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武侠梦-第2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梦渊看时,却见这是一处茶庄,搭建在了一座石舫上,茶楼门口悬挂了一块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小江南”。龙飞凤舞,笔力遒劲。
“这想来便是那位黄麻客的手笔了,据说这晏老爷子以金刚铁腕,二心桥指力,风雷剑法三大绝学名动江湖,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梦渊心中赞叹道,他师从“妙仙子”风来仪多年,虽然谈不上精通,但对琴棋书画的眼力还是有的。这三个字当然比不上他在武当山上领略的那位三丰真人的手泽。笔力之浑厚,却是较他自己略胜一筹。
走进门口,风中传来阵阵腊梅的芬芳,在入口的两侧,用盆栽种了几株腊梅,正是花开时节,为这有些冷肃的茶室,添了几分雅致。
“这位想必就是梦掌门了,鄙人天南派南宫敬,见过先生。”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里面响了起来,一间茶室开处,从里面走出来万斯同和一名中年道人,这名道人约有四十来岁年纪,虽然是出家人打扮,却是风采照人,若是在十几二十年前,必然是一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梦渊更是注意到,在这中年道人的皮肤表面,像是覆盖了一层淡淡的油光,就像是上好瓷器表面的那层光泽一样。
“这天南派走的是道家玄门正宗的内功路子,进境虽然缓慢,却是少有走火入魔的可能。这南宫敬差不多有半个甲子的玄门真气底子,倒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梦渊看过《玄功要诀》一书,其中对玄门正宗的内家心法有很深刻的描述,只是望上一眼,便知道了这南宫敬的底细。
“呵呵,南宫掌门过谦了,梦某昨日与万老弟一见如故,今日又得见南宫掌门风采,可谓不虚此行,幸福的味道全方。虽然梦某长居南海,但见微知著,天南一派有贵师兄弟这样的俊彦,必成大器。”
相比起梦渊来,南宫敬却是大吃一惊,在他眼中看来,梦渊只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凡人,唯一有些异样的,便是那一双眼睛,较常人更为清澈与明亮了些而已。
但是在他看到梦渊的时候,脑中闪过的却是另外的一个人,那便是他天南一派的耄宿,三合老人柴昆,他的授业恩师。同样的,是一副毫不起眼的样子。
“返璞归真!”
尽管不怎么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对方在如此的天气中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分明是早已经有了寒暑不侵,冷暖自如的内功造诣,那么自己的猜测虽然有些荒唐,但也只可能是事实。
有了这样的认识的南宫敬,在说话之间,更多了几分温和与恭敬,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巴结。这令双方之间的气氛,很快就变得热络起来。
“听斯同说,梦掌门此行,是为了送一名晏家的前辈返乡?”南宫敬道。
“不错,敝门的这位晏长老,自小离家,行走江湖,却不曾忘记,自己的来处。其临终之时,希望能够叶落归根。”
梦渊微微叹了口气道:“晏长老一生为本门鞠躬尽瘁,这最后一件事,梦某总要尽些心思。”
“梦掌门所言甚是,叶落归根,人之常情。”南宫敬点了点头,笑道:“今日能与梦掌门一唔,也是南宫的缘分。实不相瞒,我天南一派,与晏家乃是世交,南宫敬虽然是晚辈,却也能在晏老爷子面前说道两句,此事若是梦掌门信得过南宫,便交给南宫去办如何?”
梦渊笑道:“南宫掌门梦某自然是信得过的,如此梦某就领这个情了。”
南宫敬顿时心中欣喜,以他们一派掌门之尊的身份,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能够结交到梦渊这样的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物,对于他天南一派的助力可想而知,虐欲狂情全方。
(叮,任务变化,你得到了剧情人物南宫敬,万斯同的友谊,你在天南派的声望上升为尊敬。)
随即,梦渊从念无常手中接过一个卷轴,放到桌上道:“这是斯同老弟要的东西,便麻烦两位交给晏家了。”
“多谢梦掌门了,我辈江湖儿女,讲的是坐言起行,斯同,你陪梦掌门暂坐片刻,我这就去求见晏老爷子。”南宫敬一笑而起,打了个招呼,便推门而去。
“想不到梦兄如此高明,倒是小弟昨日有些失礼了。”万斯同笑道。
“不然。”梦渊看了他一眼道:“梦某虽然少涉北地,这双照子却也不空,你自小师从名家,走的是玄门正宗的路子,虽然火候尚浅,却把基础打得极好。而且你性子温厚有礼,仪表非凡,来日多有红颜之助。福缘也颇为深厚,昔日之成就,当还在令师兄之上。”
“先生过奖了。”万斯同脸上一热道。
梦渊笑笑道:“不过梦某也借孟子一言相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有所磨练。如我所料不差,过些时日老弟将有些小劫,不过并不碍事。须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风雨之后,自有彩虹,切不可过于消沉。”
他说着取出两方锦囊道:“这两方锦囊,交由老弟防身,当老弟有茫然不知所措之时,可依次打开,当可解得眼前之惑。”
万斯同又是好奇,又是有些感动,他此时已经知道梦渊是个神秘的“高人”,对他所言,自然多了几分重视,但若是换了别的精灵跳脱之人,恐怕会忍不住直接拆开来看,但以他的性子,在知道对方的善意后,却是珍而重之地收起。
两人正谈得投机,梦渊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朗声道:“南宫兄回来了,至于另一位,应该就是晏老吧?”
