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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部分

唯一法神-第281部分

小说: 唯一法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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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老会的人完全蒙了。

    “徐香兰!”建州奴儿们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下面的骚动,依然维持着硬邦邦的站姿,觉非依然念着下一个无辜者的名字,没人觉察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这是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姑娘,一样的花衣裳,一样的淡淡妆容,可是她的神色里满是心虚和惊慌,她的脚步虚浮而错乱,两只手尽力遮掩着肚子,她匆忙地朝广场上扫视了一圈,一眼看到自己那惊恐万状的母亲和怒目圆睁的父亲,赶紧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欢乐的笑容,快步朝他们窜去。

    没人吭声,没人喝彩,无论是小空地中的哥老会成员,还是大街上的百姓,看向她的目光都变得诡谲,都护府门前的氛围也分外诡谲起来,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那个徐香兰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

    她才被关了几天,这种情况按理说不应该发生的,可是如果遇上类似于红魔门的那种邪术,恐怕……

    “娘亲,我回来了!”徐香兰的声音柔柔弱弱地响起,然而迎接她的,不是亲人间的嘘寒问暖,而是老父暴起的断头一刀。

    “徐家没有你这样的杂种!”

    “鹏珠玉!”

    “何倩!”

    “鬼方兰若!”

    ……

    鲜血,哭喊,誓言,惨叫,将都护府变成了阎罗殿堂。所谓被“释放”的无辜女儿,都不外乎走许兰兰或者徐香兰的老路,很少很少一些女孩活下来,最后产下了面目全非的怪物,在众人诡异的眼光之中终身未嫁,孤苦一生,大部分女孩,都当场惨死。

    这是被后世称为“血仇清晨”的早晨,这也是建州奴儿们最终被彻底消亡的导火索,这一场震惊世界的大惨案,不仅仅被全城人民铭记到永远,更被一位魔法师看在眼里,埋下了无边仇恨的种子。

    这场残酷的“开幕式”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觉非不会因为那些女孩而减缓自己念名字的速度,他只是用他那太监一样是声调麻木无情地念着名字,直到最后一个,他不会关心这些苦命女孩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那些名字对他而言仅仅是名字而已。

    2500位女孩就这样被释放了,然而大多数人都没有活着走出都护府门前的那条大道。她们不是选择了自尽,就是被家里人荣誉谋杀,一场震惊天下的人间惨剧就此上演。

    她们无一例外都怀孕了,她们无一例外都被建州奴儿兵们轮番玩弄过,更可怕的是,她们无一例外都被用作了施展邪术的材料,那种邪术似乎比红魔门的要低一个等级,这让她们得以保全性命。纳兰叠罗准许她们回归宗族,就是因为邪术已经进行完了,她们没有用了,杀了吧,似乎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这些女孩最后一点点用处,就是激起血阳城的人的怒火,尤其是哥老会的怒火。

    白银色的魔法师高高站在塔尖上,面无表情,他无能为力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如果没有这一场血腥的风潮,这座城市,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人种都绝对不会在剧痛与愤怒中觉醒,一如他的故乡,他先祖,他的骨血一样,没有百年屈辱,何来巨龙腾飞?!

    何况南方帝国的子民,还没有资格和他身体的血脉,和“华夏”相提并论,南方帝国,只不过有些华夏的影子,有一丝华夏的气息而已。他们并不是那能画出八卦,推演太极的民族。

    “好了,现在开始正式行刑!”纳兰叠罗童真一样的声音响起来,小空地和大街上都安静一片。不过所有人的眼里,这个看上去像圣人一样干净的小男人变成了一只青面獠牙的魔鬼。

    纳兰叠罗非常享受这种眼神,或者说他就享受这种眼神中混杂着的愤怒与恐惧,又或者说他享受着那份成百上千人汇聚而来的恐惧。“在此之前,”他微笑着说道,笑容之中尽显孩童一样的干净纯真:“本官要提醒尔等一句,皇上有诏,严禁屠城,然而城中治民暴动者,例外!”

    千百道视线之中,愤怒消退了许多,而恐惧尤甚。纳兰叠罗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意气风发,他顿了顿,接着用那天真的声音说道:“吾等八旗大军,城外八万,城内3000正黄旗精锐,如今就在尔等身边!只要响箭升空,无论是谁的响箭,只要升空,城外铁骑,便会直接攻城,城门之上的建州男儿,也会响应,到时候,尔等的生死,本官也顾不得了!”

