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冥神-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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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去到战域中央的纷争大陆，只怕可以得到更加逆天的武器。
当然，其价格也绝对不会再以银玄币为单位计价，以秦空目前的财力根本不敢奢望。
而令他心绪复杂的其实还有别的原因，那纷争大陆，正是洛菩提要去的地方，虽然她现在已经达到尊玄境界，但是在那高层大域，却不能算顶尖高手。
要说秦空从不担心，那是假的，如果有可能阻止洛菩提，秦空当初根本就不会让她一人独去。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实力不够。
变强！
这已经成为秦空的信念，成为他永恒不变的一个目标，除非达到巅峰，否则他绝对不会止步。
方博元并不知他此时的想法，只是好奇问道：“公子为什么会对装备的来源感兴趣？难道公子是想要”
话到一半，他却欲言又止。
秦空却点了点头，坦然说道：“我的确是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今后少不了要用到很多的装备。”
方博元闻言一怔，有些惊讶道：“公子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志向，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不过，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
秦空淡然说道：“或许方老会觉得可笑吧，以我现在的财力，这的确是非常困难。”
“这一点也不可笑。”
方老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道：“昔日老夫也是领兵之人。帝国暴乱，老夫带了一支两百人的队伍离开小城。队伍一点点壮大到两千人。后来得到一位大将军赏识，随他南征北战。老夫手下的人马由两千变成两万，再到后来的二十万，这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这其中的艰难，战风最是了解。”
那冷酷的侍卫点了点头，没说话。
自从他站在一旁，大嘴巴狂狮就再也没敢插过半句嘴，这个修为达到真玄惊五重的中年侍卫身上，时时刻刻都散发着一股铁血萧杀的气势，令狂狮不敢造次。
“多谢老前辈的鼓励，走上这条路，我就不可能再回头。”秦空笑了笑，神色淡然平静。
“嗯，你这性子，倒真是与昔日的大将军很像啊。”方老轻叹了一声，遥想当年，感慨不已：“那时节，大将军也是和你一般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英豪！”
第582章前因（）
“和我年纪差不多大？方老掌兵二十万，那他的麾下岂不是已经佣兵百万？”秦空好奇无比。
“当然，准确的来说，是一百三十万。”方博元点了点头，无比神往地说道：“那时候，老夫已经五十有八，而刚好年满二十岁的大将军，却已经被冰月大帝敕封为冠军侯，兼战天将军，封地十三座巨城，声名响彻整个冰域。”
“二十岁啧啧这可真是一位奇人。”秦空闻言，也忍不住啧啧称奇。十三座巨城的封地，比整个夏州都要大出三分之一，这简直是无上的殊荣。
随后，他又好奇道：“对了，他当时的修为达到了什么境界？”
“尊玄境一重巅峰。”方博元很是自豪的说道。
“我很快就要十八岁还有两年时间”秦空喃喃自语，心中思绪飘远。
他曾和夏千阳有三年之约，约定在他二十岁以前，要堂堂正正战胜夏千阳，就像战胜夏神赐一样，不用任何计谋，只凭真正的实力。
这一战有着很多重大的意义，就像一个心结，必须有秦空亲自去解开。
巧的是，夏千阳的修为达到真玄境巅峰，秦空要战胜他，就至少要达到尊玄境界。
相似的性格，相似的年纪，或许也将有相似的修为。
就连秦空都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和方博元口中的那位大将军有着如此多的相似。
只是，在两年后，除了修为之外，自己也能像他一样，手掌百万雄兵吗？
秦空心中暗暗问自己。
“那么现在呢？那位大将军达到了什么样的修为？又建立了多达的功勋？”秦空对此很感兴趣。
但此言一出，方博元和那冷酷的侍卫战风的脸上，竟然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丝黯然的神色。
“怎么？是我说错什么了吗？”秦空自然察觉到他们的变化。
