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城难入-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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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了。
虽然他知道去窥视一位逝者的秘密是大逆不道,可他还是想知道父亲从警时的心路历程,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本笔记本,输了几次密码都不对,最后输入了母亲的生日,果然打开了。立即父亲那苍劲有力的钢笔字“问心”两字呈现在眼前,日期是父亲是从香港回来之后一个月。
他怀着无比愧疚的心翻开了第一页,里面的字,远不如扉页那两字有力,甚至有点凌乱的感觉,这让他有种莫名的难过。第一页的内容很平实,只是记录他当天的上班情况。再翻开第二页,这里他看到了父亲字里行间有种无奈。第三页,第四页。。。。。。越到后面那种无奈感就越来浓烈。
父亲这么会这样呢?杜予腾诧异不已。因为他的记忆当中父亲是一个非常积极向上的人,特别是从香港回来之后,他几乎是废寝忘食的状态。
最后,他慢慢发现了一些端倪,日记记录最后的一页纸上,父亲写了又涂掉。不过他翻过背面,幸好父亲没有在背面写字。看着那钢笔留下的印痕,他使出了他的专业技能:他右手拿着笔和纸,闭上眼睛用左手慢慢地摸着那写笔痕,心里构造着那些残缺的笔画,右手慢慢地在纸上描着。
最后看着自己描出来的那些残缺的汉字,他打开电脑,打开属于他们公安系统的专业软件,将那些残缺的笔画输入进去,很快一段不能说百分百正确当也有80%争确率文字呈现在电脑屏幕上:
廖慧慧,车祸当场死亡,酒后驾驶。
陆维雍,肇事司机的男朋友,车祸当场死亡。
沈珂,车祸后失血过多,熊猫血,血库无库存。
陈瑞乔,车祸当场死亡,可能她当时为了挽救丈夫而抢了方向盘。
沈妍,十岁的小女孩,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看到“沈妍”两字时,杜予腾像是被五雷轰顶,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还是“沈妍”两个字。然而看到后面的文字时他几乎瘫倒下去了:
一场车祸,死亡4人,责任很明显,可是、可是。。。。。。可怜那个十岁的女孩。
看到后面的省略号,职业病让杜予腾心里升腾一层层迷雾。
这时,手机响起短信提示声,他打开了一看,是陆继儒发来的:杜予腾,请你暂时不要将沈妍的状况告诉她,我担心她受不了这个打击,拜托了!
他简短地回了个“好”字过去。这时,他的心已经被一种东西牵动着了,他关掉电脑站起,拿起手机和大衣往门外走出去了,他的目的地是父亲当年工作的地方:黄杨县交警大队。
沈妍见到家里人,既感动又愧疚。不过家里人得知她是捐赠骨髓之后,都为她感到骄傲。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受捐者是谁。一家人团聚后,陆继儒便好意地将沈富文夫妇和沛然劝回去了,说他会照顾好沈妍的。
沈富文和孔慧芳也识趣地拉着沛然离开了。
送走沈富文他们之后,陆继儒立即折回病床旁拉着小娇妻的手,无限温柔地说:“老婆,医生说,你身体还很虚弱,所以还要多观察几天。”
“还要几天呀?我可不想在医院里过年!”沈妍有点不满地看着陆继儒。
“肯定不会让你在这里过年。”陆继儒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又将她搂进怀里。
“杜予腾呢?”沈妍突然抬头看着陆继儒问。
“他呀,应该是上班去了吧,警察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忙的时候了。”
“啊!老杜果然是警察呀!”沈妍惊叫起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呀?”
“第一次见到时。”陆继儒胸有成竹地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沈妍疑惑了,她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认识的。
“你摔倒膝盖那次,他那时候还开着黑网吧。”陆继儒脱口而出。
“啊!”沈妍惊讶了,她回想那次相亲大会之后她的膝盖发炎而高烧入院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呀!”她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难过。
陆继儒看着小娇妻一脸复杂的表情,捧住她的头柔柔地说:“老婆,别的男人的事你可以不知道,知道你老公就可以了。”
“你?”沈妍听这话立即拉下脸来,她虽然不想追问他的过去,可她心里还是嘀咕着他到底又多少东西瞒着自己,但一想到他的世界不是自己能理解时,她的心又沉下来了。
看着小娇妻一脸的不信任,陆继儒举起右手对天发誓着:“我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再瞒你任何事情,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看着爱人一脸的诚恳,沈妍噗地笑了,最后将他手拉下来说:“好了!好了!我相信你。”
杜予腾冒着冷风来到黄杨县交警大队,他在在来之前就打电话给父亲当年的同事刘志伟。刘志伟还有两年就退休了,所他两年年前就从一线退下来,现在专门管理档案。这正好合了杜予腾的意。在交警大队在门岗处说明来意之后,门口的保安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让他进去了。
他乘坐电梯来到三楼,刘志伟在电梯门口等着他了。
“刘叔叔!”杜予腾还是从这位头发花白的男人脸上认出了当年那个帅气的交警来。
“小杜呀!”刘志伟明显为杜予腾还记得他感到意外,上前握住他的手,“好久不见了!”
