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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第83部分

小说: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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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完颜澈呢?他真的勾结‘平远候’意图谋反篡位吗?”君子言揽紧他的腰身,微微抬眸,眸光闪过犀锐精芒。

    “他——”霎时,夙煞绝脸色一僵!想起完颜澈那双赤红受伤的眼神,想起完颜澈对他所说过的话,他只觉寒意遍身,让他惶然不安。

    夙煞绝欲言又止的反应尽收眸底,君子言的心蓦然一沉,站起身咬字犀利,义愤填膺地道:“你居然也在怀疑他?完颜家四代忠烈,为你们戟晋打天下保江山,怎么可能会做出谋反的事来?区区一个‘平远候’,他会屈服吗?为什么你和夙孤冷都不愿意信任他。”

    凌锐的眸光寒冽透骨,一想到夙孤冷昨夜对自己说的话,她只觉一阵心寒。

    见她如此义愤填膺地护着他,夙煞绝心头一堵,急切解释:“子言,你误会了,我与完颜澈曾经患难与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又怎会怀疑他?我只是在想那个‘平远候’为何到今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篡位之心竟然还未泯灭?”说到最后,夙煞绝眸光闪过一丝鄙夷与狠辣。

    在他心里,完颜澈就是戟晋的梁柱,他的爱国与对戟廷的忠诚根本无须置疑。

    只是,六弟身为君王,会这么想那就表示这件事一定大有文章,这一次,只怕完颜澈是着了‘平远候’的道而不自知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平远候’一直对帝位虎视耽耽?”君子言问道。

    历来,封候之人无不外乎是皇亲国戚,如今戟晋昌盛,民心所向,‘篡位’二字谈何容易?当今天子非荒政好色之辈,夙孤冷运筹帷幄十二载,势立早已稳固,平远候想‘谋反’简直是无稽之谈,除非他有本事挑起战争,让临周八国为他夺天下,只是,可能吗?

    “他是我的兄长大皇子,完颜澈在黑风寨剿匪时险些受困,是‘平远候’及时出手救了他,后来,两人曾在密室密谈过将近一个时辰,即使没有人说,以六弟暗藏的势力人脉,又怎么会不知情。会怀疑,对一个君王来说亦属正常。”

    闻言,君子言一怔,原本的困惑顿然明朗,烟眉紧锁,陷入深思。

    历来帝国废长立糼封为储君的例子比比皆是,只不过大多都会出现一个遍及性后遗症。

    那便是长子不服不甘的心理,每一位新帝在登基后,都会为稳固自己的江山做出躯赶策略,将所有会威协到帝位的兄长全部远逐皇宫万里‘封候称相’,每月只送晌银,不得让他们干涉朝政侵权占势,必要时都会用‘杀鸡敬猴’的方式来宣势新帝的权威不可藐视,稳住欲要造乱的兄臣。

    而自古以来,凡是负气高,心机重的长子都会不甘从‘皇子’贬为‘候相’,对他们来说‘封候’等于是种污辱践踏。所以,为一已一私会背着君王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和人脉,表面看起来候相不过就是吃喝拉撒的闲人,实则根本就是韬光隐晦,养精蓄锐,等着在天子防不胜防之时‘篡位谋反’,一夺江山。

    如此一分析,君子言算是明白个中缘由,清冷笑道:“那就不奇怪了,他不甘心从‘大皇子’贬为‘平远候’,自然不会安份守已地过日子,而夺江山,自然要一把刀为他开路,所以大皇子在黑风寨借救人之名,拉拢完颜澈为自己夺位。

    如果完颜澈答应便也就罢了,如果他拒绝,‘平远候’就等于让人逮住把柄,自然不会放过完颜澈,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完颜澈沾上自己的骚味,借夙孤冷之手除掉完颜澈,这样的几率,百分之百成功。

    君王之心必多疑,夙孤冷即使是明君也会生疑。完颜澈一来兵权在握,二来权倾朝野四代功臣,功高盖主,自然是民心所向,他若真要与‘平远候’起反,这戟晋必然大乱。

    所以,夙孤冷会怕,若选择信他,又觉得赌注太大,不值得为一个臣子断送到大好江山。唯一的方法便是早先一步除掉他,然后以一个名正言顺的谋反罪名抄了完颜家。而此事若成,‘平远候’的头号忧患便已然借帝王之手成功除去,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净收鱼瓮之利。

    戟晋失去顶梁柱,明君错杀忠臣之举定会使民心军心动摇,大鲁国也能借机宣战,‘平远候’自然有动作了,所培养的势力也多了两分胜算,如此一来,篡位更是明正言顺,岂会不打?”

