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结发为夫妻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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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空腹喝酒不好!”将面前的几样菜夹到了桦云面前的碗里面,“师父你吃荤的吧?”
她突然想起来在倾云峰的时候饭堂里面全是素菜,难道修仙之人都要清心寡欲?
“皆可。”
听到桦云的回答之后,乔倾将面前的鱼块夹起,正要放进桦云碗里的时候想了一下,将鱼块先是夹进了自己的碗中,小心的将刺全部剔掉之后才将它放进桦云的碗中。
又将一只鸡腿放了进去,这才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菜,大快朵颐起来!
乔倾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什么,好像是习惯一般,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做了,而桦云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乔倾的照顾。
桦云先将面前的鱼块夹了起来,在收乔倾为徒之前,他从来没有进食过,自然也不会使用筷子,之前在村长家里是他第一次使用筷子,第二次进食,因此用筷子夹起鱼块的时候还有些笨拙,尝试了两次才不让鱼块掉落。
“咔嘣。”
乔倾恨不得将脸埋进饭碗里的时候,突然听到奇怪的一声,虽然很小,但是对于她现在高度进化的耳力,已经可以说是十分清晰了!
奇怪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偏过头去,却见到桦云瞪着夹在手上的鸡腿,而那个鸡腿上面……则是躺着一个清晰的牙印。
那副表情,好似十分的苦大仇深。
“扑哧!”乔倾忍不住喷笑,嘴里的菜差点喷出去。
桦云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她。
“呃……师父,您的牙口长得真好!”
可不是吗!鸡腿上面的牙印整整齐齐的,简直可以去做牙膏广告了!
“把所有带骨头的全部去掉。”桦云慢慢的说道,脸上已经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乔倾却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吗?”乔倾看了看周围,最近的一桌酒席都离自己这里有五米左右,村长怕有扰仙人,后来又让人挪了十米,所以现在这附近也算是只有她和桦云两个人!
桦云也不说话,可是那眼神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乔倾,除了你还有谁?
看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十二样菜有五样是荤菜,只是如果全部剔完的话她也别想吃东西了!
乔倾打着商量道:“师父,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弄什么好不好?”
桦云看着乔倾祈求的眼神,嘴角轻勾,点了点头。
乔倾自然十分卖力,桦云指那盘菜她就立马将自己手的灵活性发挥到了极致!生怕桦云又有哪里不顺心!
只是想到刚刚那个场景,乔倾还是忍不住,嘴角弯得像一把gong一样。
“笑什么?”
“我师父刚刚在鸡腿上的牙印啊!实在是太……”乔倾手上忙活着,脑子也没怎么用上,听到有人问话自然而然的将自己脑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不太对劲啊!
乔倾这才反应过来谁在跟自己说话,硬生生的将原本想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太如何?”声线优雅而冷傲。
“太……太彰显您的牙口了……”
“哦。”桦云慢条斯理的将一块鱼肉夹进嘴里,然后优雅的将筷子放到桌上,“既然如此,为了庆祝为师的牙口那么好,徒儿就去旁边站一会儿吧!”
“师父,能不能再商量一下?”乔倾看着这满桌的好菜,实在是不甘心啊,她还没吃够呢,怎么可以现在就去罚站!
“你觉得呢?”
“我还是去罚站吧!”乔倾果断的站了起来,退到后边去。
对付桦云!最好的反抗方式便是……不要反抗!
乔倾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催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远处的村长正要过来,看到乔倾站在桦云后面翻着白眼望天,不由得有些奇怪,走过来问道:“可是那些东西不合仙子口味?”
“不是啊!做得都很好!”可惜不能吃啊!
乔倾咽了咽口水,看向桦云,他却已经自得其乐的自斟自饮了起来。
“那仙子为何站在这里而不入席呢?”
“呃……我想如厕!”这样子就能够阻止村长的追问并且能够有借口稍微离开一下了,眼睛看不到就不会那么馋了吧?
“如……厕?”村长的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不解,神仙居然也要如厕?
“是啊!”乔倾大大咧咧的答道,也不管所谓的形象了,看到桦云那样子就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冒,偏偏还无可奈何!
“那小老儿让人带你去吧!”村长说着就要招呼人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师父!我一会儿回来啊!”乔倾趁桦云还没有开口之前窜得飞快。
村长错愕的站在原地,喊道:“仙子,那里只有男子茅房啊!”
