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卷天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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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2章 催!()
距赢与皇甫问天在金树下的交谈已过了半月,这半月里,一众狂徒在将座座尸山收敛一空后,便化整为零四散八方,将生死界残留的狂徒‘搜罗一空’。
在此期间,一队队狂徒或是绑着,或是好言相劝,再就是各种诱惑,终于在半月后的今天,生死界五万余狂徒全部集齐,至此生死界出现了万古难遇的大一统!
返祖峡谷外,仍旧是那株金树下,仍旧是赢与皇甫问天。
“秦皇,你应该知道,这五万狂徒虽然单体实力强横,但在兽潮之下,根本不算什么的,为何还要费时费力的去收复?”
皇甫问天十分疑惑,三界遍地凶兽,简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多,而狂徒不过是在兽潮禽海中挣扎生存,真正的三界之主是要凌驾于兽潮狂徒之上的。
而赢这些天来没有聚敛凶兽猛禽,只是聚集了五万狂徒,这让皇甫问天看不透。
“不算什么?呵呵,凶兽会因为你的强大而臣服,自然也会因为他人的强大,或者异种遗种的血脉威压而臣服,朝臣夕叛,不足挂齿。”
赢对皇甫问天的话不屑一顾,在赢看来,收人收心方为王道,只要部下死忠,那便无惧于四方!
“当然,对战时兽潮也不可免,不过不是生死界的罢了。”话锋一转,赢再次开口,前后两句话令皇甫问天眉头轻皱,暗自点头。
“那你是如何将五万桀鸯不逊之辈收复的?别说就是那些所谓的恩情。”
皇甫问天能看出来,五万狂徒对赢是打心底臣服的,现在就是赢叫五万人去对抗千万兽潮,他们也会去的。
明知必死而必去,事出反常必有妖!
“呵呵,三年后再告诉你。”赢卖了个关子,气运的玄奥赢赢暂时还不想让皇甫问天知道。
“那我就三年后洗耳恭听,对了。五万狂徒也都收复了,你进军兽王界的速度可要快点,相信成骨他们现在已经在兽王界纵横了吧。”
皇甫问天不置可否,应一声后,装模作样的反将赢一军,心中对三年后的一战充满了信心。
“任他们纵横吧,朕不急。先扫荡了生死界再说。”皇甫问天预料中,凝重的赢并没有出现,反而面色不改,风轻云淡的话音更透漏了赢并不着急,而且似有什么盘算。
“唳。。。!”正待皇甫问天再问,一声啼鸣遥遥响彻。瞬息后,狂风骤起,天地一黑。
“大哥,幸不辱命,生死界五万狂徒全到了!”乌欲稳稳落地,暗金双瞳闪烁着无情之色,铁血气势缭绕周身不散。此刻看到赢时,双瞳中才有了些暖意。
“恩,这五万狂徒乃至于十三凶,朕都交给你了,两年之后,给朕把他们练出个军人样子来!”茶盏落桌,赢起身间神色肃然,拍拍乌欲肩膀后。轻声喝道。
“遵令!”盔甲铮鸣,乌欲单膝跪地,并没有去承诺什么,也没立军令状,只是神情言语在这瞬间十分认真!
赢又嘱咐了乌欲几句,随后便令乌欲退下了,不过在乌欲转身之际。赢双目中有期待取代了肃然,对于乌欲,赢有一种‘望弟成龙’的情感在内。
“花两年时间扫荡生死界,如此会不会太大费周章了?而且这五万狂徒已经是南部最强蛮军了。还要怎么练?”
待赢转身落座后,皇甫问天一个又一个的疑惑脱口而出,感觉愈发猜不透赢了。
“如果是十年后一战的话,朕会让乌欲练九年,养兵千日,方可巅峰一世!”
赢的话令皇甫问天更加想不明白,一番思索无果下,就欲再问,不过看到闭着眸子,食指敲打桌面的赢,皇甫问天咽下了疑问。
‘究竟什么来头呢?说他不谙世事吧,可什么都懂,智勇如妖,说他背景深厚吧,但连一些‘常识’都不曾听闻,看不透,难猜透。’皇甫问天心中自语,对赢的凝重更深了。
距金树五百里外的一片平原上,这儿扎起了百里营帐,放眼望去,帐里帐外,都有三三两两狂徒勾肩搭背,晒着太阳谈天说地,惬意至极。
已是五变巅峰宝血的他们,除了逆根骨之外已经没了别的追求,而根骨能否逆转,在他们看来,一切取决于大当家。
“唳。。。!”啼鸣远远响起,清晰的传入每名狂徒耳中,只是这次,铁鹰的速度并不是太快,一直盘旋在地平线一带,那声声啼鸣也像催促什么。
“轰隆隆。。。。”稍许后,地面开始轻颤,一些小石野草也跟着晃动,而一座座营帐也在簌簌发抖,这一切好似在说‘有兽潮来了’!
