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武侠梦-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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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在白起的口中说来,充满了岁月的沧桑,和那种直面人生最残酷一面的豪壮,只因为那个老人所面对过的,他也同样多次面对过。
这是众人一天中第二次沉浸在意义深远的故事之中,听着白起描述,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坚定的老人,在大海中与大鱼斗智斗勇,绝不放弃。除了项少龙若有所思地想着些什么外,每一个人都被老渔夫的那种在天地怒涛间的战斗意志所打动。
纪嫣然亲手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双手托着,递送到白起的跟前道:“齐兄的故事,是嫣然听到过的最有启的,寓义最为深远的故事,嫣然敬齐兄一杯。”
李园等人心中难免妒忌,但他们看着白起时,却惊讶地现,在这个人身上竟然有着和他所说故事中的老人,几乎如出一辙的气概。让他们这些人,隐隐地有了几分惧意,竟不敢直面对方那双锐利而带着几分沧桑气息的眼睛。
纪嫣然在敬了白起一杯后,又拿起另一杯酒,到了项少龙跟前道:“项公子对生死的理解之深,嫣然也是佩服的,嫣然也敬公子一杯。”
若是平时,项少龙必是欣然举杯,但他这时的心神,已经被这个神秘的齐白所占据,还是得滕翼暗中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举杯干了。
这边的动静,让园中的其他人的注意力,也为之吸引过来。项少龙和白起说的这两个故事,一时间被众人交口传颂,如果说项少龙说的一滴蜜糖是让人折服的话,白起的老人与海,则是让人振奋,连带着望向白起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尊重。
(白起获得1ooo点名望点数)
“让我们举杯,一起敬两位先生一杯。”韩闯看到李园吃瘪,虽然也是心怀妒忌,还是暗暗高兴,起哄道。
李园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个站得笔直的身影,他心中再一次出现了那种对方难以战胜的感觉,而杯中的醇酒,也变得无比苦涩。
郭纵见李园有些难堪,连忙道:“时辰差不多了,请各位入席吧。”
这天来的人很多,但有资格坐在主厅中的,不过是二十人左右,设的是共席,一张巨大的圆桌周围,放了数十张坐席。
本来白起身为护卫长,并没有入席的资格,但他方才的故事,已经打动了几乎所有人,又看在纪嫣然,邹衍的面子上,白起便坐在了纪嫣然的下,在他的边上,是赵墨的钜子严平,而项少龙三人,则坐到了邹衍的边上。
坐在主位的,是郭纵,边上的是李园,郭秀儿,龙阳君,赵穆,赵霸,赵致,韩闯等人,除此之外,还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衣着华贵,不时和赵穆,李园等人谈笑着。
酒过三巡,李园已然从先前的失落中恢复过来,借着酒兴,开始作起诗来,他确实是个颇有才华的风流人物,喝了十来杯酒,他已经作了两不错的诗歌出来,引得边上的郭秀儿,满是仰慕的神sè。
“久闻李先生才高八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单以诗词一道,此间再无人可以与先生相比了。”那个中年男子赞道。
“姬先生未免小看了天下英雄。”赵雅见李园大出风头,项少龙却只是在一边低头猛吃,心中不忿,出言道。众人才知道,那中年男子是东周君的使者姬重,来这里是为了商谈六国抗秦一事的,能够影响楚王的李园,自然是他巴结的对象。
自古流传下来的诗歌,经孔子和他的信徒陆续修改,共有三百余篇。这些诗歌在这时代有着无比实用的价值,特别在权贵间,更成了生活的一部份,交际时若不能引诗作装饰,便会给人鄙视。甚至有纯以诗文命乐工歌诵作为欢迎词,名之为“赋诗”,回敬的诗歌就叫“答赋”所以诗篇生疏者很易当场出丑,所谓“不学诗,无以言。”
赵雅说这话并不稀奇,早在项少龙出使魏国前,与她ua前月下时,便有“金风玉1u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绝句,是以在她心中,项少龙的诗才,是丝毫不在李园之下的。
项少龙暗叫不好,心说我的小乖乖,你可是要把我放火上烤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赵穆已然大笑道:“我险些忘了,项兵卫在诗歌一道上也是造诣深厚呢,何不也赋诗一,以助酒兴?”
