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衍神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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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族少年手握一把阔刀,挺拔的身姿仿佛一尊战神。
商君脸色有些凝重,这种气势无论怎么看都比苟不冷和叶治强出不少。
“怎么样,我赵国的青年尚能入商君法眼?”赵君笑道。
商君道:“这位少年应该是兽人族的吧,赵国什么时候也成为兽人部落了?”
“百多年前便收留了一支兽人残部,他们也渐渐融入了赵国的生活,如果商君觉得这样有些牵强的话,那这位少年如此,他可是地地道道的赵国青年。”赵君说话时目光转向那个无比认真的削瘦少年。
话间刚落,只见那少年手中的长枪已然成器,一股比刚才更猛烈的真元从皇城上方袭卷而去。
“好枪!”赵君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拳手紧握,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接连两波强大的真元波动让苟不冷和钟弃剑等人心中一冷,商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杰出的青年炼器师,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只有一个时辰了。”那削瘦少年看着董清笑道:“难道你真想在这一个时辰内碎冰成豆?”
董清点了点头,冰氅秘录明确说明只有碎冰成豆这个方法才能炼制出冰氅。
“呵呵!”削瘦少年的嘴角翘起一个讥笑的弧度,“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要将这块庚铁碎冰成豆至少要过万斤的力量,你确实你能做到?”
“我试试。”董清平平淡淡地说了三个字,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金色的锤子,璀璨的金色在阳光下折射出耀人的光芒。
“这是?”王重双眼一眯,他似是看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没看明白。
“神器?”商君动容地站了起来,这个金色的东西散发出的气势隐隐让他感觉到心悸,“赵君,此女子也是你们赵国人,若然如此,统帅的位置我商国无话可说。”
赵君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董清手中金色的锤子,微微侧过脑袋,向身后一位老者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有来历?”
身后的老者目光如鹰隼般射向金锤,“此物不凡,但老奴从来没有听说过。看来这女子想用此锤碎冰成豆!”
“碎冰成豆!”赵君心神微颤,“有多少把握?”
“九成。”老者道。
“她想炼制什么?”
老者目光微眯,“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大氅一类的宝器,片片交叠,如孔雀开屏。”
赵君不再说话。
董清深吸了口气,从盆中将庚银取了出来,庚银外结着厚厚的冰,她将之平稳地放在铸造台上,举起金锤,平平稳稳地锤下去。
三锤过后,董清旋身跳起,用一个罕见的技法扑腾而下,接着是十几种技法,一击比一击强势,几息过后,整个人如野马般奔腾起来,底下的铸造台因为承受不住暴击渐渐裂开。董清并没有因此稍作停留,以接近疯狂的姿势击打着庚银。
半柱香后铸造台碎裂成渣!
一柱香后地面龟裂!
但董清依然没有停止,连着用几百种技法如疯魔般暴击着庚银。
全场人都看呆了,只见广场中央出现了一个凹陷的大洞,足有几丈深,而董清依然没停下来。
“这就是碎冰成豆吗?”钟弃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力量向来是他的弱点,他从来没有想过炼器需要这样的力量,这种情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阴影,让他怀疑是不是有必要在炼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苟不冷也看呆了,这就是那个看起来柔弱的表妹吗,简直就是疯畜,比疯狗还可怕!
原本只是抱着看戏心态的削瘦少年也不禁被这一幕惊住了,这是女人吗?
而叶治只是傻傻地看着董清,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朵花儿一般。
赵君问道:“刚才每一击大概有多少力量?”
身后的老者郑重地回道:“据老奴观察,不下万斤。”
“不下万斤?怎么可能!”赵君不敢相信地道。
“老奴觉得是锤子的问题,匡泉的赵王锤就能达到三倍力量增幅。”老者说的匡泉就是那位削瘦少年,“而这位姑娘的金锤力量增幅至少达到了十倍。”
“十倍?”赵王愕然,“天阶宝器也未必能达到这个增幅!”