“有兽潮来了吗?可我刚刚听到铁鹰啼鸣了,应该没有哪头凶兽敢忤逆兽王吧?哈哈。。。。。”
“哈哈,别理它们,继续聊继续聊,刚刚说到哪了?对!就是秦伍那厮在尚官城敲寡妇门那里。”
。。。。。。
一小部分狂徒出来了望一番,再看到地平线的铁鹰之后,这些狂徒互开玩笑的回去了,而大部分狂徒没挪动半步,大地的颤栗越来越大,而他们的交谈热火朝天,丝毫不曾停顿。
“唳!!”地平线,乌欲身着戎甲立于鹰首,看着又一个地平线出现的排排黑点,乌欲神色如铁,双瞳泛着无情之色!
“再催!”乌欲眉头皱起,喝声冷彻心扉!
“唳。。。”声声啼鸣贯彻云霄,响彻千里之外,也不知铁鹰是在催哪一方,或者是两方都催。
“轰隆隆。。。吼!哞!嗷呜!。。。”灰尘隐见,兽吼鸟唳开始兴起,远处有一丝红蔓延而来。
“二当家的,有点不对劲啊?兽潮越来越近了,莫非来了异种兽王不成?竟连铁鹰都难以应付!”
军帐内,强子感觉地面震动加强,眉头慢慢皱起,对一旁与众人笑骂不断的秦二说道。
“兽潮?呵呵,不必害怕,等铁鹰和乌欲什么时候回来了,咱们在召集兄弟出去,不就是兽潮嘛。。。。。。”
秦二对强子的提醒嗤之以鼻,继续拿起酒坛与一众兄弟胡乱调侃,压根不在意有兽潮袭来。
“好吧。”强子无奈,说完后转身向帐外走去,他要去提醒别的当家。
“轰隆隆。。。”一时片刻后,地面由颤栗变为摇晃,铁鹰啼鸣不再响起,远方黑点也变成了无尽兽潮,以百里营帐为中心,四面八方的大地都在震动,四面八方都有兽禽袭来!
“秦皇,乌欲要干什么?竟聚了千万兽来此!”金树下,皇甫问天看着绕道奔腾的兽禽,闭目感应一番后,疑惑再盛,开口问道。
“呵呵,千万兽潮,这小子比王翦的手笔还要大啊,无需担忧,练兵罢了。”赢睁开了眼,目中闪过赞赏,随口应道。
“练兵?用千万兽潮碾压五万狂徒?还是在平原之上?咦,不对!兽潮的实力。。。。。。。”
起风了,金枝金叶抖动个不停,天地黑了,兽吼鸟唳随处可闻。
“格老子的!!来人,快来人,千万兽潮来袭,想保命的随老子杀出一条血路,记住了,千万别把虚空破开,不然所有人都要死!”
十三凶走出营帐,大声呼喝,事情发展到了如今这地步,乌欲没出现,铁鹰没出现,赢更没有出现,秦二细腻的心思开始作祟,这是为什么呢?
“跟我冲,想活命就冲出去!!!”
然而,地面摇晃的愈发剧烈,五万狂徒在生死危急下很快聚到一起,局势的紧迫令秦二来不及多想,话音还未落,秦二便手持骨棒掠空而起,向密密麻麻的兽禽冲去!
“大当家的呢?”
“吼!!跟着二当家,冲啊!!”
刚冒头的疑惑被冲杀声掩盖,然而它就似春雨润物一般,无声无息间,传到每个人心坎里。
‘是啊,大当家的呢?’这群冲杀之人不明白赢为什么不出现,更不明白这千万兽潮是怎么来的。
“惊天!!吼。。。”秦二狂暴,白芒大耀三千丈,每每一棒落下都能令大片兽禽死伤,血雨开始嘀嗒,兽吼更凶,惨嚎露出了尖尖角。
“惊天!!”五万狂徒的力量是强大的,在如此狂风骤雨的兽潮之下,五万人跟着十三凶,步步前进。
然而,凶兽太多太密太弱!
千万兽禽仿佛挤到了一块,没有缝隙可挑,并且最强的兽禽不过四级后期,有些诡异啊。
“唳!!”仍旧是这儿,百里外的地平线,铁鹰啼鸣再起,天上地下一丛丛兽禽疾掠而过,它们不敢反抗王者的命令。
“兵为一国之利器,若不磨反倒褪了色,再催!”乌欲无丝毫情感的声音传给铁鹰,暗金双瞳遥遥看着如虎入狼群的五万狂徒。
“唳。。。。!”铁鹰啼鸣不息,更高更急,不仅四面八方有兽禽聚来,就连更远处亦有凶兽蠢蠢欲动。
只不过,铁鹰此次催的仅仅只是兽与禽。
“吟!”一道金光破空而来,转眼后,金光化作秦刑悬浮乌欲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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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3章 朕就凭他()
“吼!唳。。。。”返祖峡谷外,战再起,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换了。
“给我死!兄弟们杀啊!”十三凶并排屠兽,手起棒落间一朵朵血花怒放,天黑地红,哀嚎惨唳无处不在!
