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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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笑了。她一边兀自笑着一边走到张萌萌的“寝宫”门前，轻轻地，很淑女地敲了敲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圣水派，平凡中见危机3（）
敲门声将张萌萌从她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她暗自摸了两下脸，悄悄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她不太袅袅婷婷地站起身，迈开一个淑女绝不可能迈出去的大步子，身形闪动间，一下子就窜到厚重的红木门前，很豪爽地，甚至可以说有点暴力地拉开了门。
她的所有动作都像一位久经杀阵的女侠，而不是锦衣玉食的淑女。
“您是？”张萌萌大大咧咧地倚着门框，看着门外的陌生女子轻声问道。她虽然在圣水派中呆了许多天，可是除了许多年前就和她十分要好了的明泉师姑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愿意接近她了。圣水派的弟子都出于名门，大都不屑于和平民打交道，怕失了身份。出身于魔威阁的张萌萌，哪怕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魔威阁“三才子”之一，在这些名媛眼里也不过江湖草莽，说好听了是豪侠粗人，说不好听了那就是贼寇。因此张萌萌自打来到圣水派，就一直孤孤单单的，偶尔和明泉师姑嬉笑打闹一下，平时杜绝生人，更不可能和一直冷冷冰冰地飞泉师姑有什么交集——她甚至连飞泉师姑叫什么都不知道。
“贫尼飞泉，于圣水派中带发修行，今日见施主容貌脱俗，想也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想来必与贫尼有一番奇缘，贫尼冒昧来访，只是想请施主去贫尼处稍坐，品茗论道，不知可否赏光呢？”平日里冷冰冰的飞泉先向张萌萌作了一个揖，然后才微笑着说道。她的笑容，并不惊人，却无比迷人，没有融雪冰释一般的惊艳，只有仿佛空谷之中静静流淌着的溪水一样的，恬静的美。她的笑容不动人心魄，却让人身心一阵舒畅，仿佛是沙漠中的泉眼，久旱时的甘霖，非治愈，却静心。
“飞泉师姑既然盛情来请，小女子再要推脱，就是矫情了！”张萌萌似乎是被飞泉师姑的笑容打动了，也似乎不认为圣水派里有谁会对自己起什么坏心思，便也不推脱，就稍微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出的门来，将门反锁了，和飞泉师姑并肩去了。
就在同时，银尘正愈发频繁地使用瞬移，加速向着这边赶来。
……
奢华又稍显阴暗的走廊中，张萌萌和飞泉师姑肩并肩走着，忽然看见迎面走来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子。那女子身穿亮白色带有正红色碎花的宫装长裙，头戴翠金发钗，身姿摇曳，步态轻盈，身上的环佩之物随着她莲步轻移，发出叮咚之声，简直如同古琴奏出的乐曲一样动听。她的样貌也是非常精致脱俗的，却不像飞泉师姑一样给人以特别强链的印象。她的眉眼单独看起来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明显的特点，可是五官组合到一起，她的整张脸，甚至整个人都给人以一种盛开的桃花般艳丽温暖的印象。她的美丽不像飞泉师姑那样高傲冷漠，仿佛高不可攀的圣山，她的美丽是一种温暖怡人的，如同春暖花开一样具备亲和力的美。
“明泉师妹？”张萌萌看到迎面走来的女子，便首先打了招呼，这位桃花般温暖怡人的二十二岁少女，便是圣水派中年轻弟子第二席，明泉师姑。
明泉师姑据说出身豪门，至于是哪家豪门却很少有人知道，明泉师姑因为出身，任何时候都压着贵为皇亲的飞泉师姑一头，而飞泉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异议，甚至还百般巴结讨好明泉，因此明泉的身份绝对非凡，也就能成为这次圣水派秘境探索队伍的当然领袖。年仅二十二岁的她却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将一众名媛组成的圣水派治理得井井有条，组织严密，分工明确，进退有度，足见她自身的能力也是值得称道的。她为人温婉柔顺，善于交际，和张萌萌也是旧识。此时看到张萌萌和飞泉师姑并肩走来，桃花般明艳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复杂难明的异色，却不显露，只是装作平常遇见，当即躬身一礼，向张萌萌做福道：“明泉见过师姐，师姐最近可还好么？”
