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后策,狂后三嫁-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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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文恭敬的微微颔首,回道:“微臣出来的时候,小殿下已然由奶娘安置妥帖。”
赫连远轻轻的,点了点头,微转过身,闻花香阵阵,徜徉百花之中,却脸色清冷如昔,让人辨不出他的情绪如何。
“皇上!”
一文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赫连远身后,踌躇说道:“方才伶贵妃和如嫔娘娘,都到了承乾宫外,道是要跟您请罪!”
“请罪?哼!”
赫连远冷哂一哼,脚步未停,语气冰冷:“若是缅儿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们这会儿来请罪,又有什么用?”
一文垂眸,静静聆听着赫连远的话,并没有出声。
赫连远又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微顿,扶着身侧的牡丹花枝,转身看向一文,刚要吩咐些什么,却见三文大步而来,在赫连远身前恭了恭身:“参见皇上!”
“事情办完了?”
赫连远松了手里的花枝,淡淡的问着三文。
“是!”
三文颔首,轻道:“微臣亲自执刑,鞭尸后将孙姑姑的尸体,丢到了乱葬岗!”
“太后呢?”
“太后心疾发作,昏了过去!”
赫连远点了点头,冷道:“让太医保住她的命,她还不能死!”
“是!”
三文点了点头,刚应了是,便听赫连远又道:“去查孙姑姑的底!”
“微臣遵旨!”
三文抬头看了赫连远一眼,转身便要离开,却又听赫连远淡淡说道:“罢了,不必去了,若朕所料不错,如今她的家人,应该早已不知所踪了!”
闻言,三文脚步一怔,转身看向赫连远时,正好听一文问道:“皇上的意思是,今日之事,并非太后的手笔!”
“安王如今虽在朕的手里,却性命无忧,太后只要不傻,就不会拿缅儿来威胁朕,她比谁都清楚,这么做会让安王的处境更加艰难!”
听赫连远这么说,一文沉默了下,试探着问道:“既是如此,那皇上为何不揪出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要揪出来,但是今儿这罪名,太后也得背着,如此朕才能大张旗鼓的去动赫连堂!”
赫连远冷笑一声,对一文命令道:“你今夜盯紧了宫中各门,若是有人想要出宫,切勿打草惊蛇,速来报朕!”
“是!”
一文心头一凛,领命而去。
待一文走后,赫连远沉眸问着三文,“赫连堂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
三文摇了摇头,回道:“安王府沈侧妃今日早报,安王最近一段时日,一直赋闲王府之中,从不曾外出一步!”
“果真遵旨闭门不出么?他还真打算应了自己的称位,打算安宁度日么?”
三文点头,皱了皱眉头:“规矩的很呢!”
赫连远眉脚轻轻一抬。冷笑了下,又道:“前几日里,沈灵溪送来的密报名单在哪里?”
三文微微一笑,回道:“微臣收着呢!”
此前,身为安王侧妃的沈灵溪,曾秘密送来一份名单。
名单之上,所记录的,皆是平日与赫连堂暗中有所往之朝臣。
赫连远暗暗的点了点头,唇上噙着一抹冷冽的笑意:“将那个名单上的人,以主次划分,你此刻将名单带出宫去,交给萧腾,告诉他……朕要他留主去次!”
闻言,三文心下一凛!
“奴才明白!”
微微恭身,他转身离去。
三文一走,偌大的御花园里,除了遥遥候在远处的几名宫人,便只有赫连远了。
阵阵花香中,赫连远握着花枝的手,倏然用力,只听啪嗒一声,花枝折断,与根茎相离。他星眸半垂,瞥了眼手里的断枝,的唇角,冷冷的泛起哂笑:“赫连堂,你不动,朕便先动上一动,看你是否还能坐得住?!”
至于那个幕后黑手……
想到那人,他轻拈了拈手里的断枝,幽幽长出了一口气……
***
赫连远离开御花园,回到承乾宫
时,已然是二更时分。
在承乾宫的大殿上,陈莺和如烟早已等候多时。
“皇上……”
见赫连远回返,陈莺面色一喜,忙从座位上起身相迎,如烟则跟着她起身,对赫连远福下身来。
赫连远视线,凉凉的自如烟脸上飘过,最后落到陈莺脸上,口气淡淡的问道:“这个时辰,你不早些歇着,来承乾宫做什么?”
以前,但凡是妃嫔,皆可出入承乾宫。
但,除了皇上圣恩之外,没有人可以在承乾宫过夜。
当然,这期间,云紫璃是个例外。
不过,这个例外,也只有她有权享受。
因为,在她出事之后。
皇上若要见哪位妃子,便会自行前往。
而,整个承乾宫中,则再不见有妃嫔进出。
是以,此刻陈莺如烟出现在这里,难免赫连远会如此言语。
因赫连远的冷淡之意,陈莺不禁莲步微顿,轻轻启唇,她的声音渐渐低下:“臣妾知道,今夜孙姑姑偷偷抱走小殿下一事,皇上定是不悦的,臣妾此行,特来与皇上请罪!”