门帘起处,一名麻衣中年人在南宫敬的陪同下到来,这名麻衣人普一看时,是五十来岁年纪,但仔细看时,却看不出来究竟活了多少岁了,南腔北调全方。须发皆黑,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脸色红润,一如婴儿。
梦渊却是知道,这位黄麻客享誉武林数十载,少说也是过了古稀之年,不过其在五旬左右时,已经武功大成,其后的二十年,这位奇人辟谷养生,连无情的岁月,对他的影响都比他人淡了许多。
心中念头闪过,梦渊当即执个晚辈之礼道:“末学后进,金乌门梦渊,见过晏世伯。”
晏鹏举打量了梦渊一眼,饶是以他的城府,都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咦了一声,点头道:“先时听南宫对梦贤侄推崇备至,还有些不信,却没想到贤侄的一身功夫,竟然到了如此境界。”
在南宫敬和梦渊两人的相让下,这位晏家集的主人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他望着梦渊,微微一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晏某沉寂武林数十年,却不知道江湖上如今出了如此人物,实在是坐井观天了。”
梦渊知道,他说的实际是他的儿子,不过嘴上道:“世伯之名,虽然过了二十多年,但一旦提起,依然是如雷贯耳,‘黄麻客’三字,在如今的江湖中,已经成了一个传说。
晏鹏举叹了口气道:“在我等兄弟七人中,以我最长,鹏远最是年幼,没想到却是他先离世。当年我们七人中,就属老七天赋最高,只是他没有将天赋用在武学和商业上,而是痴迷于九宫飞星,紫薇斗数之学,本庄的护庄之阵,便是出自他的设计。后来我离家行商不久后,便得知他也弃家而去,这一晃便是四十年,我本以为在晚年还能够有七人同堂的一日,却没想到当日一别,便是永诀。”
说着,这位武林大豪唏嘘不已。
第四百一十二章 晏春雷()
【网。】梦渊小心地陪着,说些晏七生平轶事,他两人虽然有着几十岁的年龄差距,性子却是极为投契,若论亲密,甚至还在他和几个师傅之上。缅怀这位亦师亦友的老友生平,以梦渊之深沉,亦难免真实的感情流露,哀思难抑。
“梦某与晏先生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先生临行之时,留下三件东西,分别是先生的信物,先生昔日所用的长剑,及先生一生所学的心得。此番先生叶落归根,这三件东西,也当一并归还。”
梦渊说着,便将晏七留下的白玉戒,七星剑和那本名为《守宫录》的阵法秘籍拿了出来。
晏鹏举一怔,看向梦渊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温和,如果说先前他的态度,只是在面对一个年轻的强者,和缅怀自己多年分离的兄弟的话,那么在这一刻,他看待梦渊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武林中,师徒关系,是一种足可以与血亲关系相比拟的关系。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说先前晏鹏举只以为本名为晏鹏远的晏七和梦渊关系一般,但看到梦渊拿出了他的扳指,兵器和一生的心得的时候,梦渊的身份就改变了。
“衣钵传人!”
什么是衣钵传人,就在徒弟学功夫地时候,师父不光是在一旁看着,细心指点。还要在徒弟最初练功的时候,每天花力气,给徒弟调养身体,按摩穴位,疏通血脉。什么事情,武学原理,自己的比武心得,都要讲得清清楚楚。
一个武林人物可以有多个弟子,多个儿女,但是衣钵传人,永远只有一个。对武者来说,自己的衣钵传人,绝对是比亲儿子还重要的。
晏七一生无后,梦渊就是他的衣钵传人,又是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强者,这样的一个人,护送晏七的骨灰回乡,交给家里的族长,自己的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晏鹏举是个老江湖了,又是一群兄弟的大哥,别人不清楚,他又怎么会不懂?
