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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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单个拎出来绝不是魔法师的一合之敌,就算组成军势也会被很快突破,可问题是对付他们,魔法师在动作迅速也还需要一旦点时间,而这个一点点时间,就足够身后的那人追上来了。
魔法师不敢想象被追上是什么后果,那是任何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都绝对无法忍受的恐怖。他身后的追兵不是建州铁骑,不是北国大军,不是帝国皇帝的命令,而仅仅是——
龚邑边。
那块打不死的玻璃,那座战不动的断背山。
光明的力量对他完全无用,因为他的心灵已经彻底扭曲,他的生命形式也彻底扭曲,堕落到无可救药,也无可审判,在严酷的神罚对他不过挠痒痒,再严酷的威胁对他不过耳旁风。赤红色的肉体,早已成为了极恶的存在滚刀肉一样,任何审判,制裁,刑罚,对他而言都是促进性@快@感的凌虐游戏而已。
“光明的的力量不行,那么光明力量之下的水火力量也不行了?”魔法师从时空门中出来的瞬间这么想着,心情万般郁闷,身形无限狼狈,龚邑边已经落地,仅仅经过了不到半秒钟的搜索,他就无视了那些提醒壮硕的北国武士,将那淫邪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魔法师身上。
魔法师从超空间中出来,面对的依然是北国武士们铁桶一样的包围,和从空中高速接近的人影。魔法师的兜帽落下来,露出满头银发,苍白色的长袍在几乎无风的环境中自动飘舞看起来如同邪恶的梦幻。
“光明不行,那么黑暗呢?”
他伸出右手,扣起无名指,一个简单的手势就召唤出一小片夜空,他头顶上张开梦幻的星空,甚至还有一轮绯红的满月,夜空之下,魔法师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而真实,可是他周围的泥沙地面,变得虚幻而模糊。
空气发出微弱的扭曲,大地被铺上血红色的月光。一丝丝黑色的触腕从地上冒出来,仿佛海底摇曳着的水草。夜空之中,虚无的黑暗吞噬了银尘周围的一切,更突显出他本身的洁白,然而那作为背景一样的深沉黑暗之中,似乎不安地蠕动着什么。
那是连真正的死灵法师都不可以预测了解的终焉的未知,终焉的恐怖,梦魇实体化这个来自于蚩尤传承力量的新型魔法,虽然攻击力不强,却真正将魔法师们毫无界限的想象力和对空间的绝对掌控力,彻底发掘出来。
银尘的这个魔法,用着暗黑魔力,可是归类上,应当属于奥术魔法,属于结合了死灵系和变化系的,从未在加布罗依尔的法典中记载过的禁忌法术。
“能够暂时满足法师的一切想象。”就这一条特性,就足以将实体化梦魇归类为禁咒。
龚邑边发着淫邪的喊叫,高速扑杀而来,而魔法师并没有如同刚才一样四处奔逃。
掌握着如此可怕的能力的法师,这次连不战而退或者战略撤退都不选择了。
龚邑边扑过来,狭长的眼睛里冒出**的亮光,两腮之上泛出浓重的桃红色,看起来很是恶心。银尘没有闪躲,看着他一头扎进自己刚刚召唤出来的夜空,白银色的瞳孔里满是戏谑和鄙视。
也就在此时,他才看清楚了那赤红色的长者猴子一样长毛的身影,看清了他双手上被强行植入的钝头铁爪,看清了他胯下那根令人作呕的粗长的圆棍,那是魔法师最害怕的武器,远比一切刀剑斧头,长矛战车,火炮机枪更令他胆寒。那根圆棍是足以摧毁一切菊花的终极武器。
龚邑边扑下来,一双铁手上再次爆发出两道凌厉的爪风,那爪风排列成X型,呈炽白色,风刃一样切割向法师,却在法师全身亮起紫光的同时落空。
龚邑边一头撞进黑夜之中,紧接着级发出一阵惊恐绝望的惨叫,他奋力挣扎着,似乎想逃离某种恐怖的史前巨兽的口腔,可是没做到。黑夜之中,一根根漆黑的触手将他彻底缠绕,五花大绑成一个可怜的男奴造型,而那黑夜中走出的魔物,才是龚邑边最怕的存在。
魔法师从另一边现出身来,发出一阵低沉的,意义不明的冷笑:“我倒忘了,以前听过林彩衣还是谁说过,你这个家伙其实怕女人啊。”
黑暗的女巫从夜色中走出,来到被暗蓝色光芒笼罩着的小空地上。她身后的夜空慢慢收缩成一个小点,随即消失在空中。女巫长得很好看,婀娜的身段,白皙的皮肤,浓黑的长发,艳红色的闪闪发光的眼睛,可是她的形象让任何男人看到都提不起丝毫的冲动,让任何一位僧人看到都会说上一句:“美色之类,果然红粉骷髅”。黑暗女巫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因为她脖子以上的部分没有丁点血肉,完全就是惨白色的骨骼。浓密细长的头发直接长在头骨之上,每一根都有婴儿的手腕粗细,一丈二尺长短。每根头发上都长满了黑色的龙鳞一样的倒刺,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蝮蛇。