方博元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实不相瞒大将军他在十八年前，年仅二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秦空闻言一怔，脸色也凝重起来，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居然已经英年早逝，这结果真的很难令人接受。
“看得出来，你们都对他很忠心，虽然年纪不大，但他一定是个非常值得敬重的人。”秦空沉声说道。
“这是自然的。”方博元点了点头，道：“老夫退出军队，远离冰月大陆，就是因为大将军已经不在。不止老夫，很多和大将军一路走来的旧部，都已卸甲，各自归于市井。战云坊中的那些兄弟，其实都是大将军的旧部，无牵无挂便一直跟在了老夫身边。其实都是念着大将军的情义，才能聚在一起。”
“我也最是敬重有情有义的人，能否告知我那位大将军是如何离世的？”秦空神色凝重道。
“那件事情轰动一时，冰月大陆上，那一辈的人几乎全都知道，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方博元说道：“大将军之所以出事，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他很爱，但是却万万不能爱的女人。”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候大将军二十四岁，正是他功成名就之后，最意气风发的时候。那一年，他遇上了一个叫云浅雪的女人。仿佛命里注定，两人的关系如飞一般发展。”
“两年之后，也就是大将军出事的那一年，他们开始谈婚论嫁。而这，也正是一切不幸的导火线。”
“那女子一直隐瞒着她真实的身份，谁也料不到，她竟然是冰月大陆，第二大势力掌舵人的嫡亲孙女！”
“她在和大将军相遇之前，家族已经帮她定下了一门婚约，对方是冰月第一大势力，冰月皇室的当朝太子，将来要继承冰月大帝宝座的人！”
“这是一场典型的政治联姻，两大势力无数的压力，便落到了大将军和那女子的身上。最终在那两大势力千方百计地布局之下，那女子被带了回去，则吉日与冰月太子完婚。”
“本来事情到此，已是当断则断的关口，大将军却收到了一封喜帖，被邀请前往皇城观礼。”
“那时，大将军身为冰月皇室的战天将军，兼领冠军侯爵位，而且皇室似乎有意要刁难他，根本无法推脱。”
“而为，大将军的本心也从没想过推脱，他想去看爱人最后一眼。而这一眼，却彻底毁了那场受整个冰月大陆，亿万人瞩目的，冰月第一婚！”
轰！
话到此处，秦空忽然怔住，还海里仿佛炸起惊雷，令他的思绪一片空白，耳中嗡鸣，令他无法思考。
冰月第一婚！
秦空清楚地记得这五个字，上一次，是从那个自称小姨的女子口中听到，而这一次，方博元却让他彻底知道了前因。
见秦空忽然陷入呆滞，方博元有些诧异，等了片刻，才小声呼唤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嘶”秦空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他有着超于常人的心境，努力调整后，他淡淡说道：“后来呢？事情后来变成了什么样？”
“哦。”方博元顿了顿，才继续道：“当日，为了报复大将军，冰月皇室特地把大将军的位置，安排的十分考前，想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作他人妇。”
“但是，就在那女子登上礼台，第一眼与大将军对视，她就彻底失控。直接抛下一切，她冲向大将军，拉着他的手，直接虚空飞渡而去，竟然当场逃婚。”
“他们两都是尊玄境界的高手，寻常人根本追不上，家族长辈又不好插手，结果冰月太子就亲自追了上去。”
“冰月太子的修为比他们高出半筹，眼看越追越近，那女子决定兵行险招，穿越一处有王玄级巨妖潜藏的妖山。”
“结果，她和大将军顺利穿过，冰月太子却遭到了重创，据说是被那巨妖直接抹去了两条腿，是靠着一件秘宝，才捡回了性命。”
“那一日之后，冰月皇室与那女子家族的关系，就从亲家一下子降至冰点，还一度声称要对女子的家族出兵。”
“那女子一人闯祸，不忍看家族受到牵连。在为大将军诞下一子之后，她就独自离去。”
“数月之后，女子家族来人，送来一壶毒酒”
话到此处，秦空身上骤然爆发出了一股恐怖无比的气势，霸道苍凉，仿佛末日行将降临。在场众人，包括战风在内，全部为之震慑。
“那送酒之人是谁！”秦空一字一顿，声音仿佛来自万年冰窟，寒冷彻骨。
第583章那女人（）
“公子因何如此激动？”方博元定了定神，毕竟是上了年纪，心境稳固，倒也不至于被秦空的气势完全慑服。
其余几人的内心，则几乎难以自拔，战风和狂狮都是杀伐果断的人，但心脏狂跳根本无法抑制，狂狮带着的两个手下更是完全陷入呆滞，身体都不自觉地轻颤，冷汗从额头冒出。
从他们的反应，足可看出，那一瞬间秦空的愤怒有多么强烈！
