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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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强烈的直觉告诉完颜澈,这臭丫头定有什么猫腻。
一个正常人会一大早会为了出府而爬墙?如果有,那个人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正常人会为了出府换上一身男装?如果有,就是现在正对自己说瞎话的完颜亦夕。
俊隽的面容一沉,鹰眸犀锐一瞪,迸射出冷冽的威严,道:“出去转转你爬墙做甚?堂堂一个将军府孙小姐要出去谁敢拦你!还有,怎么又是一身男装,一个姑娘家天天装男人衣服,成何体统!”
严厉的斥责让完颜亦夕心蓦一沉,心虚地别过脸解释:“我,我不是怕你不答应嘛,那你现在知道了,我正大光明的走大门不就行了,不过,大哥,爬墙的感觉真的很刺激耶!”
“你给我正经点!”听此荒论,完颜澈爆怒一吼,周遭的空气似冷流在瞬间凝固,压抑可怖。
闻吼一怔,完颜亦夕收敛起嬉笑地嘴脸,吐吐舌头准备听‘兄斥经’。
见她如此,完颜澈更是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完颜家的子孙,怎么整日想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技俩,传出去还真够丢脸。”他怎么有如此不争气的妹妹,当真百年闻一见。
见此兄斥,已非一朝一夕,完颜亦夕的耳朵早已长茧,麻木不浸,
呶嘴驳道:“哥,你的话怎么几年来训来训去就这几句,也不换点新鲜的。我不过是见男子衣服穿起来俊俏才偶尔穿的,你至于如此动怒吗?而且我也不过是翻个墙,怎么就是旁门左道?怎么就给完颜家丢脸了!我虽然不是男儿,但我也有抱负的。”她孙小姐的抱负可远大了,至少以前大嫂是这么说的。
“还敢顶嘴!”完颜澈丙次彪吼,在完颜家他就是天,是当家的,谁敢如此放肆。
突然,完颜澈犀利的鹰眸蓦然一颤,晦暗无色,顾兮言冷傲的脸再次浮上心头。
二十天前,她是第一个敢无视他的女人,一双清明剪眸那般倔强,那般傲漫,也那般折服人心,眸光转蓦晦暗,只觉心中再次一扎疼,今天是第二天,希望夙煞绝那边已有所进展。
原先还理直气壮的孙小姐被兄长爆怒一吼,当即不争气的变回温顺地小绵羊,挽着完颜澈的手臂赔笑道:“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夕儿只是觉得男装方便才换装的,至于爬墙嘛,也就图个好玩?你若不喜欢,我走大门就是了,好不好嘛,我想出去。”
为了能够出府,孙小姐是软硬兼施,把火候拿捏得恰当适宜,炉火纯青。
完颜澈一向疼她,哪能耐得了她如此撒娇,收回失神的情绪,佯怒道:“说,这副装扮到底要去哪?不说出来休想出府。”
闻言,孙小姐一顿迟疑,琢磨着要如何解释,一边是不能违信的大嫂,一边是不能欺瞒的大哥,如此汗颜的选择题,完颜亦夕只觉一头两大,最终,只撂下十二个字:“我要去天尹府看君子言审案。”
第146章()
第146章
这一切,真的该怪丁芊容吗?
如此果断不含糊的话脱口而出,孙小姐只觉得胸口顿然一通,好不舒畅。
完颜亦夕暗思:这样说,应该不算违信大嫂欺瞒大哥了吧?如此一来,两边都不得罪,嘿嘿,甚好甚好!
天尹府?君子言?
完颜澈闻言先是一怔,鹰眸略颤,神色略有些揪结不明,再次听到‘君子言’三个字,与昨天的感觉一样,只觉胸口一阵闷疼,却不明为何?“哥,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我保证听完君子言审案后便立马回府!”仿佛怕他不信一般,完颜亦夕竖三指起誓,一脸真诚,莹眸汪汪。
见她双眸急切,不像说慌,完颜澈对那个人莫名好奇,问道:“那个人,真有如此利害?”
一个讼师而已,为何只是一天的时间,城内讨论最多的都是‘君子言’这号人物?而煞绝昨日更说他是百年难遇的茶艺高手!
“利害利害,确实利害,哥,你若有空就陪我一同观审吧!也许你会吓一跳。”完颜亦夕点头如捣鼓,一脸肯定确定。
心想:既然不能直接告诉兄长那人是兮言大嫂,那这样引导也算做足妹妹本份了吧!只希望他能够开窍才好。
听言,完颜澈蹙眉敛眸,如今兮言还未找到,他哪里有心情去观审,无趣摆手冷道:“没空,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陪太奶奶。”
见此,完颜亦夕有些焦急,道:“大哥,你真的不去?不去你会后悔的!”
好心‘告密’,他居然说没空,那个‘君子言’可是你妻子顾兮言,居然不去瞧视瞧视,真是急死人了。
蓦地,完颜澈面容一沉:“你若不想去,就别出府了。”
“啊!我去我去,哼!”完颜亦夕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着兄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刚走两步,又转而折返,道:“大哥,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去?”