“继续跑呀!小亲亲!呕~~~~~~”魔法师自己做不出来对敌人落井下石一样的嘲讽,却不代表他就会放弃这样瓦解敌人意志的手段。他屈指一弹,一粒火星飞出指尖,在他身旁三尺距离内膨胀开来,变成一颗直径一尺半的巨大火球,火球长出了两颗亮金色的眼睛,一张横贯整个面部的大嘴,两颗几乎比绿豆还小的,黑漆漆的朝前的鼻孔,还有一对只有三寸长短,分别位于左右两端的小小手爪。火球,或者准确地说是一只火球怪,张开几乎和半个身子一样大的嘴巴,露出烈焰凝结成的,亮橙黄色的牙齿和颇具威慑力的,如同烧化了的铜一眼颜色和质感的舌头,发出一阵婴幼儿一样奶声奶气的悦耳声音,将银尘大法师在胸腹中潜藏着的不能说出口的腹诽,吐糟和嘲笑,和盘托出。那火球怪先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从大嘴里吐出一小团足可杀人的危险的火焰,将银尘脚下的沙地烧成玻璃状,然后就摇摇摆摆地飞到龚邑边头顶上,用名为言语的连锁攻击,对已经身陷绝境的龚邑边展开无情的补刀:
“看看!看看!好端端的第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怕女人呀!男人生来不就是要喜欢女人的吗?不就像女人生来就是喜欢男人的吗?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呢!虽说这世上有什么自由恋爱的之类的,可是秉持传统的大多数人,都看不起喜欢男人的男人呢!男人喜欢男人,那不是基因有病,那是下面的把儿丢了呀!”
开头的几句还算是文明,后面的一大堆话那简直就是精神污染级别的可怕打击,简直被范围系精神魔法·恐惧嚎叫还让人难以招架,加上那小幼童一样奶声奶气的腔调,加上那圆溜溜的蠢萌可爱的脸蛋和表情,那些言语的威力,不仅让给龚邑边脸色青灰,就连维持着圆环军势的武士们,也一个个脸色青灰了。
龚邑边还在挣扎,他身上被缠上了更多的黑色触手,那其实不是什么别的东西,那就是女鬼的头发呀。
他挣扎着,返虚级别的罡风狂暴地发射出来,却完全没法将缠在身上的黑色头发移动分毫,那每一根头发之上,都汇聚着无尽的力场,每一根头发都几乎有三四吨的重量,黑暗力量的暴力碾压,按理说以银尘的水平至多发挥出分神六重重的实力,因为他黑暗魔法的增幅力只有三十级,不是火焰魔法的四十级,更不是华夏神魂的一百四十级,可是谁叫黑暗属性克制着龚邑边身上那未知的“男男”属性呢。
彻底丧失尊严,信仰,道德或者其他心灵底线的人,违背世俗伦理的人,异教徒之类的家伙们,无惧于光明的审判,却海黑怕比邪恶更加不讲道理的黑暗,无论是秩序的黑暗,还是狂暴混乱的黑暗,当绝对的黑暗降临在他们头上时,他们就会被克制,被压抑,变得像仓鼠一样弱小。
黑暗梦魇幻化成的女鬼,慢慢走近在头发“绳子”之中挣扎得越来越无力的龚邑边,伸出柔嫩圆润的手指,轻轻点着他那粉红色的脸颊。
“真是可爱的小男生呢!”明泉师姑的嗓音,被银尘恶意录制出来,通过女鬼毫无血肉的嘴,轻轻吐出,那温暖又柔和的嗓音,仿佛无形的针芒,扎在龚邑边身上,让他一阵剧烈的地颤抖。
“不要!,求求你,不要!”作为一个大男人的龚邑边,此时发出的却是小媳妇即将被**一样可怜无助哀求,他头顶上的火球怪恶狠狠地说出一段极端不堪的黄色讽刺,让听到这些话的北国武士们脸色漆黑,简直比吃下几公斤苍蝇还难受,可是维持着军势罡风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做出呕吐的动作,他们不能让军势涣散。
女鬼用那柔嫩的右手,轻轻捏住龚邑边的下巴,在后者疯狂地颤抖着的挣扎中,慢慢将没有任何血肉的骷髅嘴凑上去,白银色的大牙,毫无顾忌第触碰上龚邑边涂着厚厚胭脂的朱唇,算是一个浪漫又诡异的法式湿吻。
龚邑边光着身子,被五花大绑跪在沙土之上,如同男奴一样剧烈颤抖着,领教着不可描述的女鬼之吻。他浑身抽搐,仿佛被绑在电椅上受刑,一双眼睛早已翻白,显然在巨大的恐惧和恶心之中昏厥,然而那女鬼并不满足,她用牙齿轻轻撬开男人的朱唇,毫无血肉的口腔中,闪电般地伸出一根血红色的舌头。
噗呲一声,一道血光从龚邑边的后脑喷射出来,那你胡在任何攻击下都完好无损的头颅,居然就被如此轻易地攻破了。
“这么简单?”站在一旁的银尘自己都不敢相信,曾经两度逼得他四处逃窜的龚邑边,居然就这么容易地被干掉了?