    君王心难测,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只是这虎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席话,把夙煞绝听得一愣一愣,两眸不眨,待回神后,手伸到她的脸轻抚,眸光灼热,夭唇轻勾,调侃道:“子言,我都差点忘了你曾经是讼师,利害,果然心思灵透,一针见血,若是夙孤冷听了,估计也就不会怀疑完颜澈了。”

    她的分析头头是道,毫不含糊,把利害关系几乎一一列举,她的智慧连他都不禁自叹不如。

    只是,这种不凡终归害了她。夙孤冷对她动心,实在情理之中,更在他意料之内。

    所以,他不愿意她被夙孤冷看见,只想将她永远藏匿,只是没想到还是让一向倨傲英明的六弟失去理智的一头栽进去,居然自私地想把自己藏匿一辈子。

    哎——人自私起来,真是可怕,若他没有师父留给他的心法将自己被银针控制的身体治愈,他定会被六弟藏匿一辈子,想到此,夙煞绝眸色一沉,溢满杀气。

    ‘若朕是你,朕便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原本是他劝诫自己不要铁失良机的话,没想到竟成了他的动机。

    君子言没有注意到夙煞绝的异样,只是斜睨抬眸,蹙眉道:“有什么用?他根本就没信过完颜澈。煞绝,我们该怎么办?夙孤冷安排了杀手在幽州,要置他于死地,我不想他有事,我更不想老太君和亦夕丫头出事,我想帮他们。”

    如今她已经做不到对完颜澈坐视不管,那个霸道狂妄的男子,若真被扣上‘谋反’的罪名不发疯反抗才怪。

    若诛连九族,老太君和完颜亦夕那个祸妮子又该怎么办?

    突然间,她好怕。

    见她如此紧张,心,霎时如被利刀切剜般生生撕扯着,痛得他全身痉挛,夙煞绝将不安的她按住怀里揽紧,俊脸埋进她的发,无奈叹道:“你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这就回府,让卧潜阁去查‘平远候’,我让夙苍夙焱去帮澈,而且,澈不是等闲之辈,一般的人奈何不了他,你别担心了,嗯?”

    “嗯——”听此,君子言悬空的时才缓缓搁下,对他释然一笑,埋进他的怀里,问道:“煞绝,那一箭,是不是夙孤冷所为?”

    闻言,夙煞绝俊容一僵,感觉她揽进自己腰身的手力道颇重,身体隐隐颤抖,心,一阵旖旎心疼,揽紧她的腰身,贴着她素鬓,苦笑道:“是,但他并没有想置我于死地,只是,只是想把我藏起来,想让你以为我死了,忘了我。”

    真相说出,君子言瞳眸收缩,揽紧他的腰身咬字愤言:“他,真狠!”

    那样运筹帷幄,恢宏大气的明君,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伤害手足,昨晚更是卑劣地在酒中对她下药,这样的行为在她眼里简直比禽兽还不如,完颜澈即使蛮横却要比他强得多,若昨晚被夙孤冷得逞,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终生,她君子言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子言,你受苦了,当我听说你为了找我跳寒潭,完颜澈为了救醒你强行喂你喝失心草时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吗?六弟为了得到你宁愿把我藏匿一辈子却无法做到保护你,当我知道母妃对你施三十杖刑时更是恨不得杀了夙孤冷,子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夙煞绝声声沉哑,他受不了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样比杀了自己还要凌迟万分。

    出了暗道,若不是必须调整好身体,他早已回府。

    未见到她时,他每天每夜想到的都是她不顾一切纵身跳潭,被完颜澈强灌失心草,被母妃杖刑,被夙孤冷禁铟的画面,是他,没用,才会让她受尽折磨!

    听到他的自责,君子言心头一阵酸涩,安慰道:“你说什么呢?那些都不重要了,老天爷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昨晚救我的人仍然是你,这样就够了。现在我已经知足了。

    等救了完颜澈,为他平反后,我们和轩瀚就隐居桃花谷,我要为你生个大胖闺女,叫小老头轩瀚哥哥,让他照顾妹妹,整天烦死他,你说好不好,到时候一定很好玩,呵呵——”君子言不禁展颜,脑海里满是憧憬,光是想到小老头蹙眉照顾‘妹妹’的样子就觉得好逗,好滑稽。

    此时的她被失而复得的幸福填满,却没有注意到夙煞绝此时浑身僵硬,脸色苍白如纸,力道一钳,将她狠狠圈紧,潭眸闪颤不安,干涸的字眼迸出,苍白无力:“好!”

第266章() 
第266章

    夙孤冷墨侫的眸色森冷阴鸷,似要将万物吞噬

    竹林冲出一匹高大矫健的黑色俊驹,如疾风雷电般驶过,带着阵阵狂风尘埃,坐骑上男子一双眸子如鹰赤红犀利,一身赤墨劲装衬得他俊隽英挺,他手攥僵绳,一挥马鞭,磁性的声音厉喝:“驾!”‘冽魄’嘶鸣一声,蹄速惊人。

    幽州接迎大鲁国和亲的焚香公主是假,暗藏袭卫才是真,若非‘卧潜阁’飞鸽传书,恐怕他的一群死将此时已跟夙孤冷潜埋在幽州的袭卫撕杀。

    虽然对夙孤冷这样的作风很不屑,但愤怒之余却是意外信中的笔迹竟是夙煞绝所执。

    当得知他被墨随风所救时,那一刻,他真的发自内心庆幸。

    十余载与他相互扶持的剪影历历在目,不得不承认,作为手足,他在自己的心中占着不可或缺的位置。

    完颜澈俊隽的脸上扬起满足的弧度,赤红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坚毅,心中那片空洞如今已经填满,即使心中苍凉,然敌不过她幸福的展颜一笑。

    言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完颜澈都会为你做到,绝不后悔!

