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魔法学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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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绿岛平原众多，地形开阔，是骑兵和阵列枪兵的主战场。”博雷没有反驳半掌的经验，“但是我也参加过十年前的卫戍战争，和英王国佬打过一次，那时候我都惊呆了，几百个贵族骑士，带着足足7000名长弓手。”
“听上去，绿岛李德骑士的狼牙棒杀得很爽。”
“不不，半掌大叔，7000名红龙长弓手啊，他妈的用威尔士山地伪龙的筋当弓弦，射出的倒钩箭遮天蔽日，我发誓，你没见过箭雨把阳光彻底挡住的一幕。”
“投射武器，骚扰牵制而已。”半掌皱眉，“弓手多过步兵，本末倒置。”
“我的弓手可是都带着手斧呢，必要时可以当征召士兵使用。半掌大叔，其实我带四成的弓箭手，也是听从了阿尔斯特王的建议。”
“北部的阿尔斯特王？他的土地可是比康诺特更受维京海盗的喜爱。”
“正因如此，他比其他四王和都柏林侯爵更了解维京。维京可是皮甲与锁链甲混杂，每次乘船前来，极少带有骑兵。”
半掌有些了然：“北部阿尔斯特的巨人之堤直通不列颠位面大传送门，阿尔斯特王和英王国贸易不断。最近又做起长弓买卖了？”
“还有东部伦斯特王国。”博雷补充，“甲装简陋的狂战士，缺乏骑兵，这不是我们动用长弓手的绝佳理由吗？”
半掌被守门骑士这样的说法说动了，他估算这些弓手的射程与重箭的威力，想象野蛮的维京海盗铺满岛上平原的绿野，却遇上漫天的箭雨。
“或许你会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一举成名，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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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日议会神居丛林外围。
春仪式还在举行，尚未结束的树心之宴上，各个教派的德鲁伊们都无心吹嘘虚荣的荣光了，嗡嗡地讨论康诺特、维京和魔神的事情，确认了战争即将到来，他们第一时间派出精于飞行变形术的德鲁伊返回各自教派通报，有决策权力的人就直接在宴会上商量联军和随军的事宜，激动时甚至拿羊腿骨蘸酱料在桌上画地图。
盖什圣咒和日神卢格的神恩，打消了他们的怀疑和倨傲，他们终于正视起迫近的危机。
虽然几经波折，但还是完成了劝说，夏克也整装准备前往南部芒斯特王国，与其他的学院成员汇合。
芬尼亚骑士团的栋恩奥迪那和马夫麦克库尔也要去往芒斯特，与夏克一道。小莫顿受芬尼亚之邀，还有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埃莉诺，也在南行的名单中。
帕特克里夫、大力士奥布莱恩，一个是商队到船湾期间的好友，一个是在阿斯隆忠心听话的卫士、斩首队成员，也随着同行。
德鲁伊老鸦爪和艾德礼祖孙两人，没有南行的念头，夏克正好拜托他们回一趟阿斯隆子爵领，那里是康诺特和米思的边境，他们会协助那里的人后撤。
换子游侠多瑞嚷着要在这里陪小妞，夏克反应了两秒才想到“小妞”指的是迪安克特的女德鲁伊西玻尔。
“帕特、小莫顿、埃莉诺、奥布莱恩，栋恩和麦克库尔先生。”夏克数了数，人数正好，可他心里总是觉得漏了什么。
他的脑子里快速过着一幅幅记忆的画面，被漏掉的事情仿佛不知道哪个下一秒快要清晰地浮出水面了，这时一个怯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克大人。。。”
“是你啊，没记错的话，你叫伊达。”
这个一段时间前还是普通农夫的年轻人，在丛林中巨石老妇的织梦幻境中觉醒了神语。
眼前的年轻男子整了整背剑的皮带，声音与他的强健身体极不相称，“我想追随您一段时间，我知道我刚刚觉醒神语，没有您那种摄人的力量。。。我会尽心忠于您的。。。”
“哇！”小莫顿一声夸张的大叫，“夏克，这是你第一次人格魅力发出光芒，有人要追随你！”
“停。”夏克越听越不对，“你的神语是第92位榛果灵，德鲁伊教派中很受重视的一种神语，你不是已经被光与日议会的德鲁伊接纳了吗？”
“我不想加入。。。”伊达有些吞吞吐吐。“他们让我感到害怕。”
“不加也好！”马夫麦克库尔说，“这孩子眼睛够亮，看到了光与日议会的真面目。要我说也是，那么压抑的一个教派，没劲！”
