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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153部分

小说: 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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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分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张蕴兮还是汪顾,上一秒嘴里喊着“张蕴兮”,下一秒就有可能叫“汪顾”。
  幸而汪顾阳光豁达,特别通晓轻重缓急,从不在她醉后纠结这些,当前要紧的是灌她喝下牛奶,然后把她送上床去睡觉,否则明天她该头疼了。“睡觉睡觉,咱回床上睡觉。”说着,汪顾将她扶到床边坐好。微波炉里的牛奶只热了半分钟,左右摇匀,罐中液体便综合成一个适口的温度,师烨裳喝得不算艰难,但汪顾看得很揪心,“你这个酒量越来越差,老那么吐吐吐,总有一天把胃喝得像林董那么差劲不可。我要到老妈那里备案,以后都不许你喝超过两瓶了。”
  师烨裳喝完牛奶,舔舔嘴,头重脚轻地朝枕间倒去。汪顾轻手轻脚地替她褪掉鞋袜,脱掉外套,解开领口的扣子,又替她掖好被角,这才绕到床的另一侧,上床关灯。
  黑暗里,汪顾从后搂住师烨裳,让两人下肢纠缠,用自己的皮肤去暖师烨裳冰凉的脚丫。
  “汪顾……”
  “嗯?”
  “今天你没说喜欢我……”
  汪顾沉默一阵,空气里除了她的砰砰心跳就是师烨裳轻浅平稳的呼吸声。
  “你个猪头,醉了比醒着还清楚。我喜欢你、喜欢你、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师烨裳呵呵轻笑,很快入了梦。汪顾却因师烨裳这句话兴奋过度,好半天才睡着。
  其实,“我喜欢你”,中午约师烨裳吃饭时,汪顾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
  223——唉——
  夜里一点多,师烨裳晕乎乎地醒来。
  她摸了摸领口,发现自己穿的不是那身汪妈妈买的,已经被她习惯了的,以至于每天与晾衣杆换着穿的白熊睡衣,于是用力扒开汪顾绳索般的双臂,就着夜灯昏黄的光线,摇晃地摸进浴室,先往浴缸里放水,随后虔诚地跪到马桶旁,将肚子里剩余的苹果托付给它。她还醉着,但理智渐渐回归,小心眼也随之恢复,看着马桶里的污秽,她发现许多苹果皮,综合种种,她开始恨苹果。可苹果并不能因为她的恨意就此从世间消失,所以她决定今后再也不签任何关于苹果的代理合同了,反正国代在食品市场的主要火力瞄准着进口副食品。
  哼,没代理就没零售,没零售就没市场,没市场就没人买,没人买就没人卖,没人卖就没人种……让苹果见鬼去吧!念及如此,师烨裳终于露出笑意。
  冲干净马桶,浴缸里的水还未满小半,师烨裳两手托腮坐在马桶上专心致志地发了好一阵的呆。五分钟后水放满,她的思绪已经从国内零售市场到国内批发市场到国内代理市场……飘到了“次级贷款业务即将引发大规模金融灾难”这个问题上。
  “要提前做好抄底的准备。”她边脱衣服边对自己说。脱到内衣裤这层时,她终于像个正常人一样考虑起“家务”来——没有换洗的内衣裤。可惜她的脑子就算没有缺失被切掉的那块,与正常人脑结构还是略有不同。在这种状况前,正常人一般会想,洗还是不洗,洗了明天能不能干。她想的却是:把它们丢进洗衣筐里好,还是丢进垃圾筐里好。“汪……”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张开口,下一秒又忘了自己想干什么。
  这时候叫“汪汪”?
  难道我想让汪汪把胸衣戴脑袋上装二战时期的飞行员?