    虽然看到她与夙煞绝亲昵相拥时,他的心仍然会痛,但却比起她绝望纵潭的一滴泪,那点痛显得微不足道。

    她说过: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生,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后悔。

    他失去了后悔的资格,失去了爱她的机会,这些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输了,却不是因为输给夙煞绝,而是输给她在寒潭那毫不顾身的纵身一跳。

    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得连不服的资格都没有。

    他永远都会记得,与她在御花园默默相拥的那一刻,而她的体温,她对自己最后的温柔和信赖都会是他可以珍弥一生的宝藏。

    赤红的眸子浮雾一热,泪随风涌眶,爱一个人,即使不能一生占有,然而那些与她处过喜怒哀乐的残片支离的剪影,却变成他足以回味一生的养份。

    言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与你许在来生,可好?

    眼前灼芒耀辉,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兰园中,他心爱的妻子顾兮言一身雪纱白衣,对他温婉一笑:澈郎,若有来生,我顾兮言还是想做你的妻!

    夜凉如水,天空深沉的宛如一头沉睡中的雄狮,静谧而危险。

    上书房

    “完颜澈竟然没有出发幽州?”夙孤冷墨侫的眸色森冷阴鸷,似要将万物吞噬。

    好你个完颜澈,你居然敢抗旨,那昨夜掳走君子言的人是你了,真是一位好夫君,那昨晚想必两人是‘一夜春宵了无痕’了吧!

    想到此,夙孤冷侫眸一闪,夭唇轻挑,那是妒忌的弧度,上书房寒气逼人,天子明黄袖下的手狠握成拳,骨骼指节咯吱作响,似是沉睡的野兽苏醒。

    砰——

    书案已支离破裂,在上书房内发出刺耳的声晌,骤时,引来在外巡护的御锦卫:“护驾!”

    数名御锦卫正要冲进上书房,却因一声狂冽的暴吼止步:“滚,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进上书房一步。”

    浑厚的怒吼声把锦卫震得大惊失色,众人抱拳跪地:“遵旨。”频频退下。

    上书房内,地上跪着一身艳红的蒙面女子,仅露在外的冽眸一闪,对主子的暴怒稍感心颤,挪揄片刻后,镇定禀道:“禀主子,夙王爷被宇文逸然易容救走,如今,躺在暗厢的是宇文逸然,红瓷不知该如何处,噗——”

    一道强大的劲风袭风,红衣蒙面女子只觉胸脉身中一掌,后背狠撞雕刻着飞龙祥云的金柱,趴在地上,妖娆的腥红隔蒙巾吐出,溅了白玉青砖红渍斑驳。

    “一个人都看不住,朕,留你何用!”夙孤冷双眸赤红,眉宇间的墨痣在夜明珠的折射下妖治得森冷夺目。

    女子连呻吟喊痛的勇气都没有,将欲要破喉涌出的腥液强行吞下,双拳紧颤抱住:“主子饶命,红瓷定带罪立功,如今夙亲王正与将军夫人前往回府的路途,请主子明示。”

    尾音生颤,对于办事不力的人,她深知惩罚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臭老头真是得寸进尺,他既然心甘情愿呆在暗厢,就让他好生呆着吧,也好让他安享晚年!”夙孤冷负手而立,胸脯起伏,吐呐寒冽,墨侫的眸光泛着森冷的蛰芒。

    “红瓷遵命,那,夙亲王和完颜将军呢?”红衣女子冷汗直溢,屏息问道。

    此时,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安公公尖细的声音恭敬响起:“启禀皇上,夙王爷终于平安回府,命段侍卫深夜送奏折报安,请皇上赐阅。”

    闻言,夙孤冷闭阂双眸,咬牙迸出不甘的字眼:“逞进来。”

    上书房门阺吱呀一声半敞,安公公逞着奏折入内,眸光察觉到地上血迹斑驳,书案残屑并裂,奏折琳琅一片,心中沉顿,压抑透骨的寒流让他不敢多言:“请皇上赐阅。”

    夙孤冷敛眸接过,扬扬手,安公公躬身退下。

    奏折上,夙亲王三个字如一把利刃直刺夙孤冷心脉,敞开后,熟悉的字迹入目,满纸整齐的字行间,每一个字都似是在嘲讽自己的自私,让一向倨傲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愧’。

    金麒麟百孔炉龙涏香飘飘洒洒,夜明珠的幽光将夙孤冷硕长的身影拉长,合上奏折,天子扬唇,笑得有些自嘲无力:“夙煞绝,朕果然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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