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俏娘子-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女儿这便回去准备绣起来,想必赶些时间应当能够绣好,至于络子就在去白马寺的路上再打。”从司马府到白马寺,路上要走三个时辰,打个精致的小络子想必是够了的。
太太听了就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去吧,定要绣的精致些,有什么需要的,就向徐妈妈说。”
司马蓁行礼退下,急匆匆的往回走去。好在平时司马蓁就喜欢绣些小玩意,房中五彩丝线等物都已齐备,略微准备一下司马蓁就开始绣了起来,秋菊在一旁帮忙拆线分线,主仆二人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晚饭。
第二天司马蓁没有去太太那请安,埋头绣着荷包。快晌午的时候,司马蓁看着手中快完工的荷包微微松了口气,准备安排夏末摆饭。谁知门口传来丁香的禀告声:“三小姐,谢姨娘来了。”
听得丁香的禀告,屋内的司马蓁和秋菊皆是一愣。自司马蓁穿越来后,和谢姨娘见过的次数聊聊可数,谢姨娘更不曾来过司马蓁这,不知这次过来是什么目的。
心中思考着,司马蓁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安排秋菊将东西收了起来,又让夏末去泡茶,司马蓁自己则去到门口迎接。这谢姨娘现在是老爷跟前的红人,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第十九章 太太的计谋(上)()
秋菊为谢姨娘撩开门帘,行了个礼,“奴婢给谢姨娘请安。”
谢姨娘笑着点了点头,对秋菊的恭敬很是满意。
只见谢姨娘莲步轻移,乌黑如泉的长发被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皓腕上戴着绯红的珠链,腰间系着翠色的腰带,更显袅娜的身段,自有万种风情。
“谢姨娘来了,快请进。”司马蓁热情的说道。
谢姨娘望着她笑容亲热,然后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秋菊。
秋菊把谢姨娘的披风挂好,又把司马蓁常用的那个灰鼠皮的坐褥拿来垫到杌子上请谢姨娘坐下。
这时夏末端上茶来,司马蓁笑着说道:“谢姨娘难得来我这,听说谢姨娘爱喝信阳毛尖,我这是太太才赏的新茶,姨娘尝尝,要是喜欢我这还有几包,我让秋菊给送到你院子里去。”
谢姨娘却有些冷嘲热讽:“看样子太太对三娘确是不同了,连这信阳毛尖都成包的赏给你。”
司马蓁听了只是笑笑,看样子这谢姨娘是来找茬的。
“听说太太要带你去白马寺为太后祈福上香了?”谢姨娘似笑非笑的说道。
司马蓁想着既然谢姨娘是来找茬的,那她便也不需太客气。虽然不想得罪谢姨娘,但这个时候却不是退缩的时候,你越是退缩,别人就越是觉得你懦弱可欺。
她笑盈盈的望着谢姨娘:“母亲是有这么一说。不过只是去白马寺,谢姨娘可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去给你请高僧开光?”司马蓁说完挺直了脊背。
谢姨娘听了一怔,气势便弱了些。
这人的脾气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能挡得住她两下,再放低下姿态,自然就能化解矛盾了。
司马蓁便奉承着谢姨娘说了好些话,一会说她姿容绝色,一会说老爷宠她自己还要多仰仗她,一会又说四娘乖巧可人,直把谢姨娘说得心花怒放,秋菊夏末也在一旁附和着夸赞谢姨娘。好一会才把谢姨娘这尊神给送走了。
谢姨娘走后,夏末就生气的说道:“小姐,您看她刚才那嚣张的样子,太太不过是要带您去上香,她就上赶着来这冷嘲热讽,就害怕别人不知道老爷宠她一样!”