老者没再接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董清终于停了下来,收起金锤,弯下腰在凹洞中一粒粒像捡豆子般将所有碎庚银拾入盆中,然后爬上深坑。
看了看大小不一的庚银颗粒,董清想也不想尽数将它们丢入火炉中,熊熊的炉火不一会儿就将庚银粒烧得通红。
叶治将自己的铸造台搬到董清面前。董清用火钳将红色的银粒一颗颗夹到铸造台上,一锤一个,所有的庚银粒悉数成了薄片,大小不一,形状似水滴,再取出一个小锥子给每一个薄片凿了一个小洞。
匡泉的脸色有些难看,不难看出董清要炼制的宝器品阶应该要在自己之上。
苟寒山定定地看着董清的每一次敲击,他的心中百感交集,如此出色的外孙女难道要从此陌路,他甚至有一些后悔当天不应该说那番话。再看那个站在远方负手而立的瞎眼少年,也许自己真的错了,古语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半量。苟寒山暗叹一口气,顿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前两日还是颇有雄心,想自己老当益壮正好干一番事业,现在想来就是一个笑话。
半个时辰后,董清将所有的庚银粒全部锤成了带孔的薄片,又从储物袋中取出许多兽筋,用这些兽筋将所有的薄片串连起来。
“兽筋吗?”兽人族少年摸了摸下巴,将兽筋融入宝器中是天阶宝器的做法,宝器内一旦拥有兽筋,其贮存真元的能力就会成倍增加,甚至还能住藏灵魂,这样宝器就会变得极具灵性。当然,兽人族少年一眼便能看明白董清使用兽筋只是打了擦边球,真正的天阶宝器是将兽筋完全融入宝器中,而董清只是用兽筋将庚银串连,其中的差别不是一点两点,但即便如此,董清的做法已经比在场所有的人都高明许多,若然成器,胜过匡泉和自己应该没有问题。
“聪明!”商君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声,“这位少女虽然是赵国人,但孤真心佩服。”
赵君脸色有些尴尬,道:“其实此女子也并非赵国人。”
“这”商君一时语塞,细细地看了董清一眼,商国出色的青年炼器师他大多还是有印象的,但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却全然没有印象,转头问身后一人道:“这个少女什么来历?”
“属下马上去查。”随从道。
几息过后,随从便将董清的资料递给了商君。
商君翻开几页折纸,看了一遍,嘴中呢喃,“神兵山庄?已经没落了几千多年了,还能出此俊才?黑伯,此事你怎么看?”
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回道:“回君上,此人应该是在老君山上抓获金哞之人。”
“神器金哞?”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商君脸色突然变得神魂不定,“此事当真?”
“应该没错。”黑伯说道:“此人属下亲眼所见,这个女子就算化成灰属下也认识,就是当天那个人。”
商君双眼眯成一道直线,定定地看着董清。
以赵君的耳力,听到两人说话不难,这番对话让他十分震惊,金哞现世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难道大西域也要出器圣?不,应该是商国。
这种揣测实在让人心惊。
第50章 董清的瞎眼夫君()
皇城若大的广场,足足有几万人,一层层将广场中心包裹着,围得似铜墙铁壁。
广场中央,此时所有的青年炼器师都已经罢手,静静地看着董清,只见她满头大汗,用手中细线不断编织着银鳞,十指飞速曲弛,翼翼发光的银鳞如繁星般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庚银薄片虽然有大有小,形状不一,但片片交叠,层层相交,近看天衣无缝,远看宛如天成。董清扯起大氅,迎风一甩,真元贯入兽筋中,整件银色大氅响起哗哗的轻鸣声,顿时方圆百里内风云涌动,皇城上空无数真元如波涛般滚滚潘腾。
“这”整个广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看着皇城上的异象。
“是什么品阶的宝器?”商君问道。
黑伯拱手答道:“应该是地阶中品。”
“不可能,地阶中品宝器怎么可能这样的如此异象?”商君不解地道。
黑伯抬头看着天空,道:“神器金哞,没有什么不可能,这是地阶中品的极品。”
赵君看着天色,脸上神色甚是古怪,久久不语。
商君脸色连番变化,看向赵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赵君,看来这榜首还是我们商国的。”
赵君讪讪地点了点头,道:“这位少女果然了得,只不过榜眼和探花终究是我们赵国的,这样看来贵国还是有负炼器大国的盛名。”
商君收敛了笑容,道:“赵君的意思孤明白?”
赵君轻轻抚须,强作镇定道:“既然如此,寡人就不再绕弯子,贵国炼器鼎盛是不假,但赵国在炼器一道上也是人才辈出,寡人觉得很难分孰强孰弱,此次两军结盟出战,所谓蛇无头不行,寡人是想比剑夺帅,听闻贵国当归宗也是以剑闻名,何妨比一比。”
“比剑夺帅!”商君闻言,心神一颤,商国中只有当归宗尚能拿得出手,“赵君认为应该怎么比?”
