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剑与魔法简单易懂的现代战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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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你们去试试成熟期的狗龙?”给出意见的工作人员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三个年轻人的战斗力有多弱,在他口中的成熟期狗龙面前,林风他们才是货真价实的猎物。
工作人员的回答令林风三人失望透顶。
就在这时,公会门口闯进一个村民,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好了!打起来了!这次真的打死人了!”
第48章 械斗()
阴天。
天上的云像是乌黑的铁,压抑在整个村子的上方。
村民又一次迎来了与对方交流的机会。
他们之间的交流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从未交流出什么效果。
无效的交流不仅是在浪费时间,更是在折磨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这一次,为了令双方的交流行之有效,天火公会德高望重的会长天野,给大家出了一个绝赞的主意:“老话说,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把你们的锄头和镰刀都带上,把人都叫来,吓吓那帮狗哔养的!”
当他们成群结队的来到新工厂的门口时,谁也没想到,对方竟也有同样的准备。
工厂的护厂队招募自周边村落,尽是一些不肯老实干活的二流子,村里的绝户大黄更是荣幸地当上了队长。
面对一村子气势汹汹的农民,护厂队人手一杆钢管,将布条绑在额头上,俨然一副为厂卖命的狗腿模样。
“黄哥,你听,厂里放歌给老子们助兴了。”
大黄翘起嘴唇舔门牙,顺着舌头舔动的方向鼓起了脸颊上的肌肉。他的肤色是墨绿墨绿的,鹰钩鼻子大得不似寻常人类,身高也矮得过分,只在别人的腰杆上。
他是混血种,据说是一个外来的地精商人强了村里女人生下来的,但生他的那个女人当晚就难产死了。
无父无母的大黄从小就在村里饱受刁民的欺凌,但在被欺凌的同时,他也在用各种手段反抗村民。在这个穷僻的山村,大黄跟村民的斗争史可以写上整本书。
自从他加入护厂队,带领这些二流子与村民纠缠的工作没有人比他更胜任。
大黄听着厂子里播放着外语歌曲,不懂歌曲大意的他,只觉得厂里的老板在用这样古怪的方式为护厂队摇威壮胆。
两拨人就对峙在厂外的小河旁,互相之间虎视眈眈。
“啷个?”大黄站了出来,“你们今天是老太太来抢篮球场——改武力征服了的是不?”
村民一方自然是天野作代表谈话,他穿着城里买来的藏青色正装,打着领带,还带着圆片眼镜,斯文地如同教书先生。
“黄先生,从你们老板私自在这里建立工厂后,我们已经交流了一年又四个月。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你们始终在推诿扯皮,没有一丝诚意。今天大家来,本意不是跟你们动用武力。而是希望借此能让你们正视此事,拿出诚意来交谈——当然,如果你们继续这么赖下去,我们也不能保证绝对不动用武力。”
村民们手中的镰刀霍霍作响,一张张满布风霜的脸上义愤填膺:“大黄!格老子的把你老板喊出来!”“对!喊你老板出来!”
大黄嗤笑一声,两只手摆身前拄起钢管:“天野会长,我听你是耗子钻书箱——咬文嚼字。听得我是半句话都懂不到一个字。诶分明是你们在胡搅蛮缠,老板是你们说见就见的?天野会长,你们佣兵是最尼玛不靠谱,前年我们老板亲自跟你家领导都谈过了的,咋个厂子一盖好,到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天野道:“联盟那边根本不了解具体情况。如果他们亲自来这里调查一下,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老板在这里建新厂!你从小就在村里长大,这条河经过村口,是村里所有人的安身立命的保障。你难道就忍心看着这条养你长大的河水被他们彻底污染吗?”
天野默默捏紧了拳头,他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跑了不下二十次联盟总部,几乎每月一次。奈何联盟已将这件事全权交与一个理事负责,而那个名叫“伊恩”的理事又是难见一面——不是出差,就是休假。好不容易放进办公室,又被晾在那里两天,肚子里全是茶水。
面对天野会长掷地有声的论调,大黄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那你叫他们来嘛,厂子都建好一年半咯,爬也够你家领导爬来几百躺咯!人家也不傻,我们都是有协议在先,中规中矩的厂房,官府也批得,佣兵联盟也批得,就你们在那儿闹腾。我看你们为了钱,是脱裤子打老虎——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天野鄙夷道:“看来你们老板果然手眼通天,就连联盟里的人都已经被你们买通了。没关系,这种事情外人管不了,土地必须靠我们自己拿回来。”
村民们一个个怒发冲冠,应喝道:“拿回来!”“对,靠我们自己拿回来!”