  嘁……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因苹果而阴霾低落的心情瞬间转为晴好。躺进浴缸,泛着泥土和青草香味的山泉水温柔地将她包裹,憋一口气,胸腹便浮出水面,呼气,胸腹又沉了下去,她在以往二十年间反复尝试让整个身体漂浮在标准浴缸里,至今无为做到,所以她安心闭起双眼之前想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如果自杀,她一定选择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割脉,不为别的,只为最终能让整个身体漂浮在浴缸里。
  两点十五分,汪顾从熟睡中被尿憋醒。醒来后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憋着尿在黑暗中想了快有半分钟,她这才发现是师烨裳不见了。
  妖怪,确实是一种即便抱在怀里也没有存在感的东西。
  揭被下床,汪顾走到浴室门前,见贴地的门缝里透出一线薄光,然而内里全无声响。她直觉师烨裳又在浴缸里睡着了,于是直接开门进去,不出所料地看见赤裸女尸一具,微微悬起的心顿时重回原位。“师烨裳,你快醒醒。”汪顾嘴里喊着,却没有走向浴缸,而是走向浴缸旁的马桶,撩袍嘘嘘的同时她顺手摸了摸浴缸里的水,发现水已微凉,忧心之下一泡尿刚撒一半就撒不出来了。尿意是不好勉强的,汪顾连忙擦屁股提内裤起身冲马桶,一个箭步去到浴缸那头,抓住师烨裳的肩把她摇醒,等将她身子擦干,套好浴袍,扶上床,严实地捂进被窝后,汪顾才重新坐回马桶上,安心地放空了膀胱里的残余液体。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师烨裳不知怎么又醒了,摸摸自己颈边的衣领,她还觉得不对,由于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她便干脆地忘了自己之前醒来过的事。挣开汪顾,她又走进浴室,在浴缸里一泡就泡到了汪顾再一次被尿憋醒之时……
  这是无比折腾的一夜,神经质的师总与尿频的小白领轮流骚扰浴室,她们都有觉可睡,却害得浴室失眠。清晨时师烨裳第三次用手去抓领子,这回,不是衬衫领,不是浴袍领,而是没有领。空了,真空了。她的大脑此时已恢复正常运转,能够想起两小时前汪顾是如何连拖带拽地将她从浴缸里弄到床上来的,此时汪顾的鼻子就在她眼前不到一分米处,鼻息悠长平缓,隐隐透着酒气,与张蕴兮的睡容一模一样。
  师烨裳想也没想便像每一次比汪顾早醒时那样放纵了自己,把汪顾当成张蕴兮,做贼般悄悄凑近汪顾,轻轻地在汪顾唇间印下一吻,没想到汪顾突然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双臂,放肆地笑起来。
  “师烨裳,偷吻算不算性骚扰?”汪顾露出一排白牙,由于背光,她没看见师烨裳脸上原本幸福的笑容逐渐被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取代,当然,就算看见了她也觉得无所谓。师烨裳的悲伤是可以理解的,无论是谁,一旦经历过这样的事,现在又必须面对这样的人,瞬间心理落差带来的悲痛,远比长久伤怀震撼,若师烨裳还能笑着,那她便不再是那个值得“人人都爱”的师烨裳了。
  “我其实没想性骚扰你。”师烨裳背过身去,留一个漂亮的后脑勺与一只尖尖的耳朵面对汪顾。
  汪顾晓得她在说什么了,心里自然有些失望,但想到师烨裳的难过,她那一点失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一万次失望能换回张蕴兮的命,那师烨裳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为了失望而守望。
