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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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澈摆手,君子言随他搀扶下车,跄踉来到段慕面前,焦急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闻言,段慕面露悲色,不语摇头,眸中皆是怨恨。
君子言仅存的希翼被掐灭,如置浮雾,一阵晕眩袭身,不禁朝后倾倒。完颜澈连忙扶住,焦虑问道:“言儿,你身体太虚弱,不宜吹风,还是先到车内歇一会再找,好吗?”
段慕见君子言如同,心有不忍,但此时他悲愤交加,虽知道王爷对君姑娘情有独钟,但王爷也因她遭难,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如今找不到王爷,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能用何态对待她?
他又当如何面对小主子?
君子言平缓气息,挣开完颜澈的搀抚,呼吸浅薄若丝:“我没事。”
“言儿——”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子苍然而去,完颜澈两眸茫茫,心痛如绞。
崖底一片空荒,未脱露气的风冷寒刺骨,刮在脸上使人隐隐生疼。
飞吹乱青丝,墨色披风迎风飘扬,隐见里面淡雅蓝衫,只是此时已是晦暗失泽。
如今站在崖底,君子言才发现她连哀泣的勇气都没有。
脑子里轰鸣一片,只因,怕!
蓝衫下的手紧握,身形紧颤不止,看着眼前正在搜寻的兵卫,君子言只觉茫然若失。
泉眸稍怔半刻,突然,想起完颜澈的话,死寂的眸色一亮,一手揪住一名精卫,问道:“寒潭在哪里?”
精卫一愣,被君子言眸中出现的一抹希翼怔住,待回神过来,慌道:“在,在前面不到百米,夫人要去哪里找王爷?可是属下已经找过了,根本无获,夫人——”
话未说完,君子言已朝寒潭惶然而去。
完颜澈本离君子言不远,见她突然对精卫问了什么后突然离身而去顿时大惊,愤然揪住那名精卫衣领,喝道:“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声线略高,震膜彻耳,两眸犀利如刀,吓得那精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禀大将军,属下,属下并没什么,是夫人突然问属下寒潭在哪?我只是回答夫人寒潭在前面不足百米,夫人就突然走了。”精卫战战勀勀,吓得非轻。
听言,完颜澈猝然大惊,即刻松开精卫,急忙追去。
百米处,君子言一路狂奔,身上的披风已然松结离身,一身蓝衫如同冬日最华丽的‘蓝华蝶’。
身后紧随追来的完颜澈焦焕:“言儿,言儿。”
见她朝寒潮直奔,并且愈靠愈近,完颜澈一颗心直悬高挂,大脑轰然一片,不知她到底意欲何为?
突然,眼前的蓝衫突然朝平面若镜,冒着寒气的潭水跃下。
“溅——”单薄的身子已没入潭内,寒潭即刻被激起一阵水花。
“言儿——”完颜澈面容瞬间煞白,下一刻,已纵身跃入。
寒潭一片幽蓝,冰冷刺骨的潭水直透心脉,君子言全然无觉,屏息敛气,用最纯熟的游技在潭里施展四肢,身体愈游愈下,借着破晓晨光的照熤下,凭着心中仅存的那点希翼在潭底搜索。
他说过,他不会死!他说过,他会娶她!
桃花之约,白首之诺!他不可能失言,也相信他舍不得食言!
第239章()
第239章
一个字,已足以证明他所承之痛非常人所能承受
山溪流泻,汇聚成潭,寒潭碧波荡漾,水质清澈,却深不见底,潭水散发着阵阵逼人的冷气。
水中一抹蓝影施展畅游,两眸搜寻,幽蓝的潭底深可底见,一无所获。不甘心之下,君子言往潭底游下!
