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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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肩扛式战车炮的霸铳黑天炎龙神杀炮,一套套由各种不同的神功,各种不同的兵刃组成的连击套路,在熊熊烈火的加持上所向披靡,居然由他一个人打出了千军万马的威势来,他埋头出招,几乎连思考都省略了,全屏身体的本能的行动,打着打着,忽然前面霍然开朗,千多号人的一窝蜂攻势,居然被他一个人打了个对穿。
他猛然回头,想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可是就在他回头去看的一瞬间,只见一条黑色的身影,猛然从废墟的角落里窜出来,直挺挺地扑向赵凌风。
此时的赵凌风,才刚刚脱离了赵光怡的保护,他甚至还米有进入战斗状态。
“当心!”乱军之中,银尘的喊声瞬间就被周遭的喊杀声掩盖了,没有让赵凌风听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凌风和一个粗壮的黑衣汉子对上,此时,河老为了保护赵光怡独斗两人联手,赵光怡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奋不顾身地甩开铁鞭,连爆两位化气好手的脑袋,然而三百人对阵一千多人的战斗,灵皇这一方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为了保护最里面一圈的太监和皇上,外时常出现照顾不过来的情况,原本躲在父亲身后的赵凌风,此时也比得不面对以为实力甚至超过他的江湖好手。
那江湖好手使着一对八十斤重的大锤,浑身气势暴涨,一股股混乱颓废的意念随着他的罡风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居然影响到周围几个禁军士兵的神志,让他们突然放下武器大吼大叫起来,结果瞬间就被这位黑衣大汉一锤爆头。这一刻,黑衣大汉已经冲到了赵凌风面前,他眼见一位面目清秀,浑身贵气的少年公子哥跟在一位衣装华丽,面貌威严的男子身后,两袖清风,手无寸铁,想来也是那公侯王府里的娇贵少爷,平日里,连个重活都干不了,恐怕就算有些修为,也不过是仗势欺人的时候才能派得上用场,只怕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血腥杀戮的场面吧?他看着赵凌风似乎面色苍白,陡然见到他出现在面前,手里一双重锤,居然无动于衷,如同吓傻了一样,心里当即就泄了一半的警惕,不及多想就抡起右手中的铁锤砸下去。
黑衣男子的脸整个蒙在黑布之中,什么表情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却是冷笑连连,心想这次得手,日后在江湖上也有的一笔惊人的战绩可以吹嘘,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究竟何人,不过想来能在皇上身边出现,只怕也不是什么寻常府邸的公子,若是什么达官贵人的世子甚至是皇子太子,那他凭着今日这一锤,只怕以后江湖上人人景仰了吧?他正做着美梦呢,冷不防见到那位公子哥的袖子里爆闪出一道惊天红芒。
那一刻,整个战场猛然顿住了。
那一刻,仿佛天下大势都汇聚到了灵皇身边。
那一刻,群贼心神摇荡,只感觉自己似乎在和整个天下作对,而同时灵皇这边,感到了一股天地间亘古未散的庇护之意,萦绕在他们身边。灵皇有感而发,陡然间疯狂地大笑起来,因为他猛然于危难之中,感觉到天地间一切“势”似乎都在朝自己这边汇聚过来,在这乱军之中,他哪里有时间准确定位天地大势汇聚的点,只认为自己落难惊动了上天,降下天意来保护自己。这样想来,他这个靠着先皇遗命正常登基的皇帝,果然是真命天子,连上苍都不敢让他落难,当即就得意得笑出声笑出来。
“尔等流寇!难道还敢对抗天意吗!”他的话顺着汇聚过来的天地大势,传播得很远很远,竟然让整个战场瞬间就安静下来,可就在他吼出声的瞬间,一道金红色的光芒,猛然从他的队伍里爆发出来。
那光芒太亮,亮得灵皇不得不用手遮挡住眼睛,这样一来他就根本看不到究竟从谁那边绽放出如此光辉。那光芒太恐怖,仿佛一道天地本身的裁决,随着一位少年公子的横斩,重重落在了那位黑衣大汉的腰间,同一瞬间,就爆发出冲天的火流。
黑衣大汉的身体直接被斩成两段,飞出去的上半身甚至没法流出丁点血液,只有轰然化作一颗爆炸的火球,将无限灼热的罡风和燃烧着的明火炸到更多人的人身上。那一瞬间,所有人手中的兵器都在颤抖,都在退缩,仿佛最下贱的奴仆遇到至高无上的帝王。一股极端恐怖的毁灭的气息,从灵皇的队伍中散发出来,仿佛从地狱里跑出来一条灭世魔龙。
黑衣大汉在生命的最后一个瞬间里,看清了那把结束自己人生的武器,那是……那是他完全无法形容出来的一种武器,甚至那根本不是什么武器,感觉就像一块没有加工完全的废铜片一样,那造型光怪陆离,甚至十分地可笑,任何一个正常的武士拿着那样的武器,都会让人觉得不严肃不庄重,让人打心里生出一丝嘲笑轻视的心思来,可是那把武器之上,爆发出了让他彻底放弃一切抵抗的威压,那不仅仅是一种气息,更是那武器落在身上时最直观的感受。那武器太锋利,仿佛世间最强神剑,那武器又太沉重,仿佛一整根攻城锤被压缩到了那么小巧的体积,那把武器砍到身上,仿佛烙铁深入肠道一样烫得让人无法忍受,却猛然间爆出一股斧头劈砍时特有的巨力。
他在身体完全断成两截的瞬间才知道那是一把斧头,一把世间最强大的斧头。他死亡的瞬间,烈火的地狱以他的尸身为中心爆炸着展开来,将更多的倒霉鬼吞入燃烧的绝境之中,这种溅射伤害的一样的爆炸未必能真的要了谁的命,却能够击伤许许多多的人,在不违反天则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进行群体打击。
军心,就在这一刻轰然溃散。
“圣器!”