见秦空不说话，方博元便自己说道：“公子也察觉到酒有问题？”
秦空没有回答，只是努力平复心中的愤怒。
正是这一壶酒，毒毁了他和父亲的玄脉。令他们在苍风大陆辛苦煎熬，令他背负废物之名，受尽羞辱与不公，那种生活，简直比死更加难受。
对于那个女子，秦空没有什么感觉，很陌生，仿佛可有可无。
但是对于，迫害他和父亲秦战的人，这个仇，他要万倍相报！
这也正是他一定要去冰月大陆的原因。
苦难不会白白背负，有人做，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是我太激动了，大将军那样的英豪人物，被奸计所害，这真的让人很难接受。”秦空渐渐平息下来，他比谁都清楚，愤怒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的确是一个阴谋。”方博元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送酒之时，并无旁人在场，送酒之人的身份，以及和大将军谈话的内容，也无从知晓。”
“只是据后来的一些传闻，我们大概了解到，是那女子与家族之间，谈妥了一个秘密协议。将大将军和孩子送往冰域底层的苍风大陆，令父子两终身不得离开，以此保全性命。”
“一直以来，冰月大陆的百姓都认为，是由于大将军战功卓著，冰月皇室念及旧情，才会网开一面，没有追究到底。”
“但事实上，冰月皇室是因为忌惮那女子的家族，怕把他们逼急了。一旦他们与大将军联手，足可让冰月皇室丢掉半壁江山。”
“其中或许还有更多隐秘的原因，但为了维持一个表面的和平局面，那个秘密协议，最终还是得到了多方的认可。”
说到此处，方博元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却隐隐透出了一些愤怒。
“若是大将军和孩子被平平安安的送走，这个结果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只有我们这些，跟在大将军身边的人才知道，那是一壶致命的毒酒，直接夺走了大将军父子的性命。”
“大将军父子的死，是被人迫害，仇敌是冰月大陆最强的两大势力。我们没有能力报仇，正因如此，我们这些忠于大将军的将士，才会卸甲归隐，以此表达对大将军的愧意”
长叹了一口气，方博元和战风的脸上都流露出了真实的愧意，看得出，他们都是重情重义，忠心耿耿的人。
“你们其实用不着惭愧，该惭愧的另有其人。”秦空淡淡说道，以示安抚。
这一刻，他的心思也有些乱。
和方老的这场谈话，让他了解了太多的东西。巨大的信息量，在他的脑海里盘根错节，令他一时间难以理清头绪。
不过有一点却被再次肯定。
错的一方不是秦战。
所以，这个仇一定要报，不管仇人是谁，不管他有多么强大，都一定要为昔日的一切付出代价。
哪怕让整个冰月大陆天翻地覆，秦空也在所不惜。
但是，这一刻秦空却有些迟疑了。
对于整件事，他所知道的并不多，随着思路的梳理，仇人几乎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冰月太子，二是那女子。
冰月太子的嫌疑自然最大，因为他直接断了双腿。
那种被王玄级巨妖留下的创伤，通常需要王玄级的玄丹才能治愈，并不是简简单单重塑肉体就可以复原的。
双腿尽断，对于一个太子来说，这等于是断了他登上皇位的道路。虽然这是他咎由自取，但他有充分无比的动机，要加害秦战和秦空这对父子。
如果真是此人所为，秦空绝对不会怜悯。
但是。
如果是那女人呢？
秦空的内心深深地陷入了迟疑。小的时候他还会幻想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是因为什么才会不在自己身边。
而那一次，和楚心澈的谈话之后，秦空才知道，母亲对他来说，简直陌生得可怕。
就在他和秦战，在苍风大陆南部之地的一座小城里，辛苦煎熬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是拥有着绝高权势的至尊人物。
正如楚心澈所说，秦空并不恨她，只是想无视她，就像她无视秦空一样。
所以在秦空的心里，一直都只用‘那女人’三个字来代表她。
但是。
这一刻，当秦空开始怀疑她的时候，心里却迟疑了。
她有动机，为了保护家族免受皇室报复，她必须妥协，用秦战和秦空的命，保更多人的命。
可是秦空能报复她吗？
这一刹那，秦空心里那个原本坚定无比的决定，竟然动摇了。
要知道，以秦空的性格一旦做出决定，便绝对不会动摇，即便付出性命都在所不惜。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摇了。
他诧异地发现‘那女人’并不像他所想象得那么可有可无，他根本无法想象结果到那一步，该如何面对。
毕竟，他本就是个视亲人如逆鳞的人，如何能对至亲动手？
对，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