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衍神尊-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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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天后的性格,如果左右遭难,她极有可能会抛弃神国子民,纠集一只精锐逃到下梁国或者是经离二国腹地,以图东山再起。那个时候兽人族长驱直入,下梁国恐怕就没那么闲适了。”
下梁君使劲晃了晃脑袋,终于从故事中回过神来,道:“此话当真?”
叶冬不回答,喝了口酒,润了润喉。
下梁君想了想道:“其实我们下梁国的要求也不高,割一块上梁国的土地想来对神国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叶冬道:“割地倒是容易,就怕你下梁国吃不下去。”
“怎么说?”
“正如下梁君您所说,上梁国和下梁国本属一国,是不折不扣的梁国土地。但若此时割与下梁国,经离二国与下梁国共抗神国必然要来分一杯羹的,那么上梁国的土地就要分崩离析了,所以反倒不如寄存在神国。下梁国最好的选择是要回本国土地,然后养精畜锐,在神国与兽人族两败俱伤后取回上梁国土地。给敌人一个喘息的机会,让自己深吸一口气。”
“小兄弟说的有几分道理。”下梁君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如果神国能再给十几颗那样的珠子,我们便议和。”
“抱歉,真没有。”叶冬果断地摇了摇头。
“天后让我带了一些真元石,希望下梁君笑纳。”苟寒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早已经准备好的真元石。
下梁君看着那些真元石,心中微动,表面却叹了口气,道:“也罢,议和倒也不是件坏事,下梁国的子民也累了。”
当夜,苟寒山与下梁君签定了议和协议。经离二国与神国并不接壤,既然下梁国已经与神国议和,他们也不再执拗,陆续开始退兵。
第124章 挤兑(一)()
与下梁君签定议和协议后,苟寒山第一时间给天后发出一道真元传音,大致说了此事的进展,但没有提到叶冬,这是叶冬自己要求的。天后知晓后十分开心,许了一些褒奖的承诺,然后连发数道懿旨,征战南方的神将被召回了十之七八。
苟寒山与叶冬次日起程,回程时他们乘的不是狂隼,而是肥鹰,回去倒不是太急,肥鹰虽慢但要舒适许多。二人从天南聊到地北,渐渐熟稔起来,下梁国一行让两人没有了年纪和身份的芥蒂,成了真正的忘年交。
苟寒山突然问道:“叶冬小友为何对天后以前的事情如此了解?”
“我也是以前听人说起过,想来只是别人编的故事,虽然真假难辨,但能用上就是好故事。”叶冬道,“从见面开始,下梁君对我们就心存戒蒂,把我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排斥在耳朵外,就像药一样需要一个引子。”
“原来如此。”苟寒山笑道:“没想到叶冬小友小小年纪也是个工于心计的人。”
“呵呵,心计倒谈不上,只是如果是我站在下梁君的位置也必然对来使有所提防。”叶冬道。
苟寒山点点头,看着叶冬,心中暗暗发愿要将他培养成神国的栋梁。
此行去下梁国整整花了七天,这让蔡棉有些担心,因为她也不知道叶冬是跟谁走,去干什么,好在人终于是回来了。
蔡棉给了叶冬一个深深的拥抱,这让叶冬倍感温暖。
次日,叶冬与阿聪依旧前往东城分号,问了赵管事这几日的生意。
“不知为何,这几日生意出奇的好。不仅存钱的人多了起来,来借钱的客户也多了,好几个客户以宝器作质押,借了几笔大款子。”赵管事道。
“存的多,贷的也多,这么说来是件好事。”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赵管事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说不上来,以我二十多年的经验,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嗯,也不用多想,按照钱庄的规矩踏踏实实做吧。”叶冬实在没有更好的建议,在钱庄的经营上他连学徒都不如。以前看过很多书,有天文,有地理,有国战,有朝争,但没有见过一本专门说钱庄经营的。
午后闲着没事睡了一觉,约莫睡了小半个时辰,苟府的小厮又来请叶冬。
叶冬和阿聪欣然前往。
这回没什么大事,苟寒山邀叶冬到书房喝茶,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有时也不说话,但也不觉尴尬,仿佛这里就是自己家一般。
苟寒山今天兴致很高,取出珍藏多年的龙骨酒,道:“叶冬小友,果然如你所言,天后要重新启用老夫了,封的是御史大夫一职。”
