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9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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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玄子这种不客气的口吻终于惹毛了王深海,他将全身一半的寒冰力量灌入手中的破剑中,狠狠挥出一道亮晶晶的半圆“一玄子!你要记得当初铁剑门是靠着谁的庇护才能苟延残喘!”
一玄子剑尖轻挑,稳稳架住王深海愤怒的一斩“铁剑门都没有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那曾经的那些提携都是假的吗?忘恩负义的东西!”王深海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厉色,手中的破剑微微一搅,锋利的齿牙就勾出了一玄子的剑尖,随着王深海手腕的力量加重,远比普通长剑重得多的剑脊微微偏斜,只听着“啪”地一声,一玄子手中长剑就被折了剑尖。
剑尖被夺,对于剑客来说几乎相当于输了,毕竟剑客手中的剑不是寻常拳斗士手中的剑,刺砍劈削中,各种刺的动作虽然占比不高,但几乎决定胜败生死。失了剑尖,一玄子手中的长剑就失去了攻击敌人破绽的功能,变成一件寻常的武器,他的剑法精髓,也就发挥不出来了。
这个变故真出乎一玄子的预料,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弯弯曲曲又满是倒刺的剑。失了剑尖,一玄子的气势不禁矮了一分,满脸羞红的同时,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这一退,手中的断剑也跟着撤下,王深海顿觉压力一轻。
王深海狭长的眼睛瞪圆了,一双蓝色瞳孔中满是针尖般凌厉尖锐的杀意,一玄子气势上的衰退被他本能地当成了一次绝佳的进攻机会。他的身体先于大脑,拼命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时机。他的脚下忽然展开一个规整无比的冰圆,冰圆之上凝结出尖锐的冰剑丛林,一股纷繁而庞大的剑势轰然爆发出来,手中的破剑上立刻凝结出无数颗蓝色的,发光的水珠,这些水珠相互凝结起来,组成了液态的,带毒的剑流。
王深海的黑色长发飘扬起来,身上的蓝白衣袍在剑流的推动下发出铁甲抖动般的咔咔响声,他左手握拳,紧紧回收到腰侧,右手长驱直入,分裂如蜈蚣的剑尖,在漩涡状的剑流中幻化成数百道寒光闪闪的冰刺,以冰圆的界限为极限距离,暴雨般朝一玄子袭来。
剑诀·暴雨倾城。
一玄子后退了一步才反应过来,这绝对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折了剑尖,作为一名合格的,笃信正道的剑客,一玄子用剑和魔道剑客完全不同,他的剑并不以招架对手的剑流为长,反而以逼迫对手回防为长,实在不行,他还可以躲避或者化解对手的剑招,比如用手中的长剑去切割对手的脉关之类,一玄子的剑法和万剑心其实很接近,反而和他师父天方剑士的剑法相去甚远,攻势狠辣,角度刁钻,并没有多少铁剑门“玄铁重剑,一板一眼,举重若轻的门风,也因此,他和别人厮杀的时候,往往出剑之时就逼迫对手举剑回防,他却在中途变招,刺向下一处要害,对手也只能变招,防备下一个失守的破绽之处,几番下来,剑光霍霍却很少双剑相击,自然从来也没有让长剑卷口,或者崩掉剑尖的事情发生。一玄子的剑法虽不敢比肩万剑心,但在青年一代中绝对一等一的可怕,因为他的剑,已经是道而不是术了。
被破剑卸掉剑尖的瞬间,他微微愣了一下,可看到王深海忽然举剑刺来,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忽然就凝实起来。“呵,这一下连剑法都成方天航的了。”他心中冷笑,抬手就将手里的长剑如同飞镖一样扔过去,看起来竟有弃剑认输的意味。
剑流微动,一道寒冰剑光从手掌心里钻出来,幻化成一把骨刺一样的灰色长剑。“黑形态”的战魂化形武器,对战流和寒冰装甲(包括寒冰魔法)具备极高的破坏力,但也同时被普通的武器克制。骨的硬度,终究不如金属。
共杀之骨剑,并不是剑客对决中的理想武器,而是一位剑客,在失去了手中武器之后,所能保住的最后的尊严。一般而言,这种武器只是用来欺负赤手空拳的拳斗士的。使用的前提,是剑客学会一套全都是专用的掌法,以及特殊的神功《共杀之振动骨》,配何种方法才能达到以掌心之骨发出剑诀的目的。共杀之骨剑,骨刺,骨枪之类的“掌法”,不可能附带任何寒冷力量,只能带有些许的毒素,这些毒素必须刺入敌人的身体,和血液充分接触后才算有效。一玄子祭出共杀之骨剑的时候,表明她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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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相逢若只如初见2()