完颜澈鹰眸冷冽一敛,寒光凛冽,周遭气温骤然下滑,冷流如雨降至。
被如此果断的眼光一瞪,完颜亦夕后背顿时被冷汗浸透,识趣地转身跄踉离去,只留下五字余音:“你不要后悔。”
后悔?
妹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兰兮苑,然而她的话却让完颜澈一阵莫名。
晨风略过,兰香阵阵,落花如雨,晨明时分的兰兮苑一派萧寞幽寂。
如此景致本是寂美,却让完颜澈鹰眸茫然一慌,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抿唇沉凝。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堂堂一个大将军也害怕寂寥,那种空落是心灵上的孤独,使他不禁觉得孤芳处赏。
与兮言成亲那年,他也像一般的男子一样为博红颜一笑,一夜间把这空荡荡的苑庭种满兰花。
现今仍还记得兮言在看到兰花时,对自己展露的嫣然羞笑。
‘落花如雪,兮颜如兰’这句话是他在看到兮言露出那样幸福一笑时,一时脱口吟出的。
仍记得,兮言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转身投入自己怀里,娇羞地对自己许下的承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完颜澈伸出自己的手,微微颤抖,只觉咽喉一哽,原本可以纯碎而幸福的相携一生,却最终还是被自己一手毁掉。
这一切,真的该怪丁芊容吗?
从什么开始,他变得色欲熏心,把这个‘家’,弄得如此悲寂。
第147章()
第147章
“丁芊容,别在此时惹恼我,否则后果自负。”
怔然看着这片兰花落雪,昔日两人站的位置还在,但,却已物是人非。
一时的感触让他鼻子顿时一酸,却仍在隐忍。
完颜澈抑脸浅叹,鹰眸浮雾却倔强地不让那温热流下。
这种悔恨的泪不该自己默默流淌,应该在兮言面前惭悔请罪,否则他愧姓‘完颜’,愧曾为她的夫君。
‘人走茶凉’,第一次他对这四个字有着如此深刻的体会。
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往往存在着劣根性,默之任之,直到失去那刻,才明白得到时的可贵。如今望兰思人,却已经不是一个‘悔’能追及所有。
蓦地,鼻间犹闻几缕胭脂香气,完颜澈失神的鹰眸转蓦变得狠冽,俊容阴沉若霜,笔直的背影散发出冷森勿近的气息,使靠近的人愄之惧步。
原本莲步朝前的丁芊容被他身上所散发的冷漠气息所惊住,顿时脚步一顿,不敢造次。故不理会他的冷瀑,强露嫣柔笑意,轻唤:“夫君,你刚下早朝,想必饿了吧?芊容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早膳,不如去凌风”
岂料,话音未毕,完颜澈冰冷的声线已夺言而发:“不必!你现今非一人之身,不用顾虑于我,回去休息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昔日的温情不在,淡漠客气的话里无一丝夫妻之间的该有的柔情,只剩下漠然客气,如同生人。
闻言,丁芊容嫣笑的面容痛苦一僵,心生委屈,他竟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心里自嘲一笑,此情此景,倒与当时的顾兮言无异。
只不过不同的是顾兮言是被人陷害,而她却是丑形毕露,使他如遇蛇蛇蝎般退避三舍,避恐不及。
抬眸睨视着他刚毅俊隽的侧脸,爱慕中隐含心痛,见他望着一苑兰花出神,心里的妒忌愈加浓烈。细白柔荑紧揪着云纱粉袖,恨恨咬牙,春波水眸闪过三分毒辣,七分怨妒。
顾兮言,为何你已然离去,夫君却仍然对你如此挂念?而对我丁芊容母子,却避恐不及,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
良久,两人皆是僵持着,一阵缄默。
完颜澈鹰眉微蹙,见身后的人未见退下,不禁侧首回望。
今日的她,一身水粉云纱裙,精致的莲花绾,云鬓高耸,尾留数缕,薄纱衣袂随风轻扬,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眸媚七分,笑娇三分。
以前看似温柔可人的她,为何现今看在眼里,他竟会感到蹙眉碍眼,愈是见着她,愈是觉得难以入目。
见他如此深视自己,丁芊容水眸涌泪欲坠,几乎乞启地道:“夫君,为了我们的骨肉,原谅我一次,好吗?”两行晶莹的清泪滑落,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见她如此哀启,完颜澈却未曾动容,依旧冷漠的负手转身:“原谅?芊容,如果我原谅了你,那我的原谅向谁讨去?”泠漠的话却隐含无力悲苍,仿若心死如灰。
闻言一怔,丁芊容泣颜一僵,胸口一阵睹塞,听出他方才说出那话的恨和痛,更是心有不甘,沉脸冷道:“夫君,你这样做对芊容可公平?我再不是,可现今怀有完颜家子谪曾孙,你却视而不见,不闻不问,任其冷落我接近二十来日,你”
“丁芊容,别在此时惹恼我,否则后果自负。”完颜澈蓦地侧脸冷睨,一抹杀气随音迸射。
第148章()
第148章
其人之道还以其身
被完颜澈阴狠的鹰眸一睨瞪,丁芊容只觉浑身冰冷,面如纸色,噤若寒蝉。
“在我面前,你休提‘公平’二字,若真论其‘公平’,你现在就不应该站在我这里,而是为已被你设计而死在我手上的骨肉陪葬!”
