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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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无心之过,不必自责,只是还请施主能够稍微忍耐几日,七月初一,秘境准时开放。”年轻的僧人温和地说。
“谢谢大师教诲,只是不知道此时这般光景,这座岛上可有什么雅致的去处么?”赵玉衡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总觉得这位和尚似乎能看穿他心中的某些不太正确的想法。
年轻僧人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愣,接着皱起眉头,似乎正在寻思,微微低头并且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遮住自己眼睛里一闪而逝的黑色精光,他装模作样地寻思了大概一个呼吸的时间,慢慢抬起头来,平和地说道:
“向东北方向有条石板路,那尽头有个建在海上的亭子,平日也无人打扰,幽静不说,景致倒也十分了得,只是施主,秘境开启在即,虽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想要些好的收获,怕是还需要抓紧修炼才行,施主切勿留恋美景,误了修为呀!”年轻的僧人说完双手合十,口唱佛号。
“小弟谨遵大师教诲!”赵玉衡一听喜不自胜,赶紧拜谢了,拉起王雨柔就径直穿过广场,朝一条小路径直去了。他和王雨柔,都没有看见那位年轻僧人对着他们的背影露出阴暗的笑容。
僧人轻轻抬起两根手指,在自己脸上的某个位置一捏,然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一扯,就将自己的面皮揭下来,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庞,他的相貌看起来还算周正,可是庄严肃穆的表情下面,隐藏着一副冲动暴躁,甚至有些偏激癫狂的真实嘴脸,很少被人得知。
那不是双灯大师,又是何人呢?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却也没有说要不能只说一半真话吧?那地方确实僻静,风景优美,可是,哼哼,就算是寒山寺,只怕也不知道我等邪佛的隐藏手段,何况,这玄罗宗的山门,又岂是只有一座大阵守护着?寒山寺的秃驴们发现不了,也怪不得别人哟。”双灯大师的眼睛,此时完全变成了血红色,猩红的瞳孔中,闪着妖异又狂热的光芒,他的表情虽然还算端庄肃穆,可是赤红色的瞳孔里,早已透射出邪魔一样的疯狂光芒。
“七月初一?邪佛的传人可等不了那么久呀!何况这次,还要完成娘娘的任务呢!”他低声哼哼了几声,听起来像是在窃笑,通红的眼睛瞟了一眼摸个黑色大帐篷上醒目又复杂精致的崇王家徽,神色里一片非人的冷酷和淡漠。
“崇王绝后这么小的事情,还用不着兰波斯菊或者迟白芍药出手呢。”双灯大师这么想着,默然退回到了广场之中,一顶平淡无奇的小帐篷里去了。
……
路的尽头,果然是那海阔天空,云波漫卷的背景下,一座淡雅清幽的小亭子。
亭子的风格,和那牌楼的风格也差不多,一看就是玄罗宗留下的古迹,而不是寒山寺建立起来的临时佛堂。赵玉衡一见之下,欣喜若狂,连连称赞着那位不知名的青年僧人,给他指了一个顶好的去处,同时拉着王雨柔的手,迫不及待地跑到那亭子中间,坐了。
“来来来,好姐姐,这里风景独好呀!”赵玉衡整个身心都充斥着昂扬风发少年气,越发显出年轻男人的活泛和魅力,看得王雨柔都有点式神了。
“你呀,就知道玩,现在可满意了吧?这景致,潘兴城里哪可能有呀!还不好好欣赏一下么?”王雨柔此时也一脸兴奋,她的眼睛里闪着即将阴谋得逞的光芒。
“光欣赏怎么行?我还得在这里好好吟诵上几首应景的诗句才行,咱们可和那些粗野的江湖力士不同,咱们可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文雅人哪?偶遇美景,如何不留下墨宝以作纪念?”
“留下墨宝?得了吧你,你呆了纸笔,文墨,砚台了吗?”王雨柔取笑他道。
“我当然带了,否则姐姐你认为我没事挎着这个小包又什么用处吗?”赵玉衡拍了怕肩上的小挎包,笑嘻嘻说道,突然见到王雨柔脸色一变,眼神之中满是好奇。
“那是什么?礁石吗?怎么看起来那样怪?”她突然指着赵玉衡后面的一处海浪说道。
“什么?”赵玉衡赶紧转身:“咿呀?那是什么呀?肯定不是礁石,可,也不会是什么小房子吧?哪有将房子直接健在海水里面的?”
