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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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眼中精光一闪,转身出店。
刚刚踏出店门口,左右抢出两个黑衣人,抓向他两条胳膊。手法老道,劲力凌厉,乃是两把擒拿好手。牛魔王心中有数,自然不惧。闪身让过抓向他受伤右胳膊的手,口一张,一支寸长水箭近距离出口,没入右边之人的咽喉。那人一声不吭,倒地毙命。
几乎同时,他左胳膊让人揪住。那人侧转身,正要把他的胳膊扭转到背后,颈侧一疼,登时大叫一声放开他,手按血流如注的脖子,圆睁双眼,倒地而死。
又几乎同时,一左一右再次抢出两个黑衣壮汉,向他扑过来。
牛魔王两箭射杀两条汉子,微微冷笑,也不打话,口一吐,又是一支寸许水箭向左边汉子射出,同时左手握拳,向右边汉子击去。
“啊!”“啊!”两声惨叫起于牛魔王和一个黑衣人之口。那人被水箭射中左肩锁骨,惨叫退开。牛魔王一拳击中另外一人拳头,不料这人手中却暗藏着一把匕首,顿时把他右拳割伤。若不是缩手快,恐怕手指就要少掉两根。
牛魔王大怒,张口出箭,一连七八支,把两个黑衣人干净俐落地射杀,陡然转身,向酒馆后面扑去。书生和店老板各倚门户一边,看牛魔王顷刻之间射杀四人,不费吹灰之力,两人几乎吓傻。
好半天,黄牙老板方才哆哆嗦嗦地说:“报……报官,要报官!出……大事了,小老儿撑不住了。”一跤坐倒,抚胸喘气。看样子这店老板有心脏病高血压之类隐患。
书生酒意几乎全部被吓没,颤声回答:“是……应该报官。快报官!“店老板忽然犹豫:“这个,不能报官!那个……凶手跑掉了,他那么厉害……官府谁敢抓他?四条人命都要赖在小老儿身上。老天爷,我完了!”
书生安慰:”老……老人家你莫怕,这事与你绝无干系,我唐寅可以作证!”
牛魔王五感敏锐,感知酒馆后面有埋伏,估计还有七八个人。他作为一个堂堂正正有头有脸……虽然暂时包裹着不便示人,但总不能说没有……的一个大妖怪,当然不怕这些只懂几手拳脚的凡夫俗子,快步赶到酒馆后面。果不其然,五个持刀舞剑、挥棍横棒的黑衣人一窝蜂向他扑来。另外两个持刀汉子护着一对年轻男女向酒馆后面的庄稼地逃去。在庄稼地地头有两棵树,三匹金鞍银丝绺的骏马系在那里。
苍茫暮色中,牛魔王看清那让人扶着一瘸一拐逃命的女子正是离春,恍然大悟,怒喝:“贱婢!老子饶你不死,你居然带人来暗算我?该死!”
第89章 丹珠()
离春花容失色,不敢开口,忍着腿疼跟着胆战心惊的蓝衣公子逃命。天地良心,不是为了救风轻,她也不敢来惹牛魔王。活腻了来惹妖怪?人家青春年少,花容月貌,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呢!这个姓邓的混蛋,吹嘘他的蒙汗药是缅甸来的,就是神仙也放得倒,这妖怪怎么不倒?
被激怒的牛魔王大开杀戒,张口出箭,片刻间把扑过来的五人接连射杀。可怜这些凡夫俗子,怎敌妖怪手段?
蓝衣公子第一个跑到坐骑旁边,急昏了头不去解缰绳,扳鞍上马。啾!一支尺许水箭向他背心射来。
离春惊叫:“邓公子小心!”护在邓公子身后的持刀汉子大喝一声,挥刀斩中水箭。水箭被斩,即刻变成水花洒落。
汉子一怔,万万没想到射杀多名同伴的暗器竟然受击之后变成水花。暮色中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什么玩意儿?啾!他一分神,右肩马上中了一箭。吃疼之下单刀脱手。追赶过来的牛魔王一连三箭,一取心口二取咽喉,把他射杀当场。
扶托离春逃命的汉子见牛魔王箭射之技神乎其神,大叫一声,放开离春往斜剌里奔逃。他是蓝衣邓公子高薪诚聘的贴身护卫,这时命都要没了,高薪不高薪的不管了。
庄稼地有垄有沟,本就难行,离春陡失扶托,一个趑趄跌倒在地。还没爬起来,便听到邓公子一声惨叫,抬头见他从马背上跌下来,料想凶多吉少。
离春大叫:“住手!牛魔王,不关他的事,是我让他来的,你饶了他吧。”爬起来叫一声,“邓公子!邓公子!”
双公子仰面朝天,四肢摊开,一动不动。牛魔王追上来,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转身向最后一个持刀汉子追去。
离春见他连一个无足轻重的从人也不放过,当真是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蝼蚁。自己这回落在他手中,必定会死得很难看。强忍着左腿疼痛,跌跌撞撞跑向系马处:“邓公子?邓公子?”