“请罪?”
赫连远缓步上前,以手指将陈莺稍显尖削的下颔挑起,星眸半眯,眸中精光一闪:“你早前跟朕做过保证吗?既是你现在来请罪,朕若不罚你,岂不是朕的过错?”言语之间,他转身对外声道:“传朕旨意,自今日起伶贵妃迁入坤明宫,抄佛经一百册,完成之后再行代掌六宫之权。”
“皇上!”
陈莺的寝殿,虽不及仁和宫距离承乾宫最近,却也不算远,但是坤明宫便远太多了。
她知道今日之事,赫连远必定会动怒。
可是也仗着自己身怀六甲,以为赫连远便是再怒,也会顾念她腹中的皇嗣,然结果却……
如烟见状,忙低垂着头,弱弱出声:“皇上明鉴,贵妃娘娘平日甚少到嫔妾的寝宫,今日是知道小皇子跟皇上在嫔妾这里,才特地过来照看小皇子的,她对小皇子事无巨细,是真的关心小皇子,孙姑姑之行为,定跟贵妃娘娘无关……”
她的话,让陈莺一怔,明辨如烟话里的意思,生怕赫连远真的如如烟所说,以为她跟青萝太后串通好的,她连忙出声辩解道:“皇上,太后虽然是臣妾的姑母,但是她命孙姑姑抱走小皇子一事,臣妾真的不知情……”
“你若知情,便不是迁入坤明宫禁足抄经这么简单了!”
赫连远神情冷漠的扫了陈莺一眼,对已然在门口候着的太监命令道:“立刻送伶贵妃前往坤明宫!”
赫连远对陈莺的软软糯糯的轻唤充耳不闻,直接命人将她送去了坤明宫。
陈莺自然不愿,但张了张嘴,见赫连远始终冷若寒霜,心思转了转,到底不敢违逆赫连远的意思,只紧咬着朱唇,一步三回首的离开了承乾宫。
如烟眼角的余光,直到陈莺出了大殿方才收回,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微微抬眸,刚想对赫连远露出云紫璃的招牌式的浅笑,却不期直接望进赫连远如海洋一般幽深的眸底。
如烟心头一凛,但是很快便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满是委屈和无奈地说道:“今日之事,是嫔妾这里出了纰漏,臣妾万死难辞其咎!可贵妃娘娘如今执掌整座后宫,她不请自来,而且要留下小殿下……嫔妾只区区如嫔,实在不能违背她的意思?”
闻言,赫连远本就半眯的眸子,眯的紧了些。
如烟的话,说的极为有理。
如今,在大吴的这座后宫之中,没有皇后行使凤权,便只能是身在贵妃位的陈莺代管六宫。
而如烟……
即便在众人眼里,她再如何得宠。
她的封位,只是如嫔。
断不能与贵妃相提并论!
“你是在嫌朕给你的封位太低么?”
赫连远逼视着如烟,伸手扣住她的下颔,看着那张与云紫璃相似的脸,手上的力道加大,惹得如烟忍不住娇哼一声!
但,即便如此,如烟却仍旧微昂着头,面目坚定的回道:“皇上明鉴,嫔妾不敢!”
“好一个不敢!”
赫连远看着如烟眼底的坚定之色,竟又有瞬间的失神。
记得彼时。
云紫璃也曾无惧他的扼颈之威,亦是以如此坚定的眼神凝望着他。
思及此,赫连远眉心一皱。
心中,顿觉酸苦。
但是很快,便眸光一冽!
如烟,她是吃准了他舍不得她这张脸啊!
有那么一瞬间,赫连远几乎要动手像当初对洪欣婉一般,毁了如烟的脸,可是……他还真是舍不得这张脸!
心中自嘲一笑,他颓然收手,转过身去,喉间凉薄的轻轻出声:“今日之事,朕不怪你,回你的锦华殿去!”
“皇上果真不怪嫔妾?!”
如烟眸中瞬间清明,心弦微松,轻轻启唇。
她深知,方才的那一刻,眼前的这个身居天下至高之位的俊美男人,又将她视作了另外一个女人。
不过,这又何妨?!
无论那个女人得到了多少。
她都已然死了。
而她无福享受的这一切,如今……全都是她的!
“你很聪明,而朕今儿累了,不想多说什么,《倾城色》你弹的火候还不够,且回去勤加练习!”赫连远轻叹一声,微微抬步,缓缓的,向着寝殿的方向而去。
他既是这样说,便是还会到锦华殿去听琴。
知其话中涵义,如烟心下一喜,连忙福下身来:“嫔妾定将此曲练到炉火纯青,以供皇上赏听!”