赵君故作深思,道:“若是让两国高手出战,难免有死伤,为了避免伤及两国中坚人才,我们就让青年人来比,青年人最能代表两国将来的发展,场面又好控制,商君觉得怎么样。”
商君沉吟了良久,“既然一定要夺帅,倒不妨试一试。”
“好。”赵君双掌一击,道:“此次寡人带来了赵国十八岁以下最出色七位少年,国人称赵国七童,此番会一会商国俊才!”
商君无奈地点头,“看来赵君是有备而来。”
在两位国君聊天的时间内,各位青年炼器师将所炼宝器呈到台上,由炼器师公会评定一番,最后公布结果。
榜首董清,榜眼匡泉,探花兽人族少年阿努比斯,这几人从成器异象来看基本没有出入,也算公道,而第四名竟然是金梧桐,第五名才是叶治,第六名钟弃剑,第七名苟不冷。
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意外,向来被认为是天才的叶治、钟弃剑和苟不冷居然落了这样的名次,商国炼器师公会的几个老头扼腕叹息,带着沉重的表情给前三甲颁了奖。
“孤想见见那孩子。”商君道。
黑伯明白商君想见的当然是董清,遂派人将董清唤到跟前。
商君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一番,不住地点头,道:“果然是容貌与才气俱佳,如此巾帼俊才要何等精彩绝艳的前辈才能教出来,孤是真心想一睹令师的风采?”
赵君看着眼前这个绝色女子,心底很不是滋味,如此才色纵然不能纳为妃子,只要能为赵国出力就是极好的,奈何偏偏是商国人。
“君上稍等。”董清躬身退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董清走去的方向,纵使很多人诸如任重、苟寒山已经大致知道了董清将要走向哪里。但那个方向、那个人还是让人匪夷所思。
那是一个瞎子,左手搭在董清的小臂处,右手微伸,扶着轻风,缓步向前,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衬着他俊朗的面容如冠玉般济楚翩翩。
商君仔细打量了下董清紧紧扶着的少年,这个少年气宇轩然的气度让他颇有几分好感,只可惜似乎双眼有疾,和颜道:“董爱卿,你不会告诉孤这位少年就是令师。”
董清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他是我的师父也是夫君。”
台下靠得最近的数千人闻言一片哗然,这是真的吗?一个接近六品的炼器师竟然师出一位瞎眼少年?一个连走路都尚且有些艰难的少年?
赵君也觉得难以置信,想了想,道:“如果寡人没猜错的话,你的师傅应该是神器金哞。你用这个瞎眼少年冒充你的师傅来掩人耳目,不知是聪明还是愚笨,或者说这个瞎眼少年就是神器金哞。”
“神器金哞!?”这四字个足以让炼器界甚至整个大西域震动,台下数千人的声音近乎沸腾起来。
“难怪。”钟弃剑长叹一声,也算明白了自己输在了什么地方。
听到这四个字内心震动最大的当属苟寒山,他惊讶地望着这个外孙女,终于开始懂得她为何会有如此自信,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而苟不冷却是另一种表情,嘴角挑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仿佛静待着好戏的开始。
商君眉头一皱,马上想起刚才与黑伯的对话实在大意了,“赵君贵为一国之君,捕风捉影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好。”
“神器金哞的确在我身上。”董清蹲身为礼,不卑不亢地道:“但夫君就是我的老师,老师就是我的夫君,我来朝歌争鸣就是为了证明我的夫君不是普通的瞎子。”
“没看出来。”赵君冷冷地道,“这年头瞎子还分普通和不普通两种。”
此言一出,闻者皆笑。但有那么几个人并没有觉得好笑。
黑伯想起当年在老君山上的情景,郑重地拱手道:“他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瞎子。”
“哦?”商君微有动容,以黑伯的身份和实力给出这样的评价实在有些令人出乎意料。
赵君右手五根粗壮的手指不断敲打着桌缘,口中呢喃,一道真元传音递出,飘入商君的耳中:“金哞乃神器,商君莫要顾忌太多,当取则取,寡人愿助你一臂之力。”
商君眼珠转动,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对董清道:“董爱卿,你得到神器金哞实属有缘,但世事艰险,常言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难免有些宵小之徒会明抢暗偷,不若将金哞让孤代为保管。”
董清心中腹诽,你个老匹夫才是真正的明抢,咬了咬牙道:“有夫君在,我不怕别人来抢。”
商君摇头笑道:“董爱卿未免太天真了,你夫君就算能敌一人两人,难道能敌十人百人、天下人?更何况”
“更何况他是个瞎子。”董清紧跟着道:“我明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