完颜澈两眸腥红,咬字颇重,紧握拳头,恨不得将眼前的人除之而后快,她竟然还敢理直气壮地跟他论公平,真是不知羞耻。
听此怒言,丁芊容两眸惊膛,惊惧地退后几步,本能地伸手护住自己的下腹,一脸纸色,双眸恐慌失惜,颤道:“夫,夫君,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难道你”剩下的话不敢道出,怕激怒对方。
见她如此惊慌,完颜澈只觉讽刺,冷哼一笑,道:告诉你,能原谅你与我的人,只有顾兮言才配,你再心有不平,怀有委屈,我让你见识什么叫‘公平’对待。”
完颜澈故意俯身贴耳,寒冽的气息直搧丁芊容的脸而,使她顿然欲退,却被他强握住臂膀,不让她退却一分。
周遭的气息愈发冷冽,就连温和的晨风,此时在丁芊容看来也是如刃刮面。
“二夫人,‘其人之道还以其身’,这才是所谓的‘公平’,懂吗?”狠冽冰冷的话音一落,未等丁芊容反应过来,完颜澈已然松手,漠然无视,拂袖而去。
待他一走,丁芊容身子不禁猛烈颤抖不止,冷汗浸身,脸色愈发苍白可怖,在晨阳下甚是骇人。
娇美的面容此时慌色占满,双眸惊膛愄惧,清泪滑落,微微转首,眼前一阵泪水模糊,望向他凛然走进屋阁不曾停顿的背影,只觉一阵心寒讽刺。
天尹府
堂鼓作响,堂威阵阵,天尹府衙卫两厢站立,长喊“升堂”,
一身官服的天尹主刑官钱朱忠官步沉稳地走向官案,蓦地,脚步一滞,见到堂下一身蓝衫的温雅男子,不禁心顿一沉,面容愠冷,喉中更觉艰难下咽,只觉举步迟疑。
回想起昨日这小子在公堂上的无赖技俩,更觉汗颜无力。
堂下,一身淡雅的蓝衫玄衣将君子言甚得清俊不凡,此时他依旧倜侃地摇搧轻拍,一脸惬意悠哉,待见到‘钱祖宗’时,他即刻温笑作揖,如沐春风,谦谦有礼。
不知为何,钱祖宗只觉君子言此人笑里藏刀,刀里捎剑,剑里有匕,顿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涌心头,让他防不胜防。
职业性地伸指捏须,虎目炯炯,粗眉一挑,暗思:这臭小子昨天摆了自己一道,今日可不能再犯此等错误。
往官案当中一坐,官威肃严地手握堂木一拍,高喝:“开堂廷审。”钱大人官威凛扫四方,堂下皆是一派肃静。
堂下刘夫子夫妇当即跪地,叩道言姓:“草民刘谦然,民妇黄焚雨,见过钱大人。”
无视堂下苦主,钱朱忠虎目横视,转蓦一脸谨防地问向君子言,道:“君讼师,你昨日说要捉拿凶手,便必须找到刘夏儿的死因,可是秦仵作仵历资深,却已被本官判失职入狱,不知你接下来意欲如何?”
第149章()
第149章
请大人稍安勿燥!
堂下蓝衫男子温笑不变,谦谦有礼地作揖回言:“大人,既然刘夏儿死因未明,如今当然是‘望闻问切,对症下药’,子言现已找到一人,可以为刘夏儿验尸。”温润的声线中透着满满自信,张扬的笑意略带轻狂。
听言一怔,钱朱忠粗眉一挑,捏须扬言,略带惊讶:“一天的时间君讼师居然可以找到仵作?你当真不简单,可验尸非同小可,事关人命,草率不得,戟晋官阺七十三省,一百零九镇,一省官阺只分配一名仵作,君讼师动作如此迅速,倒是让本天尹佩服。”
在古期,仵作如稀物,哪有说找便能找到的道理。
听出钱朱忠的惊讶和嘲讽,君子言手中的梅花儒折扇张开摇搧,眉宇间的自信不露显余,言道:“大人,我们戟晋人才涌跃,可是个宝地,不过是一小小仵作,只要子言有心寻觅,当然不在话下。就像天尹府一样,只要大人惜民如子,惊堂木一拍,官威显赫,谁敢造次。”
意思就是说,若你这钱祖宗不想破案,想做裘太师的哈巴狗,谁能阻拦,谁叫‘官’字本是两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