五万狂徒紧随着十三凶拼杀,个个都成了血人,他们释放着体内的宝血之力,肆无忌惮的挥发着一飞冲天后的威能,狂猛极了!
然而凶兽无论再怎么弱,也有数量在那里摆着,堪称杀之不尽,屠之不绝,每每一头兽禽死了,百头兽禽扑来,杀不胜杀!
“啊!”狂徒边缘有惨嚎响起,这是刚加入不久的成员,他没有五变巅峰的宝血,所以在这如潮似海的攻击下,最终枯竭了气血,被一头大禽撕裂了身,叼走了心。
“吼!杀啊!”然而那名狂徒的死连一点浪花都没泛起,近五万强横狂徒左冲右杀,好不快哉!
而与他同样被掳掠来的人,则死命的向队列中心钻,以求获得强者庇佑。
但天上地下都是兽,都是禽,他们能躲到哪里去?
血腥味入了狂徒与兽禽的肺腑,他们在尽情的厮杀,但却忘了还有一批弱者是他们的袍泽。
“唳唳唳!!”铁鹰的啼鸣令兽禽来不及活,令五万狂徒来不及想,兽潮太密太多了。
战况虽是一面倒,但兽禽的数量却让狂徒们的气血,抽丝剥茧的下降,只是这一切,无人自知罢了。
金树下,赢面色不变,双目始终盯着茶盏上的纹路,似要从中看出大道精简来呢。
“秦皇,已经有狂徒开始伤亡了,你既然要收人收心,为何心中坐视不理?”皇甫问天的疑惑可比头上三千青丝。赢这个人太令他看不透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让那小子放开手做吧,雏鹰有了雄翅还不够,想要翱翔九天不惧风雨,只能从万鹰中脱颖而出,再者,一将功成万骨枯。先枯自身骨!”
赢目光转移,起身眺望地平线,好似看到了浴血奋战的五万狂徒,也似看到了铁鹰背上冷喝下令的乌欲。
“你就这么相信一个毛头小子?更何况三年后我们还有一战,就凭他么?”
皇甫问天与乌欲战过,乌欲那股不死不罢休的疯势还在残留脑海。在皇甫问天看来,乌欲那是自不量力,所以对乌欲恨不看好,对赢的决定也有些质疑。
不过令皇甫问天自己都没发现的是,经过两月相处下来,他不仅疑惑更多,而且开口闭语间已经拿赢当相同辈份的人来看了。并且还有一种替赢考虑的味道。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朕若说朕领军天赋都没那毛头小子高,你信么?哈哈,三年后的一战,朕就凭他!”
东方猛饮茶的姿容好似能传染,不仅皇甫问天受其‘影响’,连赢亦被其‘牵连’,此刻赢豪饮一盏茶后。朗笑道。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皇甫问天摇头,似是随意的话音代表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时光无趣,就在皇甫问天与赢一问一答,乌欲连连‘催’言下,一月日头转眼而过。
发狂的兽,疯魔的禽,吼唳间一股疯狂之色染尽天穹。红的耀眼,红的妖艳!
一月间,兽潮数量不减反增,一座座尸山耸立高空。直插云端,一条条血河汇聚成海,狼涌涛起,有洗天之势!
五万狂徒想不到,他们这一战就战了一月!
“二当家的,杀不出去了,兄弟们都累了,都饿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平日里人缘极好的强子,此刻看着一名名兄弟疲惫不堪的挥棒,生食着凶兽的肉,活吞着凶兽的血,但体力仍然入不敷出,有时还会倒下数人,这一倒便永远不会起来了。
强子哭了,他大声嚎啕,向秦二索要办法!
“吼!!若我早些让大家警戒,或许没有今天!死去的兄弟,我秦二对不起你们!格老子啊!”秦二猛抡骨棒,眼角在嘶吼的同时迸裂,血与泪混淆一股,当场流下。
秦二没想到自己的疏忽竟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这一个月,他们由战到疯,战到烦,战到疲,直至此刻的战到哭!
或许死去的狂徒与秦二并无交情,但每每想到是自己的错误判断造成千余人亡,秦二细腻的心思就在作祟,在责怪自己,无法自拔,难以自拔!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二当家的,一月来大当家不出,铁鹰乌欲不出,这是为何?我不信大当家不知道,前几日我还听闻铁鹰啼鸣,铁鹰是在干什么?它要围死我等吗?吼!!”
秦伍一身粉衣已被染成血衣,此刻兰花指不翘,娘娘腔不再,重振爷们雄风,亦开始质问!
“放肆!大当家的岂是你能腹诽的,若没有大当家能有你今日?若再谈及,我定打杀了你!”秦二回头,不顾身后兽禽利爪,吐着血块对秦伍出声斥责!
“惊天!”随后秦二转身,继续屠宰一头头看似弱,但十分致命的兽。
秦二与强子,秦伍的交谈五万蛮军都听到了,不过五万蛮军面色麻木,吃力的举棒迎兽,并不发一言。
就像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