  “哎呀呀,又想我亲妈了?”汪顾用食指发电报似地点着师烨裳的肚皮,“想哭就哭,要哭得响亮。不然……我给你做个示范如何?”说完她便学着婴儿的哭声,在师烨裳脑后呜哇呜哇个不停。
  张蕴兮曾经对师烨裳说,好情人令你笑,坏情人令你哭。
  师烨裳承认汪顾是个好情人,但她也不愿让张蕴兮当那坏情人,于是她要求自己不能哭,实情却是因为有汪顾的“示范”,她想哭也哭不出来了。“你能不能换种哭法儿?这种哭法儿像青蛙叫。”汪顾笑着让被窝里的手顺着师烨裳的腹沟往床尾方向去,害师烨裳只觉全身汗毛簌地倒立。她以为汪顾又要哈她痒了。
  “喂,师烨裳,”汪顾停下手,师烨裳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小声应了个“嗯”字,“你身上汗毛好少,是天生的吗?”师烨裳一下反应出汪顾问的是什么,脸昭昭要红,却始终没能纯情地红起来,她听见自己又应一个“嗯”,然后情不自禁地合起了眼。汪顾似乎很有穷追不舍的兴致,师烨裳越是不作答,她便越喜欢逗她,“半夜把你捞出水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兽性大发了,幸好有李孝培那个前车之鉴我才能硬憋下来,你说我值不值得表扬?”凡在情人面前欲求不满的人,大多会说类似的话。汪顾真实经历过无数次浴火焚身的感觉,好容易逮着机会说一次,连万能的上帝都认为,也许该给她颁个诺贝尔禁欲奖。
  师烨裳了解汪顾的苦处,但她清楚自己迟早会与汪顾混到一块儿去,或长或短,总有一段撇不开的纠结,所以她的欲望并不像汪顾那样迫切,她甚至还能以自己的身体为条件,换取汪顾不多的一点儿成长,即便自己同样憋得难受,非得靠那身童趣十足的白熊睡衣才能压下体内兽性,也在所不惜。
  “表扬你。顺便拜托你今后别带我来这种地方过夜了,没有换洗的衣服很不方便。”师烨裳抓住汪顾意欲向下摸索的爪子,转过身,将那爪子摆回汪顾曲起的大腿上,瞪眼道:“别撩,难受。”
  汪顾猛然伸长脖子,在师烨裳额间响亮地亲了一下,两只爪子同时抚上师烨裳后背,“不撩,我也难受。反正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你是不会委身下嫁的,所以我得养精蓄锐到洞房花烛夜,一举将你攻占!到时你下不了床可别怪我,我最近健身了!”
  师烨裳不屑地嗤一声,挑眉看汪顾,用的是逗弄林森柏的语气,“我怎么听说你一直都是……”掏耳朵,“那个……”揉鼻子,“我不是想打击你,我只是怀疑你的技术,万一……”她坏心眼地用膝盖去磨蹭汪顾的大腿,直把汪顾弄得气喘吁吁,热汗直流,想说话,语言却变成支离破碎的音节,随着呼吸零星逃出,“看,这不就完了?到时我要也这么办,估计第二天是你下不来床呢,小褥子。”
  汪顾早晓得师烨裳没安好心,但她脱不开师烨裳的“勾引”,明知是假意又如何呢?换谁也无为拒绝的。能离幸福更近一步便没有人会原地踏步。“至少咱俩不会出现‘受受对峙’的场面,多好。你要想当被子,我也无所谓呀!来嘛,小被子,我无原则对你开放!”汪顾嘿嘿笑着,面对面地将师烨裳搂得死紧。师烨裳无论力气还是体力都远不如汪顾,为了不让两人下巴相撞,只得努力把头向后仰去,汪顾一双揽在她背后的手顺水推舟,又按着她后颈,将她的头掰了回来,她气急地在汪顾肋间狠狠挠了一把,汪顾立刻大笑着推开她,径自缩成一团……
  玩闹间,师烨裳迟钝地察觉汪顾身体很热,不是情欲沸腾的那种热,而是发烧的那种热。人的体温在初睡醒时会稍微高一些,可决不至于高到能把同一被窝里的人热出一身汗来的地步。趁汪顾还靠在枕间笑着捯气儿,师烨裳摸摸自己的额头,转而将手覆到了汪顾额间,最后下结论般道:“你发烧了,不低,三十八到三十八度五之间。”汪顾咧着嘴眨巴眼,不说话也不惊讶,大概是早知道自己发烧了。师烨裳问:“身上有没有哪儿疼?”
