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承[gl]-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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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林森柏这才发现自己被华端竹抱在怀里,尾椎骨还尖尖的顶在人家耻骨上,赶紧尴尬地脱身出来,自己站直了,很有大人模样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摆,“她生活不能自理的,开那么多天会,你不去她还不得死半条命?”严肃脸。华端竹抱歉地摇摇头,林森柏立刻一声长啸,好在这间贵宾室地段偏门槛高,基本没什么人,否则机场特警就该带着穿警服的警犬过来叼她了。
她们这儿闹得欢,郝君裔近在咫尺不可能听不见,揉揉被林森柏搅得生疼的右半边脑袋,她撑起身子,扒住沙发靠背,把脑袋露出来,朝着林森柏慵懒笑道:“林董,您放心,我最近刚学会自己穿衣服系鞋带吃饭睡觉上厕所基本都可以自己来了,算是生活自理能力有了较大提升,基本可以不劳烦您照顾我的。。。”说着,她眯着眼瞥向苏喻卿,满脸的揶揄,“倒是您还带着保姆,这个。。。那啥,着实令人担忧啊。。。”
林森柏哪儿晓得她跟自己也就隔着一个沙发靠背的距离而已,毕竟刚刚还在人背后议论长短来着,闻言就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也不看郝君裔,干咳一声,越过华端竹走到苏喻卿面前,“小苏,麻烦帮我买瓶水,然后你就早点儿回公司吧。”这话她说得倒是干脆利落,可说完一瞧苏喻卿那副如释重负仿佛死刑犯遇到大赦天下般的表情,心里不免又犯起了嘀咕:她得在北京待整整七天,B城此去一干人等除了她之外,恨不能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王爷,把师烨裳个病秧子放进来横比都算是好的,极好的,人家至少是个女汉子,享过福,也吃过苦,小时候多少过过平民的生活,了解过人生的辛酸,而左手边这位。。。不要提了,目前尚不知人在何处的文旧颜,就更不用提了,一个官N代一个富N代,说她们生活不能自理都是积了口德的,她们能不给别人的生活造成困扰就算是人间自有真情在,混蛋一代胜一代!
可。。。还能怎么办呢?话都说出去了,脸也要回来了,苏喻卿自掏腰包给她买了一瓶最贵最贵的巴黎水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在这个过程中,华端竹马不停蹄地接着电话,几乎没有时间搭理她和郝君裔,林森柏看看郝君裔看看登机牌,认命地弯下身子趴到沙发靠背上,伸手去拍郝君裔的肚皮,“喂,郝董,起床啦,该登机啦。”身为保姆的旅程这就算起航了。
登机之后,距离起飞还有一小段时间,郝君裔一直歪着头闭着眼,跟个植物人似的无声无息。倒是坐在她身边的林森柏,一接过空乘给的果汁就咕噜咕噜吸个没完,自己也能过得很热闹,“诶,我说郝董,你怎么让端竹把头发剪了?你觉得她剪个短发好看?”她真是挺纠结这个问题的。打心眼儿里说,她一直把华端竹当私产看待,因为没有她这个奸商去拔钉子户,就没有华端竹的今天。可面对华端竹时,她又时常会觉得内疚,因为要没有她,华端竹现在必定还过着贫穷而开心的日子。不像现在。从什么时候开始,华端竹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张想戴就戴想摘就摘的脸谱,她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了。但这条路是华端竹自己选的,她只能作壁上观。现在,华端竹把一头从小留到大的长发剪掉,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是被郝君裔伤了,还是伤了,还是伤了?反正她觉得肯定跟郝君裔脱不开干系。
其实对于华端竹把头剃了的这件事,郝君裔也挺莫名其妙的,但她瞧见那第一眼时,也没有像林森柏这么大反应。按她想,剪就剪了吧,反正也夏天了,凉快,跟家里那几条守院子的德国牧羊犬似的,到了夏天最高兴就是剃毛,她跟它们那效果也是一样一样的,剃完反正都认不出来。
许是歪着脑袋睡觉脖子有些受不了,郝君裔把头往林森柏身边侧了侧,语调有些含糊不清道:“我觉得还成吧,就是晚上睡觉时身边像是躺了个小男生。”
林森柏一口橙汁呛进气管里,顿时咳成了肺痨鬼。
空乘对这俩要客本来就格外关照,现在看林森柏一张瓜子儿脸咳得都快熟了,赶紧过来对她又是拍又是哄,郝君裔在旁默默发笑——到底是谁生活不能自理。可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跟个大儿童比生活自理能力,怎么想都有些不光彩。
“郝董,你够了啊,这种话今后你我心里明白就好,大庭广众的别说出来。”等空乘离去,林森柏大口喘气,间歇还要再咳两声清清嗓子,“端竹还没成年呢,我知道你们没事儿,别人可不这么想。”说完,见郝君裔歪着脑袋对她做了个莫名的表情,她那颗八卦魂便“噌”地一声,熊熊燃烧起来,“诶,我说,”她也把头偏向郝君裔,两人额头差三公分合体,“端竹眼见的也长成大姑娘了,你就半点儿没动心?”闻者但笑不语,说着就更加来劲儿,“我可跟你说,你别老当她小朋友看,她这号长相在学校里惦记的人多了,这会儿剪了短发,八成是校花校草一肩挑了,你瞧校园里那一个一个青春少艾,真比咱们这群老帮菜可口多了,没错,这两年端竹明摆着喜欢你,愿意等你暮然回首,问题是烈女怕缠郎,忠犬怕缠娘,狂蜂浪蝶狂轰滥炸任谁也招架不住,你再这么不闻不问地拖下去,就不怕自己养好的小肥羊进了别人的嘴?”