“你的这位马夫和光与日议会什么愁什么怨啊。”夏克冲栋恩挤眉，栋恩浅笑不做声。
夏克从来没想过有人要当自己的追随者，他拍拍伊达的肩膀：“不愿意成为德鲁伊，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好，我也只是个中阶神语者，谈不上拥有追随者。不过我们的队伍愿意为你敞开怀抱，路上相互照应，你可以随我们一起回芒斯特，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凯里郡的人吧。”
“这样就是八个人。”夏克心里还是犯嘀咕，“我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下一秒他就知道忘掉的是什么了。
“愚！蠢！的！人！类！我要挠死你！”
第144章 猪和哨声旅店（）
“迪卢木多听到了魔猪的叫声，他决心直面自己既定的命运。妻子格兰妮公主劝他带上‘破魔的红蔷薇’，迪卢木多却只带上了‘必灭的黄蔷薇’。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他的身死。”
——雪莉尔弗依汉译本芬尼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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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帕雷里郡是南部芒斯特王国的六郡之一，其同名城市也是郡治所在。城外，一家来客稀少、人气戋戋的“猪和哨声”旅店，迎来了一队骑行的客人。
“老板！”夏克推开沉重厚实并刻有迪卢木多和魔猪对战纹饰的榆木门，冲柜台喊了一声，“我是。。。。。。”
“夏克。”旅店主一扶包在头上的头巾，看到夏克露出意外的表情，他笑道，“看样子是你了！自从你成功令德鲁伊举教介入战争后，全绿岛的战鸽都在传递你的画像。”
“两天前我才从德鲁伊的神居丛林出发，现在就人尽皆知了？”夏克疑惑道。
“绿岛也不是一个大位面，战鸽传递消息很快，更何况还有变形成猛禽飞行在空中的德鲁伊，不留余力地四处传递信息。”
夏克取下远行披肩斗篷，放在桌上，身后的小莫顿、帕特等人落座，栋恩奥迪那和马夫麦克库尔被门上迪卢木多奥迪那的木刻吸引，杵在门口双手摆动着说着什么。
“麻烦给我们些填饱肚子的东西吧。”小莫顿摸了摸肚子，“我们一直在骑行，跨过了两个郡，都挺饿了。”
“好，你们稍等，猪肉香肠炖土豆片和洋葱怎么样，我的女儿正在处理这些食材，马上就可以端上来了。”
店老板转身走进后厨，等待的时间，夏克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这家旅店的装饰。
每个秘队据点都有一融入了当地的学院联络人精心打理，这家也不例外。天花板上爬满盖尔语作为装饰，颇有教堂花窗气息的拼接多彩吊灯延伸而下，吧台、椅子和楼梯的扶手镂着灯笼海棠和湾流的立柱。一面墙柜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啤酒，对于盛产黑麦的芒斯特王国来说，啤酒是粮食除了吃之外的第二种消耗方式。
小莫顿与埃莉诺已经拿手指隔空点戳，商量着用餐时要喝哪种啤酒了。
帕特收回张望的目光，有些感慨：“有这么一家店，真是太舒服了。”
“回到学院后，我们一定要在七弦酒馆喝一杯。”夏克侧身面对着帕特，“酒神狄俄尼索斯侧的吟游诗人们创造力丰富，常在酒馆里弹起古老的七弦琴，唱各位面的歌谣，我心情低落的时候经常去那里，呼——好像在学院时的记忆已经有些久远了。”
“夏克，你还记得这个旅店旁的道路吗？每隔几百米就有一个大马哈鱼雕像的大道。”
“我第一次来蒂帕雷里。”
“这条道路叫支流大道，芒斯特到都柏林郡的主干道路。”帕特提醒。
熟悉的名词唤起了夏克埋藏的记忆。
“商队走过的道路。。。这里不会是我从传送门落入绿岛的地点吧！”
帕特也浮现出回忆的表情，“这里距离桑加骑士发现你的地点也不远。”
“难怪，传送门应该是以秘队据点定位进行随机传送的。当时我如果知道这个细节，在附近找到这个据点，就不会在绿岛停留这么久了。”
“可这样你也没有了船湾、月下之国和阿斯隆的经历了。”
“那还是没有这个‘如果’比较好。”夏克摩挲绿岛传统的披肩斗篷。
“谁能想到，在商队中英勇作战的神射手，其实是深藏不露的神语者，单凭一只手就可以挥出风刃剿杀危险的强盗。”帕特说，“我。。。有些疑惑，那时候为什么不释放法术杀掉他们，还要用弓箭？而且，你见到满地的尸体之后还晕了过去。”