  汪顾貌似艰难地做个吞咽动作,问:“要是我把扁桃体摘了你会不会嫌弃我是残疾人?”
  224——,——
  汪顾是从小被扁桃体炎咬大的可怜虫,她只要感冒,就一定会引发扁桃体炎,进而烧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伤寒引起的感冒其实都不重,流流清鼻水,咳半星期,打几个喷嚏,顶多是发点儿低烧,头晕头疼昏昏欲睡个几天就什么事也没了,高烧一般不会有,有也不会持续。无奈是汪顾从不知感冒的症状是如何,因为她早被感冒引发的扁桃体炎折腾得只顾吞咽和发烧,根本没力气擦鼻涕,没精神咳嗽,更没闲心打喷嚏。
  在她还小的时候,大人们总告诉她,只要长大了扁桃体炎就不会再发作了,以至于她到现在还总认为扁桃体发炎与百日咳和脊髓灰质炎一样,是小孩子的专属病,成人发这病,就像五十岁出水痘,六十岁长粉刺,七十岁发智齿,八十岁生孩子那般丢人。
  昨晚师烨裳三番两次的闹腾,她三番两次地协助师烨裳闹腾,可师烨裳一夜统共在水里泡了俩小时,啥事没有,反倒是她给折腾感冒了。
  大概是一段时间来身心忙碌外加心理压力,这场高烧来得又急又猛,汪顾甚至来不及觉出喉咙痛,人就已经在幸福的玩闹中烧得半迷糊,若非师烨裳提醒,她未必能在烧得昏迷之前发觉自己异常,就算觉出不舒服,她也会认为自己是宿醉。
  此时,她就这么挂着笑意,扬着下巴,懒洋洋地趴在枕头上,两臂投降似地摊在脑袋旁边,一双毫无修饰的漂亮眼睛里盛满昭然若揭的占有欲,再加上此前那些口无遮拦地调戏之语,就不知情的人看来,她决不算虚弱,反而像匹诡诈阴险又欲求不满的母狼,用安逸静止来吸引一只毫无戒备且爱心泛滥的母羊靠近——事实也是如此。
  “去医院吧?烧得有些太高了。”母羊,哦不,师烨裳在床间坐起来,双手交握反转向前,用力伸了个别具特色的懒腰。厚实被面顺她全然赤裸的身体滑下,本应尽数呈现的重点部位全被长发盖着。汪顾想看又不想看,天人交战之际,更觉热上加热,热不可当。可惜师烨裳是没有这种自觉的,她曲着腿坐在枕头下,打着哈欠抹眼泪继续解释道:“李孝培放大假时肯定会缠席之沐去玩,打扰人家二人世界总不太好,何况我们不在市内。当然,叫救护车也是可以的,我陪你去医院,打完针直接回家。你自己选吧,你是病人你最大。”
  汪顾晕乎乎地听师烨裳做事态分析,恨不能揭被而起,用自己这双烈焰红唇恶狠狠地堵住那张严谨措辞却毫无情绪的嘴,并把嘴的主人压在身下,和谐友好地“交流”一番……但她不认为师烨裳会乖乖就范,于是也只得半眯着眼,用残余理智意淫师烨裳,“扁桃体炎,吃点抗生素就好了,叫救护车多丢人,”小白领也是要尊严的,人到三十还扁桃体发炎,已经很够丢人,若还光明正大地叫救护车,那不如直接病死算了,“我跟老妈说今明两天都不回家,要是突然回去,她又得抽时间照顾我。我让服务中心送点儿药上来就行,你继续睡吧。”
  本来,汪顾是打算趁着有假,拖师烨裳去山里踏青赏樱的。樱花开在春天,但山里的青肤樱花季要比公园里的日本樱晚上个把月,这时候去看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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