闻言,赫连远冷嘲嗤笑一声。
微转过身,看着如烟满是欣喜的去了,他凤眸危险眯起,然后在略微思忖后,薄唇冷冷一勾,“传朕旨意,伶贵妃禁足抄经,赦萧染儿之罪,重封萧妃,自今日起,由她暂代掌控六宫之职!”
陈莺今日到锦华宫,当真是巧合吗?
反正他是不信的。
如烟这么高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如今太后禁足,皇后之位空悬,陈莺又被罚抄经,如此后宫的妃嫔,便只有如烟一人了,不过……后宫自然不能落到如烟手里,如此便重用萧染儿吧!
萧家一直嚷嚷着要往后宫里送人,既是如此,倒不如将萧染儿扶起来,反正,她跟乐儿不合。
等乐儿回来,收拾一个是收拾,收拾两个三个也是收拾,也不在乎多这一个!
眼下,先让萧染儿跟如烟去斗!
当天夜里,在三文将名单送到安国公府后,依着赫连远的意思,萧腾将名单上的一众人等,以主次划分,只留中坚力量,剩下的,则连夜领兵,一一擒拿入狱。
只一夜间,京城之内,凡三品以上官员,便被抓去了不下十人。
而他们,全都明里或是暗中与安王府有所接触!
安王府的势力,在一夜之间,接连受创,虽不至于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却也损失不小……
第203章 有你……正好(必看)()
翌日一早,安王府邸,气压低沉。
膳桌上,刚刚摆上的精美菜肴,尚不及有人品食,便被赫连堂大手一挥,悉数拂落在地。
“废物!一群废物!”
噼里啪啦的碎瓷声中,赫连堂怒喝出声,他原本俊美的脸上,因怒气而面色阴戾,五官几近扭曲:“本王命令一切按兵不动,他们却仍旧让赫连远连夜起底,简直废物……”
膳桌前,贵秋眸华轻抬,求救似的望向脸色也不算太好的沈灵溪囡。
沈灵溪接收到他的视线,微微点头,而后缓步上前两步,轻扶赫连堂的肩膀,温言细语道:“如今事情已然出了,动怒发火亦然无济于事,还请王爷息怒!”
“息怒?!鲺”
赫连堂冷冷一哼,转过身来看着沈灵溪,墨色的双眸之中,愠怒升腾:“萧腾一夜之间抓了本王身边不下十名心腹,这代表什么,你可知道?!”
沈灵溪被他如此一问,蓦地紧蹙了娥眉,如花般精致的娇颜之上,闪过一丝阴霾!
赫连堂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她不傻,已然想到事中关键,声音冰冷地似是掉了一地冰碴子:“这表明,在本王的身边,有赫连远的眼线,否则,他怎会如此轻易的,便抓了本王这么多心腹?”
“王爷是在怀疑安王府的人么?”
沈灵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手心里微微泌着冷汗,与贵秋对视一眼,而后疑问出声:“如果真如王爷猜测那般,那么赫连远的这个眼线,该当是王爷身边之人,否则的话,他不可能知道那么多!”
闻她此言,贵秋身形一滞!
一脸惊颤的看了沈灵溪一眼,他抬眸凝向赫连堂,见赫连堂冰冷的视线,不偏不倚,正落在自己身上,瞬时面色一变,噗通一声便跪落在地:“王爷明察,奴才对王爷忠心耿耿,愿为王爷死而后已,此事……绝对与奴才无关!”
这安王府里,上上下下,有不少人受到朝廷监视。
王府正妃萧怜儿,数次叫嚣着要回娘家,早已被赫连堂关了起来,平日里可以近赫连堂身侧的,除了沈灵溪,还有沈灵兰几名他的侍妾。
但在沈灵溪和那些侍妾面前,他从未提起过政事。
是以,此刻嫌疑最大的,便属贵秋了。
赫连堂沉眸,冷眼看着贵秋轻颤着身子匍匐在地,眉宇轻皱着哂然说道:“本王说是你了么?”
听赫连堂这么说,沈灵溪心下惊跳!
她的眉心几不可见地轻动了下,尽量稳了稳心神,对赫连堂面不改色的道:“王爷身边,虽只有臣妾和贵秋总管两人,但贵秋总管一直追随于你,而赫连远却对我绝情绝意,百般羞辱,我们二人,皆与王爷在一条船上,断然不会出卖王爷。此事,好在未曾伤到拥立王爷的核心重臣,依臣妾来看,该是在府外的某一环中走漏了消息,这才让赫连远有了可乘之机。”
此刻的沈灵溪,并未对贵秋落井下石,反而在为贵秋开脱的同时,将自己也摘排清楚了。
毫无疑问,她此举,是十分聪明的。
既可以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