可是乔倾早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桦云用布巾擦了擦嘴巴,雍容华贵的站了起来。
“仙人……也如厕?”
“正是。”桦云向着乔倾离去的方向掠去。
“……”
“啪!”
突然一只手拍上了村长的肩膀,村长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却见到是之前一直跟在白衣仙人身边的蓝衣少年,肩膀上还蹲着一只红色的像是狐狸的东西,说是像狐狸是因为它长着一张和狐狸十分相像的脸,可是却比一般的狐狸更加漂亮,不管毛色还是那双紫色的眼睛,而说不像则是因为它长着六条尾巴!
“他们,在哪?”
“呃……如厕!他们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出恭应该不会那么久吧?
火柴顿时吱吱直叫。
苍月不高兴的瞪了它一眼,然后避开他不爽挥出来的一爪子,不情愿的问道:“一起?”
村长看着那一双琥珀色和一双浅紫色的眸子同时望着他的样子,心里面有些毛毛的,好似被猛兽盯着一般,连忙指着长街上另一边人比较少的方向,“往那里去的!”
苍月本来是想直接在这里等着桦云回来的,毕竟主人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人家管束,主人根本就不需要如厕,甚至连那个疯女人也是不需要的,因此两个人肯定是有事情才会离开!
当然他不去的话自然也不会允许火柴前去捣乱!
将它的爪子抓在手中不让它走,“主人肯定有事,我们在这里等他!”
火柴翻了个白眼,满眼睛里都是不屑,好似在说是你的主人又不是我的主人一般。
火柴被抓住爪子,不高兴的抓挠着苍月的脖子,一会儿窜到这边一会儿又跑到肩膀那边,不时的趁着苍月没反应过来给他来上一爪子,好像如果苍月不去就不得安生一般。
苍月不管火柴怎么闹腾就是风吹雨打雷不动,怎么都不把手给放开。
好像也是闹腾累了,火柴终于精疲力尽一般趴在了苍月的身上。
苍月见它好一会儿都蔫蔫的,终于放下了警惕,手上的力度也随之放松。
火柴却是好像就等着这一刻一般,猛地蹬开了苍月的手往村长所指的方向如离了弦的箭一般飞速而去!
苍月愣了一下,也连忙提速追上,想要将那只只会捣乱的臭狐狸给抓回去!
乔倾飞跃了一会儿,感觉听不到人们的声音之后才停了下来,看了看身后的灯火璀璨,又想想自己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不禁黯然神伤。
可是这也是很没办法的事情,乔倾觉得自己自从来了这个时空之后,那对桦云言听计从的技能是练习得越发炉火纯青了!
看了看周围,乔倾找了一处墙角一屁/股坐下,一手揪着前面的草,一手边画圈圈一边给自己催眠,“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念叨到这里之后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呜……还手也打不过啊……”手下的草揪得越发起劲起来。
桦云慢悠悠的追了上来,刚好听到乔倾的碎碎念。
乔倾正哀怨着呢冷不丁看到面前一道白色的身影下了一跳,仔细一看却发现是桦云,“师父,你不是在吃东西吗?怎么过来了?”
“路过。”桦云指尖一道白光对着乔倾身旁的草地拂过,然后坐在了地上,却是半点都不损风华。
“师父您是要做什么才会路过这里?”
“不小心。”
乔倾默默的转过头去,她就是一个屡教不改的笨蛋,明明第一句就可以听得出来是敷衍,为什么还嫌弃自己不够二非要问第二遍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何为夫?”桦云突然问道。
他最近的听力有些下降,因此刚刚过来的时候只是听得隐隐约约。
那句话是……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乔倾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思维跳脱得如此之快,但还是尽责的回答道:“呃……就是民间夫妻当中的夫吧!”她想到了刚刚那一对新婚夫妻。
桦云点了点头,却是想起来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何为夫妻?”
乔倾觉得自己快赶得上百科全书了,绞尽脑汁,终于脑子灵光一闪,“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大概就是能够正大光明行夫妻之事的就是夫妻吧!”