赵玉衡指着亭子外面四丈远处,海水之中浸泡着的一处黑漆漆的影子说道。
那影子就是一个标准的房子的样式,大小和形状都像是乡间农民搭建起来的单间小土坯房,人字形的盖着瓦片的屋顶,一截圆筒形的烟囱,四堵一人高的土坯墙,没有窗户,没有门,只有黑漆漆的一块剪影,在碧波万顷的大海之中,显得极为突兀,甚至有点别扭。
两人都趴在亭子的栏杆上往外看,王雨柔仔细看了一眼那房子一样的焦尸周围,居然真的在海浪翻滚间,看到一条断断续续的,弯弯曲曲的礁石连成的小路,那些黑色的礁石大都隐藏于翻滚的海水下面,却又不深,在海浪中间若隐若现。
“你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一条小路?”王雨柔指着亭子下面到那奇怪礁石旁边的一块区域。
“真的呀?”赵玉衡也发现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王雨柔全不像普通的闺阁女儿一样扭扭捏捏,当即就答应了赵玉衡的提议,然后,她真的有点扭扭捏捏地脱下鞋子,扎起裙子,将两条白生生的细嫩小腿露出来。
赵玉衡看着一阵眼馋,赶紧将鞋子脱了,扎起长袍下摆,露出带毛的大粗腿,两个人都是有些轻功修为的人,虽然不能直接一跃四丈,却也能在那海中礁石上腾挪跳跃,没有三五下就到了那房子一样的礁石前面,此时,他们站在水面下的一块突出礁石上,小腿和脚丫都泡在水里,身上却是几乎没有什么潮湿的痕迹。
“真是房子?”赵玉衡离得近了,才看到那黑色礁石,根本就是一间黑漆漆的土坯房,正对着他们的墙上,一扇黑色木门紧紧闭着,门上明明有把手,却没有任何锁孔或者明锁,赵玉衡甚至不知道它是不是锁着的。
“这样的房子有人住吗?”赵玉衡看上去完全拿不定主意,虽然门的下边缘离海面还有足足一尺的距离,可是他总觉得这所房子是浸泡在水中的。“也不知道涨潮的时候会不会被淹没,何况离水面这么近,只怕很潮湿吧?”他嘟哝着,仿佛受到什么吸引一样,有点迟疑有点犹豫地,磨磨蹭蹭地靠近房子的门。
王雨柔和他一起靠近这所诡异的房子,她微微咬着贝齿,两腮桃红,呼吸也有点急促了。她分明有点抗拒着,不愿意去靠近这样的房子,可是她的身体仿佛被另外一股力量控制着朝房门靠去。
“我说玉衡,这房子似乎很古怪呀?”她扭扭捏捏,欲拒还迎地说道:“你知道这种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吗?”她说着,脸更红了。
“当然知道,我的好姐姐。”赵玉衡说着已经成功地将手放在了黑色的门把手上,在此期间没有任何古怪的事情发生,一切都平静而安详:“那《****中,不是有一回,提到海边密会么?相互倾心的女儿和少年郎,悄悄地在海边的小房子里,珠帘掩罩,红罗低垂,和着涛声的节拍,初试云雨……姐姐,我们偷偷溜出来,撒了那么多谎,可正是干这个的呢!你还米有给我这个当弟弟的解释清楚,那初试云雨,究竟是个怎么个初试法呢!”赵玉衡手上轻轻用力,将黑色木门推开了,他转回了头,看着王雨柔那满面桃色的妩媚劲儿,小小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起来,如同擂鼓一样。王雨柔迟疑了,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火辣辣地羞臊,她咬着嘴唇,内心之中充满了挣扎,可是最后还是一狠心,半强迫地露出一个最妩媚的笑容。
“你呀!不会这么大还没经历过吧?崇王府的嬷嬷们可真奇怪?”王雨柔笑着上前来,压迫着赵玉衡笨拙地朝小房子的门里面退缩过去。
“老爷不让……而且我这一身神功,可都是靠着童子身修炼出来的呢!”他说着,不知怎么用力一扭,就退缩进了房子里面。
第五百九十章 双重的消失()
那漩涡的中心,就是一个直径一丈的正圆形的黑洞,黑洞的边缘长者一圈森白的长牙,仿佛环口类海洋生物的口器,看得银尘一阵头皮发麻。他似乎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挣扎着从这股传送力量中逃出去,可是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因为他感应到了传送力量带着的那一股空间错乱之力。
他慢慢接近那带牙的洞口,一股混合着腐烂海藻和珊瑚的恶臭扑面而来,他抬起双手,指尖金光闪烁,正准备不惜一切地用光明魔法扰乱负责传送的黑暗力量,以免自己葬身于未知的腔肠动物腹中之时,那股黑暗的传送力量猛然加强,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就被瞬间吸进一片黑暗之中。
失重感接着传来,他现在正在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在黑暗的虚空中坠落。他想发动缓落术,滞空术或者漂浮术,可是没有一样成功,他飞速下落,还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就重重撞击在青灰色的石板地面上。
