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领主系统-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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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刀轻蔑地笑了笑:“果不其然,六十七军就是个专出孬种的杂碎堆,一个逃兵也想当八路军?我呸!你也就配哄孩子了。”
如果是好说好商量,那胡义当然不会答应。但是这挖苦讽刺的话响亮地当众说出来,胡义这堆火被高一刀成功地点燃了,都是男人,就这么简单。胡义二话没说,沉默着走进‘操’场,从士兵手里随手扯过一根木枪,掂了掂,比真枪稍轻,但基本相仿,顺手戳在地上:“来,今天老子就哄哄你!”
“连长要和那个家伙拼刺刀了!”哄地一阵‘乱’,‘操’场上的二连战士们嘁嘁喳喳围拢上来,聚成个圈,围出个几十平方的场地。
“这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好像是九班那个新来的。”
“他是国民党逃兵?看连长好好修理他个狗日的。”
风阵阵掠过,卷着飞尘,带着枯叶,打着旋,在黄土地上飘过。周围都是人,却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紧盯着当中的两个人。
胡义把军装袖口挽在结实的胳膊上,持着木枪,静下心,细狭的眼睛盯着对面的高一刀。对方的架势很严谨,基本没破绽,呼吸均匀,看来经验丰富,枪尖稳定没有晃动,这是高手,即便是鬼子也不会比他更厉害了。不过胡义的心里可没有害怕,反而开始兴奋起来,这气氛似乎让胡义有了点战场的感觉,本能地专注起来,渐渐淡忘了周围那些杂‘乱’的呼吸声。
高一刀并没有轻视对面这个逃兵,自己也是战场上滚过的,从胡义那专注沉着的神‘色’里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蔓延。不过,这个国民党逃兵的持枪架势并不严谨,从对方的细微动作能看出来,他不是故布疑阵,是真的不够严谨。基于此,高一刀判断自己的胜算是七分,心里有了底,就不再犹疑,瞅准一个空档,迅速进步发动一个突刺,直奔胡义咽喉。
快,太快了,胡义枪尖一挑再一压,试图拨开这一击,却没想到对方不只是快,力量也够大,只是被拨偏了一些,却没离开危险攻击范围。
高一刀见情势有利,顺势向下一压枪尖,再次上步,第二刺直奔胡义心口。
胡义无奈,横向摆动枪身,试图架开这一击,但动作还是稍慢了,对方的枪尖擦着自己的枪身滑了进来,虽然被架偏了少许,仍然狠狠地扎在胡义的肋下。
虽然枪尖上裹了棉布,但高一刀可卯足了力气,冲击力使胡义踉跄着后退几步,强忍着肋下的剧痛勉强重新站稳。
高一刀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该结束了,助跑几步跟着就冲上来,突刺,最后一击。
肋下的剧痛使胡义气血上涌,尚未站稳,就见新的危机来临。
那一刻,多年战场习惯养成的危机感终于爆发,周围猛地暗淡下来,失去了颜‘色’,眼里看到的似乎不再是一支木枪,而是明晃晃的锋利刺刀正在袭来,想要无情地夺取自己的生命。
那一刻,胡义的脑海里破天荒地闪过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有‘女’人了,我有牵挂,如果我倒下了,她可能就再也回不到家。
那一刻,胡义的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刺向‘胸’口那把闪着寒光的刺刀,刀身的锋刃似乎已经割裂手掌,鲜血汩汩流出攥紧的缝隙,狂猛的冲击力使刺刀还在狰狞着前行,推着胡义的身躯向后滑,贪婪地渴望收割生命。
那一刻,胡义倾注全力地抡起了枪,要砸碎这危机的源头。
咔嚓——木枪在高一刀的额头上断成两截,一截被崩飞,另一节还死死攥在胡义的手里。
鲜血飞溅,高一刀心里很遗憾,只差一寸,我就可以刺进狗日的‘胸’膛,但,我没能闪避这拼命的劈头一击,感觉眼前‘蒙’住了一片红绸,随即是黑暗来临。
噗通——高一刀那强壮的身躯直‘挺’‘挺’地躺倒在‘操’场上。
风还在吹过,尘土还在飞扬,胡义左手攥着高一刀的木枪枪尖,右手提着半截自己的木枪,麻木地伫立在‘操’场上。
在一圈惊诧的眼神里,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这个狗日的打死了连长!打死他个国民党!”