张萌萌和飞泉一起停住脚步，飞泉微微后退了一点，和张萌萌错开了一个肩膀的距离。飞泉自知身份不及明泉，那么明泉师姐在和客人说话的时候，她是没有资格和客人并肩站着的，这是南方帝国里森严的礼法规矩中最为寻常的一条。张萌萌倒是没有管飞泉师姑的小动作，只是很直接地对明显师姑道：
“最近还好，这里一切都用着放心，不必师妹记挂。只是看师妹最近似乎忙得紧哪，整天也不见人的，稍微有点思念。今日见了，却见师妹精减了这么多，怪心疼的呢！”她说着就不顾自己一介平民的身份，轻轻伸出手抚摸了几下明泉粉嫩柔软的小脸，那动作亲昵得如同亲生姐妹一样，一旁的飞泉眼里猛然冒出两道冷冰冰的怒火，正想呵斥张萌萌没大没小，不顾森严的地位等级就上手摸人家【长公主】的脸，可是转念一想，张萌萌出身魔威阁，是魔道中最接近那些自诩正道实则无法无天的贼寇的门派，魔威阁一向只看实力，不论出身，只怕张萌萌在那里呆久了，难免将“礼法”二字抛却脑后，这般行径虽然轻薄无礼，但也算是无心之失。这么想着，飞泉只能暗自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地呆立一旁。
“让师姐操心了。”明泉倒是不以为意，她和张萌萌耳畔厮磨惯了，哪里还想得起自己和张萌萌之间那天差地远的等级差距来？感受到张萌萌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情，自小生活在刻板阴沉的规矩之中的明泉也不禁心生感动，说话的语气更加温婉客气起来了：
“小妹不过是近日打理宗门琐事而已，不算是什么劳心劳力的事情，倒是有些冷落师姐了呢！还请师姐能够海涵一二。这不，神剑门的方天航刚刚递来拜帖，小妹还要去看看呢，师姐见谅，小妹只能拜托飞泉师妹先陪着师姐了！”
“方天航？那厮来做什么？要不要我跟师妹一起去看看，我虽然修为不深，但是对那厮很是了解，有我在，只怕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吧？”张萌萌一听明泉师姑的解释，不禁稍微担心起来。明泉师姑性子温柔，只怕不是什么争强好胜之人，而那方天航是出了名的吝啬贪婪，得势不饶人，张萌萌真的有点担心明泉师姑会被方天航用个什么由头步步紧逼，弄得尴尬狼狈，那可就不妙了。
“那倒不必了，师姐啊，说起来，那方天航的来意小妹也能猜出来一二，不就是想和咱们串通一气演一场戏，借机除掉万剑心独揽大权么？师姐一向聪明过人，要不等会儿小妹问清楚了情况，和你说道说道，看看师姐能有什么法子成不？除掉万剑心，那神剑门将来的势力必定掉下一大截来，对我们魔道百门，也是一件好事啊？”
“这样啊。”张萌萌低头思索了一阵，接着展演一笑。她的笑容此时真如罂粟绽放般，充斥着一股阴邪的美感：“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进了秘境，生死自负，那些神剑门的老不死，也不能胡乱找我们的后账了，我们针对万剑心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只不过万剑心自身的实力是个大问题，入体九重啊，想想都玄乎，就算加上方天航，肯定也只能用取巧的法子……不如师妹先去探探方天航的口风吧！看看那厮有几成把握，有什么初步的计划了没，等晚上我们一起聚聚，也能商量着理出个头绪来。”
张萌萌说着，明泉和飞泉二人一齐不住点头。
“师姐说得极是！那小妹先告退了？”明泉师姑说着，再次向张萌萌躬身行礼，然后从她和飞泉师姑之间穿过去，施施然向着走廊另一头去了。
张萌萌不疑有他，飞泉师姑也是多半时间不问俗事的，两人都没有理会明泉师姑最后行礼时，那嘴角上突然冒出的诡异如同毒咒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圣水派，平凡中见危机4（）
飞泉师姑的居所十分出人意料，居然是在靠近地宫入口的一座大殿之中，这座大殿布置得辉煌大气，仿佛前朝的金銮殿一般。一应装饰都稍显宏大，全不像明泉师姑和张萌萌的居所那样柔美奢华。张萌萌进得大殿来，看到金碧辉煌之中隐隐显露出来的粗犷之气和杀伐之气，不禁轻声赞叹：“好布置！居然比得上那些须眉之人了！”
飞泉听到她的话，在大殿中间停下来，吩咐下人去为她们搬来一张大案，摆上茶点果品。自己招呼张萌萌在大案两旁的丝绸软椅上坐了，这才笑道：“小妹之前还说和姐姐有缘，这不？姐姐不过进得前屋，就赞叹起小妹的品味来，浑不像其他的师门姐妹们，一进门就直接喊俗气难看的，可不就是和小妹投缘么？”
“妹妹喜欢这种布置么？”张萌萌追问道。
“自然是喜欢的紧。珠帘红帐，轻绫曼绕，女儿家的风味，小妹也喜欢，不过天天对着那些，有时候也烦了，故而换一个风味试试。”飞泉肯定地回答道，漆黑色的眼眸里闪着光：“这大殿气势恢宏……”