项少龙很是有些尴尬,本来以他对后世的记忆,再去剽窃一来也并不为难,但当着白起这个同样来自于“未来”的穿越者大肆剽窃,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望了白起一眼,看他的面上毫无表情,似乎这一切与他毫不相干的样子,只是不断地倒满一杯酒,一气饮尽,再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呃,项某不过是一介武夫,对诗歌仅是一知半解罢了,在诗书礼乐一道上,是远不如各位士大夫的。”
姬重撇了撇嘴,不屑地道:“那是自然,李先生精通诗词礼乐,又岂是几个武夫所能比的。”
他转向李园道:“但不知李先生今日所作的诗如何?”
他这两句话,在巴结李园之余,却是将项少龙和白起都贬了一番,李园闻言喜道:“我方才在说诗和乐的关系,说诗歌与音乐,是有相辅相成之功,所谓诗词礼乐,其中自有互通之理,当然这些东西,恐怕是武夫所不能领会的。”
项少龙心中大怒,嘿嘿一笑道:
“项某以为,好的诗词乃是天成,只有有感而,妙手偶得,才足以流传千古,否则牵强而为之,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所以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至于文字和音乐,不过是表现手法的不同,李公子偏执于形式的互通,只不过是舍本而逐末罢了。齐兄,你以为如何?”
白起见项少龙已然开口,以他的xing子,本来就瞧不起那姬重的样子,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微微歪了歪头,带着几分酒意道:“你们说的吟诗作赋,我懂得不多,我只知道,好的诗当入于目,闻于耳,感于心,于肺腑,而后方能行于世。所以说词句的华丽与否,音乐悦耳与否,都不过是形,这其中的本意,才是神之所在。”
纪嫣然听得连连点头,项少龙和白起的说法,正是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李园等人诗文的不足,在于过于追求词藻的华丽,颇有几分为作新词强说愁的作态,正因为如此,作出来的诗、词文采斐然,却内容空洞,也就是“看上去很美”,这样的诗词纵然能够传唱一时,却没有流传千古的价值。
“齐兄所说,嫣然有些明白了呢,按照齐兄所言,这诗歌之道,应该不必过于追求形式韵律,而是该究其根本,以吟之有情,言之有物,方为正道?”
白起刚要回答,却见姬重已然拍案而起:
“荒谬,先左公丘明有言,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晋为伯,郑入陈,非文辞不为功。慎辞也。可见文辞的雅致,对表达意思的重要,行文著事,若粗鄙无文,岂不贻笑于天下。”
他话音刚落,包括李园在内的几个人,脸sè都变得颇为古怪,而白起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项少龙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纪嫣然掩着小嘴,忍着笑意道:
“姬大夫为东周奔忙,却是少有时间做学问了,这话却是说错了,左公丘明所言之文,是语言表述的生动与形象,能为闻者所理解,而并非是用词的雅致华丽。”
李园心中大骂这姬重是个十足的草包,连忙引开话题道:
“齐壮士所言,不过是阁下的一种言论,园承认有些道理,但却少了实际诗歌支持。阁下说了这些许理论,却不知是否能举上个实例来说服我等呢?”
第二百六十章 突袭!()
白起望了众人一眼道:“诗词固然可以陶冶xing情,但诗词之能,却远不止如此,我在秦地住过很久,我曾经听过这样的一诗,每次听到,就能够感觉到心血沸腾,也是同样的一诗,却能够让某些人,心惊胆寒,夜不能寐。”
他徐徐地站起身,一股子肃杀的气势,从他的身上缓缓释放出来: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
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
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他的声音,变得慷慨与ji昂,充满了同仇敌忾,意气风,豪迈雄壮的气概。
诗经-秦风-无衣谁也没有想到,白起会在这时候,把这诗丢了出来,这诗出自周幽王十一年(秦襄公七年,公元前771年),当时周王室内讧,导致戎族入侵,攻进镐京,周王朝土地大部沦陷,秦国靠近王畿,与周王室休戚相关,遂奋起反抗,于是这充满了热血豪情的诗便诞生了。
作为秦人最伟大的将军,秦军的领袖和神祗,白起不知道有多少次和他麾下的雄师在一起高唱着这歌,将秦国的敌人击溃,当战场上每每响起这歌的时候,秦国的敌人便为之战栗,颤抖,溃散。
对在座的众人,尤其是姬重来说,白起的做法,真的是无异于把他拎起来反复chou了十七八个耳刮子,打得他晕头转向,再丢在地上,踩上个十七八脚。当时的秦,乃是忠于周朝的,但是到了现在,周王室威严dang然无存,留下的不过是你这样的草包饭桶!
