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碎仙河-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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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宫内本就压抑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秦烈这般不按套路的出牌,打了禹鸿林和冲虚一个措手不及。
宝椅上的禹鸿林目光闪烁数下,赔着笑脸道:“紫冠道长,您这是为何,禹某”
话音未落,秦烈突然扬起右手,甩出两记寒光,仅有两丈的距离让这般偷袭变得格外突兀,饶是冲虚和老仆刘福都愣了一下,再加上秦烈出手极快,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两记寒光顿时化作两把锋利的袖里飞剑,噗嗤噗嗤,居然同时贯穿了禹鸿林的眉心和喉咙。
叮当!
袖里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禹鸿林的脑袋和喉咙,带起两蓬血雾钉死在了禹鸿林身后的壁面中,后者脑袋一歪,当场气绝。
“”
地宫里的气温骤然变冷,老仆刘福短暂的定格之后扑在了禹鸿林的身上,然后转过头怒视着秦烈道:“大胆,你找死吗?”
老仆一吼,地宫都颤了三颤,丝丝点点的灰尘从宫顶落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老仆出手,秦烈反而笑了,看向对面的冲虚道长道:“倘若在下没看错,这位就是闼婆院首座院长,冲虚道长吧?”
两个人微微一怔,然后冲虚道长轻轻点了下头:“正是贫道,紫冠,你是不是”
冲虚道人刚要说秦烈——你是不是太猖狂了,话还没说完,秦烈反而抢着道:“冲虚道长,你觉得在下为何到此?”
这一问,让冲虚为之一愣。
“在下是禹鸿林请来的对吗?”
冲虚道人完全被秦烈主动弄迷糊了,下意识的就点了一下头。
随后,秦烈仿佛冲着空气说道:“那在下既然是受邀而来,几位最起码应该坦诚一点吧?在下上山不见有人相迎也便罢了,我紫冠呢随性惯了,世俗礼数于我是浮云,可是几位,不能三番五次的试探在下吧?”
冲虚道人一听,心中有数了,脸上也重新拾起笑容,至于那老仆刘福,压根就不再理会宝椅上的那具尸,一脸木讷的站了回去。
冲虚微微一笑,说道:“紫冠道友何出此言,请恕贫道听不懂。”
“听不懂吗?”秦烈直起了身子,脊背往椅子上一靠,慢条斯理道:“你们先派了一个卢震海准备给我一个下马威,此人被人击败,你们还不死心,如此幽深的洞府,高手如云,虎视眈眈,可偏偏在此处放了一个假的禹鸿林,在下想问一句,几位把在下当作什么人了?”
冲虚一听,心中闪过异样的感觉,暗忖道:这个紫冠的确不好对付。
见冲虚不再开口,秦烈又道:“那道长觉得在下因何而来?”
冲虚一声不吭。
“是为了救人吗?”
“没错,我的目的不是救人。没有好处的事,我紫冠从来不插手,我为的是荒神山脉的珍奇异宝,我为的是闼婆院在此地权势、拥有的资源,我为的是禹家那瓶鬼海蛟龙血,若非这些需求,几位觉得我紫冠会不远万里至此,救一个禹鸿林吗?”
秦烈语气一顿,突然暴发道:“他算个什么东西。”言落,出掌,劲气狂喷,一片刺眼的金光闪过之后,旁边那张灵石雕琢、造价不斐的宝椅连带着正在渐渐冰冷的尸体顿时被他一掌拍成了飞灰,连点血花都没扬起来。
而就在秦烈出掌泄愤的同时,石门之外,嗖嗖嗖陆续掠出四五个高手,皆是走廊两侧耳室中的藏着的强者,一起挤进了地宫。
可是秦烈看都没看一眼,笑呵呵的往椅子上一靠,大大咧咧对着空气喊道:“禹鸿林,还能不能聊,不能聊就给句痛快话,鄙人掉头就走。”
地宫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石门内侧,八名高手整齐的站成一排,把门堵的死死的,杀气腾腾,似乎只要秦烈哪句话说的不对,他们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似的。
然可是呢,八名高手却是一动未动。
冲虚目光锁定着秦烈默默凝视了三息,终究是点了点头,露出了了然的表情,随后,地宫对面的墙壁打开了一道暗门,从里面走出一人。
“呵呵,紫冠道友就是紫冠道友,果然名不虚传。”
啪啪击掌声清脆响来,禹鸿林终于露面。
第807章 强行拔毒()
有了之前的试探,秦烈更加确定禹鸿林这么年的心境已经变得十分谨慎了,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给自己连出两道难题试探自己的虚实,从这方面看来,禹鸿林比以前更加难对付。
这个人原本就是谨小慎微的,而现在,他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以前更加小心,而且更加变态。
他杀的那个替身,根本就不是禹鸿林,可是这个人为禹鸿林而死,结果却是无人问津,说明禹鸿林的心很冷,很无情。
也幸亏有了前两次的经历,秦烈的心态变得平和无比,此时看到禹鸿林出现,虽然心中仇恨依旧强烈,但表面上,他掩饰的很好。