轰——二连的战士们终于炸庙了,端着木枪就冲上来。
胡义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就觉得四周都是敌人,正在黑压压地涌向自己。
好吧,也许我能活着突围。为什么永远都是阻击?为什么永远都要突围?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好吧,我要突围!好吧
在‘战场综合症’的‘诱’骗下,胡义全情地投入了自己臆想的世界里,细狭的眼神仍旧沉着而坚定,双手各执木枪,一头冲进了当面的汹涌。肩头被狠狠击中,很疼,但不强烈。似乎后背也被砸了,呼吸有点难,没有预料中那么困难,顾不得这些,似乎这里是敌人的薄弱部位,可能会有机会突围,狠狠抡下木棍,当面敌人招架的木枪被直接打断,被胡义直劈在头顶,瘫软躺倒,横向狠抡木枪,哗啦啦——‘逼’退了一侧,来不及喘息,右边的棍‘棒’如雨而至,挡不住了,那就顶着攻击,狠狠砸个最近的,咔嚓——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哀嚎,翻滚在地上,挣扎着,反而替胡义腾出个喘息的空档,嗡——似乎眩晕了一下,胡义判断是后脑被打中了,有点踉跄,不必回头看,直接把手里的武器反抡回去,咔嚓——伴随一声惨叫,果然击中了身后的敌人,左手的木枪终于也断裂了,不要紧,短一点更容易发力
在阵阵冷风中,在漫卷的灰尘里,在嘈杂着,哀嚎着,惨叫着,谩骂着的‘操’场上,小红缨娇小的身影一直呆立着,呆望着,那双贮满泪水的大眼睛里,先是惊诧,接着是纠结,然后是‘迷’惘,最后变成愤怒。
她终于伸出小手拾起了散落在脚旁的木枪,笨拙地端起来,哭着冲向风暴中心。她力气不大,但她不管,死命地抡着,抡成圈,试图打倒一切眼前的阻碍,打进战场,前进,劈打,再前进,继续哭着,继续愤怒着。
二连的战士没疯,他们要打死胡义,但他们怎么可能打小丫头,眼见小丫头发了疯一般地冲进来,无奈地纷纷躲避,形成一条通路,不敢阻止。
胡义不知道这是多少次被重击了,摇摇‘欲’坠,眼下还没倒下,凭的仅仅是信念,要突围,一定要突围!忽然觉得后背没有再被击中,不禁产生了错觉,为什么感觉不到身后的打击了?看来我要死了,没有痛觉了罢?终于麻木地回过头。
小丫头就站在胡义的背后,背对着胡义,死命地挥舞着木枪,哭泣着,发疯似地阻挡着试图接近胡义的二连士兵。
那一对羊角辫,怎么还是那么可笑!胡义流血的嘴角微微挤出一个欣慰的弧度,麻木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抹娇小的‘色’彩,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第421章 试探()
忽然觉得后背没有再被击中,阿斯兰手中木枪挥舞的更快了,体内的真气运行速度也随着加快起来,不停的在身体受伤的区域运行,借助木枪个攻击,锤炼他的肉体。
当阿斯兰支持不住时,下意识看向身后。
小丫头就站在阿斯兰的背后,背对着阿斯兰,死命地挥舞着木枪,哭泣着,发疯似地阻挡着试图接近阿斯兰的二连士兵。
那一对羊角辫,怎么还是那么可笑!阿斯兰流血的嘴角微微挤出一个欣慰的弧度,或者他以后不可能那么毫无羁绊的离开。
至少这个小丫头,阿斯兰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阿斯兰倒下了,趴在黄土垫成的操场中间,失去了知觉,二连的战士们仍然包围着他,但距离却拉开了很远,腾出了很大的一块圆形空地,不敢上前。
宝蜜儿就地坐在阿斯兰昏迷的身体旁,脸上的泪花还没干透,手里攥着团长送她的那颗手榴弹,弹盖已经拧开,引线栓在她的手里,警惕地看着四周。
“宝蜜儿,你别胡闹!他打死了我们连长你也不是没看到,赶紧把手榴弹放下。”
“他们那是比试,怨不着真飞鸟,你们以多欺少,都不是好东西!”
“宝蜜儿,你别犯糊涂。他是尸鬼军你知道不,你忘了你爹娘不也死在尸鬼军手里吗!”
“你少诳我,我爹娘又不是他杀的,我为啥要把帐算在他身上。现在他是七班的,就是我战友,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谁敢过来试试!”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丫头片子,那我们就不是你战友了吗?我就不信你敢把我们也炸了!”
眼见说着话间二连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慢慢往前挪,宝蜜儿大眼一竖,腾出一只小手,利落地摘下了二连送她的那个军用水壶,狠狠抛进二连人群:“这是你们二连送我的,现在就还给你们,我黄思蜜从此与你们二连恩断义绝,两不相欠,看看姑奶奶我说的算不算!”
