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7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户人家最喜欢的交通工具,不过,神行船价格高昂不说,数量也不多,要不提前预约的话,有时候就安排不上,比如
比如此时此刻,队伍刚刚到了码头外围,就被堵在路中间了。
银尘在马车停下来的瞬间掀开了帘子,只伸头看了一眼,就一脸苦逼地缩回车厢,向着同在车厢里的林绚尘摊手:“堵车了,大堵车,我在这个世界还第一次见”
“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林绚尘还没说话,身边坐着的赵月诗就皱起眉头,她以前还想着林妹妹的丈夫是个完人,如今看来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同在车厢里的神姬就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子。
林绚尘赶紧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夫君去的秘境次数多了,眼界自然高,世界在他眼里也不是边界了。”
赵月诗半懂不懂,看向神姬,神姬此时正在看一本银尘给她的书,头也不抬道:“哥哥以前和我住在月亮上,那上面的世界和这里是不同的。”
赵月诗扶额,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看林绚尘的眼神未免有点同情起来。林绚尘却不管她,只问银尘:“奇怪了,这既不是年也不是节,又不是漕运盐运的,怎么可能堵了路呢?”
“谁知道呢?”银尘摊手:“也许是越皇要运送些木料石料之类的也说不定”
他正猜测着,猛然听到窗外传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哭声。
那哭声中有男有女,却尤为让人肝肠寸断,银尘清晰地看到林绚尘的赵月诗听到那身形的瞬间就打了个寒噤。银尘微微皱眉,他不知道这码头上究竟出了什么幺蛾子,居然有这么多人在哭。
他掀开帘子正要下去,却看到拜狱和万剑心脸色仓皇地正要上车。
“前面怎么了?”银尘问道。
“斯文扫地,国祚不保啊!”万剑心脸色灰暗地摇摇头,银尘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狼狈的表情。
“北武帝下令将所有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赵家女眷,无论是否婚配,全部送往飞燕城诏书上写明是南朝儿皇帝要缴纳的‘人贡’按例二十年一次,下次只收十三岁以下九岁以上的”万剑心说着,旁边的拜狱一个劲儿点头。两人的说话声传到了车厢里,银尘不用砖头就知道赵月诗的脸色已经完全白了。
银尘剃头思索了一秒钟,接着转头看了看后面,朝向潘兴北门的大道上并没有后续的车辆,或者说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出城门向北。
“掉头,我们走陆路。”他说完也顾不上藏着掖着了,直接掏出通讯器接通真王赵光怡:“老先生,我们得加强防御了!”
“发生了什么吗?”赵光怡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很平静很平淡,显然他这边还没有得到消息。
银尘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赵光怡那边传来的声音已经抑制不住愤怒了:“知道了,这个仇我以后会好好报还给他们的!银尘,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安全回来”
“这个我明白。”银尘的车队缓缓掉头:“我担心他们会派人渗透,这次只怕越皇不过是下达旨意,底下人的为了功劳可就什么手段都要上了,几个妹妹的安全可不能只靠城墙。”
“我会注意的。”赵光怡的语气中依然滚动着愤怒和失望,尽管他可能从来也没有对越皇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可他没有想到越皇居然可以做出如此没有底线的事情。
“不就打败了么!居然可以将自己的姐妹,姑姑和女儿亲手送给敌人”在通讯结束的瞬间,银尘还能听到赵光怡那边传来的咆哮声。
“走吧。”通知了赵光怡,银尘自己也带队上路了。
他们走到离应天府北门还差五百步的时候,城门忽然大开,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禁军在百姓的怒骂声中阔步而出。