那时夏克还没有神语，不敢轻易暴露施术代行药剂这个底牌。而来绿岛前没有神语这件事，夏克除了在刚刚离开月下之国、击败布兰森后，一时难以抑制宣泄倾诉的情绪，没经过太多考虑就和布兰森说了。而现在度过了诸多险阻，也学会了压住一时的情绪。
从月下之国才获得神语的事情，夏克打算就此埋在心里，能不提就不提了。
他转而说起帕特：“谁能想到，农夫的儿子也拥有了魔力，符文法术和初阶施术技巧的配合连我都要汗颜。”
帕特不好意思地低低头，脸上有些愧意：“雷骑士和陈还不知道这些事呢。”
帕特有一个骑士长辈，和一个相交亲密的宋人邻家女孩儿陈筱筱。
“说起来，这里离你的家乡云杉镇也不远了吧。在到达边境线后，问问姜曦雅学姐，能不能带你回一次云杉镇。”
两人聊着过往和未来，栋恩奥迪那却疾步走过来，这位芬尼亚骑士团的勇士一脸严肃。
“夏克，你确定这是你们学院的据点？”
“有什么不对吗？”夏克一怔。
帕特拿出他的蛛爪水晶，他和姜曦雅一一同追踪水马异族的期间，姜曦雅将秘队据点的地图移进了他的水晶中。
“没错，猪和哨声旅店。”帕特笃定道，“连地图上的位置和门前两株桃叶卫矛树都是一致的。”
栋恩的眉头紧锁：“刚刚我和。。。麦克库尔一起看门上的雕饰，因为涉及到我的先祖迪卢木多奥迪那，所以我比较感兴趣。。。上面是迪卢木多之死的场景，他的异父弟弟被盖什圣咒变成了魔猪，并且圣咒约束迪卢木多必须死于魔猪獠牙之下。这一幕画的是迪卢木多与诅咒魔猪在对峙。”
麦克库尔的大嗓门接道：“可是我们一眨眼，就变成了迪卢木多扔出长枪‘必灭的黄蔷薇’，武器断裂的场景。”
“门上的雕饰会变？”夏克戒备地起身，“是某种机巧技术，还是幻术？”
“不是这两种，没有机关齿轮，也没有幻术的痕迹。或是说幻术太过高明，连我和麦克库尔都骗过了，可是任我们再检查，那也只是一扇普通的榆木门。”
一行全部站起身来，异常的事情让所有人心里绷起一根弦。
“或许是店老板的爱好之类的呢？”帕特猜测。
夏克摇头，手中出现银制短剑。
“秘队联络人都是初、中阶神语者，他们的手法很难骗过栋恩这位高阶魔枪士。”
“迪卢木多的必灭的黄蔷薇断成三段，枪头被芬尼亚首席铁匠重铸，成了我的武器。”栋恩补充道，“这支长枪感知精神类的魔力时具有奇效。”
“食物弄好了，热腾腾的猪肉香肠炖土豆洋葱。”
店老板出来了，身后跟着一只公山羊，一侧长羊角上挂着一个装满食物的黑陶锅。
“我想看看你的身份标记。”夏克直视他，“学院风盔会的徽章。”
第145章 诡异重重（）
“一天，迪卢木多与芬尼亚的同伴们一同出外打猎，结果走得太远，来不及在天黑前赶回家。
将近午夜的时候，他们看到灯光，于是朝它走去，发现了一座亮着灯的小房子。
屋里有一位老人，很欢迎他们的到来，还一个接一个叫出了他们的名字。除了老人之外，屋内还有一名少女、一只公羊和一只猫。”
——雪莉尔弗依汉译本芬尼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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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置若罔闻，拍打公山羊的长满白毛的背部，催促它走向众人。山羊一侧角上挂着冒热气的锅具，却保持着头部的平衡，锅底贴在它的脸旁，不见它因怕热而有任何动作。
这只山羊绝对有古怪。
夏克见状，接着问道：“酒神殿的第二大厅叫什么名字？”
店老板不回答，只是看着山羊一步步接近众人。
“战神侧的首席教授是谁？”
这一问得到了店老板的答复。
“我不知道。”
“夏克，后退！”
栋恩一跃跨过几张桌椅，双手各闪过赤红和明黄的光芒，两柄长枪被他抓在手中。
破魔的红蔷薇。
必灭的黄蔷薇。
传奇英雄迪卢木多使用过的武器，两支颀长的细身突刺锥枪，枪尖是长菱的锥，看上去很容易被折断的细柄上布着蔷薇和藤条的旋纹。
按照传承、颂歌、史诗、传说、半神五种人为评定的武器等阶，这两支武器是迪卢木多的养父、达努的爱与青春之神安格斯赐下的，是最高等级的半神器，与瑟坦达手持的库丘林的“盖波加之矛”相当。
预感到了栋恩的突击，公山羊在栋恩跃起的一刹那，摇动头部，将角上的锅甩飞出去。
栋恩持枪，双臂弯合向后收起，对公羊的脖子和后背各刺出一枪。
锥枪破空，呼啸连连，栋恩念出几个盖尔语音节，长枪突然凭空多出十几支，封住了山羊行动的空间。
陶锅旋转，飞向一张长条木桌。
公山羊猛蹬后蹄，前蹄回弯，骏马跨越鸿沟似的，一跃而起，羊角前顶直直对向十几支长枪。
长枪刺到山羊看似柔软的毛皮上，宛如一把缝衣针扔到了墙壁上，纷纷向四面八方弹开，山羊余势不减一头顶在了栋恩胸前。
陶锅稳稳落在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