“恭喜苟老。”
苟寒山笑着摆手道:“不忙着恭喜,现在正是神国危难之际,老夫怕是有的忙了,如果叶冬小友愿意帮忙,老夫可以举荐你当个御史中丞,平日掌管些图书秘籍,有暇就帮老夫出谋划策。”
“让一个瞎子去掌管图书,岂不让人笑话,更何我是一个赘婿,如何敢去玷污士大夫的名声。”
对于叶冬是草尊商号赘婿的身份苟寒山是早有所知的,此时听他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是个问题,赘婿在世人的眼里都是忘祖之人,一个对祖先都不忠诚的人又怎敢期待他对国君忠诚。御史中丞也是个要职,这样的举荐多半会被天后驳斥,想到这里为叶冬感到可惜,倘若他双眼无疾,那也不至于落到入赘的地步。
“苟老不必多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叶冬道。
“也罢,以后就当老夫的幕僚,每月领俸禄,这个再推辞就是不给老夫面子了。”苟老肃容道。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这个人又瞎又懒,怕是不能天天来府上伺候。”叶冬笑道。
“伺候个屁,以后有空多来我府上喝茶便是。”苟寒山笑骂道。
如此过了几日,苟寒山便走马上任了,一上任就变得繁忙起来。御史大夫一职只比左庶长师宝相低了半级,平日里负责监察百官,同时执掌全臣奏章,一旦忙起来就变得不可开交,早上要上早朝,午后要梳理奏章,晚上还要帮天后拟懿旨。如此一来也就没有时间找叶冬闲聊了。
叶冬这几日安静下来想了想,其实炼制傀儡倒是次要,最紧迫的事情是找到药帝然后把自己的身体医好。但要找到药帝谈何容易,这几年来四处打听,拼拼凑凑了一些线索,药帝也就是叶家老祖应该被天后软禁在一处秘地,这么推断要想找到药帝就没那么简单了。
叶冬叹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再难的事情总有办法。正当叶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件突发的事情转移了叶冬的注意力。
一个初夏的午后,如往常一样东城分号的门口人来人往,偶有菜农、药农进来存钱,临走时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存票,然后欣然离开。东城分号的人迎来送往,一切井然有序。屋内上方悬着一面麦秆做成的大扇,一个小厮在底下费力地拉拽绳索,牵引之力使得顶上的大扇左右缓缓摇摆起来,送出一小阵一小阵的清风,减了一丝暑意。此时进来五个中年大汉,向高柜递进几张金票,朗声道:“我们每人存了二百两黄金,一共一千两,马上取走!”
“这”临柜的小厮一惊,道:“委实抱歉,我们草尊钱庄平日里来的都是些农户,做的也只是几两的生意,没有这么多。”
“什么意思?就是没钱?”领头的大汉斥问道。
“确实没有,客官稍等,我去禀报管事,想办法从别的分号调些过来。”
“好,我们等着。”
小厮将此事通报管事,管事再转述叶冬。
与此同时,草尊钱庄的每一个分号都发生着同样的事情,一场早有预谋的挤兑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一千两对叶冬来说并不是难事,在珍宝阁给自己的玉片中还有一万两,但东城分号已经出现了赤字,根本无法兑付这一千两。叶冬让赵管事先稳住那几个客户,自己到珍宝阁取黄金,无论如何得先过了这一关。
那五个中年大汉表示理解,愿意等半个时辰,“钱庄一时周转不过来也是常事,但愿不是真的没钱。”
第125章 挤兑(二)()
叶冬罩上黑袍径直到珍宝阁找彩儿。
“五千两,提现吗?”彩儿问道,她并没有惊讶,五千两对珍宝阁来说只是个小数目。
“是的,越快越好。”
“嗯。”彩儿很爽快,取过叶冬的玉片,抹去五千,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五十块金砖放在桌上,这些金砖每一块是标准的一百两。
叶冬向彩儿道了声谢,将金砖全部收入储物袋中,返回东城分号。
此时的东城分号,五个中年大汉在钱庄门口叫嚷,“这个钱庄没有钱了!我们的钱都取不出来了,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啊!”
听到有人叫嚷,路过的人群纷纷围了过来。
“你没有有在这里存钱?”
“有啊,有啊,怎么了?”
“钱庄没钱快倒闭了,如果有的话快去取出来!”
转瞬间,人群开始奔走相告。
仅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整个东城分号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以赵管事的阅历见识都有些心慌,如果黄金不到位,根本无法解决这样的场面,这是所有钱庄最害怕遇到的情况——挤兑!
