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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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钱宝贝,那至少值数百两黄金,也就是银尘给出的那种金条整整十根。对于这个从来都是以铜币作为主要货币,银条银元都只用来购买昂贵物品的世界来说,十根金条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新罗使节根本不会去想银尘能有那么大一笔钱,或者说,他坚决不会认为整个南方帝国中,有谁会为了三位仅仅跳舞好看的姑娘,花费上百万铜板。出手那尊玉神的美王世子,在他眼里已经十分傻帽了。
“这可是你说的。”银尘冷笑一声,紧接着豪气干云地一挥手,下一秒,全场静默。
紫色的门扉,突兀地出现在虚空之中,紧接着慢慢张开,一根根金条,仿佛暴雨一样轰然落下,几乎瞬间就将高台掩埋,那是上前根金条,上万两黄金,换算成购买力的话,就是上亿的巨款!然而那不过冰山一角,紫色的门扉后面,轰然现身的,是上千万根同样的金条。
那是整个紫血神教的财富吗?不,那是整个卡诺尼克尔文明的遗产。
一亿三千七百万吨纯黄金,这是这一笔惊天财富的具体数目,它们被埋藏在那深深的,有金枪鱼王守卫的湖底,甚至那片湖水,在十万年前,也不存在,那里不过是一个资料中专站,是古代加布罗依尔人类建立的,转运天宫物资的地方,那里寄存着一支远古星际舰队采集整个星系汇聚起来的物资,一亿吨黄金,不过是最小的一部分,更大规模的钢铁,贵金属,动植物标本等等,都埋藏在那深深湖底的地下。
十万年前,那里根本没有一一滴水,只有直径三百米的巨大运输飞碟,从深深的地底冒出头来,笔直地升上星球同步轨道,每五分钟一趟,而地底储存的物资,需要不间断地运行一天才能消耗干净。
星际级别的财富,哪里是一个一个封建王权可以想象的?
“如何?”银尘的声音森冷以至于恐怖,此时,他的灵魂符文·天劫被最大限度的激活,一股远超元婴高手的恐怖威压,轰然扩散至全场,让所有人都不能移动分毫。
“先,先生!就算您给了我们这么多钱,我们也,拿不走呀?”新罗使节现在是真的怕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过是个一二品的官员的年轻人,居然可以任性到如此地步,居然有如此任性的资本!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整座金山。
“这个简单。”银尘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细小的白银戒指,那枚戒指上,红蓝黄三色闪光和一缕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光器?!”新罗使节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先生您……”
“如你所见,我是一位光器锻造师,这枚戒指就是我的作品,珍品光器,上面可是刻着我的名字呢。”银尘将光器交到使节手中,动作看起来挺亲切友好的,可是语气依旧冷漠:“它叫储物戒指或者虚空戒,足够将这些金子装回去了。”他说完,一道光芒闪过,落在高台上的上千根金条,就化成一道金色的光流冲进戒指之中。
“作为光器,它不能攻击别人,却可以挡住别人的攻击,至于威力嘛,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尝试光器的威力,也大概不会有人愿意得罪一位锻造师的。”
“这样行了吗?”银尘最后很无辜地加上一句。
“行了行了,一定行了!这位先生,恕小的斗胆问一句,如果小的要把这枚戒指,敬献给,我们的国王,新罗国王,该怎么做?”新罗使节此刻已经完全抛却了一位外交使节的气节,因为那种气节在面对锻造史上前所未有的超级大宗师的时候根本指望不上用场,此时的他,从语气到神情都浸透着恭敬。
“那只能让他亲自来一趟了。”银尘冷冷说道:“我不接受期货交易,不搞物流,也不囤积现货,想要我的作品,可以!私人订制,看你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来了!”他的话很直白,很好理解,却无形中,劫持了整个南方帝国。想要光器就拿代价来换,那么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到光器呢?金钱的贿赂显然不行,人家富得可以对抗世界,那么权势?忠诚?信仰?爱情?甚至于,国家或者民族?这些,够吗?没人知道。
不过新罗使节一定清楚,为了光器这种镇守家族门派的宝物,国王陛下亲自来一趟是必须的,这是最起码的诚意好么!
光器锻造师,传说中的锻造宗师,这种能人以前是有的,但是在一千年前,就绝迹了,如今再次出现,整个朝廷,整个江湖,整个天下,都将为之颤抖!
美王世子看到这样的场面,也完全没辙了,除了给赵凌风递去一个隐晦的憎恨的眼神外,根本不敢有任何表示。锻造宗师,这世上没有人敢得罪这样的人物,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些精通炼器的家伙身上,究竟还有多少防不胜防的最后手段!