“禹大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见你一面比登天都难啊。”秦烈扫了禹鸿林一眼后就把目光收回来了,阴阳怪气的讽刺着,看起来极是不悦。
为了报仇,秦烈利用了紫冠道人这个身份,而他所扮演的角色,在修真界故意露出了那些消息,都在彰显着“紫冠”这个人的古怪,行事不拘一格,所以之前杀人,现在轻视什么的都是按照秦烈设定的剧本来的,看起来猖狂无比,实则极为真实。
而禹鸿林请秦烈过来救命,自然也要把他调查的仔仔细细,否则不可能放心,亲眼见证了紫冠的狂性,禹鸿林心底略微放松,因为根据他的情报,紫冠就是这样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没有人了解紫冠的心思,你说他是名门正道,但行事的时候绝对出人意表,有的时候,手段比魔门还要毒辣阴狠,但你要说他是个邪门歪道,也不尽数,在以往的查证中,有关紫冠路见不平的事也是时有发生。
所以在近些年的中土修界,紫冠获得了个“邪道”的雅号,说的就是此人行事不拘一格,完全凭借本心的想法,想做就去做了,对于外界的评价丝毫不放在心上。
正因为了有这个假的身份,秦烈才成功的潜伏到了禹鸿林的身边,而事实上,他这些年对几个仇家着手力度确实极大,但他的根基怎么可能比得上在幽州几乎可以称为一手遮天的古禹帝族,有的地方,他的人还是无法渗透的。
就譬如闼婆院,也是得到的情报稍微有些晚,秦烈的人还无法触及到这里,所以,他只能亲自上阵了。
禹鸿林听出秦烈语气中有不悦的意思,但他并没有半点不快,反而觉得合乎情理。
毕竟紫冠是汉州的知名强者,就连李河钧和吴宝漠那样的丹王都对其医术丹术推崇备至,要是没点脾气,反而会容易让人怀疑。
禹鸿林没有坐下,因为这地宫里除了三张椅子以外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之前那个替身坐的椅子还被秦来毁掉了,禹鸿林只能站在冲虚道长的身边,施了一礼道:“道友莫怪,实在是禹某仇家太多,不得不防啊。”
秦烈瞥了他一眼,话未多说,伸出一根手指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之前两次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再有一次,你这事儿,我紫冠绝对不再管了。”
“呵呵。”禹鸿林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
紧跟着,秦烈马上道:“行了,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情,好对症下药。”他冲着禹鸿林招了招手。
而这时,门前那八名强者却是齐齐的往前站了一步,老仆刘福更是默默的走到了禹鸿林的身边,只有冲虚摆出一副满在乎的表情。
“怎么?还不信我?”秦烈咧着嘴角往上一翘道:“行,我再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一炷香,如果你还是心存怀疑,那咱们就当没见过吧。”
秦烈说完,闭目养神起来,禹鸿林有那么一瞬的定格,随即方才推开了刘福站在了秦烈的面前。
秦烈把眼睛眯开一条缝,道:“背对着我,盘膝坐好。”
虽然根据情报得知禹鸿林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婴府七层的大圆满之境,但秦烈表现的还是跟其长辈高人一般,言语间始终透着一股令人不敢违背的气质。
禹鸿林失声一笑,无奈只能坐下,他这个病症也确实把他折磨的够呛,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轻信一个外人。
见禹鸿林盘膝坐好,秦烈挑指祭了个诀,一道青光在指光上划过,接着落在了禹鸿林的脊梁上。
地宫中除了冲虚之外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秦烈的元神精神力也充分的散开,可以预见,倘若此刻他有半点心怀不轨的迹象,下一刻招呼他的就是漫天的刀光剑影。
当然,既然来了,秦烈就不会怕,可是他不想为了报仇跟禹鸿林同归于尽,所以这一刻,秦烈心中有了定计,先稳住禹鸿林,然后再徐徐图谋,这洞府确实滴水不露,但是老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总有一天,会找到破绽。
收了仇恨之心,秦烈开始用心诊症,法力化作一股温热暖流浸入禹鸿林的经脉之中,沿着周天运转之法,慢慢的逼近紫府丹田,这个时候,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秦烈还出言提醒了一句。
“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痛,别乱喊,让你的安分一点,否则我有一旦个闪失,你也麻烦。”
禹鸿林一听,看了一眼冲虚,而冲虚则是冲着门前的八人摇了摇头。
秦烈一看,没忘了嘲笑一声道:“鸿林公子还真是小心,想必你的仇家很会让人头痛啊。”
禹鸿林微微一笑:“谁在世上没两个仇家呢?”
