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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第11部分

小说: 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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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宣皱眉,她称呼自己什么?这样不懂规矩?可转眼想想,朱乐有气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是女儿身,让她娶妻也着实是委屈了她,于是,她默默地压了压胸腔中的那股怒气,『此事是万不得已才走到这一步,你只当作戏,一切无碍。』

  『作戏?』朱乐一听便怒了,扔下茶杯转头冲着丁宣横眉冷对,『别以为我不知道,把我推到驸马这位置有什么影响,温奕会处处于我为难,顾青城和卓家都不会轻易便放过我,我现在就是一个箭靶子,我只是你和冷寒松吸引众人注意力的所使的手段!』朱乐忿忿不平地驳斥,当我稻草人啊?难道我没大脑,你一句话便将我打发掉?

  『朱乐,你不要太过放肆!』她不是没想过朱乐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因为这几日冷寒松早已交待她,朱乐此人不是想像中那样简单,她虽然单纯,但她并不笨。其实冷寒松有一句话没说,就是朱乐也是有文化的人,读过书,念过大学,在朱乐那时的社会,朱乐怎地也算个知识分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丁宣,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不得已做了驸马,但我又不是卖给你了,凭什么你对我说话冷言冷语,我就不能发表下意见?还有没有人权了?』

  朱乐说完这话,突然发现丁宣铁着一张俏脸,却脸色惨白,额头微微有细汗渗出。不会是自己真把丁宣气到了吧?出于担心,她又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不舒服?』

  『我不会让你扯进这件事情,驸马你当着个名称听着就好。别的什么也不用在意,一切我会处理,我会保你无恙!』丁宣的这几句话句句是从嘴角蹦出来的,而她本人已经手扶着床边艰难地坐了上去。

  『你病了?』此情此景,朱乐感到自己有些过份,可是她并不知道丁宣生病了。

  『不用你管。』丁宣冷冷地说道。

  好意关心你,还这种态度,不管就不管,我还懒得管!朱乐正想扭头便出去,却突然回过味来,她这一出去能去哪?是人都知道她今天成婚,回西院不是彻底露馅了?于是,马上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坐下,开始脱鞋,脱袜!

  『你想干什么?』丁宣有些吃惊的问道。

  『睡觉,干什么!』朱乐轻哧一声,便滚到床里边,揪出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其实当个驸马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这床比西院的软一些,被子也比自己的要厚一些。手摸着被面,还是绸质的,啧啧。

  丁宣被朱乐这小人的举动完全气到了,顾不上自己的不适,站了起来,冲着朱乐发出命令,『朱乐,你给我起来!』

  『你叫谁呢?』朱乐懒懒地抱着被子,嗅着上面的香气,有了些许的困意!

  『叫你,你不叫朱乐,何人叫朱乐!』

  『错,公主陛下,我姓炮,名灰,全名炮灰!』朱乐背着丁宣懒洋洋地说道。

  好长时间,不见丁宣有任何动静,朱乐便翻了个身,果然,不出她所料,丁宣正凝着眉,思量着朱乐刚才的话。朱乐嘿嘿一笑,便又张口,『就猜你不明白,这样解释吧,我姓箭,名靶,全名箭靶!这下你总该懂了吧?』

  此时,思量多时的丁宣终于明白了朱乐的意思!她是换着方法来讽刺自己。于是怒火又上心头,『朱乐,你信不信,我再赏你三十大板!』

  信,怎么不信!朱乐点了点头,可是我不信你今晚会打我,你想让全浊国的人民都知道,哇,浊国的大公主成亲,新婚之夜驸马被打了三十大板,大半夜如狼嚎般地哇哇直叫?想着,朱乐又摇摇了摇头!

  丁宣看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想不出,却因身子实在不舒服,有些头晕,一个没站稳,便坐到了床边。朱乐看着,见丁宣这一倒,她倒着实一惊,上前一扶,却发现丁宣的手冰凉冰凉,再看下丁宣的惨白脸色,不会是……

  丁宣被朱乐扶着,顿感不自在,撇开了朱乐的手。这回朱乐倒没生气,她观察了下丁宣的神色,小心地问道,『你不会是一个月来一次那件事吧?』

  看丁宣没有回答,仅仅是扫了她一眼,心中明白了,自己猜中了!她摇着头,丁宣啊丁宣,亏了我是个假驸马,这种日子选择成婚?想也没想,朱乐又重新穿上鞋袜,一溜烟地跑出了房。

  丁宣疑惑地看着半敞开的房门,这朱乐怎么回事?就算是因为这件事情,也不至于匆忙地逃走吧,难道她自己没有这种情况?跑就跑了,门也不关?