“是啊!十几年了吧!”杜予腾有点歉意地说,“对不起!这些年一直忙上学和工作,一直没能来看您。”
“理解!理解!”刘志伟哈哈大笑着,拉着杜予腾手指了指前面说,“来里面请。”
刘志伟的办公室有三个人,今天那连个人都出差了,所以只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
“小杜,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里呀?”刘志伟知道杜予腾是有事才找他的,所以他也不客气问。
杜予腾摸着后脑勺憨笑着,最后才难为情地说:“刘叔叔,我的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接着他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听完杜予腾的话之后,刘志伟惋惜的说:“其实,我也对你父亲的猝死感到惋惜和疑惑。不过你说的当年那起交通事故,我还是记忆犹新的,那个惨烈呀!”
杜予腾眼直直地盯着刘志伟认真地听着,
“不过后来这起事件全部交给你父亲一个人处理,你父亲也就是处理完这起事故后就调到泉海市里去了。再后来我们的工作都忙,慢慢地联系就少了。”
“刘叔叔!我能查阅一下当年的案卷吗?”杜予腾问
“可以!”刘志伟点着头说,然后起身往里面的书架走去,他指着一排书架上的一排订装整齐的案卷说,“八年前的事,好像是五六月分。应该就在这里。”
“谢谢刘叔叔!您去忙吧!我自己找就行了!”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刘志伟说完就走出去了。
杜予腾将那些案卷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张张仔细地阅读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一无所获,于是他搬来当垫脚的矮梯来当凳子坐着翻阅起来。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快到吃饭时间了,这时刘志伟走过来问:“小杜,找到了吗?”
杜予腾还在翻,他抬头看着刘志伟说:“还没。”不过当他低头时,突然看见“廖慧慧”三个字,他赶紧改口说:“找到了。”
132恐怖的女人()
杜予腾找到当年的案卷记录之后,在征得刘志伟的同意之下用手机将那些内容拍了下来。他和刘志伟在交警大队食堂一起吃饭,吃饭当中,他又听很多关于父亲在工作上的各种表现,这让他更加疑惑父亲为什么到最后会变得那样子?
谢过刘志伟之后,杜予腾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黄杨县人民医院,当年就是黄杨县人民医院出诊参与抢救的。他通过杨墨找到黄杨县人民医院院长詹广文的联系方式,。
詹广文接到杜予腾的电话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的工作关系经常跟警察打交道,所以他爽快地答应下午两点见面。
下午两点,杜予腾准时来到詹广文的办公室。他轻轻地敲了敲那道淡蓝色的木门,一声洪亮的“请进”传出来,他推门进去向对方颔首之后说:“您好!我是杜予腾。”
“小杜你好!你好!我就是詹广文。”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向杜予腾走来。
杜予腾看着眼前这位膀大腰圆的男人,几乎颠覆他对医生这个职业形象的看法。他接触过的那些医生虽然也有发福变胖的,可完全没有这位詹院长这种三大五粗的感觉,而且他的声音特别响亮。
“小杜,请坐!”詹广文指着旁边的凳子说。
杜予腾也不客气地坐下去了,开门见山地问起关于八年前的那场车祸。
詹广文在电话就听杜予腾说了找他的目的,所以他早早就找来了当年的出诊记录以及病历案本。他将那叠资料递给杜予腾边说感叹地说:“其实,这件事如果是发生今天,叫沈珂的那位患者应该是可以挽救回来的。”
听到这话,杜予腾想起父亲日记本上的那些字。他默默地接过那些资料翻开了看,虽然里面有些字他看不懂,不过在最后一页上,他还是看出了“失血过多导致死亡”一行字。
看完之后他抬起头看着詹广文问:“詹院长,请问他当时是酒驾吗?”