那黑天煞神功,可就是一位备受折磨陷害的锻造师,心怀恨意创造出来的。
这个世界自从有文字记载以来,锻造师,尤其是锻造大师,就是可以克制元婴高手的可怕生物。
一场风波无声无息地平息下来,银尘手一翻,平地里升起三个石头凳子,命令那三位小女孩坐下来,小女孩原本怯生生地不敢坐下,毕竟她们是身上打着奴隶烙印的贱奴,哪里能够当着主人的面坐下呢?可是银尘冷着脸命令她们,她们也只能照做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 命运中的相遇()
“这三个小妹妹,晚上打发林彩衣教导起来,送到崇王府里林绚尘哪里去,好歹女孩和女孩在一起,也有个体己照应的,月例什么的我自己出。”银尘低声对赵凌风说道,赵凌风会意地点点头,眼睛里满是坑害压迫另外一个亲王的刺激和兴奋。银尘又将三个女孩叫过来,对她们低声吩咐道:“你们现在可以理解成我救了你们,而我救你们的意图只有一个,就是陪伴我的未婚妻,未婚妻,懂吗?就是你们将来的女主人,你们都是身手敏捷,悟性也很高的好女孩,从明天起,你们就要学习这个风源大陆上的神功,保护女主人,和她玩耍,逗她开心。这不是很囊,对吧?”
“可是主人,我们是奴隶呀!奴隶是不可以学习神功的,任何神功都不行!”安琪儿惶恐地说道:“教导我们的老嬷嬷说过,神功是上等人的特权!我们……”
“你们现在就是上等人了,我不养奴隶的。”银尘打断了她的话:“我这么做不是发善心,将你们平白无故地提升为上等人,我预支的就是你们以后的忠诚和服从。我不要你们的爱情,不要你们的身体,不要你们的幸福,我要的,就是最普通又最难能可贵的忠诚和服从。我回去会用最严厉的契约来确定这一切,我甚至可以给你们自由建立家庭的权力,但是你们必须付出无条件的,绝对的忠诚,只要我不是牺牲你们的家人和你们的身体,我的命令就是你们的一切,哪怕是对抗某个王朝,你们能做到吗?”
“我们愿意发下最严酷的誓言!主人……我们其实……”三个女孩都哭了,安吉丽娜颤抖着身子,慢慢解开手臂上的红色丝绸,娇小柔弱的手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烧伤痕迹赫然显现,看得赵凌风都一缩脖子。
“我们从出生起,就注定永世为奴,主人。我们除了会跳舞耍杂技外,剩下的,叶志勇忠诚了……”安吉丽娜哭着解释道:“奴隶印记都是出生的时候就要被打上的!”
“烧伤而已。”银尘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避免因为自己的关心让小女孩们控制不住情绪当场大哭起来,那可就是丢人丢到几千里外的藩国去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烧伤,那是先用火烧过之后,再涂上蝎尾针的毒素,这样就可以让伤口永不愈合,免得被什么好心人救了,失去了奴隶标记……”赵凌风说道一半,就在银尘的森冷的瞪视下赶紧闭嘴。年轻的真王明白了,银尘打定主意要治疗这样的伤患,那么任何劝说都苍白无力。
“加布罗依尔可不仅仅有道士们的传承,梵特兰蒂冈的传承,可也落在我身上呢,魔法,并不仅仅用于征战和破坏。”银尘低头思考着,对于接下来登台献艺的十几位年轻姑娘视而不见,这些姑娘都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也缠着红丝绸,他们的舞蹈充满了诱惑,而居中那位唱歌的,那真是天生一副好嗓子。
那是精绝国使节团带来的女奴,她们天生罕见的红发,碧绿的眼睛,丰腴美满又纤细苗条的身段,天生就是吸引男人的尤物。这些女奴是精通奴隶贩卖的精绝国的“拳头产品”,那歌舞到了一半的时候,几乎场上所有人都忙着联系家里,或者使唤奴仆,将祖先攒下的家底败光也要买到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可人儿。
精绝国显然比新罗国会做生意,他们的女奴都是分开卖的,给了每个人均等的机会,然后再以那位天生好嗓子的歌女吸引富豪们的竞价情绪,大赚一笔。
这是非常有商业头脑的策略,不过,银尘举得新罗国打包卖的做法更加恰当,毕竟那三个女孩,只有集合一处,才拥有最大的价值。
一轮狂热的竞价又如期展开,然而银尘连抬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他救下这三位小女孩,并不是他善良,仅仅是因为——
他曾在张雅婷墓前发下的誓言,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赵凌风稍微有点不解,在他看来同样是身世悲惨的奴隶,却不知道银尘为什么这次选择“见死不救”,当然他自己对于这种买卖从头到尾都是无动于衷,作为一族之长,作为历史上最年轻的真王,他在任何时候首先考虑的是家族利益和国家利益,其次才是个人的同情心,这是银尘教给他的守则,是一个上位者最基本的觉悟。
因此,哪怕他心里也带着丝丝同情,他也绝对不会在这场华丽又庸俗的晚会上浪费一个铜板,这些女奴说白了都是活着的工艺品,好看而已,绝对不能给家族带来任何一点收益。