他是一个纯粹的剑客,除了贱以外,几乎不会其他任何武器,甚至连暗器都不怎么会,拳法之上,他也没有去学什么《天魔解体大法》,只潦草的学了几招升阳派的掌法,能够形成沸腾的高热站流,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而这种沸腾的,带有冲击力的战流,和他的剑道完全背道而驰,几乎相当于泰兴医术和天魔解体大法之间的关系,使用一种的时候就不能再使用另外一种。
只是他看起来也颇有点穷途末路的狼狈相,月白色的长袍上没有丁点寒冰护甲,与血肉之躯面对着暴雨般的剑流和剑势,而他的手里,只有一截碰到金属件,就一定会碎裂的骨头,尽管这根骨头的尖端十分锋利,可骨头本身的强度决定了,它不可能太长,至少不可能比王深海手中的破剑长出太多。
暴雨倾城剑法的威力已经完全展开了,狰狞而弯曲的长剑刺出的轨迹,全部变成了,半凝固态的寒冰剑锋,在业态占流的推动下,从任何能想象得到的角度,朝一玄子包围过来,眼看着就要将他吞没。余宪忠此时没有任何防护,除了手里一把,一碰就碎的骨剑,也没有任何其他可以称之为武器的东西。唯一的一把剑,那我被削去尖端的制式长剑,此时正如同一杆标枪一样,砸向王深海的额头。
“哈!这就黔驴技穷了吗?说到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任何的长进,也不知道你总在外面混了几年,就如此狂傲起来?”王深海风出几道剑光,就将一玄子吃过来的断剑拨开了,可就是这几道额外的剑光,将原本圆润无缝的暴雨倾城剑流破坏了,暴雨般的剑光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处,椭圆形的缺口,缺口上几道稀稀落落的冰剑架住了一柄金属断剑,发出轻灵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细细的灰色影子,随着一玄子一击飘然若仙的直刺,轻巧无比的钻入了那缺口之中,直冲王深海的额头而去。
一玄子已然出剑,甚至那灰色的剑路几乎就要击中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偷袭的王深海的时候,一股不可想象的滔天威压轰然爆发,一片灰蓝色的冰光咆哮着将整座擂台完全吞没,甚至越过历史的边缘,从四周蔓延而去。密密麻麻的灰蓝色冰剑,从这迅速凝结的冰光之中穿刺出来,形成一片,新的寒冰丛林,整座擂台包括擂台四边上四位裁判,都在这一刹那之间,变成了灰色的冰雕。
狂风虚弱地嚎叫着,灰色的古剑,幻化成蓝色的冰之剑芒,几乎如同王爵幻化出武器一样凝结成真实的冰剑。这个世上,依然只有王珏才能随便凝结出武器,所有的黑形态武器,面对真正的武器时依然显出易碎的特性,因此,离顿饭其实并不存在这种可能:剑客或者拳斗士能用寒冰凝结出武器。
可眼前的景象,几乎变成了现实,一玄子手中发亮的狂暴风雪,几乎凝结成了一把巨大的双手重剑,但那并不是一把真正的剑,那只是一道剑芒,一道几乎绝迹于江湖的剑芒。
一玄子这个时候才证明了自己铁剑门弟子的身份,因为它凝结出来的剑芒,宽大而厚重,完全没有一点儿万剑心的犀利与轻灵。那道巨大无比的剑芒,仿佛某种高能武器一样,重做菜的王生海的头颅之上,眼看一场颅脑破碎,青年高手被残忍分尸的惨祸就要发生,俺媳妇你挂过来一起喝吧,聚集的阴风,这阴风化作手掌,无数雪片,凝结成寒冰巨像,对于那蓝色的巨型剑芒狠狠一撞,只听一声玻璃被炸弹引爆的激烈无比的脆响,。剑芒断裂,那寒冰巨掌也破碎开来,直接化成了一道旋转着的暴风雪。
这一下,所有观战的全都是,包括那些大内高手们,包括那些隐藏在各处的铁掌帮的弟子们,一齐变了脸色。一玄子的剑芒和爆炸般的杀道威压都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他出剑的动作,或者说他此时正慢慢收回的剑势。
“这是。……?!!!”被那巨大的寒冰手掌救下来的王深海,此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已经被自己的冷汗从里到外完全凉透了。
“没错,这就是文明圣殿里,每个人都必须要练的基本功,《观澜剑诀》。”李轩只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得意,他并不清楚即将要发生什么,但他知道,他已经赢了。
剑客比武,如果沦落到一方需要裁判出手,才能够保住性命,那这个剑客再见,网上已经被人杀了。剑客的圈子其实非常残酷,一名剑客如果输了一次,那么他除非付出比以往多出一倍的努力拼命修炼疯狂追赶,再加上一点点天赐的幸运和悟性赶超对手,否则他将永远活在对手的阴影里,因为他努力修炼的时候,那个能击败他的人,也不可能躺下来休息,反而比他更加努力。
王深海这一次输给一玄子,便从此失去了超越一玄子的机会。因为于玄子只是一个正道剑客,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琢磨如何使剑法变得更好,而王深海是官拜五品的朝廷大员,哪怕是最安静祥和的时候,也有应酬不完的酒席,哪有时间认认真真的修炼呢?
