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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5部分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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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此行只有顾珩、桑柔、华栖、成持四人。

    “太子,这是……”桑柔喘口气,跑上前,问。

    只见顾珩面向崖外云海,目光紧凝,静默不语。

    直到,天地尽头云层渐渐染上红黄光泽,愈发深浓,一轮红日从云下钻出,光芒曜灼。桑柔横手在眼前,挡了挡。一旁的顾珩却已转身。

    她回身看去。

    只见日光投在一处崖石上,石上莹莹发光,折射出三条光路,投在另一边的一处巨大光滑的岩石上,呈现出三点光斑。

    下一刻,顾珩飞身而起,动作极快,手脚并用,按压在那三个光斑处,不过眨眼,他已落回地面,却是抱拳微低着头,喊道:“弟子顾珩,前来拜访。”

    话音刚落,那巨石微微颤动,从中裂开一条缝隙,缓缓向两边移开,露出一条通道。

    顾珩说了句:“走吧。”已先行走入。

    桑柔目瞪口呆地拉着同样惊诧的华栖,跟在其后。

    石门之后,却又是悬崖绝境,一条索桥在云雾中静悬,连接万丈之巅的两处峭壁。

    顾珩看了眼桑柔,说:“怕不怕,不用我拉着你走吧。”

    桑柔垂眸看下悬崖之下,深不见底,吞了吞口水,说:“害怕倒不是。但是我觉得,为了安全着想,大家还是相互扶持一下比较好。”

    顾珩眼中泛笑,手掌摊开,朝她伸过去,桑柔盯着他的手掌顿了顿,脸上表情有些肃穆,迟疑好一会儿,才一步步走进,上前却一下紧抱住了他的手臂。

    顾珩愣了下,哭笑不得地说:“桑柔,你要不要这么没骨气?”

    桑柔说:“这索桥看起来好像也有些年岁了。我虽不恐高,但这么高,要是脚一哆嗦,踩偏了怎么办。要真是这样,到时别说骨气,连骨灰都不知道往哪儿找了。”说着又往后吩咐华栖,“小栖,你抓紧点成持,他功夫底子不错,到时候要掉下去,兴许还能带着你飞起来。”

    顾珩、成持、华栖:“……”

    最后,桑柔想象的那些场景自然没有发生,他们很快到了对面悬崖,而此处却是另一方境况。

    飞檐翘宇,虹廊高架,青瓦白墙,殿楼鳞次。

    高山之巅,竟有这一般仙境。

    “哇,好美!”华栖在一旁低呼出声。

    而眼前的大门此刻应声而开,笑闹声随洞开的门扉灌了出来。

    “三师叔,三师叔!你回来啦!”

    一群人皆着蓝衣,将顾珩团团围住。

    常年不见表情变化的成持此一刻也微微绽出点笑容,迎向几个人,几下玩笑似的过招对打,而后相视一笑,相互问候。

    有几人注意到杵在一旁一脸茫然的桑柔和华栖,走上前来,问:“你们是谁?”

    “我……”

    “女人!”桑柔还来不及回答,有一个人高呼,众人闻声皆停语顿住半刻,而后纷纷抛下顾珩和成持,往她们两人这边拥挤过来。

    今日桑柔与华栖皆是按照顾珩的吩咐,做了男子打扮。但是那人勾眼尖的,竟一下子就给认了出来。

    一群毛头小子如狼似虎般盯着他们两个,眼睛隐隐放绿光。

    “她有耳洞!她是女人!”一人指着吓得躲到桑柔身后的华栖,兴奋地叫到,可下一刻,只听得他尖叫一声,已是被人撂倒在地。

    那边成持手腕翻转,收住动作后,又走过去将他扶起。

    那人委屈地揉着肩膀,说:“成持师兄,你干嘛打我……”

    “你们一群臭小子,三师叔和师兄回来,不好好迎进来,将他们堵在门口干什么?”身后

    一人声色厚沉,朗声斥道。

    桑柔看过去,竟是一个鬓发霜白的老者,他一身青衫,面色润泽,目光矍铄,身背挺得笔直,年近古稀,却精神抖擞,不怒而威。

    他话毕,便向顾珩走去,抱拳,说:“师兄。”

    桑柔一口气没喘匀,猛咳出声。

    “山川殊未已,行路方悠哉。”1

    未已宫入处大门,朱红凋落的门上挂着一对楹联。

    江湖中只存在传说中的未已宫竟真的存在,桑柔好不兴奋。

    入了门,眼前是宽敞的白石板铺就的宽敞大道,两边百年古木亭亭如盖,大道尽头是一座巍峨殿堂,穆而不肃,威而不凌。

    大殿里此刻整齐地站着好几排人,见到顾珩,纷纷行礼:“师叔!”