“忍她,让她,耐她,不要理她,过了几年,你再看她。”司马蓁笑着对夏末说道。
夏末便吐了吐舌头,转身出门安排厨房传饭去了。
在司马蓁基本没有睡觉的努力之下,第二天晚上,荷包终于被绣好了。
夏末捧着司马蓁绣好的荷包赞叹道:“小姐您的绣工又精进了,您的针脚比以前更平整细密了……”
司马蓁笑了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这十几个时辰一直盯在寸尺见方的地方,眼睛都流出泪了。难怪那些有名些的绣娘年纪大了就不再绣东西,只是专门到富贵人家传授绣艺,不过那就要求手艺颇好了……
秋菊在一旁到是没有夏末那样感叹,只是走到司马蓁身后帮司马蓁捏着短痛麻木的肩膀,一边笑道:“小姐今晚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您看您的眼眶都熬黑了。”
听了秋菊的话,夏末放下手中的荷包,出去给司马蓁打水泡脚解乏。
司马蓁泡完脚对夏末和秋菊说道,“明天上香,秋菊陪我去,夏末在家守家,如果下次再有机会,你们便换过来,可好?”想着小姑娘都想出门去走走,司马蓁询问着她们二人。
“是,小姐”秋菊和夏末答道。
见她俩没有意见,司马蓁便让两人下去,早早的躺下休息了。
司马蓁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今晚守夜的是夏末,司马蓁便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才刚刚卯时,小姐还要再睡一会吗?”夏末答道。
司马蓁记挂着今天在路上还要给荷包打络子,便睡不着了,安排夏末打来了洗脸水,起身梳洗。
梳洗完,司马蓁简单的用过早饭,便倚在榻上闭目养神。想着今天要去白马寺,司马蓁回忆起了前世去过的洛阳白马寺,不知道这一世的白马寺和前世的是否一样。
前世的白马寺位于十三朝古都洛阳,有“中国第一古刹”之称。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的洛阳白马寺,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寺院,有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它在汉语系佛教中占有不可磨灭的历史地位。司马蓁记得自己去洛阳旅游时,白马寺的香火非常旺盛,人们拥挤的争相跪拜。不知今天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场景。紫君园里,太太正和徐妈妈说着话。
“那种香果买来了吗?”太太问徐妈妈。
“因着是从西域那边运来的,数量不多,这一时半会怕是找不着。我已经联系那边的人了,说是最早明天能拿到一些。奴婢明天一早就去取。
太太让徐妈妈买的是一种西域传来的香果,香味清淡、优雅,同兰花香有些类似,不仔细闻很难分辨出来。此果一般人闻了醒神健身,是很好的。但此果却与孕妇喝的安胎药中的一味相冲,喝了安胎药的妇人若是再闻到此香,对胎儿大大的不利。倒也不至于落胎,但是见红是难免的,如果多闻便会致胎儿畸形,甚至难产。
这东西是太太尚在闺中时,林家老夫人寻来教给太太的。太太曾经用来对付陈姨娘的便是这个。这陈姨娘也是个聪明人,虽然二郎体弱多病,但毕竟是活了下来,陈姨娘也自请带着二郎住去了庄子上;倒是保住了二郎一命。
司马青出嫁前太太也曾想要教她些内宅之术,怎奈司马青却不愿意听,更不愿意学,还嫌这些手段腌臜,气得太太几天没有理司马青。
想到司马青的性格,太太实在是有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太太不得不为她打算。
第二十章 太太的计谋(下)()
“等三娘的荷包绣好,便把此物放在荷包内,我亲自给李夫人送去。”太太对着徐妈妈道。
“她们不会发现些什么吧?那李夫人和那个姨娘都不是简单的。”徐妈妈有些担心的说到。
“要是普通的东西还难保她们不发现端倪,但是这个东西当初祖母教给我的时候便说这大新朝很少有人知道,更别说是深宅妇人了。她当年也是因为救了一个西域药商才知道的。”太太肯定的说。
“那要是那李夫人不收呢?”徐妈妈还是有些担心。
“这就是我为什么定要三娘绣荷包的原因了。这双面绣可不是有钱能买到的,李夫人见了必定喜欢,再加上我亲自送去,她定会收下的,你且看吧”太太知道徐妈妈是真心为自己担心,像是在安慰徐妈妈的说道。
“那就好。”徐妈妈这才放下心来。
“三娘那孩子是个乖顺的,这次事成后我也不会亏待她,以后她的婚事我也会多多考虑。”想到司马蓁刚才的表现,太太又说了一句。
“我也觉得三小姐是个宅心仁厚的。”徐妈妈轻声说。
“宅心仁厚有什么用!到底不是亲生的。”太太接口道:“不过好在她的张姨娘不在了,瑜哥儿又还小,到是个可以拿捏的……”
对于这话,徐妈妈欲言又止,到底是没有做声。
太太看着徐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想说现在瑜哥儿被阿吕领到名下教养了,是吧?”