说话时,飞机滑入跑道准备起飞了。郝君裔从面前的书报框里抽出一本航空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翻一边摇头轻笑,林森柏早习惯了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平时俩人没什么机会独处,可今天不独处也得独处,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省得她跟咪宝老两口平时躺在床上总是好奇今夜郝家会不会发生什么。“你别笑啊!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林森柏不依不挠地抽去郝君裔手里的书,脸都快凑到郝君裔鼻子前边去了,“郝董,看着我,快说,你有没有对丸子同学有一点点意思,哪怕只是一瞬间、”她右手捏个七,在郝君裔面前抖了抖,“一瞬间的好感,嗯?快说,快说。”
郝君裔无奈地塌肩,叹了口气,盖在毛毯下的左腿搭到右腿上,靠着林森柏的右臂支在座位扶手上,虚拳撑着右脸颊,含着慵懒笑意的眼角悠悠瞟向林森柏,“林董,说起来,咱俩也算情敌,你问我这些,真的好吗?你就不怕我误会成你怕了跟我争钱隶筠而故意把我推给端竹?”
此话一出,林森柏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欠嘴,明知每次提端竹郝君裔都会用咪宝挡箭,她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她还真不怕郝君裔误会,她怕的是郝君裔没误会!
是的,要说华端竹跟了郝君裔对她有什么好处的话,华端竹能够卓有成效地限制住郝君裔可能一时兴起的胡作非为就是其中一条:早先郝君承对源通轻描淡写的攻击绝非偶然,事后,从端竹放弃少年理想接下郝君裔的担子一举掌事的时间点看来,跟那件事肯定脱不了干系。若非端竹舍身取义,现在她的状态肯定是在众目睽睽中,心惊胆战地吞下一口馊掉的牢饭,然后小心翼翼地吐出来,绿着一张脸,灰不溜秋躲到墙角去哭到深夜。
在跟郝君裔竞争这件事情上,她林森柏还没出娘胎就已经输了。别说什么“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那种天真无邪到脑子仿佛被驴踢到门缝里啪叽一声夹扁后再拿去注水的蠢话,郝君裔真要来硬的,谁也无可奈何。无论再怎么无理取闹,她林森柏始终要保持一个清醒的人事,她的幸福虽然不是郝君裔出让的,却成就于郝君裔的不争。
是郝君裔放过了她,放过了咪宝,独独没有放过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了。。。这不是一个爱情故事。。。
☆、 参会的意义Ⅰ
后来的航程里,林森柏不话唠了。郝君裔看她可怜兮兮地自己叼根棒棒糖乖乖坐在那儿,出于礼貌便好心地跟她聊起了华端竹——她俩之间,咪宝是禁忌,端竹是润滑剂。禁忌最好不碰,否则真要说开了,就是一个伤心一个伤自尊的结局;而润滑剂却是聊得越多越好,因为她是她俩共同的希望,即便是不同方向的两个希望。
“林董,想不想听端竹的八卦?”郝君裔把被林森柏抽走的书重新取回,摊开在膝盖上,林森柏一听这话,果然是原地满血复活,满眼水水润润星星闪闪地就凑了过来,贼兮兮地冲郝君裔笑着猛点头。
郝君裔平静下来的时候脑子一团浆糊心里一潭止水,几乎没有什么心绪可言,瞅见林森柏也谈不上什么爱恨情仇,只是看着林森柏长得跟个毛桃一样,就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所幸她是个有自制力的成年人,想想也就罢了,“她最近总跟同一个号码通话,频率高达一日三餐,有时候还得加一顿下午茶和宵夜。你猜她是不是谈恋爱了?”眼睛盯在彩色铜版纸上,郝君裔却莫名地有点儿心不在焉,她让林森柏猜,其实是让林森柏替自己猜,因为她想知道,又懒得猜,“还有,她打电话总是躲着我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要我帮你查一下对方姓甚名谁么?”