    顾珩一身好武艺,在去燕国做质子之前,他在未已宫待了十一年,。他年少便入门,更是直接拜当时做掌门的敝砌老人门下,在未已宫中辈分颇高。

    与众人寒暄之后,一个女子走上前来。

    桑柔原以为未已宫中只有男子,所以方才那群小子看到华栖之后那显出那般惊喜的模样。可这时走过来的毕恭毕敬的女子,丹凤眼,鹅蛋脸,模样也煞是好看,只是表情生硬了点。

    她对顾珩说:“师叔,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

    顾珩点点头:“有劳。”

    那女子似没想到他会回以这样温温润润的一句致谢,有那么一刻的怔愣,忙低下头,说:“这是青雪该做的。”

    桑柔看着她面色恭敬无异,耳后却慢慢爬上红晕,心底了然一笑。

    ***

    1:摘自王勃《扶风昼届离京浸远》

121。是梦中人(1):顾珩,“等这一战结束,我就回来接你。”() 
月悬中天,月华如霜。这万丈峰顶的月光,似也要比人间的要澄净得多,洋洋洒洒,盈满天际。

    桑柔趴在亭子边沿,支着脸赏月,亭子建于三面临渊的绝壁之上,庭外一颗古树,根枝盘错,结着白色四瓣花朵,在月光下荧荧闪着莹润光泽。

    有风乍起,卷着几朵花瓣盘桓而落,桑柔伸出手,白净的花瓣落在手心,清香盈鼻耘。

    “白日爬山的时候怨累,却大半夜不睡觉有闲情在此处赏月?”顾珩的声音蓦然在耳后响起,桑柔手一抖,花瓣滑落,跌入风中,辗转不知何处去。

    她没有回头,只是说:“太子万人拥簇,怎么得空跑到这里来?”

    她话刚落,身旁空气微漾,顾珩已掀袍落座,一股酒气钻入鼻中。看来喝了不少酒。

    她转过头,却见顾珩正打开一酒壶,馥郁清甜酒香霎时随着呼吸钻入肺腑。

    桑柔好些日子没碰酒了,酒瘾一下便涌上来了,盯着顾珩手中的酒,目光闪闪:“好酒啊。”

    顾珩笑着将酒壶递给她踝。

    桑柔有些不可置信,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迟疑了下,伸手接过,盯着顾珩的眼睛好一会儿斟探,见他眼色闲淡,这才将酒壶凑到嘴边,喝一口。酒淌过唇齿,缓缓吞滑入肺腑,不烈,却后劲十足。

    桑柔连喝两口,顿觉身心舒畅。

    顾珩看着她心满意足般地眉眼舒展开,伸手拿过酒壶,仰首就那么径直对着瓶口喝了一口。

    桑柔看着,微愣,眨眼,顾珩已又将酒瓶递还给她。

    桑柔没接。

    “怎么,嫌弃?”

    桑柔赶忙接过:“怎会!”

    顾珩看她,眼光锐利:“是不会,还是不敢?”

    桑柔老实交代:“……不敢。”

    顾珩轻笑,转看向亭外山月夜空,余光所见,桑柔踌躇了一下,又再次喝了一口酒。

    “嗯……”酒劲很快上来,桑柔觉得脸颊微热,她摇着酒壶,歪着头,打量着顾珩的脸,月光花影,公子如玉,真是佳境如梦。

    她问,“太子莫不是吃了什么仙丹,练就了不老容颜?连那个老头都叫你师兄。太子,老实说,你到底多大了?”

    顾珩额角抽了抽,看她:“你不知道我多大?”

    桑柔又连连喝了几口酒,口不择言:“嗯,民间传闻现在都得听一半信一半。原来想你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不过,现在嘛……书中戏中的那些妖魔啊,鬼啊,都不是长得绝美姿容,绝顶智慧,能力超凡,我觉得你就很符合。你该真不会是修炼千年的妖怪吧?”说完,装作惊恐地退开一些距离。

    顾珩唇角勾起,凑近:“嗯,被你说中了,那你可怕我?”

    桑柔对上他的眼睛,黑瞳缀着冷月白光,映着她的面容。她不退反进,说:“听说被妖怪咬了,也会变成妖,那你咬我一口,把我度成妖可好?”

    顾珩笑:“只听说想被度成佛的,没听过要被度成妖的。成了妖,你要做什么?”

    桑柔说:“那要做的课太多了,先去把我亲人给解救出来,然后去把燕王屁股打一顿报一下国恨家仇。接着去辗转各地寻觅美食,天南地北胡吃海塞一顿,最后……”她停住。

    顾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最后要去做什么?”

    桑柔眉睫颤了颤,说:“最后……最后啊……”她转头抬眸看向空中明月,喃喃:“若真能成了妖灵,你说,妖鬼之界是否相通?是否有可能找到穆止呢?”

    顾珩一愣,月光将她的脸铺染地越发苍白,她目光苍茫,神色微惘。

    他说:“兴许,他已转世投胎了呢。”

    桑柔眸光暗了暗,低头:“也是哦。那说明我们真无缘吧。即是无缘,也不好勉强。”

    顾珩说:“我还以为你会追寻,循着他踪迹去人间找他。”

    桑柔转头,好似意外他会这么认为,说:“不了。若是前世我们相爱,死后相随倒不错。可事实是他不喜欢我呀,那我追过去干什么?”