这一方面是老七把自己的弟子托付给家里,一方面也是给自己家里引荐了一个强援啊。
“贤侄且慢。”
他伸手拦道:“七弟的归宗,乃是我晏家的大事,贤侄更是一派之尊,如此大事,岂可就此交接?贤侄今日暂且歇下,明天一早,晏某当与兄弟们一起,迎接七弟回家。”
“如此便麻烦世伯了。”梦渊行礼道。
“呵呵,贤侄有些生分了,贤侄与我七弟既然有师徒之实,便不是外人。晏某托个大,贤侄可与南宫贤侄一样,称晏某一声伯父吧。”
梦渊当然不会介意去结交这样一个实力深厚的大族,于是一声伯父一叫,梦先生和晏家之间的关系,自然就亲近了一层。
有了这层关系,在坐的五个人之间的话就说得更直接了些。南宫师兄弟和晏老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有些类似于子侄,加上了梦渊和念无常,这一桌五人,每一个都不是凡物,气氛愈加地热烈起来。
“可惜春雷小子出去了,等他回来,一定让他跟贤侄好好学一阵子。”晏鹏举道。
“晏世兄家学渊博,梦某自当亲近些许。”梦渊呵呵笑道。
“晏伯父,春雷还没有回来么?”万斯同问道。
“算算时候,他也该回来了。”晏鹏举皱了皱眉道。
“听说晏师弟去追那贼子了,不若我去给他打个接应吧。”南宫敬笑着站起来道。
“咦。”梦渊忽然轻咦了一声,望向了晏鹏举。
“是犬子回来了。”晏鹏举放下了手中的茶盅,茶盅的底座陷入了坚实的桌面之中一分有余,本体却是没有丝毫破损。
“父亲,哦,你们也在。”茶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一名三十岁上下的青年汉子,这汉子身形有些廋削,却是丰神如玉,风采照人,他头戴黄色儒巾,披着一身黄色的长衣,皆是麻布所制。看上去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看到了晏鹏举和万斯同等人,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唯一有些异常的,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常人跑得急了一样。
“坐下。”晏鹏举微微皱了皱眉,右手食中二指探出,搭上了儿子脉门,这一瞬间,他的手指就像是两根柔若无骨的丝线一样,只是随手一伸,便绕捏了个结实。
“铁琵琶手,你和那人动手了,他人呢?”
“被他跑了。”这俊朗汉子正是晏鹏举的爱子晏春雷,听到父亲询问,他脸上微微一热道。
“说说看。”晏鹏举沉声道。
“那贼子胆子不小,我沿着路赶了一个多时辰,在三十里外的一处茶肆追上了那厮。他看我一身黄麻衣,便问我是不是晏家的人,我说是,他就突然出手了。我用金刚铁腕的功夫接了他一下。”说到这里,晏春雷有些尴尬,显然就是这一下,他是吃了个小亏。
“就这样,我和他就动上了手,那人的身手很不错,招式不复杂,却异常地简练实用。我和他过了七八招都没占到什么便宜,我就用剑了。”
“本来他绝不是我们晏家风雷剑法的对手,不过他身上有一件很厉害的暗器,有些像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钉,在眼看要伤在我剑下的时候突然发动。我躲闪的时候,被他跑了,他的那匹马很不错,更可恶的是他还用飞刀射伤了我的马。”晏春雷恼火地道。
就这样,晏春雷眼睁睁地看着大盗云中鹤从他手底下扬长而去。
梦渊听得很有些哭笑不得,在原著中,这位晏大公子就是个茶几上的杯具,明明有着显赫的家世,不错的性情,高明的武功,却因为世家子弟的那一分高傲和江湖经验的欠缺,在面对强敌时不知进退,最后败亡在甘明珠剑下。更可悲的是,他败亡时,身上还带着前去迎亲的信物。
从晏氏父子两人的表现,梦渊更是看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听晏春雷的描述,似乎是云中鹤败在晏春雷剑下,落荒而逃。实际上,这一战吃亏的却是晏春雷。在晏家集周边,他的这一身衣服实在是太明显的招牌了,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晏家的人。说好听的,这是艺高人胆大,说难听些,这叫张扬和自曝身份。只是这一身装扮,在一开始就失了先机,被人偷袭那叫活该自找的。和人动手时,明知对方是贼人,偏偏要讲规矩,要和对方空手过上几招,才拿出自己的绝技。和梦渊直接开花神七式吓人相比,实在是太不成熟了。更不要提被人伤了坐骑之类的乌龙了,别人打不过你,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难道还和你死磕不成?
结果对方毫发无损逃之夭夭,晏家大公子却在亮了招牌情况下,被人震伤了内腑,还伤了坐骑,这无疑是又为晏家丢了一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