潭底约有一丈深,愈往下便愈接近那边水旋柱,如龙旋风一般吸附着潭中生物,常人下去九死一生,就算不会在潭里溺死,也会被潭里的水旋柱吸住,难回水面。
蓦然间,君子言鼻喉不慎被水呛上,肢体乱蹭,鼻孔只觉腥辣得难受,喉中似被万根剑刃穿过。
呼吸困难,使她下意识地伸手按着脖子,青丝在水中浮动散开,衣袂蓬松,她的身子在潭内渺若尘粒,不足一提。
阵阵寒气将她的心脉封住,君子言只觉胸口一点点被窒息侵噬,渐渐已无力可施,身子不断下坠,双眸只剩半缝,看着那幽蓝潭水,在破晓余晖中发着莹莹幽光,心如置身汪洋。
脑中剪影飞快划过,仿佛回到了两个月前,她与他在‘玉枫轩’相识,一张沏约使他们变得亦师亦友。
他不喜欢说话,但不会对自己冷漠;他的双眼总有一种难言的隐忍;
他的表情总是清冷若霜,一双好看的剑眉只要她细察便会发现略稍紧蹙,仿佛千般苦万般痛都无言可诉,让她莫名觉得心疼,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将他抚平;
他的笑总是淡淡半抿,却极是好看,
他是亲王,却对儿子慈爱有加,一身玄锦不变,清贵谪雅,不沾凡尘;
他的声音清吟如泉,在自己面前,从不称‘本王’二字;
她喜欢为他沏茶,因为他懂得她所沏之茶中所蕴含的意韵;
她喜欢他唤自己‘子言’时那种深情,会让她觉得踏实,心,暖暖的;
她喜欢他看自己眼神时那种专注与柔情,会让她莫名的觉得心悸狂乱;
喜欢跟他更骑一匹雪驹,去哪里,她都未曾惊慌,
喜欢他叫自己别唤他‘王爷’,更喜欢他有些傻傻的‘惩罚’;
脑中的浮片剪影不断闪过,君子言的身子渐渐觉得浮重,青丝在水中散开,唇扬起一抹笑意,那是临近绝望的幸福;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对他有这么多喜欢,这么多了解,以前总以为对他不过是不讨厌而已,
直到八天前,雪杏樱下,她与他相悦相倾,才发现对他的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如郁曼藤织缠成网,难以复加。
在水里,那种绝望奇异地如同静止一般,未曾扩大,却已让她觉得孤立无援。遍身寒意刺骨,君子言的胸腔闷疼得难受。
看着周遭一片幽蓝,只觉她的世界濒临崩塌,这种崩塌她没有试过,没有想过,她受不起,承不住,
若可以,她宁愿他们从未相识,或许,又是一番结局——
双眸闭阂间,只见水中莹蓝中,一抹白影朝她游来,幽蓝的水中,他北援对着水面那层莹光,使她看不清楚脸面,可是,却让君子言绝望的心得到一点点复燃。
眼底两滴温热涌出,咸涩的泪水与寒气逼人的潭水结合,君子言在水中喃出一字:“绝——”
他果然没有食言,她就知道他不舍得,每一次他都是如此。
身形下沉,愈来愈接近水旋柱,吸力越来越重,君子言的身子却仿佛被一层结界包裹,静止不动,脸上挂着笑意,满足而幸福。
那抹白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君子言都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原本快静止的心脉已然恢复跳动,每一下都是因为‘夙煞绝’,
每一下都是盛满卑微的幸福,他回来了——
白影揽住她的腰身,男子对她轻轻摇晃,欲要将她的意识拉回,
蓦地,君子言紧攀住对方的肩膀,覆上自己的唇,墨丝纠缠,似解不开的结,似打不心的环,百碾千绕,抵死缠绵,至死不谕!
男子被君子言失去理智的举动惊住,唇被对方的柔嫩不断攻掐着,柔软滑腻的感觉如一道道电流,击得他全身酥麻,使他险些经受不住诱惑要与她纠缠。
然,仅存的理智却男子此时应该制止她,心一横离开君子言柔软滑腻的红唇,提胸吸气,抱着她从水面游去。
溅——
两人冲出水面,男子与君子言已是气喘吁吁,费了好大力气才游到潭缘。
完颜澈将君子言抱起,放平在地,喘着气拍着君子言的脸焦唤道:“言儿,醒过来,我求你,不要睡,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我求你!”
用在军营所用的方法,完颜澈叠掌按着君子言的胸腔,每唤一句,温热的泪水便滴落一滴在君子言脸上,流至她濡湿的发间溶合。
他恨自己以前的不珍惜,更恨自己现在的无能,让所有的不应该都发生在她身上。
“言儿,对不起,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你醒过来,别睡,想想夙煞绝,想想你的绝,想想他会回来娶你,别睡。”沙哑的声线惶然无助,心底那层骄傲已被击垮,此时剩下的不过是凄楚绝望。
“卟——”一口水气从君子言口出涌出,胸腔如被铅石填满,让她吐呐困难,每一呼气都觉得阵阵灼疼。
“言儿,言儿。”完颜澈大喜,将她支起靠在自己胸前,伸手一下一下地为她抚顺后背。
潭水透寒全身,刺崩冰冷,君子言全身瑟瑟发颤,冷得嘴唇发紫,薄弱的理智还停留在水中绝回来的一幕,眸子未睁,倔强地伸手紧攀着完颜澈,喘声颤言的笑道:“煞绝,我就知道,你不会失言,你还是回来了,呵——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嗯?”
瞬间,完颜澈的心如在半空中狠狠坠落,一地血迹斑斑,手颤抖,紧揽着君子言的身子,俊脸贴着她的湿发,眼角泌出两行温热,泌进她的发间,应声:“嗯!”