领队的人,不是别人,恰好就是兵部尚书王霸丹,他一身藏蓝色的长袍,胸前带着一朵难看的大红花,又披了红色的披风,看起来无限趾高气昂,他的左右各是一位建州正黄旗的辫子将军,同样高头大马,器宇轩昂之中不乏春风得意,那两人甚至还十分享受着身后百姓的嚎哭和怒骂。他们三人稍后的地方,跟着一队建州八旗的正黄旗精锐,后面才是南国越皇自己的禁军骠骑营,骠骑营后面,又是一队更加庞大的建州铁骑。
这一大队官军中间,包夹着差不多五百辆囚车,每一辆囚车里,都跪伏着一位可怜的姑娘或者少妇。她们有些人是赵激越的姑姑,有些人是赵激越的妹妹,更多的人,是赵激越的侄女甚至于女儿,这些大大小小的公主们困锁在小小的囚车里面,低声哭泣着,分明就是要押赴刑场的死囚,而困锁住她们的囚车上却系着大红花,在南方国的文化中,大红花代表着献给他人的礼物。
这些可怜的女子被押解出来,送往北国,永生永世成为北人的奴隶。诏书上没有写这些,但是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这一支军队来势汹汹,蛮横无比地走在大道的中间,而银尘的队伍,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就收缩的队形,朝旁边让去,银尘呆呆看着那囚车之中,衣着鲜亮,戴着许多小巧精致的黄金饰品的小女孩子,不经意间,眼角淌下两颗晶莹如罪恶的泪珠。“雅婷妹妹”他心里默念着紧紧地咬住嘴唇,并非不让自己哭出来,而是不忘自己爆发。
他的神教大审判之术,完全可以覆盖住整个队伍,却完全没法将全城百姓再一次护佑周全,应天府离潘兴不过一天船程,潘兴城内已经建立起建州铁骑的南方包衣大营,有兵力十万,同时接受册封的哈罗,也带着一万毒龙教“正绿旗”精锐东进,准备进驻应天府,而银尘自己的势力,还远在姑苏城里,就算是现代化军队也鞭长莫及。
他对于即将发生的惨祸,没有任何准备,毕竟他不是一个历史学家,并未料到作为胜利者的北武帝,居然可以提出如此肮脏下作的要求,而且这个要求还是正当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奴,这是千年文明流传下来的道理。
王霸丹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远远就看到银尘的车队迎面而来,清一色的黑车黑马蒙面人,唯有魔威阁的布线图大旗迎着微风招展。王霸丹之前并没有仔细观察过银尘的车队,也不愿意去打听银尘的动向,此时看到这么一队自动让路的“魔威阁”,心里便主观认定了那是桑天亮的队伍,便对着领头的华斩风笑了笑,华斩风僵硬地点了点头,却没有笑,因为蒙着脸笑了王霸丹也看不到。
“王八蛋!”华斩风心里这么想着,领着队伍从侧边通过,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两位正黄旗的军官,看他的眼神如同看牲畜。
潘兴陷落的失败的耻辱,此时如同被烙铁拷打留下的旧伤,又隐隐灼痛起来,他如今才真正明白,真正深刻领悟了银尘曾经说的那些话
“国家亡了,你们不会是新国家的公民,而是名为亡国奴的牲口,就像围栏里养着的猪一样,只有被屠宰的时候才会显出些许价值。”
“只有被屠宰的时候才会显出些许价值!哼!”他甚至听到了身后定海波要要切齿地低吼。
华斩风有点麻木地转头,看到所有的魔威阁青年弟子们一脸落魄,无限仓皇,仿佛装在囚车里,即将被发卖远方的人是他们一样。这些魔威阁的精锐弟子们,曾经以实力为荣,曾经以关心天下事为耻,两耳不闻窗外兴亡,一心只求合道返虚,甚至于在曾经的某些时候,他们被魔心先生教得开始仇恨南国,仇恨这个生养他们的故乡,然而如今,他们以南国人的身份为荣,以南国有这么一个懦弱垃圾的皇帝为耻,他们就和这名为“晓”的禁军魂魄一样,在心中真正点燃了忠诚。
两支队伍,无声无息地,没有任何冲突地交错而过。车厢里,赵月诗捂住嘴,浑身颤抖地熬过每一分钟。她那幽绿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第一千〇一十七章 雨中判决()
她对这些即将被送到北人领地的女孩子只有同情,并没有任何交情,她不认识这些女孩中的任何一个。她此时唯一的恐惧,来源于自己的身份以及血统,她自始始终,是赵国皇室的一员。
“夫君,妙音怎么办?”林绚尘在银尘耳边低语。
“等王霸丹走远了,我派人火速去通知她。”银尘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想后续的计划:“看来极北基地暂时去不了了,我们得回姑苏,准备对外战争了。”
“这么急?”