“朝廷出圣器了!大家快跑呀!”原本就是乌合之众拼凑起来的千人军阵,连最起码的统一的军势都组织不起来,还谈论什么军纪士气?仗着人多,打打顺风仗倒是可以,可是一旦遇到了被他们认为对付不了的情势,那一定是一哄而散。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抱着侥幸的想法,想着山高皇帝远,四海藏身处多着呢,自己随便往哪里一躲,住在宫城里面的皇帝肯定找不着,比起傻冲傻撞的死在这里,脚底抹油才是正经的活路,反正京城也住了,也敢于向皇帝老儿冲锋了,到时候在江湖圈子里,自己这么一吹,大概也能获得不少名声,此时不退,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些人,从来不会去想,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叫做潘兴,这里,是皇城重地。
珍品圣器的光芒与滔天威压,比起真正的大炮轰击,军势围杀,更能动摇乱贼们并不见定团结的军心,而就在他们自发地溃散败逃的时候,从城墙后面匆匆忙忙冲出来救驾的禁卫大军,也刚好赶到。
对于这些穿上金光四射的锁甲的士兵们来说,皇上在京城里被人围杀,那绝对是几百辈子都不可能洗刷干净的耻辱,这些士兵早已被“禁军”这两个字赋予的荣耀烧坏了脑袋,此时看到这些犯上作乱大逆不道该株连九族的混蛋们登时个个红了眼睛,还没等长官下令就嚎叫着举着长矛巨盾冲了过去,根本连留活口抓俘虏的意思都没有,出手就是以命换命的神功招式,可怜这些因为一个口号啸聚京师的江湖客,虽然他们刀头舔血的日子过得久了,拼命的神功路数也会不少,可是山贼大盗们的武器,难道还能跟南方帝国第二强大的军队相比?武器装甲上的巨大差异,让这些贼人仅仅抵抗了片刻,就被屠杀殆尽。
赵凌风早已收起了那把珍贵而恐怖的斧头,刚才见血开光,没想打居然有如此威势,也真配得上那么霸气的名号,终结火狱,对于每个面对它斧刃的人而言,那就是终结,那就是燃烧的地狱。
赵凌风挥出那一斧头的瞬间,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阻力,仿佛什么都没有砍到一样,可是,他早就在那一瞬间,亲眼看到那位黑衣大汉猛然提起左手,用重锤的头部直接抵住了斧头的锋刃,毕竟,那人的境界比起赵凌风更加高深啊。
“看来得抓紧时间修炼了,否则真对不住这么好的武器。”这是看着一群人打扫战场的赵凌风最真切的想法。
……
第五百四十三章 鬼厉名的末路()
直到夜幕降临,赵凌风才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饭。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先生,看到他木然的表情和深锁的眉头,原本轻松的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沉重下来。他原本以为银尘能在真王府里住一晚,自己可以和他好好叙叙旧,说些与军政谋略无关的玩笑话,可是看着先生吃饭的时候还是如此模样,他就知道,今天晚上一定轻松不起来。
赵凌风看了一会儿银尘的侧脸,觉得十分压抑烦闷,他实在想夸赞几句银尘送给他的斧头,可是一想起所有王府通用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于是只能作罢,低着头默默狼吞虎咽,似乎那桌上的精致菜肴,也要为了什么尹山峦从盘子里跳起来,发动叛乱一样。
吃完了饭,赵凌风故作威严地一挥手,让下人将杯盘狼藉的桌子整个抬走收拾,又让侍女扫地清洁,然后才继续指挥着下人们上来一张小小的方桌,摆上四只茶盏。银尘,尹山峦,父亲赵光怡和他自己的位置不用移动,仅仅换了张桌子,就可以直接进行饭后会议了。
吃饱了的三人,自然有了精神,此时,河老亲自守住门口,暗卫将这里方圆十丈地方上上下下都搜索了一边,连只老鼠也不放过,戒严之后,银尘抖手放出卍禁大封,封锁了声音,然后坐下不动了,那意思居然是让赵凌风或者赵光怡先开口。
赵凌风一看银尘这样,到了嘴边的话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环视另外三人一眼,最后只能拱手道:“还请十斗才先生出出主意。”