“酒驾?”詹广文怔了一下,立即摇头说:“没有,当年是我出诊把这位患者接回来的,他当时还是很清醒的,一直在询问他太太的情况,而且后来我们发现他是特殊血型之后对他做了很多次血检。虽然当年的检测技术没有今天这么发达,但是可以肯定他不是酒驾。”
他指了指杜予腾手上的资料,突然表情一震,恍然大悟般地说:“不过当年的安慰女司机好像是喝了不少酒的,你知道了以前还没有将酒驾定罪。这个交警那里应该有记录吧!因为那三人是当场死亡,后来就没有再经过我的手了。”
“哦!”杜予腾心里已经开始翻腾了,他的手机里拍下来的资料里根本有没有记录这一项。他又翻开病历本,确认一遍日期和时间,这次他心里的某样东西越来越强烈了。
他看了看手表站起来身来对詹广文说:“谢谢詹院长!给您添麻烦了。我先告辞了。”
“哪里!哪里!”詹广文谦让地说,然后也站起来,将杜予腾送到门口。
在杜予腾快走出门口时,身后的詹广文突然开口说:“后来有一位姓杜的交警找过我,说是有些事想找我商量,不过那时候我已经被派到北京学习去了。我回来之后他也没来找我。”
听到这话,杜予腾全身一震,一会才回头对詹广文再次道谢之后才离开。他此刻可以确定詹广文所说姓杜的交警就是谁了。他怀着沉重的心情从黄杨县人民医院走出来昂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今天的天气为什么这么冷呢?
杜予腾现在什么事都不想做了,只想找个地方四仰八叉地躺着,于是他上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到住处。
香港港安医院里,果果惊险地经历过上次的过敏之后,现在已经康复的很好了,也转入普通病房。今天她拿着一个风车在病房里跑来跑去,不过很快就是风车失去兴趣了。她跑过来拉着妈妈正在削苹果的手臂嗲嗲地问:
“妈妈,我好几天没见爸爸了,他很忙吗?”
“啊!”廖菲菲削苹果时已经走神了,女儿一问,她直接愣住了。“哦!你爸爸最近是挺忙,因为马上要过春节了。”
“春节?”小女孩似乎在脑补着春节这个名词的意义,一会才若有所思地问:“春节是不是可以放鞭炮的呀?那么我到时是不是可以跟爸爸一起放鞭炮呀?”
廖菲菲看着女儿一脸的期待,不忍心浇灭她心里的期冀,只好点了点头说:“如果你爸爸有空的话当然可以。”可她的脑海却都是陆继儒搂着那个女孩的画面,她的心一阵一阵抽搐,那种刺痛传遍了全身,可是目光又不自觉落在自己的小腹处,那个还没成型的小生命让她又悔又恨。
果果听到妈妈的回答之后立即鼓着掌跳起,激动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我到时要放一个大大的鞭炮。”
廖菲菲看着女儿天真的脸,只觉眼底一阵灼热,她只好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雷诺已经在病房里了,他正和果果一起在吹着那个风车。她不去看雷诺只是低着头又继续削起苹果。
“你没事吧!”雷诺见廖菲菲黑着脸,边走过来低声问。
廖菲菲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对女儿说:“果果,来吃苹果,吃完苹果就要睡午觉了。”
果果乖乖地放下风车,走到妈妈身边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递给雷诺,娇声说:“雷叔叔吃苹果。”接着又叉起一块递给妈妈说:“妈妈,吃苹果!”
廖菲菲看着乖巧的女儿,沈妍那张脸又呈现子面前,当然也有陆继儒的。她既感激沈妍救了女儿,可心底却又是有点怨她。如果不是沈妍,说不定她和陆继儒还有可能复合,至于肚子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她可以不要。
想到这时,廖菲菲浑身一颤,她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疯狂的念头吓到了。
“你怎么了?”雷诺看着廖菲菲的异常,他猫着腰看着她问。
廖菲菲为自己的想法震惊之后,冷冷地看了雷诺一眼,然后转头对女儿说:“好了,果果,去洗手睡觉了。”
哄女儿睡下之后,廖菲菲将雷诺叫到医院楼顶的天台上去了。
“菲菲怎么了?”雷诺一伤到天台上便问,他看出廖菲菲满怀心事了。
廖菲菲顶着呼呼吹的冷风走到天台的最角落那边之后才转身看着雷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雷诺,我决定不要这个孩子。”她说着指着自己还没隆起的肚子。
“菲菲!”雷诺惊叫着,等着大眼睛看着她,“你、你怎么能”
“你比谁都清楚他是怎么来的,”廖菲菲截断了雷诺的话,冷冷地说,“你这些年虽然帮了我们不少,可是、可是、”她已经哽咽得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雷诺惊恐地看着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