“大家不要挤,排队一个一个来,大家存的钱会有的。”赵管事竭尽全力叫喊着,但根本没有用,人头像潮水一样往空子里涌,整个东城分号连一个转身的地方也没有了。
高柜内的黄金库存已经快告罄,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如果真的没有黄金给付,到时场面将不堪设想。
赵管事连忙写了一张纸条,草草书了几个字,“东城分号遇挤兑,求总号尽速调拨。”
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厮带上纸条直奔总号。
同时赵管事派出低柜的人快速向其他钱庄求救,希望同业相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对于赵管事来说现在的每一息都是度日如年。
草尊钱庄没钱这个消息像瘟疫一般快速在四周传播。
当叶冬赶到东城分号时,门外人声鼎沸,根本进不了门,只能从后面而入,找到赵管事,将五十块金砖全部交于赵管事。
赵管事见到金砖,愁眉终于展开,“快快入账,记总号调拨!”
叶冬从来没有遇到过挤兑,没有经验,其实细想一下就会明白,一旦挤兑是只付不收,需要大量的散钱,一百两的金砖根本没有用处,放在那里中看不中用。
虽然挤在前排的人看到了黄灿灿的金砖。但有人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假的,骗谁呢,这些金砖都是假的,大家不要相信他们!草尊钱庄所有的分号都在挤兑,他们已经没有钱了!”
人潮变得更得更加汹涌起来。
无奈,赵管事只能再派出几个人拿着一百两的金砖去别的钱庄兑换一两的碎金。
就这样,整个分号上上下下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折腾了一天,直到日落西山,赵管事命令强制打烊,这一天才算过去。
回到蔡棉小院,今夜院中出奇的空无一人,叶冬让阿聪去打听蔡棉在何处,自己则去厨房随意炖了些吃的。过了片刻,阿聪便打听到了蔡棉的消息,说是在长老院与众位长老商议今天的事情。
叶冬与阿聪匆匆吃了点东西,便赶往长老院。
平日里伺候蔡棉的丫鬟们都站在长老院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叶冬做为赘婿是没有资格进入长老院的,上次受罚是例外,在这种议事的正式场合是没有他位置的。
端茶进去的丫鬟将听到看到的与大家细细说了一遍。长老院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听说今天草尊钱庄在神国所有的分号都受到了挤兑,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这是一场人为的算计。
虽然是草尊商号的赘婿,但叶冬还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他固然是希望也愿意帮草尊商号平稳渡过难关,但他毕竟能力有限,草尊钱庄所需要的钱可不止一万两这么简单,粗略一算如果要化解这场风波可能需要百万两之多。因为钱庄的功能是吸存放贷,全国各地的存款总计有数百万之多,这些存款绝大部分被借贷出去,而借贷时质押的房产、宝器又不能拿出来卖。这就是钱庄的可怕之处,一旦遇到挤兑就是拿出十个草尊商号的资产都无法渡过难关。
长老院内,蔡棉一言不发,听着长老们彼此抱怨。
“我早就说了,我们草尊商号只要本本份份地做草药生意就可以了,何必开钱庄,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做的事!”
“二长老,话不能这么说,这些年我们也得了钱庄不少好处,更何况此事是有人处心积虑谋划的,就算没有钱庄他们也会拿我们的商号开刀。”
“四长老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挤兑我们钱庄到底对他们有何好处?”
“棉儿,你有什么看法?”大长老看着一直沉默的蔡棉问道。
蔡棉闻言回过神来,道:“我觉得长老们说的有道理,此事是有人针对我们草尊商号,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当务之急是先查出谁在算计我们,有什么目的。”
“棉儿,此事说来轻巧,但怎么可能一下子查出来呢。”
“我的夫婿叶冬有些急才,不如让他也进来商议。”蔡棉道。
“不行,一个赘婿焉能登堂入室!”有人提出了异议。
大长老摆手道:“听说此次东城分号处置还算得当,是所有分号中事态最平稳的,让他进来谈谈也好。”
小厮唤叶冬进长老院。
“你今天表现很好,对今天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大长老开门见山地道。
关于这个问题,叶冬与赵管事已经聊过不少,大抵也觉得是有人算计草尊商号,当下把与赵管事商量的结论说了出来,“此次风波被人谋算是肯定的了,而且他们从数月前便已经开始动手。”
“噢?从何说起?”
叶冬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慢慢道:“其实从总号向各分号抽调黄金的时候已经开始了。”
“接着说。”
叶冬想了想,其实自己要说的话多半是赵管事的想法,他觉得有道理便说与长老们听,“抽调黄金是第一步,让所有分号的资金变得紧凑,甚至紧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