“秀杭啊!真是天大的疏忽。”银尘叹了口气:“法神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全能神只能是邪教而已。”
一个时辰后
银尘已经接到了远在金陵的玄天阁线人的汇报,赵妙音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金陵大街上满街的法华寺胖大和尚让银尘感到焦虑。“法华寺就是天邪寺”这个秘密,他还是听了禅说的,自己还没有找到什么充足的证据,但不管法华寺是不是天邪寺,他们都是亵渎佛教的,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邪教。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八十一名晓之成员举起火把,照亮了湿滑的道路。天则变动之后,大量的雨水从天而降,将陆路也淹得快成了水路,许多地方都泥泞不堪,而银尘带来的马匹又不够用,因此许多买来的粗使丫鬟和仆妇,就只能跟着队伍步行前进。
雨后的薄雾之中,华灯初上,却是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应天府。华斩风和他的士兵们骑着黑漆漆的骏马,包围着整支队伍,以人类步行的极限速度前行。冯夫人,李夫人和麝月等人,已经被安排在事先准备好的空余车厢里坐着了,但是王夫人以及几个自称是很有地位的人,却被银尘严令只能用两条腿走路。
华斩风清楚地记得,似乎所有自称在王府中有地位,有面子,是“少奶奶的什么什么人”的崇王女眷,都在这里泥泞不堪,湿滑阴冷的地上走着,反而那些不太出声的,比如随遇而安的冯夫人和感激涕零的李夫人,就进了马车里睡着去了,虽说为了装下所谓的“潇湘馆”“红香园”“紫菱洲”的一众女孩,每一辆马车都存在着比较严重的超载问题,但总体来说,尊上似乎并没有打算善待所有的人。
华斩风觉得有点不对,尊上大把的金子都化了,干嘛不将这些人一起打包了带走,带到姑苏城里好生安排着落呢?华斩风可听定海波说过,尊上有一瞬间让大队人马神行千里的本事。
他策马减速,到了和定海波还有张白生并列的位置,正准备问问定海波,就听到队伍中间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那声音并不大,可是修炼了天魔解体大法的华斩风听得清清楚楚。
“这林姑娘也真是的!吃了我们王府十年的饭,住了我们王府十年的房,过着那么优渥生活十年,还吃了十年的人参养荣丸,到了今天,我们坡改了,就这么像牛马一样被人赶来赶去的吗?明明还有那么多那么大的车子,明明还有那么多高头大马,却不让我们坐不让我们骑,非得让我们想农奴一样水里来泥里去的!这像话吗?还自诩什么饱读诗书的认得字呢!连孝敬长辈都做不到!”一位老女人的声音就在队伍中间响起,让华斩风的眉头一皱。
“夫人,您还是消消气吧!林姑娘什么德行我们还能不知道吗?使小性儿,娇滴滴的,真要在男人面前哭一会,哪个男人不服软,不投降呢?奴家也是在那定亲宴上见过那林家姑爷的,那真一表人才,可偏偏被这狐狸精给迷上了!什么终身不再娶那不是逼着男方断子绝孙吗?她那么一个病怏怏的破身子,还能怀上什么来?只怕生下来也是四肢不全的咱们这次回去,得好好劝劝姑爷,好歹是个亲家的你缘分,真还不如将王大姑娘许配给他,那王大姑娘也是个读书上进的人,将来有了后,必然也光耀门楣”这时另外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也响起了,华斩风听着闹心,也没有了问任何话的欲望,策马朝前,又成领队了。
他没发现,张白生此时回头看了一眼冯选,两人的眼睛里,满是残酷的杀意。
张白生和冯选并不清楚林绚尘在王府里的生活,但是不妨碍他们对这种恩将仇报的垃圾感到痛恨。无论如何,是林绚尘央求银尘来救她们的。
队伍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下来,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漆黑官道上停下。张白生赶紧掉头回去,借着火把的光亮,远远看见银尘掀开帘子,从车厢中下来。
“宗主,前面还有三里地就到了里亭了。”张白生不看地图就知道目前车队所在的位置:“里亭虽然可能没人,但好歹有个小房子,有一片干净的夯土地,可以供我等生火做饭”
“你维持警戒,我来处理一点事情。”纯白色的魔法师刚刚踏上泥泞的地面的瞬间,脚下亮起一片紫色的光华。紫光化成光环,沿着地面飞速扩散,所过之处瞬间石化,变成干燥平整的大理石地面。银尘站在一整块大理石的中心,目光阴冷地看着那些靠着两条腿走路的女人们。
这些女人中有年轻女子,也有中年大妈,但是没有老嬷嬷,想来教坊司那么严酷的环境,老人只怕也活不了半年。
“这才走了一点点路,你们就坚持不下去了么?”银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均匀地散开,原本有些放晴了夜空,忽然无声地汇聚起漆黑的云朵。
他身后的车厢里,李夫人伸头出来看了一眼,又闪电般地缩回去了,车帘子动了动,便再没有任何声息。赵月诗和林绚尘都知道,秋后算账的时刻,到来了。
“姑爷,妾身是崇王老爷的正房,算下来也是你的长辈了”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女人,也就是王夫人首先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地不满:“姑爷贵为翰林院讲经,君臣父子应该比谁都清楚吧?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这些长辈?圣贤书上的孝道,姑爷读到哪里去了?”
王夫人的声音里满是趾高气扬,她振振有词,天下的大道理都在她的手上。
“长辈?!”银尘尖刻地冷笑一声:“你也配当绚儿的长辈吗?!绚儿会稀罕你这么一个网人参养荣丸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