眼见一杆杆锄头举得半天高,大黄心里一慌,忙道:“天野会长,我理解你,也理解大伙儿。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不就是钱给的不到位嘛!你们放心,老板心里头有数。只是新厂子刚落实完,他的口袋里临时有点紧,等过阵子赚到钱了,你们应得的,分文不落!”
天野气极反笑:“这分文不落是多少钱?一金还是两金?”
大黄讪讪道:“这问我……我啷个晓得嘛?大概……最起码十金吧?”
天野怒道:“这十金能换来我们的健康吗?”
他指着在旁的小河:“这水,是村子里赖以生存的根源。你们未经同意,在上游建立厂房,这简直就是在谋财害命!你们可知,短短一年半,村子里病倒了多少老人?”
大黄无奈道:“你莫要老太婆吃腊肉——尽在那扯皮,什么污染,哪个谋财害命了嘛!你们那些老头子自己身体就不好,怪到我们老板头上来!讹钱也要找名头的吗?”
“你不要再说了!”天野摆摆手,“我知道,跟你这种小角色扯再多也没有意义。这样,叫你们老板出来,我们见了你们的老板才好说话。”
村民纷纷喊道:“对!见你们老板!”“老板出来!”
大黄难为地一摊手:“我们老板都不在厂里。”
“怎么会不在厂里?你们都让开!让我们进去见老板!”
大黄闻言,连忙指挥护厂队一字排开,拦在了村民的面前。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有事就同我讲。想见老板?是四面都有墙——没得门!”
他刚说完,脑门瞬间就挨了一记!大黄天旋地转就倒下了。
一个村民握着油量的扁担上前一步,怒道:“你们给老子让开!”
“黄哥!”护厂队的小弟当即飞起一脚,将村民踹翻在地。
冲突瞬间爆发了!
所有人在那时候都该想到——他们希望解决的问题已经压抑在了每个人心头许久,迟早会有一波爆发。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今天就是那一天。
这注定会是疯狂的一天!
“干死他们!”两拨人就这样嘶喊着混杂在了一起。棍棒相加,每一个人都将自己受到的疼痛,转变成更重的力道施加到另一个人身上。仇恨不断累积,很快,用作敲击的铲子改为了突刺,镰刀也朝着人的脑袋上割去。锋利的铲尖轻易就能划开人的肚子,被攻击的男人搂着血淋淋的肠子倒下了,鲜血流了一地。
可怕的是,人们见了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疯狂!
随着山谷间回荡的歌声,村民们发了疯似的高举农具,用尽全力往护厂队青年的头顶上抡去。
淙淙的小溪带着被染红的鲜血朝下游奔涌而去。
工厂里的喇叭,乐声嘹亮,宛如一场悲怆的舞台剧。
第49章 急救()
听完事情的大致经过,林风立即打算奔赴现场。
阿江却一把拉住他,问道:“你打算去干嘛?跟他们打架吗?”
“救人啊!”林风急道,“你没听明白吗?都出人命了!”
“就凭你?你会救人吗?”
林风愣住了。
他忘记他现在已经不是剑神,而是连饭都吃不饱,可怜的区区一个凡人。
“那怎么办?”
得知事情严重性的林风变得比来报信的人都还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原地乱转。
阿江叫过报信的村民:“你们有没有通知教堂里的牧师?”
“这不正准备去叫嘛?”这种事情不需他提醒,村民打开了阿江的手,急地一跺脚,立即夺门而去。
天火公会的工作人员不等跟他们说一声,当即转身,也陷入了忙碌之中。
林风急道:“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现在看上去最冷静的人就是阿江,他俨然成为了小队中的主心骨。
阿江说:“跟去教堂,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村中有两条比较大且平稳的路,顺着向上的那条,一直走到底,破旧狭小的教堂便在路边矗立着。它有着灰败的墙面,黑色的尖顶直冲云霄,最高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他们一齐来到教堂外的一圈木篱笆前,正逢村里唯一的老牧师背着药箱准备出门。
老人的袍子旧地发皱,白得整洁。大约是将一生都献给救助事业的缘故,神态依旧比得上年轻人的风华正茂。
林风连忙上前,恭敬地问道:“老先生,我们都听说了这件事,哪里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老牧师见这三个年轻人衣衫褴褛,浑身汗臭,举手投足间尽是虚弱无力的样貌,心里首先诧异他们是哪家的野孩子。
不过现在的事态紧急,老牧师也没有管太多,听说村里参与这场械斗的人数众多,一番恶战下来死伤无数,老牧师碍于自己只有两只手,能带的急救工具有限,只能勉强拿够轻巧方便的东西。得知有人主动帮忙,他当即让一旁来报信的村民先赶过去,自己随后就到。说罢,当先走回了教堂里。
村民的两只手都提着酱色的箱子,闻言深深狐疑地望了三个年轻人一眼,叫道:“章牧师,你知道在哪吧?”