张萌萌点点头，示意她不必过多阐释，自己却转头细细品味起大殿中的装饰，无论雕栏画栋，抑或一应金银塑像，全无一丝草木花卉之像。帝国民俗，女儿属木，上应东天神木星，主生茂，繁衍，男儿属金，上应西天白虎星，主杀伐，经略，因此女儿们的闺房之中，多草木，花卉，蝴蝶，流水之形，少流云，山石，岚霞，虎豹鹰犬之物。飞泉师姑的居所，恰恰处于整个地宫的西陲，上应白虎星，大殿之中，尽是山峦崩裂，岩石粉碎，猛虎扑食的形象，无论雕刻，摆件无不如此，整个大殿凭空发出一股金铁般的杀伐之气，仿佛中军大帐。这番装饰，若是平常阳仔深闺之中只做女红的女儿见了，一定觉得渗得慌，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可是飞泉师姑居于此间，怡然自乐，没有半点不适。
张萌萌收回目光，直视着飞泉的眼眸，很认真地说道：“能居于此间而不嫌粗犷冷硬之人，必是胸中有大沟壑之人。妹妹心中，定然藏着千军万马，旌旗无数，是也不是？”
“姐姐好眼力！果然我辈中人啊！”飞泉听了她的话，登时拍手道。她的眼睛里冒出一种令张萌萌有点不敢直视的，似乎有点偏激的兴奋的光彩。整个人仿佛盛开的雪莲一样发出淡青色的光环。“来人，快给姐姐上茶！上最好的那种！”飞泉师姑兴奋地大声呵斥了下人一句，接着便问道：“姐姐想来也是心中大有沟壑之人了，否则怎么看得出这大殿之中千军万马的气象？小妹心中纵有些排兵布阵的构思，却无人可以诉说，这十几年来也憋得不成样子。今日鲁莽，冒昧请姐姐来好生指教一二，只希望……”她说着急切地搓了搓手。
“无妨无妨，这军势之术，也并非只有须眉男子才能谈论，妹妹盛情邀请，我这个做姐姐的，只怕也不敢藏拙了……”张萌萌见飞泉师姑居然对排兵打仗感兴趣，自己也来了精神，平日里不怎么注重森严礼法的本来面目也渐渐暴露出来，嘴里的话儿也不怎么规矩“贤淑”了：“……只是这今晚的口腹之事，可就要着落在妹妹身上了！”她说着，调皮地笑了起来。
“好说好说！”飞泉师姑的眼眸里猛然爆出一道近乎有些刺眼的精悍神光，仿佛发现猎物的猛兽，她的眼眸里，混沌地闪过各种复杂难辨的神采，似乎在一瞬间就盘算出了很多东西。
张萌萌没有在意她的神色，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可能真的是个喜欢研究军阵之术的奇女子，“不守贤德淑女无才之道”，却偏偏摊上一个“贤德”的名声，心中所想无人可以倾诉，只怕已经憋坏了吧？当下也不管许多，就将自己多年来带领魔威阁一众临时弟子南征北战的经验捡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说了出来。
飞泉师姑果然是个女中豪杰，她对于兵道一事研究颇深，和张萌萌很能谈得来，两人相谈甚欢，杯中茶饮不知换过几轮，不知不觉就过了好几个时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泛泛之交，变得亲如姐妹。张萌萌不禁感慨，圣水派果然是自己的一块福地，昔年认识明泉，今日结识飞泉，都是和她很合得来的好姐妹吧。
飞泉更是兴奋异常。她本性淡漠，不善于人交际，在进入圣水派之前就躲在深闺之中成天看些杂七杂八的书籍，什么兵道经略，什么土木水利，什么治田农桑，甚至鬼怪志异，艳情文字，她都有涉猎，端端是个饱学之士。然而，她无论如何是个女儿身，又出身王府，比起那些公侯之家的女儿，更是不能坏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天大的规矩，因此她在家中，甚至在圣水派的宗门里，从来都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才华，只敢闷头修炼，用出身和修为为自己争取一点独处的空间，甚至因为害怕自己不小心展露了才华而“失德”，不得已将自己孤立起来。今日，她终于得见知音，遇上了和自己一样喜欢杂学的张萌萌，当真有相见恨晚之情，和张萌萌天南地比地聊着，当真觉得比神功境界突破还要舒坦！
不知不觉到了饭点，飞泉师姑兴奋得难以自持，大袖一挥命令下人赶紧备上一桌极其丰盛的宫廷酒席，还将自己带着的一壶极品清酒端上来，大宴招待张萌萌。美人入席，觥筹往来之间不禁微生醉意，张萌萌和飞泉的脸上都慢慢飞起两朵红霞，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更加酸软撩人了。美人微醉，正是仪态万方之时，两人互相看着，不禁越瞧越欢喜。
飞泉似乎酒性发作，硬是要给张萌萌跳上一支宫中的舞蹈来助兴，张萌萌哪里还怀疑有别的什么图谋，当即拍手叫好。她跑到里间，飞快地换上一件几乎是用羽毛织成的，散发着三色灿光的华丽衣裳，在张萌萌面前跳了一曲《霓裳羽衣舞》，广袖翻飞，如同凤舞九天，婀娜身姿，不逊下凡仙女。张萌萌自幼于魔威阁中长大，哪里见过如此勾人魂魄的华美舞蹈，哪里见过如此流光溢彩般靓丽华美的衣裳，见飞泉舞姿曼妙，体态婀娜，身影玄妙，真如九天玄女般美艳不可名状，一时间目眩神迷，魂不守舍，心中生出无限向往，当场就央求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