    他说完,视线慢慢扫过每一位哥老会成员的脸,清纯的眼神之中满是恶作剧熊孩子一样的得意,然而被他盯视的哥老会老人们,“北派”的人已经面无人色,鲁飞龙更是抖若筛糠,“南派”和“中派”的人,却个个红了脸膛,一股被出卖了愤怒在每个人胸膛之中滚动着,最终憋成一股无可奈何的悲凉。他们个个按着胸前是响箭,真是有苦也说不出来了。

    “行刑手,准备!”纳兰叠罗一声令下,建州奴儿兵中间便走出十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大汉,这些大汉脑袋后面都拖着一条长长的老鼠尾巴,他们就是心甘情愿接受奴化的铁掌帮众人。

    人群骚动了一下,因为这些大汉手上拿着的刑具,并不是通常的斩首刑具,也不是南方帝国制式的凌迟刑具,而是一些老百姓们从未见过的玩意。

    “曹在理!”在绝非的示意下,一位次级传令官高深喝道,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是一位真正的铁血男儿。

    银尘在江湖盟中的向导,曹在理,被两名建州奴儿的亲兵押着从都护府深处走了过来,他形容枯槁,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根没有一丝丝年轻人的特征。他干裂的嘴唇开合着,却几乎发不出声音,他那如今变得混沌黄浊的眼睛左右晃动着,似乎想流出几点眼泪来,可是干涩的眼眶中什么都没有流出来。

    他仿佛就是一具活得干尸,身上缺乏水分或者别的能流动的东西。

    “邪教神海派之人,妖言惑众,大逆不道,系首恶首犯,处斩立决。”传令官大声宣读完他的所谓罪状,然后一挥手,那曹在理就被押上了处决台。

    这时,在哥老会成员惊恐愤怒的目光之中,原先铺着暗红石板的小空地上,忽然石板移动,一架架三人多高的处决台从地底下升上来,那些处决台造型非常奇异,既不是断头台,也不是凌迟用的十字架,而是标准的木字型木头架子,那架子上油光发亮,显然是新进赶造出来的东西。那木字形架子的底端还有一根圆润油亮的女子手腕粗细的圆棍,下面连接着套管机活,看起来简直和木驴的构造一样。木头架子周围,还有木头梯子,绳索,枷锁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机关,看起来圆润油亮,似乎十分缺乏威慑力,整套机关上,没有一丁点尖锐锋利的刀锋。

第四百七十一章 冷血狂宴,血饮() 
曹在理很快就被绑在木架之上,他的上半身成十字形,手腕和额头被固定住,下面的两条腿,居然没有如同众人预想的那样绑在木字的那一竖上,而是分开来绑在了木字的一撇一捺之上,接着,一位行刑手登上木梯,三两下割裂他的衣衫,让他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之下。

    “大人饶命呀!”就在此时,那曹在理似乎积攒够了能量,猛然间爆发出一声气壮山河的求饶,那声音听到别人耳朵里,几乎能让肝肠寸断,极尽了悲苦可怜与卑微,不少心软的人都转过头去,可是他的脚下,恰好横卧着许兰兰刚烈美艳的尸身。

    这样的对比,被哥老会的人看到,被平头百姓中那些尚有一丝血性的年轻人看到,登时味道就变了,观礼的人群之中,居然反常地发出几声嗤笑。

    纳兰叠罗听到这样的声音,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他本能地对血性不屈等等与骨气有关的东西感到排斥。

    “行刑!”他冷喝一声,同一个瞬间,一道血红色的刀光闪过,紧接着就是曹在理绵延不绝的惨叫声。

    她没有死,而是被当众去了势,那行刑手似乎割得太大力了点,鲜血从伤口冲狂喷而出,如同一道粗细适中的血泉,足足喷射了三个呼吸才降下来,变成一条掌宽的血色小溪哗啦啦地流着。

    那行刑手麻溜地从梯子上下来,兴奋地等待着下一个倒霉蛋。他只割了一刀,行刑就结束了,任由曹在理流着血,声嘶力竭地哀嚎着。

    “厉风行!”又一个大汉被押上来,这人须发在脸上成放射状张开,看起来十分威猛,却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亦步亦趋地被押上刑架。

    “邪教江湖盟之人,凶残暴戾,残杀亲兵,处斩立决。”

    他的处决过程和曹在理一样,只是他的表现完全不同。当衣衫割裂之时,他陡然睁开眼睛,一双纯蓝色的大如铜铃的虎目朝那位行刑的铁掌帮弟子一蹬,原本毫无威慑力的壮硕血躯,猛然冒出一缕青蓝色的罡风,那罡风并不如何强大,看起来能够达到培元五重的程度就不错了,可是他那么一蹬,一股浩然正气爆发出来,居然将那位心里有鬼的铁掌帮弟子吓得从梯子上掉下来!

    “呔!尔等化外刁民!犯我中原!虽远必诛!”他猛然张口大吼起来,那声音,建筑如同大炮轰鸣,震得整个小空地都微微颤抖,震得每一位血阳城百姓的心里,都不自觉地涌出一股血泪交融的豪情!

    他的声音,震得纳兰叠罗脸色发白,震得铁掌帮的弟子们,个个两腿发颤!