一步错,步步错。王深海此时此刻感觉到了最可怕的无助感,他知道面前的一玄子,再努力上100年,也不可能超过万剑心,而这个是永远也不可能追上万剑心的可怜的孩子,已经在剑法这一要命的领域里,完全超越了他王深海。
面对一玄子尚且需要大内高手们护驾,那么面对万剑心呢?
王深海不敢想,但他不得不去想,因为他已经知道,至少万剑心将现在的神剑盟里的每一个人,都当做此生必杀的仇敌。无论王深海是不是所谓的天下第一青年高手,也无论万剑心是不是将这个天下第一青年高手的名头当做一回事,他王深海都必须面对这样一个可怕至极的敌人,除非他真的放下一切,远遁深山,去做一个秘密传承剑法的密门弟子。
然而那并不是一个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的王深海能够做出的决断。
前呼后拥的队伍,如云如流美丽婢女,每年发下来的丰厚俸禄,还有最重要的,可以耀武扬威,欺压百姓的特权,以及这种特征带来的无可替代的满足感,早已经将王深海的灵魂与肉体一起绑架,早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不可缺失的核心部分,否则以他这样胆小善良的性格,早就应该学习万剑心,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抛下师门,远遁千里了。
王深海不论心目中有多少种计划,多少个决心,也不论他能够将整个局势看得怎样通透,都无法做出另一种选择,都只能被命运裹挟着,飘向不可知的深渊。
被大内高手救下之后,王深海整个人已经完全呆掉了,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握剑的手都在狠狠的颤抖着,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脑力,来思考应对眼前这种巨大的尴尬与耻辱的任何办法,而他的对面,北大内高手阻止住的一玄子,也似乎完全失去了方寸,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这算什么?”一玄子转头问那个大内高手。
“平局。”大内高手的声音里充斥着辛辣味的傲慢,还有一股掩藏不住的挑衅意味,这个中年大汉似乎十分希望伊玄子恼羞成怒的跳起来,和他这个正牌的合道高手决斗一场,好让他有理由顺手把这小子杀了。
大内高手百分之百肯定,此时此刻昭通城管中,大部分魔道都迫不及待的想将文明圣殿歼灭,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连一玄子这样的小兵都已经学会了那剑法中真正值高的《观澜》。
这世上能学会《观澜》的人真的很少,而能抵挡它他的人,也同样稀少,原本魔道占据优势的道魔平衡,在那一瞬间之后荡然无存。
不过这其中肯定有很少一部分人,还能保持最起码的理智,上一次道魔战争差点让神功文明陨落的血的教训,并不会那么快的就被天下人忘记。
中年大汉显然不属于这一部分人,他此时还热切的盼望着,来自姑苏城的叛乱势力“文明圣殿”,遭到全天下所有拳斗士的围攻,就在这通神馆里被就地覆灭。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个魔功有成的人,都经历过血阳城,潘兴城的禁咒轰击,都经历过魔法临身的恐怖。对银尘这个名字不以为然者大有人在。
一玄子看着那位大内高手挑衅的嘴脸,只能摇头苦笑:“平局就平局吧,这样挺好。”他说着向那位中年大汉,很规矩的拱了拱手,礼数周到。
那大汉见他如此将胜负成败不放心上,竟然有些手无足措起来。原本以为他不过是的山野刁民(他那身普通的装扮也确实很山野刁民,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美玉),年纪轻轻就到了圣级水准,必定是目光短浅加上少年得志的类型,也必定是个只能赢不能输的主儿,更不要说,让他输给一个比他境界还低的人了。大内高手原本料定一玄子不会轻易认输,尤其是不能忍受这种外人插手,拼着破坏了天则也要干预比武结果的,不合理的,憋屈的认输方式,以此挑起他的火气,与自己争执,然后自己再靠着大内高手的身份和满座的魔道朋友一起压制,定要给文明圣殿这个数十人的小小队伍一个大大的难看,却没想到着小子居然真的就这么忍了。
大内高手很清楚,魔道之间,平局只是认输的一个文艺说法。江湖之上,人人只争夺第一而无视第二,让一玄子这么个年轻有为的剑士承认和一个境界不如自身的人打成平手,此乃奇耻大辱也。
大内高手心里清楚,他若是对梁云峰或者杜传昌这么干,绝对活不过三分钟,梁云峰的势力,杜传昌的圣药,都能立刻发难酿成大祸,可他眼前这个人,似乎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