    “那他死了,你为何还要去找他的魂灵,你这不是矛盾吗?”

    桑柔摇头:“那不一样。他为救我而死,我欠他一条命,这样的恩情,我想还他,从此所有纠葛在这一世了结。若有来生,无牵无挂,相见不识,各自天涯。”

    顾珩心头紧缩,静默半晌,紧绷出声:“桑柔,或许你对他的念念不忘,只是因为欠下的恩情。”

    桑柔微微摇了摇头,说:“感恩同感情不同,我从来都清楚。”

    顾珩点点头,没再说话。

    桑柔又连喝了好几口酒,他却没有阻止,桑柔便奇怪了,问:“太子平素都不让我碰酒,怎么今日这么好,还主动拿酒给我喝?”

    顾珩说:“这是药酒,劲头虽足,不过不伤身,还有助于你伤口愈合。”

    “这么好?”桑

    柔又小酌了一口,“这是你们未已宫的独门秘酒吗?来日走时,能不能让我带走几壶?”

    顾珩似看穿了她心思似的,说:“你又想拿去卖赚外快?”

    桑柔嘿嘿笑几声,算是默认。

    顾珩失笑:“你真是……”

    夜色愈发深浓,远处千峰山林,在月夜中只显重叠暗影,云雾无从可见。风卷着古木上的花朵纷扬飘落,草虫窸窣是这人间别处的唯一声响。

    峰顶崖边的四角亭中,空了的酒壶滚落一角,亭廊木栏上,女子安静趴着,已然入睡,一旁男子,以手支额,目光深深,将她望着。

    “阿柔……”他说,手伸出,轻落在她鬓角,细细描抚,“等这一战结束,我就回来接你。到时……就告诉你一切。”

    桑柔睡得很熟,这酒确实有疗伤之用,但他拿来之时在里面加了少许的助眠的药粉,他有意让她多喝,便是想让她沉眠。

    顾珩从怀中拿出一把簪子,摩挲端详一下,别在她鬓发中,而后将她揽入怀中,抱起,往回走。

    ***

    桑柔头有些昏沉,身体倦极,仍眷嗜着软衾想再沉睡一番,可心神却不知为何慌跳得厉害,让她睡得不安稳。挣扎着起床来,用凉水泼洗了脸,套上衣服,踉跄着步伐,出门去。

    到了顾珩房门口,却见房门紧锁,她手触上那黝亮的铁锁,手心一阵冰凉,她猛地醒神。

    顾珩旧日在未已宫的房间仍旧保留着。昨日,到了山上之后,顾珩便不让她进他的房,说无需她伺候,她自然是能省一事是一事乐意之至地开溜。可即便是不愿让人窥探自己的**,在这样的地方,也无需锁门吧。

    桑柔心头一跳,脑海想通什么,急忙转身向前殿跑去,跑了几步,脚下一凉,鞋掉了,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出来,鞋子都没穿好。

    到了前殿,倒是有不少人,正纷纷散去。

    她抓住一人,问:“太子呢?”

    那人看着她,眼神中有怔诧,开口却是:“你你你你……也是女的?”

    桑柔想起,这就是昨日指着华栖说女人的那个少年。

    她起来的时候头发只随意用发带盘起,此刻风风火火地跑了一大段路,已经松散得差不多,女相毕露。

    桑柔却全然不管这些,抓了他衣领,厉了声:“我问你,太子,你三师叔,他人呢?”

    那青年被她吼得愣了下,殿中其他人纷纷看过来。青年磕巴着作答:“师叔……师叔他刚走。”他伸手往外头指了指,“师傅正在送他。”

    桑柔随即甩开他,往殿外跑去,发带彻底松落,黑绸般抖摊开,高高扬在身后,一路生风带香,从众人之中穿过。

    她跑到大门口,未已宫的现任掌门无度,也就是昨日唤顾珩师兄的那老头,正转过身来往回走。大门吱呀作响,正缓缓合上,透过洞开的门扉,她可以看到一男子白衣翩然,身背挺拔,正快步离开。

    “太子!”她喊。

    顾珩闻声即回头,看到她披散黑发,疾步跑来。他皱了眉,心头却忍不住动漾起来。

    还是让她赶上了,昨夜终究还是自己心软了,药量放少了,助眠药虽无害,却仍担心对她不好。

    桑柔气喘吁吁在他面前站定,面唇苍白,发丝凌乱,盯着他,眼中有怨怼和不解。

    “太子又打算这样丢下桑柔一走了之?”

    顾珩敛了心绪,沉冷地看着她,说:“你不是物什,何来丢捡之言。”

    桑柔说:“那你这算什么?昨夜那酒有问题吧,怪不得后来无知无觉地就睡着了,今日怎么都醒不过来。”她咬牙,胸膛起伏,气得不轻,“为什么?”

    顾珩说:“这一战并不乐观。桑柔,战场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桑柔显然不领这套说辞:“该或不该,前前后后,我也上了好几次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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