项少龙叹道:“比讲学的风气,比礼乐的jing通,秦人居七国之末,但偏偏是在秦国,却有这样的诗歌,也偏偏是秦国,是六国最大的威胁。”
他望向李园道:“屈夫子该是楚国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了吧,但是他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会得些许皮mao,却在此引以为傲,项某虽不才,亦羞于与之论道也。”
李园的一张脸变得和茄子一样难看,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丢过人过,但项少龙和白起的组合实在是过于逆天了,他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冷,几乎便要被气得昏厥过去。
“锵”
在他身后站着的楼无心大怒,忽然拔剑出鞘,直指项少龙,众人齐齐为之sè变。
“住手,把剑收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今天丢人丢得还不够?”
李园一挥手,喝止了他的动作。
他恨恨地望了白起和项少龙一眼道:“园已定于三日之后,在赵氏行馆一会赵国高明,请项兵卫和齐壮士,还有在座的诸位,一起到场。”
丢下一句话,李园告别了郭纵等人,带着楼无心,匆匆离去,姬重也没有颜面再留在席上,和赵穆也赶着告辞了众人离开了,同行的还有龙阳君,他是魏国的重臣,姬重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游说的机会。
“哈哈哈哈,这xiao子平时拽得很,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今天在项兄还有这位齐壮士手下吃了亏,实在是让韩某开怀。来,韩某敬两位一杯。”
韩闯一向看李园不顺眼,他在韩国时便结识了项少龙,两人关系不错,见李园出了丑,开怀道。
“这人倒是个爽直的真xiao人。”
白起看了好笑,举杯也饮了一杯。
(白起获得1ooo点声望值)
手腕上的腕表一震,白起的嘴角微微上翘。
“老哥我完成任务了,但不知梦老弟他们做得怎么样了。”
这时已到了戌时,因为李园等人的先后离开,这场筵席也已经到了尾声,众位客人纷纷起身,向郭纵告别,准备离去,却闻得外面一阵阵喧哗,像是有大事生。
“邯郸生了一些意外,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请各位客人暂时回到席中,现在邯郸城已处于戒严状态。”
先头的几个客人刚走到mén口,便看到mén口出现了一队队的赵兵,为的一个将校一脸紧张和茫然,出声阻拦道。
“什么,意外,出了什么事。”
被拦住的宾客们像是被捅了窝的马蜂,嗡嗡地叫着,在郭府的mén口,1uan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喝得有些醉熏熏的乐乘挤了过来,大声喝问道。
“禀告统领,质子府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二十名士兵被悉数击杀,无一活口。”
乐乘的脑袋嗡了一声,浑身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质子呢,那个废物怎么样了?”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喝道。
“被,被杀了。”
“什么!!!”
乐乘顿时惊得酒意全无,双手双脚,都一阵阵凉起来。
“夫人呢,我是说朱姬那个nv人。”
“不知道,我也是被副统领叫来的,现在外面1uan得很,副统领怕再出事,所以让我来找统领报告,并让客人留一下。”
“嗯”乐乘冷静了少许,点头道:“成胥做得不错,这里jiao给我,你去打听下朱姬府上的消息,度来回报。”
他虽然是个卑鄙无耻的xiao人,但却也是个有些能力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被赵穆依为臂膀,更坐上这邯郸城位统领的位置。在先前的惊愕过去后,立刻作出了布置,向众人说明了邯郸城中的些许暴1uan,为了防止客人们受到惊扰,请暂时留下。
让自己的一个亲兵去向赵穆报告后,乐乘搬了副案几,就在郭府的大mén口坐了下来。
城中戒严的时间并不长久,只不过过了一个多时辰,就解除了戒备。但乐乘的脸sè,已经变得和猪肝一样了。
他已经明白生了什么事,但有些时候,明白了并不等于能够解决,他所遇到的这桩事,就是这么一件棘手之极的麻烦。
秦国质子被杀,朱姬住所被袭,朱姬失踪,按照当地留下的痕迹,应该是被人用被子裹着掳走了,连鞋子都没穿。
出手袭击质子府的人是绝对的jing锐,每个人的死法都是完全一样,一箭封喉,没有丝毫近战的痕迹,就杀光了所有的卫兵。而且动作迅,完成整个袭击行动,不过用了不足半支香功夫。
而朱姬住所几个shinv的死法,则是被人用利刃抹了脖子,干净利落,那红sè的血,将整个居所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