“知道!”老牧师铿锵有力地回道,“你们三个快进来!”
教堂的大厅依如外面所看到的那样不那么宽敞,摆了六把长椅,最里面靠着墙的位置则置了一张桌子。桌子两侧正对着摆了两个烛台,正上方挂着金色的十字架。
这一切在阿江的眼里,显得这么得熟悉,而又怪异——在他们老家,那个十字架上应该钉有耶稣的人像。
老牧师在后面的房间拿出一副担架,还有跟村民手里拿的那两个完全一样的酱色箱子。当林风接过来的时候,里面不断发出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
老牧师当然是认得路的,他们准备好大箱小箱急救用的工具,很快就赶赴现场。
惨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还没到目的地,路边的河水已经将汩汩的鲜血送到了他们的眼前。河两边的青草混合泥土的野臭味掩盖不了血腥,河水就像是黄泉路上的冥河水,一路走来,甚至还能看到其中起伏的血肉,情景令人作呕。
村里的老少爷们有一大半肢体残损地躺在岸上的草地里,轻伤的还在鬼哭狼嚎,重伤的已经奄奄一息。还有些许人摔落在了河里,在衣服完全湿透的情况下,正用尽全力朝岸上爬,没有力气的那些,就卡在石头间,任由河水冲刷。
在这其中,受伤最严重的几乎都是护厂队的那些二流子,他们已经全军覆没,除去开始就晕倒的大黄,还有寥寥两三人遍体鳞伤地躺在那里喘着气,其余的都已经死透了。
农具的杀伤力巨大,只消被锄头一挖,轻易便是一个血洞,无论死的还是在苟延残喘的,无一不是浑身浴血。
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的阿江头皮发麻。一眼望去,地上,人身上,到处是翻出皮,露出肉的伤口和斑斑的血迹。一靠进他们,血腥味就不是轻轻柔柔,而是像有人握着拳头往鼻里塞。
阿江忍不住就跑了出去,不停地呕吐。
另外两个伙伴的情况比他要好上不少,毕竟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历经了杀戮和鲜血,对于眼前的惨状显然已经非常习惯了。
林风神态自然,甚至在满是慌乱的人们当中显得过分冷漠,他在旁轻描淡写地问老牧师:“然后呢?我们怎么做?”
老牧师早就已经翻开药箱在忙碌了,哪里有这闲工夫现场教授林风应该怎么做。多数伤者的神智都已模糊,翻来覆去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语,连还在喊痛的人都没有了。老牧师此时恨不得自己会分身术,同时去抢救这么多人。他只能拿出纱布快速缠绕着伤口,压迫止血。
“你们先抬走这些!都放去教堂!”他多希望自己长出三头六臂来,以供自己差使。
现场帮忙的人还不多,村里其他妇孺还在陆续赶来。
林风叫过琳达,一起去搬运伤者。
但他们刚拖着人走了半步,老牧师就急得直跺脚:“你们莫要这么抬人!诶哟!先把担架拿过来撒!”
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冷静,奈何缺乏急救常识,他们僵着两只手,只是暴力地搬运人体,丝毫不懂得其中的技巧。这也难怪,毕竟他们曾经都是神,抬抬手就能创造生命,篡改天命,何曾处理过这么低层次的急救现场?
被老牧师一番责骂又推到了一旁后,林风和琳达相互耸耸肩,尴尬地站在了一旁。
呕吐夺去了阿江最后的力气,他面色苍白地蹲在阴凉处休息。在地上所有的伤者中,他是身体状况最好的一个,但在一同赶来的人里,他反而成为了需要救助的一份子。阿江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直在关注着现场的情况。
他听说这场械斗是发生自护厂队的二流子和村民之间的,但在河里河边躺满的人里根本分不出哪方是哪方,他们清一色都是衣衫不整,浸红了血色。死了的尸体一个个脸色苍白,失禁后的臭味混着腥气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老牧师便是在这些死人堆里逐个挑选着还能抢救一下的人。在牧师急切的眼神中,护厂队的那些二流子也像是普通需要抢救的重伤者,只要伤不致命,第一时间便是上去做急救措施——止血啊,缠纱布啊。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