    “行刑!快!”纳兰叠罗焦急地大吼一声,他感觉到一丝危险,一丝军心动摇的危险,赶紧大吼着想用气势顶回去,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底气不足,声调又高又尖,接近女人的声音了。

    那位被他瞪了一眼的铁掌帮弟子还处在恐惧之中,浑身颤抖着没有丝毫力气,这时觉非只能尖刻地冷哼一声,亲自上阵。他一脚踹开那位打哆嗦的行刑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短刀,深吸一口气,全身鼓荡起一股昂扬奋发的气势,一步一步登上木梯,他举起刀,本身想给这块不听话的砧上肉一个极其痛苦屈辱的行刑,可当他不小心对上那人一双硕大的眼睛之时,只觉得一股从未领教过的恐惧与愧疚从脚底板涌上来直达脑门,腿肚子一阵猛抽,几乎要掉下木梯,当即心中一阵凛然,也不敢耽搁了,随手一刀快准狠割断了那人的命根,赶紧跳下木梯,匆匆跑进十四六人的防护军势之中。

    那一刀是何等的痛苦,何等地屈辱,那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痛得惨叫一声,却不料纳兰叠罗猛然道了一声“好!”,那人听到那声好,居然猛一咬嘴唇,硬是将一片嘴唇咬得稀烂,将自己的惨叫声咽回肚子里,他深沉第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似乎是临死前的喘息,可是下一个瞬间,那大炮轰鸣般的吼声,再度在都护府的上空炸裂。

    “犯我中原!虽远必诛!”

    “犯我中原!虽远必诛!”

    “犯我中原!虽远必诛!”

    他就这么喊着,反反复复地喊着这八个字,朝阳如血,长天如悲,整个血阳城里,陡然间静默下来,仿佛天地都为这位境界肤浅,资质平庸,一生没有干过什么大事的英雄致敬默哀。传令兵的声音被掩盖了,新上来的两位神海派软骨头的求饶惨叫被遮蔽了,他的声音仿佛孤狼的嚎叫,泣血般的苍凉悲壮,他的声音又如同千军万马的喊杀声,隽永而昂扬。他就那么喊着,直到死亡,直到呼出最后一口气,他的喊声在这个血色的清晨里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没有人因为他的喊声奋起反抗,“血仇之晨”的一切事情也没有被他的喊声打断,依然按照纳兰叠罗制定的程序发生着,直到若干年后,直到数十年后,直到几个世纪以后,他那一声声悲壮绝望的呼喊,才显现出惊天动地的威力来。

    那喊声,是一个民族的号角,是一个人种的战鼓,更是一个文明审判世间的檄文。那喊声,化作音波,化作回忆,化作口耳相传的传说,化作老父含着虔诚泪水讲给幼儿的学前故事,一代代传承下来,如同最宝贵的火种,将每一个血阳城居民心中那一息尚存的民族血性,点燃成滔天大火。

    那是奋进的火,那是披荆斩棘的火,那是不畏艰险排除万难的火,那是宁死不屈永不为奴的独立之火,自主之火,觉醒之火。

    民族觉醒与血泪之中,崛起与血火之中,没有血性,就永无翻身之日。

    “段段龙!”

    “古鲁乐!”

    “秦钟!”……

    那血腥的怒吼声渐渐低微下去之后,传令官的声音才再一次得以传进老百姓的耳朵之中,无论是哥老会的成员,还是纳兰叠罗和他的46人卫队,都似乎默然地松了一口气,仿佛从某种神威般的压迫下解脱过来。

    男人们被一个接一个送上木架,斩去小头,哀嚎着,挣扎着扭动着求饶着等死。除了其他的人大都是大声求饶,或者不停地骂着脏话,撒泼耍赖,还有想趁机逃跑的,总之各种不堪,和刚才释放那些可怜的女子完全不同的是,现场的气氛,变得诡异而扭曲了。

    那是一种诡异而扭曲的欢乐,诡异而扭曲的正常,诡异而扭曲的热闹。哥老会的成员冲,不少人都拿起瓜子嗑了起来,大门前的百姓中,许多人都使劲伸长脖子,仿佛许多鸭,被人狠狠提住了脖子一样。原本寂静的人群之中传来悉悉索索的议论之声,有感慨,有叹息,更多的却是并不应该出现在此时的幸灾乐祸。

    哥老会成员眼,观礼的老百姓的眼,还有维持秩序的建州奴儿兵的眼,此时都像鱼类的眼睛一样,茫然无神,愚昧麻木地看着热闹。那种看热闹的眼神,一千年来从未改变,哪怕是许兰兰的身死和厉风行的吼叫,也没法在第一时间唤醒这些愚昧空洞的眼神。那一双双鱼类般的麻木愚昧的眼睛,似乎比起任何奴化手段都更能影响人心,腐蚀人性,就连纳兰叠罗自己,在那种眼神的包围之下,也受到了影响,天真的大眼睛也变得麻木又“欢乐”。

    那诡异而扭曲的看热闹又幸灾乐祸的欢乐氛围,就是这一千年来,南北两个帝国以及周围无数小国之中,天下顺民围观法场行刑时最正常,最标准的氛围,纳兰叠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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