“太太英明,我就是担心这个呢。”徐妈妈见太太说中了自己心中所想,坦陈道。
“不过是个半老徐娘,身边又没有一儿半女傍身,这瑜哥儿到底是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且没多久就五岁了,再过两年便要搬到外院,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现在要紧的是大娘的事。”太太分析道。
“太太说得是。”徐妈妈听了也觉得太太说得在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详细商定了到白马寺去后的细节。心情都觉得安稳些了,徐妈妈亲自打水服侍太太卸了妆,又端了热茶给太太,便退了下去。
正月十八,岁煞西。宜出行、求财、求医、修造、上梁,忌嫁娶、纳彩、修坟、破土。
刚刚辰时,太太就领着二娘和司马蓁一起从司马府大门口出发了。
因为人并不多,一共只准备了两辆马车。太太坐在前面那辆翠盖珠缨八宝车里,二娘和司马蓁坐在随后的那辆朱轮华盖马车中,除了各自的丫鬟,还带了几个护卫的小厮。伴着得得得的马蹄声,骨碌碌的轮轴转动声,两辆马车载着主子们向着京城东郊的方向驶去。
行到半路的眺望亭,马车停了下来,徐妈妈过来唤二娘和司马蓁下车。太太与大伯母约定的便是在此处汇合,大伯母还没有到,她们可以稍事休息,等待大伯母。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冬天的太阳不是非常耀眼的,好像朦朦胧胧地被一层薄纱罩着,使那火红的身躯淡了很多。
司马蓁的络子也打得差不多了,只是一个精致些的梅花烙,没有五蝠衔珠的络子费时。司马蓁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将绣好的荷包并梅花烙一起给太太送了过去。
太太看着司马蓁送来的荷包,也不得不赞叹司马蓁的绣艺精湛。看司马蓁的眼神更是柔和中带着满意,并嘱咐司马蓁接下来好好休息。司马蓁点头应“是”,便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二娘此时正和杜鹃在眺望亭里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司马蓁靠在马车壁上,秋菊帮她揉着酸痛的手臂。想着刚才太太满意的神情,司马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大伯母家的马车嘚嘚的驶了过来,大伯母这次上香也只带了两位堂姐,因此也是两辆马车。大伯母坐的是一辆朱色穹顶镶玳瑁马车,两位堂姐同坐一辆黄顶翠色马车跟在大伯母身后,虽是轻车简行亦能显出吏部尚书府的气派。
徐妈妈便招呼着大家上了马车。大伯母家的马车在前头开路,司马蓁她们尾随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白马寺驶去。
到达白马寺的时候已是辰末,司马蓁和二娘下车见过大伯母和两位堂姐,便随着太太一起向白马寺走去。
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望着大殿上空升起的层层烟雾,司马蓁心中不禁想到了一首诗——袅袅云烟香初上,且叩且拜神仙像。罗裙拂去红尘意,只求所告莫无妄。这首诗形容此时的情景自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沙弥早已等在寺庙的大门外迎接,见到她们一席人便双手合十吟颂了一句法号,领着她们往大殿走去。
白马寺的住持早已知道大伯母和太太今日要来为太后祈福,对着她们行了礼,说道:“两位施主来为太后祈福,太后自会福泽深厚,两位施主也是功德无量,阿弥陀佛!”说完便端庄肃穆的站在大雄宝殿的佛像身侧,在她们叩拜时口诵经文。
白马寺的主持宝相庄严,面色慈和,是个让人一见便很信任的老和尚。但是司马蓁却对他的热忱有些嗤之以鼻,不知是不是前世见多了坑蒙拐骗的和尚的原因,司马蓁对主持并无多少好感,反而总觉得他是在等待大伯母和太太即将添上的大笔香油钱。
大伯母和太太虔诚的跪拜在菩萨面前,认真的上了香,添了香油钱。上完香,太太和大伯母便说累了,要到寺院的厢房去休息。安排两位堂姐和二娘、司马蓁自去求签,等到开饭时再去找她们一同食用斋饭。
两位堂姐和二娘早就等着这一刻,因此听大伯母和太太如此安排很是高兴,给她们行完礼后便一起向前院走去。大伯母只生有两个儿子,并无女儿。此次同来的两位表姐均是大伯父的姨娘所生,也是十二三岁年纪,正是少女怀春时节。
第二十一章 白马寺祈福()
大表姐司马茹,二表姐司马芬,两人均是一副小巧的身材,精致的脸蛋,很有一番青春活泼之感。今日司马茹穿了一件水蓝色绣花小袄,司马芬则是一件粉黄色竹节纹小袄搭米白色褙子。二娘今日也是悉心打扮了一番,一身水红色镶白穗花棉裙,头发扎了个双丫髻,再配上精致的梅花妆,将一身娇媚装扮得淋漓精致却又带着少女的芬芳,很是吸引人的眼球。三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副春日画卷,喷薄着春日的气息,将这冬日的寒冷似乎也吹走了一些。
四个小姐妹在两家的家宴之中见过两面,虽不甚熟悉,但是年轻人一会便相处融洽,相约着一起往姻缘殿走去。
司马蓁虽并不信姻缘签这样的东西,但是今天是来到大新朝后第一次出门,因此也很是高兴,跟在雀跃的三人身后慢慢朝姻缘殿走去。
另一边,大伯母和太太来到厢房坐下,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