邓公子全无反应。离春便不管他,双手抓住马缰绳狠狠地一扯。她力气不小,奈何马缰绳质量太好了,并没有应手而断,反而扯得自己左肩发疼。只好心急如焚地去解缰绳。
缰绳未解,啾啾啾几声,三匹骏马惊嘶倒地,被水箭穿破脑袋,即刻毙命。
离春手一哆嗦,自知逃不了,索性坐倒在地,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死风轻,这回让你害死了!”
牛魔王冷笑着走过来,双手负后:“你自己动手吧,免得我费事。”
离春死到临头还要装傻充愣:“我自己动手?干嘛啊?难道我很丑很没用,活着就是在糟蹋米粮?牛大爷,我想好了,你看得起我是小女子的荣幸,我应该跟你回去服侍你家夫人,你收下我吧?我什么都能做的。”
牛魔王瞪眼:“以为你花言巧语我就原谅你是吗?刚才是谁说的什么也不会做?”
离春擦了擦泪水,可怜兮兮地回答:“是不会做啊,可是我可以学嘛。我很聪明的,一学就会了。”
牛魔王冷冰冰地问:“为什么带来人害我?”
离春倒打一耙:“这个都要怪你!不是,怪那个死风轻!他射伤了我,我要报仇!”又即满脸可怜,“对不起牛大爷,我一时昏了头,忘记了死风轻就是你,你就是死风轻。因此,之所以……”
牛魔王几乎气笑:“岂有此理?”离春蛮横地道:“就是这个理!牛大爷你不知道,死风轻伤得我有多重!这身伤势全部拜他所赐,我恨不得杀了他!”
牛魔王上下打量着她:“你伤在哪里?”其实不用问也看得到,她薄薄的衣裳下左肩左腿包扎着白色的裹伤布。离春不假思索:“肩膀,还有腿。我让他害惨了,牛大爷你可怜可怜我,饶了我一条小命,我一定改过自新,到处宣扬你的美名……啊!”
牛魔王走近来,左手轻轻按在她左肩受伤处,忽然抓住她包裹伤口的白布用力一捏。离春惨叫一声,扑倒在地。牛魔王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蹲下身子猛力一扯,把伤布连同她薄薄的罗衣扯下半边,裸露出洁白如玉的半个肩背。
离春扭头看到他恶毒的笑意,心知挨不过,情急拼命,右腿飞踹他下体要害。牛魔王急忙闪避。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还敢反抗?不想死得太舒服是吧?好,很好,我就遂你心愿,先女干后杀!再女干再杀!”
离春右腿再踢,牛魔王左腿后发先至,踹在她腿弯上。离春大叫一声,只觉得右腿都要折断了,倒伏不动。牛魔王冷笑一声,张口出箭,向她右手腕间射去。离春右手暗扣着一把小小的匕首,本打算他近前来施虐再加偷袭,却让他识破,只得翻腕击落水箭,奋力爬起来向他扑去。牛魔王水箭再发,力道暗加,还是射她右腕。
离春横刃挡箭,啊一声,五指酸麻,匕首反被撞飞。水箭化为水花淋落在她胸口,离春忍不住绝望地哭叫:“死风轻!快出来啊!你怎么会让妖怪附了身?呜呜,被你害死了!”
牛魔王俯身探手,又来抓她左肩伤口。离春急忙缩身闪避。牛魔王手腕一转,把她剩下的罗衣连同掩胸的肚兜一并扯下,顿时半身光溜溜。
离春羞愧难当,双手掩胸,忍疼爬起来想要逃走,牛魔王左手急出,抓住她微微渗血的肩头箭伤一抠,顿时伤口迸裂变大,鲜血涌出。离春惨叫着踉踉跄跄向前跑,牛魔王一脚把她踢倒在地。离春疼得眦牙咧嘴,口中乱骂:“死风轻!你个混蛋,妈呀疼死我了。”
风轻元神在脑海中看牛魔王残忍地折磨着离春,气得一嘣八丈高。狠命冲击牛魔王元神未果,不得不再次内部挖潜,寻找友军支援:“喂喂喂,你们两位都看到了吧?如此残忍,哪里是人干的事?快快,再来三人合力,这回我一定要干翻这头死牛!”
有穷羿无动于衷:“他本来就不是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没元气给你了,别找我!”白龙同样摇头,说只恢复一点点,输给他也没有用处。这当儿牛魔王头脑清醒元神坚固,不是他们三个能够对付的。
风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牛魔王已经把离春扯剥得一丝不挂,专找她两处伤口下手抠扯。离春疼得连声嚎叫,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身鲜血淋漓,情状十分可怜。再不想办法,非得活生生让牛魔王虐杀而死不可。从言语中可知她是为了救他而来,岂能坐视她被虐杀?
他咬牙切齿,攻击牛魔王几下未果,气喘吁吁坐在一旁,冲袖手旁观的有穷羿和白龙怒目而视:“你们两个死人头就这样看着?也不帮老子揍死牛?下回他再拿咱们三个烧烤,老子也学你们这样,看谁熬得过谁!”