光明神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抵挡三次致命攻击的诸神加冕没有被激活,显然坠落的力道不足以要了他的命,而暗流魔盾却在接触青石板的瞬间碎裂开来,变成无数细小的光点。银尘悚然动容。暗流魔盾可是他的固化魔法,一旦破碎,一小时之内不要指望能够复原了。
“夜光守护。”他至只好给自己加上了另外的暗黑防御魔法,同时,诸神加冕因为暗黑力量的扰动也碎裂了,银尘只能给自己加上另一个抵挡一次致命攻击的暗黑魔法,暗黑王冠。
白银色的神功修士长袍上套上了黑漆漆的光流,显得有点阴暗森冷,银尘爬起来环视四周,只觉得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这是一本标准的直径一百丈的大圆,大圆内部就是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外面,居然是无尽的黑暗虚空。
没有星光,没有参照物,只有一片漆黑的虚无。银尘知道,那是时空边界以外的彻底虚无,一旦有任何东西掉到那里去,那就是永恒的放逐,因为那里是彻底的虚妄,一切存在都将变成不存在,那里不可能有任何物质出现,空气和压力无从谈起,甚至空间的坐标都没有,对于任何生物来说,那里就是直接意义上的神形俱灭,无论是身体和灵魂,到了那里就相当于不存在了,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显然,那儿比地府还要可怕。
大圆形状的青石板,看起来就像独立于黑暗虚空中的一处时光回廊,这里有重力,有空气,仿佛正常的世界。大圆的中心是一个边长十丈的方形池子,池子之中翻滚着鲜红的血液,散发出人血特有的刺鼻味道。血池四个角上,立着四尊巨大鼎,鼎里面似乎空空如也。银尘不确定。
惨白色的光亮不知从哪里照射而来,实际上这种仿佛日光一样的光亮是平均分布在这个圆形的广场一样的平台上的。也正因为如此,银尘才得以分辨出青色的石板,黑色的虚空,血色的献祭之池,以及绿色的大鼎。
银尘敏捷地从奥术空间里抽出魔杖。那是他如今唯一的,发射地刺魔法的魔杖。
他的目光彻底聚焦在血池的前面,那里孤零零的站着一个人。
一个手持三叉戟的人。
他的身上毫无神功气息,甚至他整个人都不怎么有存在感,银尘环视了整个圆台一周,才看注意到了这个人。
这是一个须发浓密的男人。他长着一头黑色的长发,一脸黑色的络腮胡,他的头顶上长者一双魔鬼犄角一样的短小尖角,紫黑色的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霸气,反而有一种近乎魅惑般的神秘感,他的皮肤就是如同银尘父母那样的,正常的华夏后裔的正常黄色,不深不浅不浓不淡,他的五官也是华夏后裔那样的五官,虽然英俊,但是面部较为平坦,不如加布罗依尔世界中那些占少数的西方种族的人那样五官深刻。那个男人长着长长的黑色的剑眉,还有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的瞳孔颜色太深,黑漆漆的,衬得他的眼白更显出过分的白。他称不上狮鼻阔口,但是天庭饱满,五官周正,以面相来看,是个能成大事的家伙,破具备些领袖的气质。他的身高几乎到了三米,浑身肌肉并不隆起,只呈现出恰到好处的流线型,却反而更显得凝实而富有力量。他赤裸着上身,黄色的皮肤上汗毛不多,也没有任何一点点伤损或者疤痕,只有几处意义不明的刺青,看起来像是带有特别的东方风味的图腾。他很让人意外地穿着一具青铜铠甲的战裙,深灰蓝色的金属反光尤为刺眼,战裙下面就是用兽皮制成的绑腿,脚上却瞪着一双既像是草鞋又像是防刮刺裹脚一样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有些个年头了,部分兽皮都开裂了。
他站在银尘面前五十丈远的地方,身上没有丝毫的神功气息,可是银尘的领域,银尘的感觉,银尘的神经,甚至银尘身上每条肌肉每块骨头每个细胞都尖叫着“危险”。那个看起来大概能有四十岁的男子身上,散发出一种让银尘近乎彻底失去反抗意志的,远古神圣巨龙的气息。
洪荒之力。
“又一个猎物啊?最近几年是怎么了……”那男子开口了,他的语气极端平和,仿佛这世上任何变故都没法让他吃惊,他的口音是那样的纯正,他的每一个音节是那样的准确清晰,字正腔圆,仿佛就是那加布罗依尔世界中久经训练的央视一套的播音员,他说的是纯得不能再纯的汉语。
银尘警戒一样抬起手,眼前的场景虽然诡异了点,但是很好理解,煮沸的血池,拿着武器的长角的男人,恶魔祭坛一样的布置,还用解释什么吗?银尘现在必须在杀死男人和被做成祭品投进血池之间做出选择。
“霸铳黑炭炎龙神杀炮!”银尘的选择相当明确,火龙从左手上飞出,张开巨口喷出一颗硕大的火球,同时他用右手抓着魔杖指向那个男人,一道地刺从那那男人的脚下升起……
那男人身上绽放出一道黑色的光圈,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特殊的神功散发出来的气劲,却分明不是罡风。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