那还用说?!林森柏狠狠一拍自己那侧的座椅扶手,眼睛瞪成一张二筒,“查!一定要查!她这是早恋!早恋!小孩子家家不干正经事一天到晚琢磨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就算她不用考大学吧,可你也不能放松了对她的管教啊!”说着,她一把抓起郝君裔的手,很是下了几分力气地攥紧,“这个事,你说,你是不是不方便管!你说一个是,我义不容辞!”其实,她的心里对白是这样的:华端竹你开什么玩笑,你到底还能不能成了?去年才羞羞答答地明恋了郝君裔,今年,这还没入秋呢就调转枪口了!你明明不姓林啊,可怎么那么随我啊!又是早恋,又是花心的。。。苍天啊大地!你难道是我十二岁那年一不小心当了圣母玛利亚偷偷生下来的私生女?
郝君裔本来在这件事上挺事不关己的,但为了陪她玩,故意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微张着嘴,口水都流到唇角了才想起来吸一下,“嘶~林董,您别急,别急啊,一会儿再把身子急坏了。”要陪就陪个全套,她边说边拿手去拍抚林森柏的后背给她顺气,“但是这件事吧,我确实不怎么好插手,您也知道,向来只有她管我的份儿,再说她现在官位比我都高了,要么。。。就麻烦您上上心?”林森柏当即拍胸脯,说这件事她管到底。郝君裔一边跟她握手言谢,一边却是在担心她那么用力地拍。。。本来就没什么料。。别再拍凹了。。。
B城离首都不远,林森柏还没闹够呢,飞机就着陆了。林森柏看着舷窗外慢慢开来的梯车,还想埋怨航空公司小气穷酸为了省几个钱停在远机位呢,就见一辆窗上覆着森森黑膜的小型巴士被两辆LAND CRUISER夹在中间缓缓停在了梯车边,与前来接客的两辆摆渡车泾渭分明地分列舷梯两侧,都不用猜林森柏就知道自己终于要搞一回特权了。
两个多小时后,一行三车终于抵达既定酒店。洗掉周身风尘后,林森柏也顾不上管郝君裔了,赶紧神清气爽马不停蹄地要去找她的小裳裳玩,至于玩什么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咪宝,她最喜欢跟师烨裳窝在一起。上飞机前她就给师烨裳打过电话,确定师烨裳今天会在酒店的会场里,所以她今天对着一张大大的路牌和三个箭头也不用当无头苍蝇,因为师烨裳是不可能去参加同时举办的另外两场讨论的,什么女企业家,什么节能环保,像师烨裳那种骨子里比大男子主义还霸道的军国主义纳粹分子怎么会感兴趣,嗯。。。唯独“尖峰设计研讨会”这个主题能让师烨裳把椅子坐热,哪怕是在旁听席上。师烨裳就喜欢听那些自己不擅长的东西。
果不其然,在该会场的签到处一翻名册,她和师烨裳的名字并列第二排,坐席就挨一块儿,还靠着走道,心内不由激赏,还是她的小裳裳心细如发,这不是方便她尿遁呢嘛!
“请问,这场讨论还有多久结束?”掏出邀请函,林森柏龙飞凤舞地在签到表上画完自己的名字就跟着领位的工作人员往会场里走。
“按会程安排,这场讨论应该在十二点午餐会前结束,不过一般这种能把林小姐您都吸引得远道而来的讨论都会稍微拖一会儿堂。”领位姑娘很有些国际大都市的服务业者范儿,言行举止礼貌之余亲切得体,一点儿也不像在此之前林森柏印象中的,首都本土培训出来的从业人员——零八年,是北京酒店业整体素质得到突飞猛进的关键一年。世界范围内挑得出来的大牌培训师基本都应邀到北京走了一遭甚至好几遭,尤其是港澳台的专业培训团队,从零七年开始就被各大酒店集团连轴转地发往中国的心脏,这一批回了,下一批去,每个月的数量,都得以火车皮论——北京酒店业从此翻天覆地改头换面,真正地、彻底地、毫无例外地从“吃什么!赶快!”变成了“您好,请问现在需要点餐吗?”,从“我们这儿就这样”变成了“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欢迎随时拨打客房部电话,我们随时愿意为您服务”,从“北京欢迎你丫”变成了“北京欢迎您呀”,随随便便一个三星二星拿出来都还算是训练有素的。林森柏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天赋极高的首都真是值得欣慰,就一路笑眯眯笑眯眯,直到落座。
讲台上站着的是个老外,一头金发金得发白,林森柏猜这是个日耳曼族,但她英语尚且听不懂,更不用说其他鸟语,看前排的人都戴着翻译机,她却不由轻蔑地从鼻孔里呲出一股气,反正她不听。她是来找邻座玩儿的。
“小裳裳,你不戴翻译机能听懂嘛?”林森柏近水楼台一把搀住师烨裳平摆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臂,同时很是怀念起自己那些夜夜当新郎的日子来。曾经沧海啊。。。难为水。。。也难为她!她是怎么就沦落到夜夜当新娘的呢?!尤其昨夜,这新娘当的。。。妈蛋!性高潮和肌肉痉挛的物理过程是一样的好吗?!所有不能自控的生理行为都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钱隶筠你给我搞清楚再来好吗?!虽然我不是男性也不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