“不才哪有什么主意可出?此等大祸,无论最后传出来伤亡几何,都是帝国奇耻大辱,皇上必然龙颜大怒,这一来,常备谍,血滴子,卫所的人当然要被杀的人头滚滚,毕竟自打千年前第三朝以来,还不曾出过如此大的渎职事情,放任北国的六扇门到了京师重地搞暴动!而我们这些人么,却个个都成了在为难时刻挺身护驾的忠诚之辈,说句难听话,皇上只要不犯糊涂,哪怕是为了面子此间也必将大力犒赏我们,更不要说他如今也没有几个可信任的人用了。以不才的见解,老王爷最近还是该低调就低调,对那位曲意奉承这些,做出想要修复关系的举措,皇上嘛,毕竟被后党小人逼着杀尹山峦,心里有愧,只怕真的会给老王爷许多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呢,只是不知道老王爷拉得下这个脸不?”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如今尹兄脱离苦海,孩子也眼见得成器了,我这个过气王爷还有什么可不满的,要说不满,就是今日,明明就是做戏一场,非得逼得孩儿出手不可,自己和河老爷子也弄得灰头土脸,甚至差点着了那哈罗的道!真不知道先皇泉下有知,看到如此破烂松懈的京师防卫,会作何感想!哎!自从后党做大,别说军备,就连朝廷里那几个主战的大臣,也是贬的贬,杀的杀,如今北人兵锋直指,我是担心……哎!”
“先生不必担心。”银尘这时突然开口道,他的语气冷冽非常:“今天的事情其实只暴露出一个问题,就是军队废弛,防卫空虚!如此军队不能托付任何希望,我们想要安身立命,说难听点只能靠自己!先生,想必今日一过,我早前献上的那两张图纸,也要派上用场了吧!只要有了那些东西,纵然凌风手下不增加一兵一卒,面对来势汹汹的北人,也不比过于紧张,毕竟热兵器的现代战争和此世间的骑士战争,是两个不同层级的东西,这点,凌风你应该明白吧!”
“当然,那可是划时代的兵器呢!”赵凌风的眼睛里射出亮光,这些天,虽然为了救尹山峦奔忙布置了许多,可是他的课程,从未落下。
“何地等到明日,早在先生入敝处之时,那些东西已经交给可靠的工匠去造了。”赵光怡说着,佯装愤怒地瞪了赵凌风一眼:“倒是你,为了一件圣器,几乎坏了大事!那些工匠,可不是随便就能一起处决的。”
赵凌风摸摸鼻子,他心里虽然有许多理由,可是在父亲面前,他是打定主意骂不还口,毕竟谁摊上这么一个为自己倾尽一切的父亲,那都是三十辈子修来的功德,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这些话,四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轻松了点,这时赵凌风才大着胆子问道:“那先生为何愁容满面?”
“因为河老爷子捡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和我有些交情,可是他是黑山庄的重要人物,这……”银尘苦恼地摊摊手。
赵凌风听了脸色一变,赵光怡却是云淡风轻,他招来六大管家,代替河老守门,让河老将那位鬼老提溜了来。
当鬼厉名出现在银尘面前的时候,他那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凄苦与坦然,整张脸上仿佛写上了“穷途末路”四个大字。他的目光先后扫过赵光怡,赵凌风,十斗才,最后才定格在银尘身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或者不敢去看血河尊者一眼。
“黑山庄的人?”赵光怡看着这位十分落魄的老人,语气相当不善,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是要袭击自己的,是敌人啊。
鬼厉名没有理他,他直勾勾地盯着银尘,过了很久,才叹息一声:“这真是命啊!”
“你这是何苦来哉!”银尘第一时间也只能说出这句话,顿了顿,才继续道:“你们不是要尹山峦吗?既然已经劫了法场,跑路不就行了?还要留下来刺杀皇上做什么?以前的魔威阁,现在的黑山庄,不都是一个修炼鬼属性元气的门派吗?混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要改朝换代坐天下了?你们难道想建立一个魔威朝廷?开什么玩笑!”
鬼厉名听着他的话,摇摇头沉重地说:“本来以为你会超然物外,至少不会给这个昏庸的皇上当枪使,谁知道——呵,你这么小,就被忠君的黄汤浇灌成这个样子。你说,你如今和那方天航,有区别么?”
“那你们今天的做法,和纳兰竭磨的区别就很大吗!你也不看看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就是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