一个字,已足以证明他所承之痛非常人所能承受。
“什么?将军夫人跳潭搜人?那她现在如何?”夙孤冷一脸震惊。
“禀皇上,将军夫人被将军救出,现今已被将军强行送回将军府,寒潭寒气透骨,夫人身娇肉贵,只怕——”御锦卫首领面露沉色,稍稍迟疑。
“大胆,竟敢擅自妄语湍测,来人,拉出去斩了。”夙孤冷突然眸子阴沉,厉声喝道,浑厚的声线轰然震耳。
第240章()
第240章
朕要将军夫人,毫发不损
什么?将军夫人跳潭搜人?那她现在如何?”夙孤冷一脸震惊。
“禀皇上,将军夫人被将军救出,现今已被将军强行送回将军府,潭水寒气透骨,夫人身娇肉贵,只怕——。”御锦卫首领面露沉色,稍稍迟疑。
“大胆,竟敢擅自妄语湍测,来人,拉出去斩了。”夙孤冷突然眸子阴沉,厉声喝道,浑厚的声线轰然震耳。
“皇上饶命,属下知罪,不该对将军夫人妄语猜言,请万岁开恩,请万岁开恩啊!”御锦卫首领吓得脸色煞白,瘫软在地的磕头求饶着。
几名御锦卫闻令入内,霎时间,皆被上书房所流动的寒气惊住,个个神色拘谨,屏息敛气。
数个吐呐后,夙孤冷长吁一气,努力平复内心燥怒,阴侫的眸子如刃射出,森利冰冷:“滚,再有下次,朕砍了你!”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御锦卫从鬼门关走一遭,不敢再迟疑,急急闪人,顿时,御锦卫齐齐退下,个个皆如惊弓之鸿,
“安福!”夙孤冷传令。
“奴才在!”
“传朕口谕,太医院所有太医前往将军府,朕要将军夫人,毫发不损,否则,让他们提头来见。”夙孤冷咬字颇重,黑眸狠侫一敛,森寒如刃。
“喳!”安福不再迟疑,躬身退下。
麒麟百孔炉丝丝烟气绕升,龙涏香袅腾旖旎,将上书房那道寒流渐渐驱散,被一种
祥和取代。
戟晋天子闭眸深叹,在听到君子言跳潭寻人时,那种震撼使他刚硬的心顿生恻隐。
到底是如何的爱才能让她做到如此?
待睁开时,天子冷侫的眸子闪过一丝犹豫复杂,龙眉阴郁沉蹙,神色怪异。
夜如泼墨,月冷清幽。
将军府
“你给我好好换药,言儿那边有夕儿在,不用你操心。”内堂里扬彻起老太君愠怒的声线,手中的玉龙拐杖在灯盏昏黄的光线中愈发清呤。
两个时辰前,他们二人夜临回府,君子言当时已被换上干枯衣襟,而他却仍是一身湿漉,带着寒潭一身的寒气回府。
一听到家将韩离说他们跳进寒潭,夫人险些溺死,气得老太君脖颜大怒。
如今天子垂恩,把宫里所有的太医全都宣到将军府,君子言根本就没他什么事。
他倒好,宁愿在旁候着也不让太医看伤,内伤外伤都这么耗着,气得老太君立唤家将用蛮力把他拉出来,就差没有将他拍晕。
“太奶奶,我不碍事,我——”完颜澈仍然不从,心心念念里都是此时正在昏迷的她。
“住口,再说一个字我用这玉拐杖敲断你的腿。”
老太君气得口不泽言,深叹一息,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四天四夜没合眼,像个糟老头似的,要是言儿醒来一看到你这个样子估计也得再给你吓晕过去。”
老太君月牙眸恼瞪怒睨的斥责这个不争气的孙子,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让她这个老婆子安生颐养天年,一尝天伦之乐?
这三个月里将军府哪一天不是鸡飞狗飞,鸡犬不宁,如今言儿是被他带回来了,可是情况却比三个月前更糟糕,真是没一天让她顺心。
顿时,内厅冷流横溢,空气压抑非常,三名资格颇高的太医候在一旁,只觉此时上前为大将军探诊也不是,退下也不是,一脸僵硬为难的看着老太君,算是求救。
最终,完颜澈只得作罢,沉着一脸让几名在旁候着的太医为自己诊治。
“嘶——”
完颜澈沉颜蹙眉,伤口掀开,已经感染入骨的伤口此时正流着丝丝脓汁血水,疼得他倒抽一气。
当时为了让自己神智清醒,大腿被他用‘苍冽’狠刺一剑,本就抱着必死的心,所以全然不在意。
如今内伤,剑伤要一次性冶愈本就困难,再加上昨天潜入寒潭浸了潭水的寒气,已入骨三分,情况更为严重。
老太君一见到那渗着血水脓液的伤口,顿时心疼得倒抽一气。
这臭小子,当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若非此时情况特殊,她非用玉拐杖拍死他不可,这个不肖孙儿,当真是气死她了。
半盏前后,太医已然处理妥当,只是神色严肃的对太君交待:“回太君,大将军的伤势在潭水寒气的入浸下,如今已然入骨三分,现在应当好好疗养,否则定会落下病根。”稍稍迟呤后,神色凝重道:“轻者瘸,重者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