“夫妻之事?”他想起来了之前问乔倾所谓洞房的意思,再联系到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对拜堂的红衣男女。
桦云脑子里自动形成了这么一个等式。
所谓夫妻即为那对拜堂的红衣男女,也为可ru洞房之人,而洞房又与夫妻之事相同,夫妻之事则是相当于可以有更加亲密的举动,就像那个穿着红色衣裳的男子亲红衣服女子一样!而夫妻之事则是夫妻之间可能够正大光明做的事情!
而夫又是夫妻当中的夫,他又是他徒儿的师父……
桦云想起来之前乔倾刚来的时候,从竹屋上掉下来摔在他身上……那时候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他觉得自己好像理清了自己一直以来有些混乱的思绪,原来,他竟是想要和他的小徒儿一生一世……
不,不是一生一世,是生生世世。
一想通之后,这种感觉仿若是千万年间的夙愿一般,越发强烈起来!
桦云眸光幽深的看着乔倾,那双乌黑的眼睛越发明亮起来,好似要将乔倾吸入到那无尽的诱/惑一般,竟是令乔倾转不开视线,薄唇微启,声音低哑迷人,“既是如此,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徒儿,结发为夫妻吧。”
乔倾傻傻的张大了嘴巴,眼睫眨了两下,却发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满手的湿漉漉,“咦……下雨了吗?怎么我的脸上……全是水?”
声音里面已经带着些微的哽咽。
乔倾越是擦,脸上的水却是越来越多,眼睛好像是开了水龙头一般,怎么都关不下来。
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感觉,竟然好像等待这一句话很久一样,已经在心中形成了一个烙印,满心里泛出来的都是心酸与惊喜,还有满满的幸福!
桦云有些不知所措,对于乔倾这样边哭边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乔倾平时在他面前都是插科打诨的时候也经常假装哭鼻子,可是那时候他都知道她是装的,因为她能够一边耍赖一边偷偷的从指缝里面看他!
可是现在却是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低低叹了一口气,细长的手指覆上乔倾的脸颊,轻柔的将她那脸上的泪水擦去,好似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一般,“哭什么?”声音轻柔得好像羽毛一般。
“师……师父……”乔倾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连话都说不全。
桦云手中擦拭乔倾泪水的手猛地一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本尊说的那句话才哭成这样子的吧?”
气急攻心,原本已经决定在她面前不用这个自称了,现在却又蹦了出来!
他已经想不出别的理由了,越想越觉得合理!
“嗯?”乔倾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她的脑子现在好像是浆糊一般,已经当机不具备思考的能力了,细细琢磨了一下,连忙回答道:”不……不是……”
乔倾的声音本来就娇脆得好似出谷的黄莺一般,这一哭之后声音却变得软软糯糯的,桦云听了,顿时觉得心里面好像有一百只猫在抓挠一般,痒痒的。
心房门外筑的冰墙早已经倒塌,整颗心都软成了一片!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随着一连迭声的高亢叫声,一片火红色的东西突然跳了过来,生生将桦云放在乔倾脸上的手给打落,然后钻进了乔倾的怀中,一双长长却又不小的浅紫色眼睛瞪着桦云。
“火柴?”
“主人!”
苍月随后赶来,看到火柴钻进乔倾的怀里对着桦云无礼,过去就要将它从乔倾的怀里揪出来,可是火柴一看到他,立马将自己的头埋进乔倾的怀里,屁/股对着外面,小爪子紧紧的抓住乔倾身上的衣裳!
“这是怎么了?”经过火柴这么一打岔,乔倾终于停止了哭泣,鼻子眼睛红红的。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哭成这样,现在他们过来反而有些庆幸,连忙转移了话题!
“发疯!”苍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火柴不搭理他,而是两脚着地两只前爪上升站立了起来,吱吱吱吱的叫了起来,一只爪子指了指桦云又指了指苍月。
乔倾迷茫的看着火柴在那里比划,火柴连吼带比划了那么久,她只能听出一点点的区别,那就是指向桦云的时候发出吱吱吱吱声有十五声,而指向苍月的时候则是发出了十声。
其实火柴指着桦云的时候说的是,“他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你不要相信他!”
而指着苍月的时候则是再说:“他/妈的就是一条跟屁虫!”
见到乔倾这个眼神火柴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听懂,干脆自暴自弃也不再比划什么了,而是继续一头钻进乔倾的怀里,不管不顾的霸占着那一方天地。
火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那么痛恨自己千年才会一次的虚弱居然在这个时候,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变成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