  不过多久,朱乐便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只不过手上多了一个水壶,和一个茶壶。

  『你拿这些干什么?』丁宣椅在床边,有些虚弱地问道。

  亏你还是个女人,一点常识也没有。朱乐打定主义不跟这个没文化的人计较,将水壶里的水倒进盆里,端到丁宣脚边,又将茶壶里的水倒进杯里,端到丁宣眼前,『喝了吧,缓解疼痛!』

  丁宣小心地瞥了眼水杯,不言语,不接,她并不准备喝。

  『红糖姜水,好不好?怕有毒?我一个刚坐上驸马的人,能毒你吗?』朱乐硬是将杯子塞进丁宣的手中。自己却蹲下身子,解着丁宣的鞋袜。

  这一下,丁宣倒是惊了,『你干什么。』将脚缩到一边。

  『公主陛下,让我这个做驸马的为您洗下脚,这样有利于缓解您的疼痛!』朱乐扮做一脸的奴才样,调侃着丁宣。

  『不必了。』丁宣脸色有些微红。

  『大小姐,我们都是女人啊,你羞什么啊?』朱乐一下便泄了气,蹲在地上仰视着丁宣。

  『你这一身装扮,我看着拐扭!』丁宣将头撇到一边。

  你早说啊,你看着别扭,我穿着还别扭呢!朱乐白了她一眼,颠颠地跑到屏风后面,将一身的礼服脱掉,头发也散了下来,轻轻地系了一个马尾,只穿着里面的一件白色长衫又走了出来。到了丁宣面前,却意外地发现丁宣眼中竟闪过一丝惊诧的神色。朱乐笑道,『怎么样,其实我长的也不差吧。』

  丁宣看着朱乐顿时觉得好笑,她哪里是惊讶朱乐的长相,只不过,朱乐从屏风后面出来时,她才真正意识朱乐却实是女人!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女人!

  丁宣没有用朱乐帮自己洗脚,却将朱乐端来的红糖姜水喝了。拂了人的一番好意便够了,总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吧……轻轻地她叹了口气,本想让朱乐去旁边房间就寝的,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有些不忍心,算了,合着衣服,与朱乐同躺一床,将就一晚上吧……

  第十七节

  正当朱乐睡得迷糊之际,耳边却不断地传来窸窸窣窣地摩擦声。是谁在扰人清梦?她抹了抹鼻子睁开了眼,模糊的视觉渐渐苏醒,幽深的一汪清泉?啊!

  ——她看到的是丁宣那近在咫尺的眼眸!

  『你靠我这么近干嘛?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这个道理吗?』朱乐深深地吁着气,上下抚着自己的胸口为自己压惊。

  丁宣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朝服扔到朱乐身边,『快换上它,一会随我上朝。』

  上朝?朱乐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突然又笑了起来,『我上什么朝啊?』

  『朱乐,你睡糊涂了!』丁宣怒叱。

  丁宣这一声如冷水般一下便泼醒了朱乐,对了,她刚被封了什么官,昨天还当了驸马!这一觉睡得她怎么给忘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想与丁宣示弱,半伸着脖子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吼什么吼,你混得也不怎么样嘛,堂堂一个公主,结个婚连个婚假都没有?』

  虽然朱乐这一声极小,却仍没有逃过丁宣的耳朵,她仅仅只是转头向朱乐投去一束清冷的目光,便让朱乐浑身打了寒颤,冰冷的感觉由内心散发到四肢!这个丁宣是什么做的?冰山吗?她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额头,昨天的酒虽未使她意识不清,却很明显地留下了后遗症。头痛欲裂!她以头痛作掩饰,低头避开了丁宣的视线,拿起衣服下了床,一边挪着步子一边哀叹着,『啊,啊,啊,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啊!』

  『小淼一会儿会过来,如果你不想暴露你的身份的话,最好快点。』丁宣无视她的絮叨,一边系着斗篷,一边对着屏风后面的朱乐说道。

  切!朱乐对着屏风翻了个白眼,不跟痛经的女人一般计较,照常理来说,这时候的女人,一般是烦躁易怒的!她可不想没事找事!套上了朝服,带上了官帽,还未系上要带她就跑了出来,『对了,我睡觉你干嘛盯着我看啊?』

  丁宣看她歪歪扭扭的穿着,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帮她帮她将朝服拉整齐,又帮她扣上了腰带。这一举动倒使朱乐一征,看来她也不完全是冰山嘛,不过似乎丁宣还未回答她的问题,『唉,我问你呢,你干嘛盯着我看?是不是发现我很耐看?』

  一向平静如水的丁宣这回终于无奈地给了她一个白眼,没想到这个朱乐还挺自恋的,她摇了摇头,『你不说梦语,我便不会看你。』

  呃?朱乐望着房梁,她不记得她有说梦话的习惯啊?『我说什么了?』

  很难得,这回丁宣笑了出来,与一向绷着脸的她简直大相径庭。朱乐有些痴地看着,这笑容很美,美得似曾相识,好像……对!那天丁宣洗澡时便这样笑过!

