啊?无聊不无聊?”忽然一惊:“这小丫头片子,可不就躲在一边,看到老子私囚女奴?”仿佛做了坏事让人发现,恼羞成怒,气恨恨瞪她一眼。
巫兆理所当然:“巫兆在这不认识半个人,不跟着你跟谁?别的就不说了。昨天……巫兆月事来了,应该是血腥味吸引了九头虫,巫兆又一时大意,就……九头虫应该是看到先生你在水里如履平地,所以让巫兆引诱你过来。巫兆受制于人身不由己,先生莫怪。”
风轻十分失落,哪里来的心情怪她?姮娥,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摆摆手:“算了,大伙儿都没事就好。“巴不得这个窥破自己不少个人隐私的小女子快快滚回她的小人国,口中假惺惺:”你这就回去?要不要我送你一程?九头虫还会不会缠着你?”
巫兆自信地摇摇头:“不会了。巫兆别过先生。”转身便走,转眼之间没入黑暗中无影无踪。
翌日继续前行。依旧暑天炎日,骄阳如火。中午,风轻饭罢,跑上岸匆匆忙忙买了饭菜,带上一壶清水,为人避人耳目,跑进一处芦苇荡,再次调教女奴:“喂,小可怜,起来,大爷赏饭了。”
黑衣女怒目而视,却不再发作,接过饭菜进食。虽然颇有狼吞虎咽之势,依然颇见教养,没有恶形恶状。风轻坐下来歪着头欣赏她健美的躯体,悄悄的咽口口水,微笑说:“其实,我要对付你很容易,饿你几天你就要老老实实叫主人了对不对?不过呢,本人从来慈悲为怀,以德服人,最看不起这种简单粗暴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东西。再说小可怜你这么美貌动人,我当然需要怜香惜玉,对不对?”
他懒得问她名字,直接以小可怜视之,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了,名字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