显然不可能。
“女女女!”大胆之中,突然传来这么一声模仿佛号一样的高声吟唱。那声音传到魔法师的耳中,让他一阵晕眩,那不是什么其他人的声音,那是双灯大师的声音呀!
第六百三十七章 再见龙傲田()
“双灯?”银尘惊呼一声,转头朝着大殿望去,他没有看到双灯大师,之看到了一整片容貌一模一样的,赤红色身体的龚邑边。
三十九个龚邑边向他扑来。
“小心肝儿~~~~~~~”三十九道嚎叫声传来,直让魔法师心胆俱裂。
“撤退,放梦魇!”魔法师果断采取了最适合的行动,他此时根本顾不得考虑这些修炼了所谓《女女决》的复制品龚邑边是否具备暗属性弱点,唯一能够把握的就是他们依然害怕女人。
在三十九位龚邑边集体扑杀而至,几乎害怕得不能思考的情况下,魔法师依然凭借着最为坚定的意志力,努力施展出一次最为普通的黑暗梦魇。他在不到四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打出了最精简的施法手势,一共两个,第一个就是黑暗梦魇,手势完成的瞬间,一颗色彩斑斓的光球就从白银色的手中飞出,一边飞一边极速扩大,等到了龚邑边们的面前时,已经到了两丈开外的大小了。
三十九人,被着巨大的惭色光球吞没。他们发出体外的返虚境界的罡风轰然破散,他们前扑的动作陡然停止,他们所有人都一声不响地栽倒在地,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头顶上昏暗的海底。
他们的瞳孔消失了,眼睛里只有一团色彩斑斓的混沌。在这个临时性质的魔法消散之前,他们不会醒来。
他们所经历的梦境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要在床榻之上,独自让三十九位年老色衰,因为年轻时候整容而在老去之后变成各种可怕畸形的韩国女星感到生理上的满足,作为最害怕女人的龚邑边复制体,他们每个人承受的恐惧与折磨可想而知。
在半秒钟之内,银尘释放的第二个魔法就是瞬移,直接出现在魔界门的小帐篷外面。
“龚邑边,总算是滚一边了。”魔法师在身形显现的那一刻,低声感叹了一句。
他尝试暗影潜伏,却失败了,他此时正被人盯着。
魔法师抬起手,正想给自己释放一个黑暗迷雾,遮住身形,然后潜入暗影之中,可是他还米有来得及完成施展手势,就在抬手的一瞬间一道破空声瞬间到了脑后。
“这么迫不及待呀!”他甚至来不及将这句话说出来,就被一根灭气箭狠狠击飞。
不动霸体,所有伤害转位移。
他猛前扑着飞出去,狠狠撞断了一根残破的石头柱子,一头栽进废墟之中,瘦弱的身体呼啦啦地冲毁了许许多多碎石和瓦砾,无数碎片被他冲击得呈扇形飞散出去,仿佛霰弹一般。
银尘好整以暇地等待身形停顿,双手撑在索多尖锐的岩石碎片中间,白银色是手掌所过之处一切尖锐如同刀锋一样的碎片纷纷变成渣粉。他正要爬起来,猛然间听得身后破空声又至,接着身体一顿剧烈地颤抖,他自己居然几乎半嵌入这些肮脏又凌乱的废墟里。
他又中了一发床弩射出的巨箭。
不动霸体,所有冲击,衰落,掩埋,碾压伤害无效化。
魔法师暗骂一声,两手狠狠一拍地面整个人登时冲上一丈高空,紧接着他的身后,赫然张开一对光芒闪耀的翅膀。
他听到身后传来许多声惊呼。
他转过身子,居高临下地勾了勾中指:“刚才射箭的,是男人和我走一趟,否则,你们在东海秘境里的所有人,都不要指望睡觉了,无论白天黑夜!”他嚣张地说完,就转身朝某方向慢慢飞去。
不多时,一道蓝白底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追着他去了。
……
“原来是你啊?你这家伙没有投到建州奴儿那边去么?”苍白的身影从天而将,炽白色的羽翼化为纯净的流风消散在四周,魔法师站在一片特意选出的广阔沙地的正中心,看着从很远的一丛烂木头中间逡巡着走出来的蓝白色的青年。
那人三十多岁,一身白底蓝花的剑袍,系着金腰带,腰带上还还挂着一对儿通体黄金的宽宽扁扁的匕首,他披着一条同样白底蓝花的披风,和第一次见面时候比较起来,显得低调多了。
魔法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步履之间那一股帝皇般的傲气已经没有了,只有卑微与扭曲,他不是真正的帝皇,不过是穿着龙袍的猴子,他身上那种皇者风范就算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帝皇气度与胸怀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