厉声喊出这句话后,宝蜜儿站了起来,一手高高地擎起手榴弹,另一手抓了引线慢慢拉直。
漫漫的风尘中,滚动的黄沙里,傲然挺立着一身娇小的灰色戎装,一对羊角辫从可爱的军帽后侧倔强地翘出来,在风里微微晃动着,显得不协调,却又无比完美。
宝蜜儿的声色俱厉重新镇住了周围的蠢蠢欲动,二连的人没有再敢继续靠近,场面就这样僵持住。
场外终于响起了团长的厉喝:“全都给我散开,小丫头,你想造反了吗?马上给我放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受伤的送卫生队”
团长政委现场做了调查,又到卫生队里过问了一遍,返回了团部。
政委龙严新将手中的花生放下,紧张问道:“怎么样?”
“许三刀没死,只是被打破了头,昏过去了。其余人有四个重伤,七个人骨折,轻伤十二个,战斗还没打响,反而先窝里横起来,气死老子了。”团长将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愤怒的咆哮起来。
政委龙严新放下花生问道:“那个顾天伦怎么样了?”
“还真是奇了,这么多人围殴他,没断骨头,只是瘀伤,但头上的伤好像挺重,到现在还在昏迷。”
政委龙严新搓了搓手,抖落手心里的花生皮,对团长道:“老朱啊,你也别上火了,好歹还没出人命,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我是政工干部,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没能提前估计到事情的严重性。”
说完了自己心里也在唏嘘,顾天伦这小子果然是武者,再加上身上那件盔甲,能够将他打伤已经很厉害了。
只是这个小子的修为有点弱,应该不是什么高深武者。
许三刀与阿斯兰的一开始冲突,政委龙严新早就看在眼里,只不过他故意不管,也不让人去管,如果不是团长登场,至少还要再拖上一两个小时。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试探阿斯兰的真正实力。
如果是一名强大的武者,估计可以横扫整个二连,可是依旧被打趴在地上,很显然,这个顾天伦跟许三刀一样,体内的确拥有真气,只是不知道如何运用而已。
在政委和团长商量如何惩罚两人时。
一个通信员抹着满头大汗就跑了进来:“报告,师部急件!”
目前当面的尸鬼军行动部署有些异常,还无法确定尸鬼军的目的,鉴于此,师里决定部署一次行动,试探一下敌人虚实,同时起到干扰敌人行动目的的作用。命令镇字团立即向北运动穿插,配合侧翼的友军,进行一次袭扰作战。
团长看完了命令顺手递给政委:“也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什么事都赶一块了。”
又朝通讯员命令:“全团集合,准备出发!”
政委看完了命令抬头插言:“老朱,二连和七班的事怎么办?”
团长抓了抓头:“还能怎么办,人都躺着呢,现在是任务要紧,回头再说吧。”
于是又对通信员补充道:“让二连留下看家。”
只是这一次行动,团长和政委都没有预料到将给镇字团带来灭顶之灾,让镇字团损兵折将。
如今的尸鬼军急行风格跟以往截然不同,里面多了一支移动缓慢的杂牌军,这些杂牌军装备着跟清卫军有的一拼的落后装备,可是行动却非常整齐,机械而沉稳。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津西北的马方山里的这个陆家嘴,比平时冷清了许多。镇字团头天就出发了,只剩二连留守在这里,当然,还有七班。
只不过如今两支队伍因为打架事件,彻底分清界限,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毅然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七班班长郭自强是个意外,他依旧是陆家嘴中那个孤魂野鬼,到那都可能看到他。
许三刀没法戴帽子了,头上一圈又一圈地裹着厚厚的纱布,仍然站在操场上,监督着二连按时出操。眼下他就是陆家嘴里的最高长官,虽然成了一把手,心情却好不起来。堂堂的二连连长许三刀,团里第一的拼刺好手,让的尸鬼军逃兵当着全连的面给打趴下了,这是终身难忘的奇耻大辱。
第422章 突破()
二连的战士们也高兴不起来,自己的连长被个尸鬼军逃兵犯规打倒了不说,又伤了十几个二连战士,还使得小丫头与二连反目成仇,如今连参加战斗任务的机会都失去了,这让向来自喻骁勇善战的二连比吃了狗屎还难受。
宝蜜儿高兴不起来,因为真飞鸟还昏迷着,她一直守在阿斯兰的小草房里,给阿斯兰喂水喂粥。她记起了阿斯兰在东山上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最后的胜利由气势决定,而不是技巧。”
当初她不信,现在相信了,就在昨天,就在村边的操场上,她和真飞鸟两个人,用气势战胜了二连,她觉得骄傲,更加觉得阿斯兰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经过了一天一夜,阿斯兰醒过来了。对于前天发生在操场上的经历,还能记起大部分,但觉得很不真实,听守在床边的宝蜜儿重新叙述了一遍,才确信了,不是假的。
下死手打倒了许三刀,又伤了二连不少人,估计这梁子算结下了,无所谓,老子跟你们二连又不熟,管你们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