“呵呵,也对,是个人就会犯错,只要对自己有利,害个人又算什么,对吗?”秦烈语气隐晦的一笑,把禹鸿林弄的一愣,不知道这番话从何而起。
可是他也没有深究的功夫了,因为就在这时,秦烈突然施展法力拔毒的强硬手段,生生的用暗劲猛震了禹鸿林的元婴一下。
噗!
禹鸿林只觉得小腹一抽,瞬间佝偻起腰背,豆大的汗珠无情的滚下,痛的他忍不住无名火起。
“你干什么?”先前的笑容尽失,禹鸿林猛的甩头怒视秦烈。
“别乱动,你想死吗?”
啪!
秦烈看都没看,抬起一掌拍在了禹鸿林的脑袋上,然后掌劲下移,一掌拍在了禹鸿林的背部。
这一掌力道不浅,再加上秦烈先前有意刁难,故意多使了几分力气,直接导致禹鸿林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哇!
一大滩鲜血呕在灰砖石地表上,触目惊心,与此同时,门前八名高手皆是愤怒的跑了过来。
“你干什么?撒手。”
“混账,快把手放开。”
怒吼声接连传来,八名高手瞬间将秦烈围在当中,而这时,秦烈也把劲道收了回来,若无其事的撇了撇嘴,瞪了八人一眼道:“喊什么喊?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唰!
八名高手脸色铁青。
老仆刘福快速走过去将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禹鸿林扶了起来,同样充满了防备,禹鸿林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态度不再向之前那般处境不惊了,而是恶狠狠的仇视着秦烈。
见众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秦烈表现的很冷静,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慢条斯理挑衅道:“禹公子,被人坑的感觉如何?不错吧,哈哈。”
秦烈说着,放声大笑起来。
禹鸿林听着羞愤无比,恨声道:“你是故意的?”
秦烈冷笑不已,得意道:“禹公子既然派人将鄙人邀请至此,想必对鄙人的处事原则多少有些了解吧,我紫冠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适才强行拔毒只是略施小惩,还禹公子两次试探一个人情,怎么?有何不妥吗?”
此言一出,地宫中包括冲虚都愣住了,这还真是个邪性无比的家伙,如此众多强者虎视眈眈之下,他居然明目张胆的报复,而且还承认他是故意的了,这他娘的到底哪来的底气?
禹鸿林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恨恨的看着秦烈直磨牙。
秦烈却是不予理会,好像心情好了不少,呵呵笑道:“不过呢,先前尝试强行拔毒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禹公子,你的毒性已经深入元婴,硬性拔毒之法已经解决不了你身上的病症了,不过你的运气不错,鄙人到是有个良方,你要不要试一试?”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
禹鸿林顿时就愣了,旋即心中闪过一抹狂喜:“先生的意思是可以治?”
冲虚也凝重起来了,毕竟闼婆院是一个炼丹圣地,而丹与医,二者不分家,他本身也是个医道高明的强者,可是禹鸿林身上的毒他就是拔不了,这让冲虚很挫败,今日到此,冲虚也想见见紫冠这位盛名不虚的人物到底有多少本事。
秦烈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看向冲虚,道:“想必冲虚道长已经用闼婆院的功法明心神经尝试拔毒过吧?”
冲虚听完更加震撼,但他要比禹鸿林沉稳许多,短暂错愕之后,恢复正常道:“先生果然慧眼,明心神经乃是当世头等绝学,但对此症却是束手无策,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第808章 治病之法()
地宫画风一转,变成了两个丹道强者说经论道,一人问、一人答。
秦烈稳了一稳,笑着说道:“明心神经固然是中土绝学之首,但未必称得上头等二字,昔日樵木大师焚海取火,淬炼一精,其修学本为木灵,却反其道而行,努力修行南明离火,得火之精华一缕,方证大道,后谱明心神经,意在心如止水,万灵可缚,此举本就逆天之举,值得庆幸的是,樵木大师得道了,而其谱写神经,也是专注于炼丹一道,对身体毛发、气血精髓并不在行,而禹公子身上症结,固然为毒所侵,但本不在此。”
秦烈娓娓道来,将闼婆院的底细说的一字不差,令在场众人无不侧目。
当然,这些事普天之下知道的人并不少,所以冲虚震惊的地方也不在于此,他在意的是,秦烈说他门派中的明心神经无法对症下药。
冲虚忽然来了兴致,虚心问道:“那以先生的看法,禹公子身上的症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