有穷羿和白龙互相看了看,不得不表态三个已经是难兄难弟,应该精诚合作,一致对外。白龙沉吟片刻,问:“先前你抢牛魔王的元神丹珠还在不在?”
风轻张口把先前抢自牛魔王元神的丹珠吐出来。妖怪凝成的妖丹他也消化不了,没落到半丝好处:“你要?给你好了,只要你帮我干掉这头疯牛!”
白龙欣然接过,张口吞入肚腹,片刻间它一扫萎靡不振,抖擞精神说:“你们是人类,消化不了这颗妖丹,本王就不一样了。嗯……看我的!”纵身一跃,龙头对准牛魔王元神的牛头撞击过来。
一对挺直的龙角对上一对弯曲的牛角。砰!恰似睛空一声霹雳,牛魔王元神抵挡不住白龙强大的冲击力,双双弹开。我靠,这么粗暴直接?有钱任性,有本事也任性……风轻瞧得目瞪口呆,不防一旁有穷羿急跃而起,趁虚而入,占住位置。顿时红了眼,猛扑上去,和身猛撞。
有穷羿毫不示弱,挺肩相击。一声肉撞肉的闷响响过,有穷羿终究实力已经大为不如,一撞即飞。风轻冷笑一声,占据自己的位子。牛魔王急扑过来,已经迟了一步,再也无法把风轻撞开。牛魔王撞不开风轻,迁怒到有穷羿身上:“你他玛德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是个空心大佬?草!一下都撑不住。如此不堪一击,活着干嘛?还不如死了算了!”
有穷羿从来心高气傲看不起风轻,没想到自己与他已经差了这么远,让他响亮的冷笑声深深地刺疼了。本来已经是惭愧无地,又让牛魔王如此辱骂,顿时脸红耳赤,狂叫一声,一头撞向牛魔王。
牛魔王懒得与他角力,闪身让过。都是元神虚影,又不能直接杀了对方,费心劳神干嘛?有穷羿头也不回地扎向深深的角落里面,就此消失。就这样吧,我的姮娥已经没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干嘛?死了也罢!
离春饱受牛魔王折磨,肩膀、左腿根两处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被勾扯得血肉模糊,血流如注。疼痛、惊惶、羞愧加上失血过多,她神智渐渐迷糊,身体挣扎乏力。直到牛魔王色心陡起,想要淫污她,想反抗而没有力气,一急之下,登时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朗星稀的夜晚,还是仰面朝天躺着,是被伤口疼醒的。死了,被人糟蹋了……不是,连人都不是!牛妖怪……天啊,怎么可能这么惨?不要啊……心头一惨,两颗胖大的泪珠从两个眼角滚落下来。
默默哭泣片刻,忽然发觉“牛魔王”并没有压着她,而是蹲在她左腿边正低头弄她伤口。大概是得偿所愿,正在研究她伤口为再次折磨她而打腹稿画草图?离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知哪里来的一把力气,没有受伤的右腿急曲,猛蹬。
“哎呀”一声,正在给离春伤口敷涂止血草药的风轻虽然急急挪身,胸口还是被蹬个正着,差点儿连胸骨都被踹断。抚胸倒地,口中大叫:“喂……是我!咳咳。”
离春想不到一蹬之下效果如此之好,惊喜之下猛扑上去,右手握拳往他咽喉击去。风轻左手急抓她右拳。后发先至,抓个正着。离春右手被抓,左手握拳便上。风轻只能出右手再抓:“离春,是我啊,风轻!哎呀你轻点。”他右胳膊同样伤势不轻,伤手抓伤手,两人一齐疼得龇牙咧嘴。
离春吃疼之下,终于听清楚他是谁,不敢相信,全身颤抖:“你……你说你是谁?”
“风轻!我是风轻!没事了我没事了。”风轻放开她手,咧着嘴抚摸吃疼的胸膛,“好狠啊你,差点儿踢断我十八根肋骨!拜托下一回,看清楚了再踢可以吗?月亮那么大,我的脸也那么大!”
果然是这混蛋!满口胡言乱语。离春扑嗤一笑,张口要骂,忽然掩脸大哭:“死风轻!混蛋!呜呜……你害死了我了你个混蛋!”
风轻急忙拾起衣服给她:“先……先穿衣服,先穿上……”离春方才省起自己一丝不挂。惊叫着抢过衣服,蹲下身子,怒骂:“转过去!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你……你为什么不帮我穿好衣服?”还好正是夜晚,料他看不清楚。可是天上月亮又圆又大……
风轻急忙转身,支支吾吾地回答:“你昏过去了,不……不太方便,我只能给你盖上衣服,先帮你包扎伤口,想着等你醒过来自己穿……”
他恢复自己的神智时,离春一丝不挂,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极其可怖,他只能帮她胡乱盖上身子,急忙去寻找止血草药。还好眼力超卓,在黑夜里几乎不受影响。采来草药嚼烂了,小心翼翼给她敷上。先止住血流,再用被扯坏的罗衣帮她擦了擦身上斑斑血迹,方才拿先前包扎伤口的裹伤白布重新为她包扎伤口,又除下自己的上衣给她盖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