  『你真的如此憎恨国师吗?』

  朱乐没有料到丁宣会问这样的问题,不是问她我说了什么梦话吗?不对,难道……『我,我说了什么?』

  丁宣含笑地摇了摇头,不再回答朱乐。朱乐则纳了闷了,难道她说了冷寒松的坏话?还是……想不通,真到小淼敲门。朱乐这才彻底放弃了,跟着丁宣便出了房门,只是没料到,刚出去,阴风阵阵,冻得朱乐一身鸡皮疙瘩,还有,外面简直是更深露重,如果不是有照亮的灯笼,完全可以称得上伸手不见五指嘛!干嘛啊!天还没亮就上朝?有没有搞错?国家公务员不都是朝九晚五吗?忿忿不平地起床气在她体内浮动,跟着丁宣一同上了马车,这才稍稍暖和了一点,气也稍稍降下去了些,『那个,这么早就上朝?』朱乐觉得,还是对丁宣客气点比较好,现在想起昨晚自己质问丁宣的情景,后背便一阵阵发麻,她可不想再被打三十板子,更不想被拖到五门……

  『这个时间一直没变过。』丁宣冷淡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朱乐看她的态度,明显便是不想搭理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吧,没事找罐子拔!于是,安静下来的她,掀开车窗的帘子,探头探脑的向外面打量。哎,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这一路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公公们都在为了生活而奔波啊,伺候人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工作啊!朱乐感叹。

  正当她在感慨劳动人民的伟大时,却听到对面低声的咳嗽声。放下帘子,她将头探到丁宣眼前,『你冷吗?』

  丁宣将身子向后一躲,平淡地说,『还好。』

  死鸭子嘴硬!这是朱乐给丁宣的评价!不就是一公主吗?不就是将来的女皇吗?不也是人吗?有必要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吗?谁都得防备,说个话还得顾忌。朱乐最烦的就是这个,世俗!委屈自己!活得太累!没想到在现代社会是那样,到了这个社会还是这样?不过,她反过来想想,处在丁宣这样的位置,似乎的确不太好放纵自己,就连自己现在一想起养心殿的情景,便泛着恶心!人的嘴脸真的很丑恶!这样一想,似乎丁宣还算蛮可怜的,开始有那么一丁点同情她了,于是,看着丁宣的眼神也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

  『朱乐,你坐好。』丁宣受不了朱乐那种眼神,自己是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公主!岂能受人同情?

  朱乐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算了,面具人人有,面具人人不同。谁也不想被人剥掉脸上那层遮挡,于是她便没话找话转移话题,『你肚子还疼不疼了?』

  『不了!』丁宣简洁地回答了她两个字。

  『那个我们还有多少分钟才能到?』朱乐问出口才觉得不对,慌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几杯茶的时间才能到?』

  丁宣一征,面露疑惑,『几盏茶?』

  朱乐一拍脑袋,口误口误,『对,几盏茶,几柱香?』

  『已经到了。』

  丁宣的话音刚落,车内的颠簸也骤然停止。马儿长长一声嘶叫——也传进了车内。朱乐又叹了口气,看来这宫里上上下下,从人到畜生,没有一个是活得容易的!

  下了车她便与丁宣分了开来,在丁宣的嘱咐下,她频频点头!上了朝,她俩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上司的吩咐就是命令,这一点,朱乐还是清楚的!

  她抬脚刚迈进金殿,便感到四周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向自己射来,仔细观察一番,几乎都是饱含嫉妒与愤恨的眼神,这其中当属站在最远处的温奕最为激烈!朱乐不屑地瞅了他一眼,谁怕谁啊!我就不信我没犯错误,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只是朱乐忘了一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道理。

  『驸马爷,昨晚过得可好?』

  『哎呀,虽说驸马还年轻,别累坏了身子啊!』

  『老臣家中有强身健体的补药,待退朝后我差人给驸马爷送些过去。』

  『驸马爷您和公主刚刚大婚,为什么不多休息休息?』

  还未等朱乐站稳,一群大臣便一拥而上,将朱乐围了起来,乱哄哄地“慰问”着,“出谋划策”着,讨好着。一张张伪善的面孔,一副副虚伪的口舌,朱乐僵硬地扯着嘴角,心里暗骂,一群老不正经!!

  此时,公公庄严肃穆的一声,令在场人群纷纷退到两侧,朱乐也随着他们退到了一边站好,她知道,要开始早朝了。何为早朝?在朱乐眼里,就是开会嘛,早会,大家谈谈问题,商量一下,想个办法,接着各自领着任务,该干嘛干嘛去!只是唯一令朱乐疑惑的便是这早朝的时间,会不会很长?毕竟自己是站在这里的,两条腿能不能承受得住不说,就这难以抵挡的困意,便让她有些难受!而丁宣,她探头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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