冷静的赵凌风没有办法融入到这种畸形的热闹氛围中去,因此几乎整个晚会在他眼里都显得有点沉闷无聊。
那位精绝国的使节在最后拿到报酬的时候,表情有点受伤,用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睛看了一眼银尘这个大大的金主,却连银尘最起码的注意都没有蹭到。他知道新罗国收集的那三胞胎姐妹可不是什么大路货,那真是稀有到了比一尊半尺高的玉神更昂贵的地步了,想要效法新罗国,对他而言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毕竟这个落后的时代里,三胞胎存活的几率微乎其微,由于母婴保健知识的严重缺乏,孕检之类的手段更是无从谈起,因此原本概率就不高的三胞胎,更多的时候是以完全不能存活的连体婴儿的形态出现的。
一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现场的氛围又变得沉闷而慵懒,接连两场高质量的演出之后,无论是南方帝国的回礼还是其他小国的献艺,都显得有些乏善可陈了。银尘半眯着眼睛,几乎到了要睡着的地步,三位女孩眼巴巴地盯着自家主人,却苦于没有任何伺候人的技能,锻炼那一套堪称惊心动魄的胡旋舞,已经占用了她们十岁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
“先生,正主儿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赵凌风的声音猛然将银尘唤醒,白银的魔法师慢慢睁开半咪的眼眸,白银的瞳孔中,射出两道解剖刀一样的目光,森然扫过款款走上高台的女子。
“楼兰国的已经表演完了?”银尘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的。”赵凌风没有去描述楼兰国的表演,因为没必要。
银尘也没有想到追问下去的欲望。他不过错过了无关紧要的表演而已,眼前这疏朗到近乎寂寥的阵仗,才是他真正警醒甚至警觉的地方。
那是一位十九岁的女孩,金发碧眼,身姿高贵,她的容貌深刻又立体,柔美之中不失隽永与笃定的味道,她身上流淌着浓浓的艺术气息,就连她的罡风,都仿佛浸透着音乐的节律。完美,高贵,芬芳,然而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皮肤,如今却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更将她原本就有些高挑挺拔的身影衬托成一种别样的健壮,可偏偏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浸透了千年沉凝的优雅,将淑女二字,彻底镌刻于骨血之中。完美的体魄,完美的优雅,凝练成完美的,维多利亚式的贵族典范。
伊丽莎白·温莎。
她的服侍特别偏向于传说中的英伦古典,那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维多利亚女皇统治下的欧兰公国,当然银尘并不知道,她和服装和真正的英伦风范还有着细微又明显的差距,她衣服上的纹饰在繁复精美到极致之余,还显示出一股只属于大陆国家的博大与硬朗,而不是纯粹的海岛国家的柔美细腻。金色的纹饰之中,也夹杂着象征虔诚的血色的花纹,那一袭底色洁白的维多利亚长裙,将她近乎完全彻底的西方贵族式的贤淑华美,彰显到极致。
她抱着一把琴,一把如同简化了的手风琴一样,带着淡淡灵器光晕的魔琴款款上台,每一步都是贵族式的矜持与优雅,那完美的礼节,让她肩膀上带着的象征奴隶主的深蓝色丝巾显得特备刺眼和多余。
她就如同隐居于森林深处的精灵,高贵,艳美,矜持而柔弱,她莲步轻移,走到高台中央,那里,一位带着白手套,穿着粉红色西装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恭恭敬敬地给她安置了一把欧兰风格的高背木椅,她缓缓地款款地坐下来,正对着赵玉衡,甚至冲着赵玉衡露出甜美的微笑。
伊丽莎白·温莎,高贵的少女,艺术的大师,那唯美而高洁的微笑,让赵玉衡目眩神迷,几乎要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她微笑着,目光转向南方帝国那一片王侯公子聚集的区域,清澈如同天鹅湖般的蓝色眼眸,带着粼粼的波光,扫过赵德天,赵凌风,在掠过银尘的时候,她的目光飞速地调了一下,天蓝色的眼睛深处,流露出一道不屑于隐藏的鄙夷。
银尘看得懂那种鄙夷,那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对新进崛起的土豪暴发户的鄙夷。伊丽莎白不可能知道银尘在潘洋城中那四年黑暗的过往,不可能知道他与张雅婷之间的凄美感情和血色的誓言。她将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